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1年03月10日訊】《有冇搞錯》。3月9日。
上世紀八十年代,我還在上大學。有一天中國大陸的一份官方報紙,刊登了一篇美國人盛讚中國的文章。我不記得是哪一個報紙了,但這篇文章的內容,我還大概記得,而文章在我們大學同學中引起的爭論和討論,我印象深刻。
這篇文章採訪了剛剛訪問了長江流域的幾位美國人,引起大家爭論的,是其中一位女士接受採訪時說的話。我記得她說,坐船順著長江從重慶到武漢,看到的景色非常美,尤其是看到江岸上的人文景色,農村小孩騎著水牛,讓她流下了眼淚。她感慨說,希望中國不要像美國那樣,農村到處都是機器怪獸,因為中國的這種鄉村美景和人們樸實的生活形態,是無價之寶。
大學裡面好幾個同學來自江漢平原,也有來自四川長江邊地區的農村。美國女士上述的說法,引發了他們的反感甚至是憤怒。他們說,四川和湖北農村的生活,對當地人來說並不美好,收入很低,記得大概每年不到一千元人民幣吧,大家剛剛吃飽飯,但很多鄉村沒有公路、沒有電、沒有自來水、沒有廁所。他們的生活雖然比山區好,但仍然是貧困。農村裡面,改善生活狀況的唯一辦法,就是出外打工,或者是上大學。
所以他們不高興的原因很簡單,美國那位女士,顯然是把中國鄉村古老而且貧困的生活當成了一幅山水畫,遙遠而且充滿浪漫。
我不怪那位女士。長江三峽在修建大水壩之前,景色真的是非常非常美,過了三峽之後江水緩慢蜿蜒,雲蒸霧罩,尤其在接近洞庭湖的時候,浩浩蕩蕩,橫無際涯,都是極其美麗的地方。而且,我自己在世界各地旅遊的時候,也常常會有類似的感覺和感慨,一旦經濟發展,當地自然和人文環境會發生巨大變化。當然,我不會「希望」當地不要發展,維持原樣。
我的同學批評那位女士虛偽,他們說,如果這個美國人搬到當地鄉村一起生活兩年,而仍有同樣的情懷,他們會認為她的感受是真實的。
上世紀八十年代,去中國旅遊的美國人很少,去經商的更是鳳毛麟角了。所以這批被邀請前往中國旅行的,大概是一些親中美國知識分子,或者和他們有關的人士。按照當下的說法,就是美國的左派。
所以,他們的感受不奇怪,我們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指責的。除非,這些左派掌握了權力,可以規定我們必須按照什麼方式去生活,那樣的話,就會有人很悲慘了。而毛澤東正是這樣的人物。他用「理想主義」治理國家,結果可想而知。
我是姥姥帶大的,南方人叫外婆。多年前我告訴外婆,美國最多而中國很少的東西,有教堂、酒吧和健身房。她不知道什麼是健身房,我解釋了之後,她就給出一句評語:那是吃飽了撐的,餓兩天就好了。
仔細想想,真是準確極了。
我姥姥那一代人經歷中國近代所有的戰亂,中共建政之後又經歷所有的政治和社會運動。大部分時間裡,他們那代人的主要任務,就是想辦法準備好食物,全家不要挨餓。可以想像,他們一定不會缺乏運動,每天都有大量的體力工作。所以他們無法理解,或者不能完全理解,為什麼美國人需要一個健身房去消耗吃下去的過剩的能量。
人類的發展非常有意思。在美國,富人的標準是瘦,膚色較黑,是曬黑的那種,然後住在鄉下,而不是城裡面,吃的東西以蔬菜和水果為主,而且最好是organic。在中國,大概還有六七億人符合這個標準,所有中國的農民工,或者仍在鄉下種田的農民,大概都是這個標準。
如果有美國人告訴他們說,千萬不要去城裡居住,不要多吃肉,不要開車,要走路。他們大概會和我姥姥一個態度:吃飽了撐的,餓兩天就好了。
我講這兩件事其實是想說,現在美國的很多左派,正是以那樣一種態度看世界,並且去指導世界的。有趣的是,美國左派白人居多,家裡有錢的年青人居多,他們自己具體的生存壓力很小,他們比較習慣去思考「大事情」,全人類甚至全宇宙的大事情。他們的特點,是常常從宇宙的高度總結出一套理論,總結出一套概念,然後認定為真理去推動。
所以你很難和他們對話,因為他們會立即搶到一個宇宙級別的價值觀制高點。你說,我支持擁有槍枝的權利,他說「你是種族主義」;你說「我認為學校應該根據學生能力招生」,他說「你是種族主義」;你說我反對加稅,他說「你是種族主義」。他們永遠都在那個道德的制高點上向下俯視著你。
這種情況,對來自中國共產黨統治之下的人,都絕不陌生。在中國,這種人在大學是「政治輔導員」,在企業和機構中是「黨委書記」,在軍隊裡面是「政治委員」,在國家層面叫做「總書記」或者是「領袖」。在中共革命的早期,也是一批來自富裕家庭的,具有某種理想主義和浪漫主義色彩的年青人領頭。現在這些書記政委,其實已經成了既得利益的社會集團,他們唯一的目標就是維持權力和消滅異議。
一個華人朋友前幾天說,哇,美國怎麼一下子出來這麼多政委啊,我們哈哈大笑。
不過我認為,美國這麼多的「政委」出現,並不是自發和偶然的,而是一種有組織推動的結果。
昨天在油管上看到一個節目,是俄勒岡州波特蘭市一位黑人警官接受訪問的談話節目。這位警官的Last Name是Jackson,名字不知道。去年安提法在波特蘭鬧得最凶的時候,他在前線執勤,維持治安,他被安提法示威者罵成走狗,被水瓶砸過,被石頭砸過。他講了一個故事,就是一次他執勤的時候,有黑人、拉丁人和亞裔靠近,希望和他進行對話,但每次都立即有一個白人過來阻攔說,「不要和警察說話」。
後來有一個黑人女孩走近,和Jackson講大道理,然後問他說:「你為什麼不和我說話?」Jackson說:「我願意和你說話,但會有人來阻擋的。」話音未落,一個白人女孩走過來,要黑人女孩離開,不要和警察說話。黑人女孩問為什麼,Jackson也問:「你們在抗議,表達自己的看法,為什麼不讓她(指那個黑人女孩)向我表達她的看法?」白人女孩回答不上來,只說了一句「They told me to do it」,意思是他們讓我這麼做的。
問題是,他們是誰?為什麼不讓人和警官說話?尤其不讓有色人種和黑人警官說話?為什麼?
美國有沒有種族歧視?當然有,肯定有,但有沒有系統性的、制度性的種族歧視?我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因為我並不在這個制度的核心,但以我的經歷,以我自己的感受,我認為,沒有。
作為新聞工作者,我去過很多國家,包括亞洲和歐洲的很多國家。我敢說,美國處理種族平等的問題,雖然可能不是世界上最好的,但目前的情況,絕對是世界最好的之一。
我在英國的公共汽車上,親耳聽到英國白人高聲叫罵黑人,用語非常不堪,如果在美國,一定引起暴動。我在英國街道上,見識過四個非洲人拿刀圍住另外一個黑人爭吵,我建議旁邊的黑人報警,那位黑人說,沒用的,他們不會來的。我不信,自己打電話報警,接警的警官問我情況,得知是黑人打架之後,問我有沒有人受傷,我說暫時沒有,但可能會有。警官最後說,我們會處理。結果我在那裡等了五十分鐘,沒有警察到場。旁邊那個黑人說,I Told You!
那是在倫敦,2011年倫敦爆發大騷亂,正是在那個地區。
英格蘭警察全球有名,據說非常專業。在美國,這種事情很難想像。
在法國、意大利,雖然很多很多移民和外國人,但歧視的問題也相當表面化。歐洲很多國家以前都是單一種族國家,種族歧視,以前並不構成全社會問題的影響,但近年情況已經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和種族有關的暴動越來越多,歐洲國家正在經歷美國六七十年代的問題,文化和政策都面臨改變,他們需要向美國、加拿大、澳洲學習。
但現在美國的左派,正在教育美國的孩子仇恨美國,因為美國種族歧視,經濟壓榨,是世界上的一個罪惡的國家。
說到這裡,其實我們已經大概知道,那些教育孩子仇恨美國,那些阻止大家和警官對話的「他們」是什麼人了。他們是共產主義,是共產黨。他們的目標是顛覆資本主義,手段是把社會劃分成為各種類別,相互對立,製造分裂,製造混亂。
美國有沒有問題?當然有,有很多。但解決之道不是社會主義,不是共產主義,這一點我深信不疑。其實,我也不相信美國的左派,尤其是極端左派能夠長久維持。因為美國究竟是一個開放社會,擁有言論自由和新聞自由,各種意見和看法都能表達,也因為美國極左派其實目標各異,政策推動起來,利益也無法協調,最後一定分崩。時間大概是兩年之內吧。
因為真正的意識形態之上的那些左派,按照我姥姥的話,都是吃飽了撐的,維持不了多久,餓兩天就好了。
(石山角度)
(責任編輯:李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