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1年02月14日訊】書生氣十足的王臻性格溫和,今年45歲,上海人,他畢業於上海同濟大學土木工程學院。28歲那年他到德國留學、定居,與德國人太太安珂(Anke)結婚成家,女兒今年也快7歲了。
女兒3、4歲時,王臻帶她到公園去,總在一旁看著,讓女兒自己玩。看到別的小孩都跟父母跑來跳去玩得很開心,女兒心裡既羨慕別家的孩子,又對爸爸不理解,就問:爸爸,你爲什麼不跟我玩?
對王臻來說,他也很想和孩子一起玩遊戲,追跑逗著玩,對做父母的人來說,陪孩子嬉戲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對王臻來說這卻是一件很困難非常吃力痛苦的事情,因爲他的腿上裝的是人工膝蓋,所以,比如彎腰穿襪子、繫鞋帶,或東西掉到地上撿起來,這些對一般人來說很簡單的事情,但對他而言卻非常費勁兒。
所以對於孩子的問題,王臻總是會有一絲別人察覺不到的哀傷,無異於在揭開他已經癒合的傷疤。
其實王臻從小性格溫和,人緣好,又愛好體育,那爲什麼腿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2003年4月25日是王臻終身難忘的日子。
那一天,因爲他不願意放棄修煉法輪功,不願意放棄修煉真、善、忍,在中共勞教所,被受到警察慫恿的犯人的酷刑折磨,他的雙腿韌帶全被拉壞,落下終身殘疾。那年他才27歲。
「這條路,走起來雖然不容易,但我並不後悔。」王臻說,「修煉真、善、忍讓我內心充實,人生有了意義,知道了人爲什麼活著。」
一屆書生,王臻平和的話,平淡的語調,很難想像出他曾親身見證中共如此慘無人道的肉體和精神摧殘。
修煉之緣
王臻性格內向、聰明,在長輩眼中是個好孩子。 他很小就對氣功感興趣。他的奶奶信佛,家裡有本佛經,奶奶時常唸誦,王臻雖然不太明白,也跟著背。
長大後,他自己找來一些氣功書學練;但內心總想找個真正的師父。
1997年,王臻21歲,在上海同濟大學讀書。一天,他在校園看到了介紹法輪大法的海報,他非常興奮,興致勃勃去找到煉功點,而且對法輪大法「一見鍾情」,學煉後,他內心很高興:「終於有師父了。」
隨著學法煉功的慢慢深入,他認識到修煉法輪大法,是要按照真、善、忍的標準做好人,要不斷提升自己的精神境界,返本歸真。沐浴在大法修煉中,他的內心很充實,每天過得很舒心。
風雲突變
兩年後,1999年,王臻從同濟大學本科畢業,順利在上海滬北建築裝飾工程公司開始工作並很受領導的器重。
同年7月20日,中共動用整部國家機器開始鋪天蓋地打壓法輪功。王臻覺得修煉真、善、忍沒有錯,於是去北京上訪。中途他被查出帶了一本《轉法輪》,被抓到濟南鐵路派出所。濟南警方聯繫了上海,之後,一名街道派出所警察和他所在公司的一名領導到濟南接他回上海。這下,他在單位的情況都改變了。
「在那之後,他們就不再培養我了。單位是國有企業,本來我拿的是長期合同,他們把合同改成短期,也就是說我只能再幹幾個月。」單位領導企圖說服他放棄修煉,勸他說是金子總要發亮,現在先忍一忍,以後政府允許了再煉吧;還要求王臻退休的母親每天接送他上下班,怕他繼續上訪。
母親曾在王臻的影響下,讀過《轉法輪》,知道法輪功是教人向善,做好人的。母親對王臻單位領導要她勸說王臻放棄修煉不服,經常在他們面前替法輪功學員喊冤,跟王臻單位領導進行辯論。同時她還寫信給不同報社的記者和周圍同事,告訴他們法輪功教人向善,非常好。
然而,王臻的父母和外公外婆在文革時都遭受到過中共的迫害,他們對中共搞運動的手法非常害怕。面對中共對法輪功鋪天蓋地的謊言,王臻的家人和親戚都很害怕,經常勸說王臻,偷偷在家煉就好了,不要上訪,給王臻形成了很大壓力。
「那時電視裡、新聞裡完全是那些非常壓抑、一邊倒的報道。外公、外婆看到我繼續修煉,精神壓力很大。」王臻說,那時每晚都看新聞聯播,他有時會評論幾句,說這些肯定是假的,造假。老人家就保持沉默。他們不接話題,就是沉默。
王臻的母親知道法輪功教人向善做好人,可是,如果她在家裡說幾句支持法輪功的話,外公、外婆就會很生氣。「那時我媽媽的壓力很大,她在家裡燒菜,可都嘗不出味道來了,她有時得問我,味道調的怎麼樣。」
身陷牢籠 肉體和精神飽受摧殘
2001年9月,APEC 要在上海召開,上海「610辦公室」(迫害法輪功的專門機構)和大批警察出動,大面積抓捕法輪功學員。王臻忽然被上海盧灣分局警察從工作單位帶走,綁架至看守所迫害。兩個月後,他被送至勞教所繼續接受所謂的「思想改造」。
那一年他25歲,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
在勞教所,爲了逼迫王臻放棄修煉法輪功,看守將他和吸毒犯、詐騙犯、逞兇鬥毆的人關在一起,被迫連續幾個小時坐在約30x20x20cm的小板凳上,保持筆直,雙腳雙膝併攏,小腿垂直於地面,小腿與大腿成90度,大腿與身體成90度,手放在膝蓋上,雙手五指併攏後放於兩個膝蓋上,腰直、頸直,兩眼平視,不準閉眼或動嘴,動一動就捱打。
王臻還被迫「站軍姿」,就是作分解的踢正步動作,腳停在空中一個腳掌的高度保持十來分鐘、二十分鐘甚至更長時間才允許換腳,否則就會招來警察打罵。受這種酷刑的人往往到最後腳趾甲蓋都發黑。
有時他被迫原地跑步,腳要離地面一個腳掌的高度,有幾次從早上8點跑到下午5點,只有中午吃飯休息一小時左右,鞋完全溼透也沒法換,兩隻腳就像浸在冰水裡一樣,沒幾天腳上就生了凍瘡,而且全身極度痠痛。負責監視的犯人不滿意或一時興起,他們會讓王臻做兩百個高擡腿。
每天還要挑大糞去農地,前後兩個桶用扁擔挑50公斤左右,裝得滿滿沉沉的,連續挑3、4個小時,來回不停。王臻一米六的個頭兒被壓得站不直,他只能彎著腰硬咬牙用背來頂,以至於在腰胸脊椎處留下嚴重的後遺症。每次深呼吸和打噴嚏時,胸部就會劇痛,晚上睡覺背和腰都十分痠痛,有時甚至痛得睡不著。
警察強迫被關押的法輪功學員看侮辱法輪功的錄像,內容血腥,強迫他們寫體會,並且指使放棄修煉的人圍著王臻取笑他,或用那些捏造的事實和他們的一套歪理來向王臻灌輸,這是讓王臻心裡最難過的:「看著他們,我只感到非常悲傷,他們被謊言毒害,爲了自己的一點點利益,完全拋棄了良知。」
酷刑升級 被迫害致殘
2003年的4月25日是王臻終身不忘的日子。那天警察和同監犯人讓王臻一遍一遍的疊被子,直到他已經損壞的腰直不起來。然後他們搬來一個圓凳子,要對王臻進一步體罰,他不配合,隨即被犯人一把推翻在地。一個犯人將他雙腳腳踝死死踩住,一個狠命往他腿上瘋狂亂踩,踩遍後翻過身來又是一番踩跺,王臻死命咬住牙關不吭聲;一個吸毒犯捏緊王臻四指,拿牙刷硬是從指縫鑽進去;王臻被壓在底下依舊不吭氣,犯人把他的手死命往後一扳,這一下讓王臻幾乎疼暈過去。
但是他依然沒有說「不修煉」,幾個人把王臻拖到牆邊靠牆坐著。一人拽他一隻手呈一字摁在牆上,那個吸毒犯坐在王臻的對面,用他的兩腳把王臻兩腳死命往兩邊牆上呈一字撐開,越撐越猛,王臻痛得全身哆嗦,衣服全被汗溼透……就這樣,他的雙腿韌帶全部被拉壞。
儘管如此,看守所仍繼續迫害王臻,在隨後的連續幾天犯人只讓他睡4小時。他精神開始恍惚,雙腿有80~90%的面積發紫發黑,雙腳腫到踝骨都看不見。獄警和犯人繼續折磨他,他們用菸頭燙得他手指起泡,逼他硬是抱頭蹲下。每天持續的劇痛使他難以入睡,翻個身至少要5分鐘,剛剛有些迷糊了又被痛醒了。
「白天他們在我雙膝之間夾一張紙,若掉下來就會捱打,而我雙膝已經廢了,根本並不攏,只能用手拚命把腿併攏。那是極其痛苦的。直到現在我的腿仍然不能併攏。我當時腰部嚴重受傷,無法直立,走路時背幾乎彎成九十度。」他回憶說,「接著又拿來十幾本誣衊大法的書強迫我大聲讀,讀完之後寫體會,反覆寫大量寫。」
「我稍微有一點猶豫,甚至只要眼神有一絲痛苦的表情,他們就會大打出手。我的身體時刻在劇痛中,而精神極度的緊張,我感到自己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
「在勞教所中最艱難的時候,我是這樣想的:宇宙的真理就是真、善、忍,如果真善忍都不對,都得被取締的話,那做人就沒有意義了。就是這個想法支撐著我。」
2003年9月底,王臻終於恢復自由。和他一起被非法關押在勞教所的法輪功學員,有的已被迫害致死,而他被迫害致殘。
王臻出了勞教所才知道,在他被抓的同一天,未修煉的母親因爲爲法輪功說公道話,也被抓並被枉判兩年勞教。
希望中國人快瞭解真相 拋棄中共
恢復自由後,王臻仍受到當地派出所的騷擾。一年後,在家人的幫助下,王臻來到德國留學。現在,王臻在德國一家世界五百強之一的大型公司做電腦製圖員。「如果不是腿腳不便,我可以去工地勘查製圖,爬上爬下不受約束,事業上會有進一步的發展。」
回想中共令人髮指的迫害和來自整個社會的打壓,王臻說,「這條路雖然不容易,但我並不後悔。」
「人就是應該尋求真理。應該堅持的東西,我肯定要堅持下去,不會因爲將來也許會吃到苦頭這個事情就不做了。這是不行的。」他說話很溫和,「我家從外公外婆開始就遭受到共產黨的迫害,父母也受到牽連,我不得不和父母分開。從中共迫害法輪功開始,家裡上下都在擔驚受怕,我媽媽壓力大到失去味覺,外公外婆被鄰居罵成『反革命』,在我被關押期間他們因爲擔心恐懼,出現輕度腦血栓而住院。現在我也無法回國探望雙親。這一切其實是中共造成的。」
他期望中國人勇於獨立思考,脫離中共,遠離魔掌,自己選擇未來。他說:「我真心希望中國人能瞭解法輪功的清白無辜,希望他們能儘快通過一些渠道退出中共的黨、團、隊。中共壞事做絕,氣數已盡。退出加入過的黨、團、隊,就能抹去曾經發下的毒誓,不當中共的陪葬,爲自己選擇充滿希望的未來。」
(轉自希望之聲/責任編輯: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