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06月04日熱點互動直播
【熱點互動】男星塞納被逼向中共道歉 讓美國人驚醒
【新唐人北京時間2021年06月04日訊】好萊塢與中共的蜜月要結束了嗎?男星塞納的道歉讓更多美國人驚醒 | 前好萊塢製作人 Chris Fenton | 熱點互動 06/03/2021
嘉賓:
前好萊塢製作人:克裡斯·芬頓(Chris Fenton)
前好萊塢製作人:不要再向中共道歉
主持人:您好,歡迎收看《熱點互動》。「速度與激情9」(玩命關頭9)的主演約翰‧塞納(John Cena)稱台灣是一個國家之後,在中國的社交平台微博道歉了。不過,中國網民並不領情,要求他用中文說「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而另一方面,塞納的道歉在美國國內也引起軒然大波。今天,我們再次邀請到前好萊塢策劃人以及《投餵中國龍》(Feeding the Dragon)的作者克裡斯·芬頓(Chris Fenton),我們請他來談一談這個事情。克裡斯,很高興見到您。
Chris Fenton:我很高興再次來到這個節目,這是我的榮幸。
主持人:謝謝,約翰‧塞納的道歉在美國激起了強烈的反應。美國參議員湯姆‧科頓(Tom Cotton)發推文稱:可悲,有人寫道:「大家能不能幫約翰‧塞納找到他的脊梁骨」,這裡還有一則回應是我個人很喜歡的:「瞧瞧,約翰‧塞納只花了幾秒鐘,就把台灣自主權、好萊塢的貪婪及中國大陸的獨裁都聯繫在一起。」您看了他道歉的視頻之後有什麼感想?
Chris Fenton :我雖然和約翰談不上非常熟悉,但是我是認識他的。因為之前他參演了我策劃的一部影片「護航父母」(圍雞總動員),那部影片獲得巨大的成功。他是世界摔角娛樂(WWE)的摔角選手,也是一位優秀有才華的喜劇演員。坦白說,約翰是一個很好的人,他做很多的慈善工作,他顯然為國家做了很多貢獻。所以我看到他道歉的視頻,我感到很難過,他顯然並不想讓自己陷入這種情況,但是天哪,他簡直是深陷其中了。
我覺得有意思的一點是,在我合作過的所有演員當中,他是真正非常用心讓自己努力融入中國文化的一位演員,最能實質證明這一點的,就是他那天用中文普通話講話。我覺得很多人都不知道約翰竟然能說普通話,所以一方面,他應該知道台灣、美國、中國之間的敏感話題,但是他仍然讓自己陷於困境。另一方面,他非常睿智的在過去十年裡, 做了巨大的努力去融入中國市場,所以我為他感到難過,這件事讓我很震驚。
主持人:坦白說,我看到他道歉的視頻感到很難過。我覺得他是真的很喜歡中國、中國文化和中國人的。但是這個台灣問題是中共的一條紅線,是中共試圖傳播並灌輸給民眾的,所以我真的替他感到難過,不過您認為是不是他的公司勒令他道歉的呢?
Chris Fenton:首先,我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是那麼好說。我可以做一番猜測,其實演員的合約上對於演員的要求是比較直白的。第一條是,演員要履行演員的義務,也就是要在[合約裡所述的]影片裡進行演出。第二條是,演員要安排時間,盡可能以最佳方式參與影片的推廣活動。既然是推廣影片,演員顯然要通過正面的方式推廣,但是如果發生對影片不利的負面情況,而且演員能夠應對並處理,那麼演員就需要去處理問題。
約翰‧塞納遇到的情況就是一個完美的例子,他當時是在推廣那部電影,結果[發生了問題],所以他就不得不處理這個問題。我們現在看到很多品牌方都遇到一個大問題,包括巴寶莉、雨果博斯、耐克、阿迪達斯、萬豪、甚至電影製片公司們,他們一方面要立足於美國和西方市場 另一方面要進入中國市場,他們需要兩頭取悅,然而這兩方的立場卻是截然相反的。如果你兩邊都想要,你等於是腳踩兩隻船,而且這兩隻船在朝著相反方向越走越遠。這顯然不是約翰‧塞納能解決的問題,也不是這些品牌方能解決的問題。
主持人:是的,我覺得他甚至保持沈默都會更好一些。因為這給人的印象是,在中共都還沒有說話時,他們就過於積極的出來道歉。
Chris Fenton:當任何公司或個人得罪了中國的時候,我們看一看他們的應對策略。他們通常都會試圖保持沈默,等待風頭過去,並希望這茶杯裡的風暴不會被小題大作,不會演變成地緣政治事件。這類事情一般都是這樣處理的,通常都採取這樣的策略,而且往往可以成功。而約翰‧塞納這次主動站出來試圖處理問題,顯然他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現在的問題是,他接下來要怎麼做。因為別忘了,他是位摔角選手,擁有很多摔角粉絲,而這批人往往屬於保守派人士。
另一方面,作為好萊塢演員,他同時擁有很多影迷,這批人往往是持左派觀點的。所以他等於同時得罪了美國國內的兩個陣營的粉絲,而且坦白說,對於中國網民和粉絲,西方和約翰本人也沒有做好他們應該做的。所以我認為約翰可以重新衡量一下,一邊是中國,另一邊是除中國以外的全世界,這兩個對他來說孰輕孰重?
我覺得這倒是個很好的機會,他可以效仿拳王阿裡效應。既然他陷入這個情況,他可以發揮領導作用,帶頭拒絕繼續迎合中共,向中共說不。看看能不能鼓舞其他的電影人、演員、名人、籃球明星和運動員及公司跟他站在一起,共同走上一條全新的與中國打交道的道路。
主持人:我同意,我覺得這是很好的建議,您應該把這個建議告訴他,你有沒有告訴過他?
Chris Fenton:您這麼說很有意思,我其實詢問過他身邊的很多人這事的情況,我也提過我願意給他出謀劃策,就像我為其他一些品牌方和公司做的那樣,我曾經說過,與中國打交道是不能完全脫鉤的,但是同時,美國有自己的原則、價值觀、國家安全利益等,我們還有盟友,需要我們去維護他們的利益,比如台灣。順道一提,澳洲現在(與中共應對)的情況也是孤立無援。我們看到了香港發生的局面,我們不能假裝看不見這些事情,我們需要有美國人的樣子,我們需要支援西方,我們需要做對的事情,做讓自己感覺好的事情。這就包括要站出來對抗中共對我們珍視的美國和西方價值觀的侵蝕。與此同時,我們也要記得,我們並不想與中國開戰,這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在我們和盟友推翻現狀並重置和重新平衡與中國的關係之後,我們是可以找到一個平衡點的。
主持人:是的,我覺得這次的事情和NBA的莫雷事件一樣,都激起類似的反應。這就好像是歷史重演一樣,您覺得這是否是再次給美國民眾敲了一記警鐘,讓美國民眾看到中共對好萊塢的控制程度?
Chris Fenton:您說了我想說的,我有時會想起令我自己覺醒的那一刻,當時我意識到,藉助毫無節制的資本主義朝著全球主義的目標前進,這並不符合美國和我們盟友的利益。令我覺醒的正是莫雷的推文和接下來一星期包括NBA球星們、執行長們及教練們的反應。正是這件事令我明白,我們與中國打交道的方式存在嚴重的問題,我覺得這件事也令其他很多人警醒過來,至於約翰‧塞納這件事,通過我在社交媒體和新聞報導中看到的情況,無論是左派右派還是中間派,大家都有所反應,人們越來越注意到這件事。這個好處就在於,這會引起來自不同方面的壓力,掏錢的消費者們會施壓要求有關人員做對的事情,這將觸及這些涉事公司的底線。
另一方面,這也將給政客和新聞人員施壓,要求他們關注這個事情而不要被其他新聞干擾注意力。另外,對於向處於約翰‧塞納這樣立場的人,此事可能會推動他們表態。他們可能會說:「我準備站出來帶領大家並以身作則,我準備動員我的同儕、同事和公司也加入進來, 我們準備對抗。」
主持人:您認為好萊塢是否會因為壓力過大而重新考慮如何與中共打交道,或者說不再採用安撫中共的策略?
Chris Fenton:我認為有幾件事情在發生。第一件事是,不幸的是,由於像我這樣的一批人在過去20年的作為,我們幫助中國的電影行業的步伐趕上了美國,他們學會了美國拍電影的這套程序。因此,他們現在拍出的電影的品質幾乎可以和好萊塢媲美,所以,他們現在創作的劇情、故事、人物更加適合本土的消費者群體。在這方面他們的電影比典型的好萊塢電影更適合。因此,我們已經在損失中國市場的份額了。所以,我們竭盡全力想要擴大在中國市場的業務—這其實已經不符合現實情況了。
第二件事是,我認為中共對言論自由、審查等方面的侵害已經非常嚴重。使我們在拍完一部電影之後,會主動自我審查或研究反審查策略,我們已經快到了無法容忍的地步。這次的約翰‧塞納事件確實讓很多人睜開了眼睛,我希望它能成為促成改變的催化劑。
主持人:最近《好萊塢報導》(THR)有一篇文章,我想引述一下這個人說的一段話。
Chris Fenton:賈德‧阿帕托(Judd Apatow)
主持人:是他,他說:「我們不但沒有通過與中國做生意讓中國變得更自由,反倒是中國用錢買來了我們的沈默」,您怎麼看?
Chris Fenton:我也經常通過推文轉發他這段話,我剛才提到我和約翰‧塞納合作過一部電影,其實賈德‧阿帕托的太太萊斯利‧曼恩(Leslie Mann)也參演了同一部電影,所以我也間接對賈德有一定了解。在好萊塢,他是比較積極公開談論這個話題的一線演員。他之所以能這樣做的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的作品大多數是喜劇,而喜劇這種題材不容易翻譯成中文,所以他談這個話題不需要付出很多代價,不過他能夠公開談論這個話題,這太好了。
他說的100%對,他們用錢在讓我們沈默,因為我們知道中國市場的價值太大了。我們用約翰‧塞納這件事來舉例,他參演的「速度與激情9」的票房已經到$1.7億美元,我記得這相當於「哥斯拉大戰金剛」最後的總票房。由於中國市場的因素⎡「速度9」無疑將是好萊塢今年票房最高的電影。
所以約翰才做了道歉的事情。我還要補充的一點是,提到人權問題及其他問題,現在在華府,我們看到商業遊說團體和支持國安問題的團體之間在展開「大逃殺」一般的激烈角逐。這些商業遊說團體在與支持人權、言論自由、氣候變遷等議題的團體針鋒相對,而這些議題都是美國和中國之間存在的嚴峻問題,所以我們拭目以待,看看商業遊說團體能否繼續像現在這樣,利用他們的籌碼推動他們的目的。還是說其他因素將能夠壓制住商業遊說團體。
主持人:如果越來越多人開始對好萊塢處理問題的方式感到憤怒,您認為好萊塢會不會在美國損失市場份額?
Chris Fenton:這又是一個我們沒有談過的問題,這個問題問得好。我們剛才談到損失市場份額、對中共做法不再忍受、以及紅線問題等等,但是[接著剛才的]第三條就是,本土的消費者開始對好萊塢和部分好萊塢人士展開抵制。因為他們看到這些人在迎合與我們有競爭關係的一個超級強國,另外我們會看到,在不到300天之後,就是2022北京冬季奧運會,屆時有不少消費者會質疑運動員等,支持運動員與北京奧運會的那些企業,如果他們繼續按照原計劃的話,那麼這些企業的首席財務官就要小心斟酌,看看是得罪中國劃算還是得罪全世界劃算。
主持人:是的。損失掉中國市場對他們是那麼重要的嗎?
Chris Fenton:可惜,現在確實是很重要的。凡是跟中國有生意往來的跨國企業,你去看看他們的帳簿,你會發現,他們的收入增長的大部分、利潤或淨利潤增長的大部分都得益於中國市場。這些上市企業公佈的經營預估情況使他們能夠在多個股票交易所交易股票,如果把中國因素從他們的經營裡剔除,他們的預測優勢就會突然消失。他們的市場資本也會嚴重下跌。
主持人:這難道不是疫情造成的嗎?
Chris Fenton:疫情肯定是造成了各種破壞,科技領域的破壞等等,但是我們看到,中國市場的恢復顯然遠快於世界其他市場,所以中國製造了一種臨時的「食糖後興奮效應」,當其他市場也逐步恢復之後,這種效應就會消失,但是即使不考慮新冠疫情的因素,中國市場的成長和規模—14億人的人口,而且中產階級規模不斷擴大,可花銷的收入不斷擴大, 這讓企業根本無法立刻戒斷中國市場,這需要一個過程,這個過程會對企業造成震動,投資人和股東們需要對這些企業的首席執行長們多些理解,他們要做決策把供應鏈搬回更加昂貴的製造基地,他們要採取得罪中國的立場,還要承受中國對他們的產品和服務進行報復,甚至是消費者們對他們的產品和服務進行報復。這些都是影響到企業根本的東西。
另外,中共還有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他們做什麼事情都喜歡悄悄的進行。我有時會打這樣的比方:就像你坐在一把高腳椅上往後靠,眼看就要摔倒,但偏偏不摔倒。我對中共就是有這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很多時候,中共對一個企業或個人展開的報復方式並不是直接的,他們採取的懲罰方式會讓你不確定到底是不是懲罰,他們可能會通過網民或民眾散播一些負面輿論,以不正面報復的方式達到完美報復的實質目的。
主持人:是的,這裡有篇《好萊塢報導》的文章引述了您的話,文中說道:「迪斯尼應該能夠說:『我們作為一家企業,不支持在新疆發生的事。』」上回您來我們節目的時候也說過這樣的話,您說:「他們應該能夠發表這樣的聲明而不懼怕他們的主題公園被勒令關閉、不懼怕他們不被允許繼續在那個市場利用他們的智慧產權做生意。」但是這篇文章繼而又說:「在一個由殘酷而真實的政治主宰的國際化行業之下,這樣的理想如何實現,人們完全沒有頭緒」,您有什麼感想?
Chris Fenton:首先我要說,《好萊塢報導》這篇6頁長的文章是由Tatyana Segal和Patrick Gretzky寫的,我必須先讚揚他們寫了這篇報導,因為根據我親身的經歷,與我合作過的兩個出版物,原本要發表類似的文章,但是在文章都寫完之後卻在最後被斃掉了,沒有能出版,因此公開談論這個話題仍然是非常敏感的。新聞記者的立場很難,因為這些出版物的編輯們和投資人都要深思熟慮能不能刊印這類的文章,所以我不得不向《好萊塢報導》致敬。
第二點,正如我之前說的,迪斯尼應該有說話的權利。他們應該有權利批評對新疆和新疆民眾犯下的暴行,並且有權利向對新疆政府官員致謝這一失當舉止進行道歉,片尾根本不應該感謝他們。但是我並不呼籲迪斯尼做的是(當然,我們希望將來這樣的事會發生),但是我並不呼籲迪斯尼需要在中國境內去發表道歉聲明,我們會根據世界各地不同市場的文化因素,對我們的內容和言論進行審查,也會對我們的各種營銷和推廣方式和策略進行審查,然而作為總部在加州伯班克的迪斯尼,我不想看到迪斯尼無法對之前發生的事進行道歉。
我不想看到迪斯尼不能說「我們作為一家企業,不默許在新疆發生的事情」,那應該是他們作為美國企業的權利,他們應該有權利做這件事,從而安撫世界各地在乎這個問題的人。包括政客、領導人、新聞人士、還有消費者—基本上就是中國以外的所有人,對吧?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是這樣發展的才對,坦白說,在全世界與中共的關係變成今天這種局面之前,中共也應該是能夠允許這樣的事情的。
為什麼呢?因為中共有一道防火牆,可以阻止大部分中國民眾看到這樣的聲明,所以中共會通過審查控制中國民眾可以看什麼,但是現在的局面是,中共也在審查迪斯尼對全世界民眾說話的內容,而這些正是我們想聽到迪斯尼說的話。迪斯尼是言論自由、創意自由和獨立思想自由的一個支柱和象徵,他們為了安撫中共而扼殺了自己的言論,不僅在中國,也在全世界。
主持人:您說的對,迪斯尼應該有權決定是否道歉,但是中共不允許他們有這樣的權利,請繼續…
Chris Fenton:我要說的是,您補充說了那段話中的最後一句,那就是「這本來就是他們應該做的事,我們該如何幫他們呢?」而答案是(文中未表):國家、華府領導者、電影製片公司的合作夥伴、演員及好萊塢體系中的其他合作方(無論是IMAX、美泰爾公司、或孩之寶公司)—都應該團結起來支持迪斯尼。除此之外,我們的盟友國們也可以採取多方面的途徑,當迪斯尼在說我們想聽的話,而如果中共對他們進行懲罰的話(比如關閉主題公園、封殺我們的電影),剛才所有提及的各方面就需要團結起來支持迪斯尼,譴責中共 並告訴中共,如果不糾正,我們將不再與你做生意。如果有這樣的籌碼,我之前也目睹過這種辦法對付中共是可行的。
我曾經看到過,在各種情形下,只要是有交易籌碼,中共就會讓步,而這其實就是一種權利的交易,我們想把這些權利要回來,我們可以創造出談判的籌碼,他們會讓步的,這就是我們需要做的事,我不是讓大家去跟中國開戰,我也不是讓大家去代表迪斯尼解決新疆的問題,迪斯尼解決不了新疆問題,但是迪斯尼至少可以告訴大家那裡在發生的事情,這樣那些有能力解決暴行問題的人,比如像聯合國和各國政府就可以開始施壓,但是如果我們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我們根本無法想像怎麼去解決這些問題。
主持人:是的,無論是實體公司還是行業產業,實際上都是由個人組成的;因此我認為這根本要歸結於每位個人。每個人必須在良心與金錢之間選擇。您是想要金錢呢?還是想要自己的尊嚴而堅守基本價值觀?你認為怎樣呢?
Chris Fenton:這觀點很好,我提出過類似的觀點。我用「愛國者」一詞;有一派人士髙調地用了這詞,民眾對這詞產生了抵觸。但是我認為:沒有愛國主義,就沒有資本主義。我是一個自由市場大資本家,我也有很好的事業。但是如果讓你擁有自由市場的資本主義有損於國家根本,那就是輕率魯莽的。你不能那樣做,因為無論是美國、還是台灣、還是歐洲國家,國家不強大、基礎不堅實,你就不能有自由市場、不能有資本主義、不能有法治。
因此,你需要確實保護好根本基礎,才能用完全資本主義的方式來採購並開展業務。中共一直非常力挺商業遊說團體,他們是肆無忌憚式的資本主義者;因此在與中共打交道期間,我們輕率且無所節制的方法損害了我們國家的根本。而其他盟國在與中共打交道期間,也同樣危害了他們各自國家的根本。因此,我們首先需要守護住我們的根本,然後我們再成為自由市場資本家,那正是歐洲在1800年代初期與美國重新建立關係後所做的事情。我們可以用同樣方式與中國相處,但我們需要適當地解決問題、修復問題;我們要快點行動,因為我們沒時間了。
主持人:我們可以怎樣鼓勵更多有勇氣的人站出來呢?如果每個人都在等著別人行動,那什麼都不會發生。因此必須有人先站出來,需要有勇氣、有良知的人開口講話、採取行動,就像你所做的。
Chris Fenton:是呀,有時候那需要一個非常強烈的「頓悟時刻」。哦,等等,我做錯過很多事,我想試著補救我的過錯。除此之外,還需要有一些偶發卻不幸的事情,像是約翰∙塞納(John Cena)事件 ..他已經是一個擁有巨大演講台(即諸多聽眾)的人。現在他幾乎就像陷入了一個贏不了的局面。假如他既想在中國工作也想在美國工作,現在沒有合適的事是他可以做的。他不得不以某種方式站出來對抗,那就必然會得罪人了。
因此我幾乎要講;嘿,你左右都沒有退路了,但你有一個龐大的平台可以利用,為什麼不做正確的事。如果從短期內做英明的資本主義決策的角度來看,他這樣做現在看來也許大錯特錯;但我幾乎可以保證,如果他真的站出來對抗並帶領其他人這樣做,長遠看來,他會更有身價,會受到更多尊重。
主持人:有鑑於《好萊塢報導》上面報導的事以及其他事情,您認為好萊塢在與中共打交道時會多些骨氣嗎?例如這個趙婷的電影,她在導演一部漫威巨片;我聽說,他們發佈了預告片,但預告片沒她名字。
Chris Fenton:是的,嗯,我意思是,我也看到了很多消息;那個有些被誤導,因為一般講,漫威電影比影片製作名氣大,也比演員他們名氣大,因此他們往往不用宣傳誰執導、誰演出來推銷漫威電影,漫威就是明星。因此我沒有對那個想得太多。但是趙婷並沒出來談論這部電影。迪士尼公司顯然在想法子弄清楚怎樣與中國斡旋,這對迪士尼公司實在是利害攸關。在一個理想世界裡,我很想看到像查爾斯‧裡夫金(Charles Rivkin)領導的電影協會這樣的團隊,如果他們能代表各製片廠與中國斡旋,並從實質上召集各製片廠,讓大家團結在一起「共同面對」就好了。在與中共打交道時,我們都有點單槍匹馬在做。
我們都被捲入了錯誤的政治紛爭裡,然後我們試圖自己處理應付。若是我們一起做這事,我們實際上也許可以讓他們後退一點,使我們形成類似於真正牢固的貿易關係,而不是每時每刻你都在擔心:是否有人在某個不知名的小文章或採訪裡不經意把台灣叫作一個國家了。就看看趙婷事件,那是2013年發行的一個小雜誌上的一篇不知名的小文章,更糟糕的是,根據《好萊塢報導》,迪士尼公司對此很不高興,他們實際上打了電話給記者和平台要刪掉那句話,那是超級不美式的做法。我意思是,那不是新聞自由之舉;而我們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簡直太令人失望。
主持人:我知道,就像參議員說過的,這真可悲。您認為國會可以做些什麼。
Chris Fenton:我們的領導者們確實需要以身作則。我意思是,真正問題之一是我們參議員或眾議員在公開場合,批評雷霸龍·詹姆士、批評約翰·塞納、批評迪士尼等等;因為在市場上,他們沒有任何損失,而他們批評的人士有。因此有需要利害與共、風險共擔,才能以正確方式著手處理這個問題。我想看到領導者開始支持這想法,那就是與中國交往要有基本規則,並且你必須遵守這些規則,若你沒有適當地遵守這些規則,那麼將會有惡果,因為我們需要大家一起同舟共濟。
我仍然堅持我們要有民主精神和自由市場的理念,但我們同時也要保有愛國熱忱,我們需要在做事時經常考量到國家安全利益,在考量國家安全時,你就不能輕率地採行資本主義,比如買賣技術或不同種類的衛星零件給那些對我們居心邪惡的國家。因此,重要的是我們要把我們國家放在第一位。當某人以完全美國方式做了某件事而惹上麻煩時,像是批評某件事、為某件事道歉,而我們所有人都認為那樣是向前進的適當方法;若是遭受到報復,我們政府、國會必須成為這些公司、行業、個人的後盾,對中共說:不,這事行不通,你不能因為某人行使其言論自由權而懲罰那個人,除非你改正這種做法,否則這是你那樣做的後果。
主持人:是啊。而且我還認為,像約翰·塞納這事件,它的好處是它喚醒了更多美國民眾,對吧?讓美國大眾更加認識到中共怎樣操控好萊塢娛樂界,還控制這裡的言論自由。因此我想,我們希望那將喚醒更多人,讓事情會朝著更正面的方向發展。
Chris Fenton:是的,在我們這次談話即將結束時,我想確保大家要明白,我表達的是我懷抱著希望。因為第一是,我們有個真正的競爭對手,那就是這個被稱為中國的新超級大國,它在迅速崛起,它是美國真正的戰略競爭者。我們不想與他們交戰,我們不想與他們開始冷戰,但他們會一直存在著,他們會存在很久,並且繼續崛起,而我希望那種競爭會導致美國和我們盟國也能夠不斷進步,表現出我們最好的一面。
第二是,這共同挑戰把我們兩極化的公民團結起來,我們的左派人士和右派人士實際上可以在共同利益上走在一起,像是國家和經濟安全、人權、言論自由、氣候變化這些議題,並且實際上同意在涉及中共議題時統一陣線。我們可以在文化衝突以及其他事情上沒有共識,這所有沒有共識的事都發生在「共同挑戰」範圍之外;但是共同挑戰理應把我們結合起來,並在這過程中促使我們成為一個更好的國家。我認為,如果我們最終解決這個問題並在相對較短的時間內解決問題,我們終究會與太平洋另一邊的這個超級大國建立更好的關係。
主持人:是的,我只想補充一件事,即所謂的超級大國其實是指中國共產黨。它並不能真正代表中國或中國人民。我認為它不僅對美國構成威脅,也對全球構成威脅。因此,真的非常感謝克裡斯再次來到我們節目。至少我們看到越來越多人在這問題上發聲了,所以我認為您的努力是有所收穫的。
Chris Fenton :是的,我認為努力在獲得回報,非常感謝您提供我這個平台。若是有人想在推特上關注我,請關注 I'm@theDragonFeeder;我希望大家喜歡我的書,希望大家參與其中,並動員他們朋友和家人參與,我認為我們可以做到,但我們所有人都需要想去做到,我們需要一起努力。一直很感謝您,上這個節目讓我感到受寵若驚。
主持人:太好了,您的書已經在亞馬遜銷售嗎?
Chris Fenton:是的,在上面了,在亞馬遜,在巴諾書店,您可以上亞馬遜網站,也可以到 feedthedragonbook.com 網站
主持人:很酷。謝謝。我們以後再聊。
Chris Fenton:謝謝,再見。
主持人:再見。好,感謝收看《熱點互動》,我們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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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浩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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