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鮮為人知的故事》(111)

2017年02月01日文學欣賞
【新唐人2017年02月01日訊】一九七一年「九.一三」後,林立果暗殺毛和攻打釣魚台的密謀曝光,江青常常做噩夢,有一次夢見林彪夫婦燒焦的屍體追趕她。她惶惶不可終日,對人說:「我總感到我快死了,活不了多久了,好像明天就會大禍臨頭了。老是有一種恐懼感。」

林彪出逃前,江青曾到青島避暑,讓六艘大軍艦在海上轉來轉去供她拍照。她玩兒得很高興,只是不滿當地的廁所。坐在痰盂上大小便,又說硌得屁股疼。於是工作人員先用充了氣的游泳圈墊在痰盂上,後又做了個便凳,周圍靠上軟沙發,權作臨時馬桶,江青由護士攙扶著大小便。一天夜裡她自己起來小便,由於吃了三次安眠藥,她迷迷糊糊坐不穩摔倒了,折斷了鎖骨。林彪出逃後,江青硬說這樁事故是林彪謀殺她的陰謀的一部分,說是她的安眠藥裡有「內奸和特務」放的毒。她鬧得天翻地覆,把所有的藥封存起來,拿去化驗,把醫護人員關在一間屋子裡,由警衛員看守,然後一一帶到周恩來和政治局委員面前受審。周恩來從晚上九點一直陪她說話到凌晨七點,好歹讓她安定了下來。
尼克松伉儷一九七二年二月的訪問對江青好似一劑興奮劑,她終於可以扮演中國第一夫人的角色了。隨著各國政要的接踵而至,江青期望受到全世界的矚目,想找個外國人來寫她的傳記,像當年斯諾寫毛澤東一樣。那年八月,美國女學者維特克(Roxane Witke)受邀前來採訪她、寫她。江青同維特克談了六十個小時。

毛最初批准了這一做法,但江青的口無遮攔又讓他生氣。據陪同她的外交官張穎記載,江對維特克說:「你不是想瞭解我個人的生活嗎?哈哈,你別看我現在領導著全國文化大革命,從前呀,我年輕的時候,可是富於感情,我個人的生活是非常羅曼蒂克的。」「我最喜歡上海,你們外國人說是冒險家的樂園,有點道理,上海的小調我都喜歡。那真是非常有味道,我還唱哩,背給你聽聽……」接著江青細聲細氣地哼起了上海小調:「我呀我的小妹妹哩,捨也捨不得離……咿呵呀呵唉……」,接著咯咯笑道:「我一到上海呀,男朋友可多去了。喏,就是追逐我的人,我都可以數出名字來,他們還使用各種手段哩。以後都成了知名人士,現在又被打倒啦,哈哈……」

在場的中國陪同人員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江青還要說出些什麼「大逆不道」的東西。江青越說越來勁:「有趣的一次,是你們美國人,是一個水兵,也許是喝醉酒了,搖搖擺擺在上海外灘走著,向我迎面走來,他站在我面前,擋住我的路,向我敬了一個軍禮:兩腳一併,喀嚓一聲。我回頭想走開,那傢伙嬉皮笑臉向我走近來,雙手也伸過來了,哼,想佔便宜!我抬手就給他一巴掌。他還是笑嘻嘻,又是喀嚓一聲,敬了個軍禮,還說對不起呢。你們美國人,還是懂禮貌的……」

江青滔滔不絕地說她如何崇拜美國明星嘉寶(Greta Garbo),如何熱愛好萊塢電影《飄》(Gone With the Wind),說她「看過大概有十遍了,每看一遍都很感動」,還不屑地反問道:「中國能拍出這樣的電影嗎?」——好像中國電影的凋萎跟她和她丈夫都毫無關係。江青這樣歌頌《飄》,讓毛的新聞總管姚文元有點不安,姚輕輕地插了一句:「從歷史觀點來看,內容是有缺點的。她〔作者〕同情奴隸主。」江青的回答有點令人摸不著頭腦:「我沒有看到電影中讚揚三K黨(Ku Klux Klan)。」
最後,按毛的意思,江青談話的記錄只有一部分給了維特克。維女士後來出版了一本江青傳。其他紀錄稿全部放進保險箱,上鎖加封條,進了外交部保密室。

毛沒有因此禁止江青在外國人面前露面,但露面的機會遠不如她渴望的那麼多。丹麥首相哈特林(Poul Hartling)一九七四年訪華,江青陪同他和夫人觀看演出,但國宴沒有她的份兒。不甘心的她,就在國宴開始前趕去,把哈特林夫婦留住,高談闊論,讓四百名出席宴會的人等了半個多小時。哈特林夫婦感到她的舉止「傲慢」、「賣弄」,他們為她感到難堪。美國游泳隊來訪時,沒有安排她接見,她就偷偷在游泳池的玻璃牆外看他們練習,事後一疊聲歎息說:「真是美呀!……游得真好,姿勢很美,速度又快……」江青本人在維特克面前謝絕下水,理由是:要是「群眾」看見她游泳,「會過度激動」。

除了熱望接觸外國人,江青渴求的還有女性化的服裝。在她丈夫統治下的中國,女人只有臃腫難看的衣褲可穿,江青也受到限制,只能在個別場合穿裙子。尼克松訪華時,在總統眼中「粗魯、好鬥」的江青,陪總統夫婦看「樣板戲」《紅色娘子軍》。她為那天穿什麼衣服煞費苦心,非常想穿件連衣裙,又怕在人民大會堂的眾目睽睽下太顯眼,最後忍痛放棄了這個念頭。菲律賓的第一夫人伊梅爾達•馬科斯(Imelda Marcos)穿著華麗的菲律賓國服來訪,江青卻只有毛式服裝加軍帽,與這位從前的「菲律賓小姐」相形見絀。馬科斯夫人看出江青從眼角嫉妒地打量她。

最初正是為了跟馬科斯夫人比美,江青設計了中國婦女的「國服」:無領對開襟的上衣加半長的百褶裙。當女運動員穿著它在海外參加運動會的照片發表時,女人們哪怕再嚮往裙裝,也覺得不美而嗤之以鼻。但江青畢竟開了頭,裙裝不再是「違禁品」。文革剪裙子將近十年之後,或飄逸、或莊重的裙子又小心翼翼地重新出現在許多女人身上。

為了把她設計的衣裙由官方定為「國服」,江青頗費了一番心思。政治局反對,不願拿錢給全國女人做耗費布料的百褶裙。江青想讓毛干預,讓得毛歡心的女友穿上給他看。當毛聽說衣裙是江青設計的時,把臉一沉說:「快去脫下來,一點都不好,以後不要要她的東西!」

如今的江青要見毛還得討好毛的女友。文革開始後,她跟毛分開居住。初期,她因為管「中央文革」,隨時可以見到毛。後來,她的政治作用小了,見毛就不那麼容易了,經常是她來到毛的住地,毛不讓她進來。毛討厭她。毛越這樣,她越不顧一切地要接近毛。作為毛的妻子,卻見不到毛,江青害怕,心中無底。她於是對毛的女友獻慇勤,送衣料啊、毛衣啊,甚至送稀罕的瑞士手錶,希冀她們在毛跟前替她求情。有一次,她以「檢查衛生」為名闖入毛的住地,毛要她「滾」,事後對警衛生氣地說:她要是「再闖,就抓起來!」

一九七五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是毛八十二歲生日,也是他最後一個生日。那天,江青獲准來了,帶來兩樣毛喜歡的菜。毛待她好像她不存在,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一句話也沒有。她待了一陣子,無趣而傷心地走了。生日晚餐,毛是跟五個女孩子一道吃的,有女友,有身邊工作人員。

做毛的女友不像皇室的王妃情婦,沒有珠寶首飾,沒有千嬌百寵,毛用她們為自己服務。在毛最後的一兩年,寢室只許兩位女性隨意進出:張玉鳳和孟錦雲。張從前是毛專列上的服務員,後來做了毛的祕書,孟是文工團的演員。她們倆做毛身邊一切事情,四個小時輪換一次,日夜隨叫隨到,睡覺也不敢脫衣服。她們的家庭生活少得可憐,基本沒有週末休息,度假就更談不上了。

孟錦雲很想離開,請張玉鳳幫她在毛面前說說,說她快三十了,「真想要個小孩呢」。毛的回答是:「等我死了,她再要吧。」張玉鳳本人有個女兒,中國那時沒有嬰兒食品,女兒得吃她的奶。可她不能每天回家,只得把奶擠在瓶子裡,把瓶子放在毛的冰箱裡,有機會回家時帶去。嬰兒吃這樣的奶生了病,她焦急不堪。由於天天心裡都惦記孩子,給毛讀文件有時會不由自主地念起女兒的名字來。難處再大,毛也不考慮給她減少工作負擔。

毛看上的女人很少有拒絕他的,但他的英語翻譯章含之是個例外。一九七二年底的一天,見外賓後,毛把長相秀雅的章留下,叫到工作人員的屋子裡,激動地對她說:「你心裡沒有我!你心裡就是沒有我!」章巧妙地答道:「主席,這麼說我擔當不起,我心裡怎麼沒有你,全中國人民心裡都有你。」毛讓她走了,繼續用她做翻譯,還把她深愛的後來與之結婚的喬冠華提拔為外交部長。但是毛也要外交部的人幾度整喬。(待續)

──轉自《大紀元》

(責任編輯:李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