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03月27日熱點互動直播
【熱點互動】中國的外匯投在哪裡？
主持人：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收看《熱點互動》節目，中國擁有世界上最多的外匯儲備，也是美國最大的債權國，據中國國內的銀行人士估計，中國目前持有大約兩萬億美元的外匯儲備，並且其中2/3是美元的外匯儲備，主要以美國國債和各種政府機構的債券為主。
面對這些外匯儲備，有國內的專家人士認為，擁有大量的外匯儲備，可以起到穩定中國國內經濟發展的作用，也有專家認為這麼龐大的外匯儲備，如同燙手的山芋，如果處理不好，就會引起中國國內的通貨膨脹。甚至有專家認為，中國目前持有這麼巨大數額的外匯儲備，最終將會被美歐等國瓜分，中國有成為史上最大貧窮國的可能性。
那麼擁有較大規模的外匯儲備，對中國的經濟發展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今天我們請來了本台的評論員陳志飛博士，請他為我們評析，陳博士您好。
陳志飛：雪倫你好，大家好。
主持人：我們知道外匯是作為國際貿易之間的一種結算方式，那麼中國政府和國內的媒體一直在宣傳，中國的外匯儲備創造了多少多少美元，好像就是說，外匯儲備多了，掙的錢就多，就像我們的存款一樣。那麼擁有世界上最大規模的外匯儲備，是否就意味著，中國是世界上最富裕的國家呢？
陳志飛：這個好像還談不上，但是外匯高、數額高也確實是件好事。這個觀點在18世紀以前比較盛行，就是外匯越高越好，但是隨著經濟學奠基人亞當．史密斯（Adam Smith）1776年發表的名著《國富論》(The Wealth of Nations)以後，這種觀點就徹底的銷聲匿跡了。
在這本書中，亞當．史密斯提出了一個國際金融貿易理論，他最有名的觀點就是「比較優勢」，他的意思就是說國際資金應該流動起來，每個國家應該生產和出口它最擅長的產品，而從別的國家進口它最不擅長的產品，或最缺少的資源。最簡單的例子就是日本，日本每年至少要花5千億美元來進口原油，甚至大米還有其它糧食，可是這並不妨礙日本作為世界最強國之一。
從另外一方面來講，美國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國家，它的GDP達到了14萬億，而中國只區區的4萬億，可是大家也可以從這次的金融危機中知道，美國的外匯是微不足道的。雖然它一直在外匯結算是負的，而不是結餘的，但並不能說中國就比美國富，而且中國的人均GDP在世界上是排在第105位，還是非常需要加緊努力的。所以從這方面來說，用這個來看一個國家的富裕程度，那絕對是片面的。
主持人：陳博士，您剛才提到中國擁有的這些外匯，它是怎樣積累起來的？
陳志飛：這個外匯積累的過程，主要是由於中國政府採取了嚴格的資金管理和外匯管理制度，這也是中國在世界上，作為一個發展比較迅速的國家的特例吧，別的國家都沒有這種制度。
中國國內通過出口得到的外匯，必須要上繳國家，由國家的外匯管理局來管理。這樣就造成了一個問題，首先會造成國內通貨膨脹，因為中國政府必須花大量人民幣來買回這些出口商掙回的外匯。但它的好處也有一些，它可以緩衝國內外滙市場的波動，另外也使國際上一些想炒外匯來掙錢的熱錢或者對沖基金，對中國市場望而怯步，而這也造成了1997年，中國在東南亞經濟危機中，相對保持比較穩定的一個原因。
主持人：像您這麼說，好像中國擁有這麼大的外匯儲備，那對中國的經濟發展是比較有利了，您是這樣的觀點嗎？
陳志飛：我沒有這個觀點。另外的一個觀點我還沒有說到，其實任何事情都要從兩方面來看，有利就有弊，有弊就有利，現在的問題我認為是弊大於利，為什麼呢？還是剛才亞當．史密斯說的「比較優勢」，中國手中有這麼多的外匯，中國人民辛辛苦苦掙來的錢，並沒有拿出去買回中國所需要的技術或者產品，也就是說你沒有從國際貿易中得到你應該有的那種利益，你沒有享受。
主持人：那它為什麼不買呢？它也有這麼多錢，為什麼不買我們國內缺少的資源和高科技技術呢？是什麼原因呢？
陳志飛：客觀上當然也有原因啦，這也是我們中國經濟所要付出的所謂政治成本吧，因為大家都知道，中國雖然在前二十年當中，經濟發展迅速也有改革開放的方針，所以在某種程度上，經濟的確得到了很大的發展，可是由於它的人權狀況不佳和別的政治上的一些因素吧，很多國家特別是西方國家都把中國視為一個集權國家，對中國都有一個戒備之心。
主持人：為什麼人權會和這些外匯儲備、經濟聯繫起來？
陳志飛：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前年中國中海油想購買美國的石油公司優尼科(Unocal Corporation)，其實以當時美國這個公司的情況，如果中國購買的話，應該是皆大歡喜的，可是美國政府在國會做出了非常明確的決定，以政治的、國家干預的方式阻止了中海油購買美國公司，因為他覺得中國做為一個潛在的對手，做為一個集權國家，對民主國家造成了威脅，他不想讓中國政府染指美國的資源，尤其是有戰略意義的石油產品。
所以這在某種程度上，對中國想用外匯在外面購買高技術產品就造成了困擾，但是我覺得更重要的因素是中國政府想用這種囤積高外匯的方式來壓低人民幣的價格，使中國的出口具有更重要的競爭力。因為中國的改革開放、經濟的發展很大程度上是靠出口來獲得的，所以要繼續榨取外匯這塊來得到利潤的話呢，就需要保證人民幣的匯率價格對美元以及其它西方主要貨幣處於劣勢的狀態，才能使其繼續發展下去。所以這也是它採取這種外貿政策的一個主要原因。
還有一個，我想可能是更深層的原因，甚至是更主要的原因，就是中國政府不願意把這筆錢取之於民，返之於民，讓民間的勢力、民間的企業大力發展，從而獲得政治上生存的空間，這對它的政權有一定的威脅。
主持人：是這樣的。那麼中國的外匯儲備主要投資在購買美國的短期債券，也就是相當於被美國低成本的利用，那麼這樣的話，投資的越多那虧損的越大，難道中國政府不知道這種情況嗎？它如果知道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呢？
陳志飛：因為從中國政府的角度來考慮，它這筆錢，像你剛才描述的是個燙手山芋，它又沒有一個很好的去處，如果把這筆錢給國內的實業界人士，尤其是民間沒有黨內背景的體制外人士的話呢，它心裡又不甘，因為這些人如果發展起來的話，他們就會有對政治上有更多的要求；如果它把這筆錢給體制內所有發展起來的、有背景的這種太子黨或者其他人士的話，這筆錢很可能就被他們掏入自己腰包了，雖然是以投資的方式流到海外，但是很容易就被存入個人的帳戶。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它決定投到一個比較穩妥的、具有雄厚實力的美元為後盾的美國債券，可能還是比較穩妥的辦法，不管怎麼說，每年還有5%的回報，這是美國國債的平均回報。5%的回報在美國來說實際上是不高的，因為美國的通貨膨脹率每年就有大概5%，所以說基本上中國是把這筆錢免費借給美國使用，所以也造成了美國的次貸危機。
雪倫：那看來這也是中共的無奈之舉了？
陳志飛：的確是這樣。中國如果把這筆錢放心大膽的給民間使用，那麼這筆錢可能就能造出中國的微軟，在中國培養出中國的比爾•蓋茨（Bill Gates）或者中國的沃倫．巴菲特(Warren Buffett)，使中國的經濟不單以2%、8% 這種資金積累的方式增長，而且更實質的在研發產品的質量，在國際真正的實業界這個領域取得更好的成就。
如果以這種更健康的形式來發展，那現在中國的經濟就不可同日而語了，所以中國政府如果要真正的把這筆錢運用起來、活起來的話，它就應該在政治上放棄現在這種比較保守的觀點，而且應該讓這筆錢真正的讓民間利用，創造出更多的財富。
主持人：現在隨著中國有毒食品還有玩具在全世界曝光，在中國南方有大量的工廠倒閉，那很顯然的，中國的外匯就不會像以前那麼多了，同時中國現在在海外的投資也在大量縮水，據估計現在大概已經縮水了近800億美元。但是現在中國政府還在持續的購買美國國債，一方面已經沒有進前的方式了，另一方面經濟又在縮水，但是它還在大量的購買，如果這種情況持續下去，那麼中國經濟的發展將來會是一種怎麼樣的情況？
陳志飛：中國經濟的發展情況的確是非常嚴峻的，它的外匯存款真的像你剛才說的是個燙山芋。中國是棄之可惜，放在手上又是沒法讓它保值，就只能是這種形勢，短期內讓美國人繼續作為它經濟發展的一個基石，長期來看，確實是於國於民都沒有很多的好處。
主持人：陳博士，目前有些中國的經濟學者認為，在這種情況下，應該把美元和人民幣脫勾，甚至必要的時候讓人民幣貶值，這樣會有利於中國的出口企業，您認為有這方面的可能嗎？
陳志飛：這方面的可能當然是存在啦，但是留給中國政府在這方面做調整的空間是很小的，因為在當前國際情勢底下，基本的政策或者是精神，從即將召開的G20這個高層會議來看，各個國家應該是要同心協力，盡快的使各個國家的經濟從這個危機的陰影中走出來，而不是各個國家以一國之力採取一些政策來影響經濟復甦的進展。
那麼你剛才提出的這個舉措，都有這方面的衡計，譬如說：中國單方面的降低中國人民幣的匯率，的確能夠促進中國的出口，但這種促進在現在的情形來看，其實是非常有限的，因為買主是美國和歐美國家，這我們都知道的，即便你把匯率降低，歐美國家現在處於這種經濟危機下，它還是沒有實質性需求的增長的話，這方面的刺激是非常小的。
你剛才說的另外一個話題，是使人民幣跟美元脫勾，這也是很不現實的。最近我們聽到中國人民銀行行長，也是中國金融的領軍人物周小川，他發表了談話，他提出建議，希望在世界上重新樹立起取代美元的第二個國際性的運通貨幣。這種想法原來也嘗試過，就是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的國際貨幣金融組織的特別提款權（SDR），但是這種貨幣只是在小規模範圍之內，IMF跟它結算時曾使用過，但是大規模的使用，我覺得是非常困難的。因為一個世界運通貨幣的建立需要很常的時間，必須這個國家有超強雄厚的經濟實力，有很強的可信性。
從現在這個情況來看，美國的經濟GDP是14萬億，整個歐盟二十多個國家加起來，還低於美國，是13萬億，中國的GDP是4萬億，日本也是4萬億左右，它們都不能跟美國這個獨立經濟體的經濟實力做比較，所以從現在這個情況來看，我覺得這個想法只是紙上談兵，雖然有建設性，但是操作起來非常困難。
主持人：好，謝謝陳博士。那麼為了應對持續惡化的國際金融危機，美國財政部目前已經發行了創紀錄的10.9萬億美元的美國國債，用來資注其昂貴的經濟援助計畫，那麼這樣做有可能會拉高美國的通貨膨脹率，令美元的價格下跌，人民幣匯率將隨之升值。那麼這對擁有最多外匯儲備的國家--中國，是否應該對這個非常不容樂觀的前景表示出必要的憂慮呢？好，觀眾朋友們，感謝您收看《熱點互動》節目，再會。
面對這些外匯儲備，有國內的專家人士認為，擁有大量的外匯儲備，可以起到穩定中國國內經濟發展的作用，也有專家認為這麼龐大的外匯儲備，如同燙手的山芋，如果處理不好，就會引起中國國內的通貨膨脹。甚至有專家認為，中國目前持有這麼巨大數額的外匯儲備，最終將會被美歐等國瓜分，中國有成為史上最大貧窮國的可能性。
那麼擁有較大規模的外匯儲備，對中國的經濟發展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今天我們請來了本台的評論員陳志飛博士，請他為我們評析，陳博士您好。
陳志飛：雪倫你好，大家好。
主持人：我們知道外匯是作為國際貿易之間的一種結算方式，那麼中國政府和國內的媒體一直在宣傳，中國的外匯儲備創造了多少多少美元，好像就是說，外匯儲備多了，掙的錢就多，就像我們的存款一樣。那麼擁有世界上最大規模的外匯儲備，是否就意味著，中國是世界上最富裕的國家呢？
陳志飛：這個好像還談不上，但是外匯高、數額高也確實是件好事。這個觀點在18世紀以前比較盛行，就是外匯越高越好，但是隨著經濟學奠基人亞當．史密斯（Adam Smith）1776年發表的名著《國富論》(The Wealth of Nations)以後，這種觀點就徹底的銷聲匿跡了。
在這本書中，亞當．史密斯提出了一個國際金融貿易理論，他最有名的觀點就是「比較優勢」，他的意思就是說國際資金應該流動起來，每個國家應該生產和出口它最擅長的產品，而從別的國家進口它最不擅長的產品，或最缺少的資源。最簡單的例子就是日本，日本每年至少要花5千億美元來進口原油，甚至大米還有其它糧食，可是這並不妨礙日本作為世界最強國之一。
從另外一方面來講，美國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國家，它的GDP達到了14萬億，而中國只區區的4萬億，可是大家也可以從這次的金融危機中知道，美國的外匯是微不足道的。雖然它一直在外匯結算是負的，而不是結餘的，但並不能說中國就比美國富，而且中國的人均GDP在世界上是排在第105位，還是非常需要加緊努力的。所以從這方面來說，用這個來看一個國家的富裕程度，那絕對是片面的。
主持人：陳博士，您剛才提到中國擁有的這些外匯，它是怎樣積累起來的？
陳志飛：這個外匯積累的過程，主要是由於中國政府採取了嚴格的資金管理和外匯管理制度，這也是中國在世界上，作為一個發展比較迅速的國家的特例吧，別的國家都沒有這種制度。
中國國內通過出口得到的外匯，必須要上繳國家，由國家的外匯管理局來管理。這樣就造成了一個問題，首先會造成國內通貨膨脹，因為中國政府必須花大量人民幣來買回這些出口商掙回的外匯。但它的好處也有一些，它可以緩衝國內外滙市場的波動，另外也使國際上一些想炒外匯來掙錢的熱錢或者對沖基金，對中國市場望而怯步，而這也造成了1997年，中國在東南亞經濟危機中，相對保持比較穩定的一個原因。
主持人：像您這麼說，好像中國擁有這麼大的外匯儲備，那對中國的經濟發展是比較有利了，您是這樣的觀點嗎？
陳志飛：我沒有這個觀點。另外的一個觀點我還沒有說到，其實任何事情都要從兩方面來看，有利就有弊，有弊就有利，現在的問題我認為是弊大於利，為什麼呢？還是剛才亞當．史密斯說的「比較優勢」，中國手中有這麼多的外匯，中國人民辛辛苦苦掙來的錢，並沒有拿出去買回中國所需要的技術或者產品，也就是說你沒有從國際貿易中得到你應該有的那種利益，你沒有享受。
主持人：那它為什麼不買呢？它也有這麼多錢，為什麼不買我們國內缺少的資源和高科技技術呢？是什麼原因呢？
陳志飛：客觀上當然也有原因啦，這也是我們中國經濟所要付出的所謂政治成本吧，因為大家都知道，中國雖然在前二十年當中，經濟發展迅速也有改革開放的方針，所以在某種程度上，經濟的確得到了很大的發展，可是由於它的人權狀況不佳和別的政治上的一些因素吧，很多國家特別是西方國家都把中國視為一個集權國家，對中國都有一個戒備之心。
主持人：為什麼人權會和這些外匯儲備、經濟聯繫起來？
陳志飛：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前年中國中海油想購買美國的石油公司優尼科(Unocal Corporation)，其實以當時美國這個公司的情況，如果中國購買的話，應該是皆大歡喜的，可是美國政府在國會做出了非常明確的決定，以政治的、國家干預的方式阻止了中海油購買美國公司，因為他覺得中國做為一個潛在的對手，做為一個集權國家，對民主國家造成了威脅，他不想讓中國政府染指美國的資源，尤其是有戰略意義的石油產品。
所以這在某種程度上，對中國想用外匯在外面購買高技術產品就造成了困擾，但是我覺得更重要的因素是中國政府想用這種囤積高外匯的方式來壓低人民幣的價格，使中國的出口具有更重要的競爭力。因為中國的改革開放、經濟的發展很大程度上是靠出口來獲得的，所以要繼續榨取外匯這塊來得到利潤的話呢，就需要保證人民幣的匯率價格對美元以及其它西方主要貨幣處於劣勢的狀態，才能使其繼續發展下去。所以這也是它採取這種外貿政策的一個主要原因。
還有一個，我想可能是更深層的原因，甚至是更主要的原因，就是中國政府不願意把這筆錢取之於民，返之於民，讓民間的勢力、民間的企業大力發展，從而獲得政治上生存的空間，這對它的政權有一定的威脅。
主持人：是這樣的。那麼中國的外匯儲備主要投資在購買美國的短期債券，也就是相當於被美國低成本的利用，那麼這樣的話，投資的越多那虧損的越大，難道中國政府不知道這種情況嗎？它如果知道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呢？
陳志飛：因為從中國政府的角度來考慮，它這筆錢，像你剛才描述的是個燙手山芋，它又沒有一個很好的去處，如果把這筆錢給國內的實業界人士，尤其是民間沒有黨內背景的體制外人士的話呢，它心裡又不甘，因為這些人如果發展起來的話，他們就會有對政治上有更多的要求；如果它把這筆錢給體制內所有發展起來的、有背景的這種太子黨或者其他人士的話，這筆錢很可能就被他們掏入自己腰包了，雖然是以投資的方式流到海外，但是很容易就被存入個人的帳戶。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它決定投到一個比較穩妥的、具有雄厚實力的美元為後盾的美國債券，可能還是比較穩妥的辦法，不管怎麼說，每年還有5%的回報，這是美國國債的平均回報。5%的回報在美國來說實際上是不高的，因為美國的通貨膨脹率每年就有大概5%，所以說基本上中國是把這筆錢免費借給美國使用，所以也造成了美國的次貸危機。
雪倫：那看來這也是中共的無奈之舉了？
陳志飛：的確是這樣。中國如果把這筆錢放心大膽的給民間使用，那麼這筆錢可能就能造出中國的微軟，在中國培養出中國的比爾•蓋茨（Bill Gates）或者中國的沃倫．巴菲特(Warren Buffett)，使中國的經濟不單以2%、8% 這種資金積累的方式增長，而且更實質的在研發產品的質量，在國際真正的實業界這個領域取得更好的成就。
如果以這種更健康的形式來發展，那現在中國的經濟就不可同日而語了，所以中國政府如果要真正的把這筆錢運用起來、活起來的話，它就應該在政治上放棄現在這種比較保守的觀點，而且應該讓這筆錢真正的讓民間利用，創造出更多的財富。
主持人：現在隨著中國有毒食品還有玩具在全世界曝光，在中國南方有大量的工廠倒閉，那很顯然的，中國的外匯就不會像以前那麼多了，同時中國現在在海外的投資也在大量縮水，據估計現在大概已經縮水了近800億美元。但是現在中國政府還在持續的購買美國國債，一方面已經沒有進前的方式了，另一方面經濟又在縮水，但是它還在大量的購買，如果這種情況持續下去，那麼中國經濟的發展將來會是一種怎麼樣的情況？
陳志飛：中國經濟的發展情況的確是非常嚴峻的，它的外匯存款真的像你剛才說的是個燙山芋。中國是棄之可惜，放在手上又是沒法讓它保值，就只能是這種形勢，短期內讓美國人繼續作為它經濟發展的一個基石，長期來看，確實是於國於民都沒有很多的好處。
主持人：陳博士，目前有些中國的經濟學者認為，在這種情況下，應該把美元和人民幣脫勾，甚至必要的時候讓人民幣貶值，這樣會有利於中國的出口企業，您認為有這方面的可能嗎？
陳志飛：這方面的可能當然是存在啦，但是留給中國政府在這方面做調整的空間是很小的，因為在當前國際情勢底下，基本的政策或者是精神，從即將召開的G20這個高層會議來看，各個國家應該是要同心協力，盡快的使各個國家的經濟從這個危機的陰影中走出來，而不是各個國家以一國之力採取一些政策來影響經濟復甦的進展。
那麼你剛才提出的這個舉措，都有這方面的衡計，譬如說：中國單方面的降低中國人民幣的匯率，的確能夠促進中國的出口，但這種促進在現在的情形來看，其實是非常有限的，因為買主是美國和歐美國家，這我們都知道的，即便你把匯率降低，歐美國家現在處於這種經濟危機下，它還是沒有實質性需求的增長的話，這方面的刺激是非常小的。
你剛才說的另外一個話題，是使人民幣跟美元脫勾，這也是很不現實的。最近我們聽到中國人民銀行行長，也是中國金融的領軍人物周小川，他發表了談話，他提出建議，希望在世界上重新樹立起取代美元的第二個國際性的運通貨幣。這種想法原來也嘗試過，就是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的國際貨幣金融組織的特別提款權（SDR），但是這種貨幣只是在小規模範圍之內，IMF跟它結算時曾使用過，但是大規模的使用，我覺得是非常困難的。因為一個世界運通貨幣的建立需要很常的時間，必須這個國家有超強雄厚的經濟實力，有很強的可信性。
從現在這個情況來看，美國的經濟GDP是14萬億，整個歐盟二十多個國家加起來，還低於美國，是13萬億，中國的GDP是4萬億，日本也是4萬億左右，它們都不能跟美國這個獨立經濟體的經濟實力做比較，所以從現在這個情況來看，我覺得這個想法只是紙上談兵，雖然有建設性，但是操作起來非常困難。
主持人：好，謝謝陳博士。那麼為了應對持續惡化的國際金融危機，美國財政部目前已經發行了創紀錄的10.9萬億美元的美國國債，用來資注其昂貴的經濟援助計畫，那麼這樣做有可能會拉高美國的通貨膨脹率，令美元的價格下跌，人民幣匯率將隨之升值。那麼這對擁有最多外匯儲備的國家--中國，是否應該對這個非常不容樂觀的前景表示出必要的憂慮呢？好，觀眾朋友們，感謝您收看《熱點互動》節目，再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