【熱點互動第五百九十期】松花江毒水的源頭

【新唐人】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歡迎您收看“熱點互動”。我是林雲。吉林石化公司雙苯廠發生爆炸，造成有毒物質苯污染松花江的事件，由於十天後哈爾濱市的全面停水，才得以曝光。

中共各級官員在處理這個問題的態度和方法，引起了一片斥責之聲。我們今天就來關心一下，與松花江沿江千百萬居民息息相關的事件。我們今天的特約評論員是韋實先生。

主持人：韋實您好。

韋實：你好，觀眾朋友大家好。

主持人：韋實，吉林雙苯廠的爆炸是在十一月十三日發生的，而哈爾濱市的停水是十一月二十一日才發出通告，開始停水。中間為什麼這麼長時間呢？

韋實：這其間污染的關鍵是，救火的時候有大量的水和泡沫，因為他用大量的水去撲滅，再順着排雨的管道，排到松花江裡。其實哈爾濱不是第一個停水的城市，第一個停水的是吉林附近的松原市，很早就停水了。

後來你看，哈爾濱政府的停水公告也很有意思，他二十一日發兩個公告，第一個公告，說為了檢修管道，要停水四天。第二個公告馬上又改寫了。因為在外面的聲浪，老百姓都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在冬天突然說要檢修管道，而且也沒事先通告，一點預警都沒有，不合常理。

主持人：而且是全面的檢修。

韋實：而且是全面的檢修，如果要全面檢修管道，勢必要事先說明原因提前通知。馬上在一天之內就換了，就說是因為發生爆炸，松花江污染，所以要開始限水。

這個根本你要從頭上來講，十三日爆炸，十五日環保總局就明確地說，不會造成污染問題。那國務院當時溫家寶也有批示：要重視下游居民飲水等等，並講要控制這些影響。

主持人：您剛講溫家寶做這些批示，是不是當時好像媒體有資料說，有關環保部門已經發現，這個水含苯量已經超過標准，而且在下游超標高達一百零八倍，是不是這樣子？

韋實：實際上，當時並沒有直接講，但環保總局講了兩個信息，第一個是不會造成污染，第二個馬上啟動緊急應對議案，就說當時中央已經知道有污染事件了。

再往下看，你說同樣停水，哈爾濱這個幾百萬人的都市，在不得不停水的情況下，開始了停水。那吉林省也有松花江的支流，也供給沿途城市的水，這些城市並沒有停水，甚至你問吉林市的人，吉林省並沒有這些報導。

就說從一開始，在哈爾濱停水之前，從國務院，從中央廣電局，到包括石油局，包括吉林石化，沿江的吉林省、黑龍江省的官員都采取一致的口徑，就是不報導，把這事掩蓋過去。也采取說，這個事情要稀釋，不是從老百姓的利益去考量，而是把危機停止下去，就是能夠在最小的影響下，讓這事件趕快結束。

主持人：那麼他為什麼就是不肯報導真實情況呢？

韋實：不報導的原因是，一般正常是災難發生時，要告訴市民這災難會帶來什麼後果，要如何預防。而在這裡他並沒有把人民的生命，作為第一位去考量，而是把它視為政治因素。

你可以放回來比較最近的禽流感、再往前看薩斯，它的手法都是一致的，一開始它不想讓事情擴大，要掩蓋這個信息，不想讓人注意，這個災難越快過去越好。本來整個政府的機制就是只想聽歌功頌德，它不想讓民眾得知負面信息，而對中共的執政能力有任何想法。

這件事大家第一個想知道的事，為什麼石化工廠爆炸污染會跑到松花江裡？第二個想問的是，為什麼環保總局講沒有污染？第三個民眾要問，這苯對我的健康、未來有什麼樣的損害？

這些它都想避免，不想讓民眾知道這些真相，否則民眾會馬上起來維護他自身的權益，要對種種不合理制度，進行問詢或維權，這恰恰是它不想看到的。

主持人：這個事件過後，就有人分析認為這事地方官員欺上瞞下，官官相護，而且不能把這個生態的災難及時上達到中南海，所以才造成這場災難，您認為是這樣嗎？

韋實：我不認同這種說法，這種說法就跟海外，包括國內很多媒體講的，中央政策是好的，胡、溫是為民做好事，是地方官員因為腐敗，要保住自己的烏紗帽，才造成這種事情。

其實不是，剛剛講過，環保總局敢發表說沒有污染，可以啟動緊急議案，溫家寶也批示說對飲水問題進行管理，或干預也好，說明從爆炸開始，從省到中央，到國務院這一級，其實各級的信息早已有了通報。

就說吉林省這種掩蓋，見事不報，不是一個省的領導人敢於這麼做的。那為什麼最後捅出來了呢？因為哈爾濱是幾百萬人同一時間停水，松花江最後流到俄羅斯去，到最後你也遮掩不住了。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不得已，中央就把這個球踢到哈爾濱，踢到黑龍江省，黑龍江省的官員在這問題上，在政治上很聰明，他先放出一個謠言，說是有地震，讓大家先儲水。先用一個小的謊言，一直到大家覺得維修管道是很可笑的理由，到這種程度，你不得不解釋的時候，終於把這個球踢了回來。

那中央也解禁說是有爆炸，到最後黑龍江省官員反而做了一場秀，就說調動大的媒體，說政府來關心老百姓，送水啊等等等。給政府正面宣傳，將這場危機輕易地度過去，還給自己掙得印象分。

同時，吉林石化的領導，吉林省的領導可能成為這件事的替罪羊。那這件事整體是黑龍江的當政官員，他揭露要丟官，不揭露也要丟官，所以采取這種一系列不為人知，不得已的辦法。而相反到最後，自己卻得到政治上的加分，我覺得是這樣一個狀態，就說中央一定是有令的，報與不報不是吉林省或黑龍江省的領導說了算。

主持人：打個比方，如果這次污染的不是松花江，因為松花江是跨省，又是跨國的江河，如果污染的是吉林省、或黑龍江省內的一個湖，你看情況會怎樣？

韋實：那就像這次吉林省做出的措施，比方說松原市停水，附近都已經知道，其實停水不只松原一個市，沿江的流域，流了幾天，等苯流過去之後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看吉林省那幾天根本沒有報導。

如果不是涉及這種掩蓋不住，比如首次一個國際大都市幾百萬人同時停水，如果沒有各個西方媒體報導，甚至俄羅斯要索賠，如果沒有這些，這事情恐怕只限於流域地區附近，沒有任何媒體關注，大家也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情。

主持人：現在哈爾濱已經恢復了供水，隨着供水的恢復，污染帶慢慢的流出黑龍江境內，慢慢稀釋之後，這污染事件是不是也慢慢的化解掉了，還會有什麼後果呢？

韋實：實際上這污染帶不止是官方說的八十公裡，上游的放水區是一百多公裡！雖然主要的污染帶過去了，但是苯是比水沈的，而且東北的天氣很冷，它要結冰，下邊水流的也很緩慢，很多苯實際上在松花江的泥裡蓄積起來了。

雖然大的毒流帶過去了，但是松花江的水還是有污染的，而且它是一個緩慢釋放的過程，決不是說大的東西過去了水就沒問題。只能說它暫時沒有急性中毒的可能，而慢性中毒，比如說肝炎、血管病、心血管病、白血病、致癌、畸形兒，這些東西都存在的。關鍵問題是：水不僅是要喝的，還要灌溉，還要養魚、還要生產，都離不開水的。

主持人：會都跟食物鏈有關系？

韋實：是跟食物鏈有關系。雖然省長敢於第一口喝下這水，但決不等於說不會慢性中毒；相反的，如果人們還認為這水可以喝，用當地的自來水去喝，去洗澡的話，可能這污染源不是簡簡單單的封過去就完事，長期以來會給沿江的居民造成慢性病的危害。

然而這些並沒有在官方的媒體上披露出來，只是講說省長帶頭喝水，給人一種假象，認為這事情已經過去了。其實不是，因為苯降解的速度要比水的流速慢得多。

而且自來水過濾的手續中，除了活性碳稀釋之外，並沒有很好的辦法去除那些苯。最多只是把污染的級別下降到急性中毒的水平線以下，但慢性中毒的可能性還是存在的，而且還更危險，因為人們不注意。

主持人：這件事情剛剛開始時哈爾濱停水，然後慢慢揭開了跟爆炸有關的事的時候，國內的一些媒體也做了一些報導，且紛紛指責官員做事不力。

後來，上星期五，各個媒體都被噤聲了，而且規定要按照《新華社》統一的稿件去播發，要求要正面去報導這件事情。中共媒體對這種事件一直采取這樣正面報導的方式，對老百姓是有利的嗎？這樣做真的能起到穏定民心的作用嗎？

韋實：我們反過來看當年SARS期間，在黨中央的領導下，發動了群眾什麼、各種中醫療法，趕走了SARS。那現在也一樣，現在的重點是正面的主旋律，怎麼給百姓送水，缺水的情況下，人們怎麼互助，這是人性中好的一面，那跟黨沒有關系，送水是政府應該盡的義務。

如果說一個大城說停水就停水，沒水給的話那政府要負責任。而這些本來應該做的是事情被歌功頌德之後，會給人一個很膚淺的、很表面的現象，覺得是在為人民考慮，其實根本不是。就像我們剛才談論過，如果這件事情不是發生在哈爾濱和俄羅斯交界的話，可能就過去了。

而且我們知道，吉林省很多人並沒有停水，而且喝了這個毒水，對這些人而言，看這個主旋律只會在下次危急的時候，放松警覺性，自己不能保護自己。

所以你說有什麼正面作用的話，是對黨維持統治有正面作用，對每個人的生命健康權是沒有正面作用，甚至是誤導。這跟省長喝第一口水是一樣，我相信他這一生不會再喝第二口這松花江的毒水，這是一定的。

主持人：如果這件事情要追究責任的話，您認為應該追究誰的責任，是不是有可能對這件事進行責任的追究？

韋實：責任最後肯定要追究到官僚體系，一個是石化的領導，一個是吉林省的領導。再大一點，你看外長已經向俄羅斯道歉了，因為這污染已經危及俄羅斯本國，但若要追究責任，在整個官僚體系裡邊，像黑龍江吉林的領導，石化廠的領導，廣電局的領導，包括國務院，他只是這官僚體系的一個棋子，實際上要負的責任是整個官僚體系。

那裡邊特性就是先掩蓋，掩蓋之後是欺騙，之後給自己歌功頌德，他只是把自然災害變成一個不得不解決的事情，就是去稀釋，其實他並不在乎是不是在災害中如何去保護自己國家的人民。

你要說追究責任，整個體系包括之中的每一個人，尤其是現在中國這官僚體系，因為他本身掌握司法、檢察院和公安的權力，所以要追究責任，只可能是俄羅斯的索賠。對於百姓打官司，想維護自己的權益去告地方政府的可能性是零，因為整個的體系是在這政府手裡。

主持人：有人認為中國近年來的經濟發展是以對環境嚴重破壞為代價的，這一次的事件正好證明了這一點，是這樣嗎？

韋實：你想松花江裡邊造成對漁業、對生活、對整個自然環境的污染，絕對是吉林石化雙苯廠把它的商業價值拿來再乘個幾倍，都彌補不了的。尤其俄羅斯可能要賠款。這造成說，你要破壞環境，那你治理的錢將遠遠的超過你獲得的利益。

這有兩方面的數字，一個是世界銀行估計的數字，中國每年GDP是百分之八、九，是因為環境的污染造成的損耗和這發展數字是一樣的，中國政府自己包括自己的研究人員發現，它實際上是高於GDP水平。

在短期內的發展並沒有帶來真正的效益，更不要說長期砍一棵樹所帶來的水土流失等等，那你將來可能得花上幾百棵樹的錢也不一定能治理好的東西。

這一回西方傳播報紙都在講這只不過是中國的一個切爾諾貝利事故，早晚要發生，但沒想到發生的范圍這麼大，而對中國本身環境來講，可能並沒有對人影響這麼大。

這一次，硝基苯都是可以致癌的東西，尤其可以引起急性爆白血病的東西，加上對下一代的畸形，可能在五年、十年之後，就像當年日本的廣島和長崎原子彈爆炸後引起的這麼多問題，當時病變都顯現出來，所以說這種危害對中國對中國人，整個危害是超過所謂經濟發展的價值。

主持人：非常謝謝您精彩的分析，感謝您參與我們的節目，觀眾朋友也謝謝您的收看，我們下一次節目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