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二代:中共百年 從成立到現在 一路殺過來

2021年06月27日時政
【新唐人北京時間2021年06月27日訊】中共百年黨慶將至,中共再次篡改歷史來慶祝其建黨百年。作家、歷史學者李江琳出身於紅色家庭,但在中共歷次政治運動中飽受衝擊的紅二代。她在近日接受媒體採訪時說,她對中共歷史的研究越徹底,對中共的否定也就越徹底。中共建黨百年,從成立到現在,就是一路殺人殺過來。
美國之音6月19日報導說,李江琳介紹,她家是真正的紅色家庭。1948年她父母被編入第四野戰軍南下工作大隊。南下工作大隊就是往南方所謂的「新解放區」派幹部。每攻下一座城市,就留下一批官員。
李江琳的父母就是這樣被留在了江西。童年時享受著革命家庭的特權,認為革命就是天經地義。直到文革爆發,她父親被打成走資派,10歲的她被老師逼著和家庭劃清界限,後隨母親下鄉,一家人天各一方,再聚首已是70年代中期。
她的父親1940年就加入中國共產黨,但是「他在反右期間有一點抗上,拒絕在他們單位裡打出5%的右派,大概跟這個有關,最後他就一直沒有提上去」。她說,「我從父親那裡學到的是他內在有一種傲骨,不提拔就不提拔,所以他在文革中也被整得很慘。」
李江琳來到鄉下,農村的貧窮讓她非常震驚,農民的生活沒有改變。她說,「由於天生張揚的個性,在那時候被壓製得非常厲害,動不動就被全校批鬥,都成常事兒了。」
她開始從一個「傻乎乎的小姑娘」不得不去思考父輩打江山的意義所在。多年來的痛苦思考、文獻收集,與歷史見證者的對談,不斷沖刷著那個紅色家庭在她身上的烙印,一步步使她變成一個全新的人。
林彪事件讓李江琳震驚、恐懼
李江琳對美國之音說,「對中共歷史的研究越徹底,我對這場所謂革命的否定也就越徹底。」
她表示:「讓我產生真正懷疑的是林彪事件。這個事情讓我如此震驚,完全超乎了我的想像和理解。那件事給我帶來很深的恐懼感,我覺得我們所看到的一切,所經歷的一切和所宣傳的一切是不一樣的。但是到底怎麼不一樣,我也不知道。」
對李江琳一個直接衝擊是,她父母的一個好朋友自殺。「這個叔叔是個東北人,時不時會到我們家來。 他的性格也是有一點抗上,每次運動都挨整。他們自稱是『老運動員』。後來好像是74年在批林批孔中,他又挨整,他就上吊自殺了。」
那時候,李江琳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你們革命是為什麼呢?這些農民的生活沒有改變,你們的生活也這麼痛苦。「像我父母那一代的人,第一代革命建政的人,在後來的運動中一次一次地被整。不管你們當年是怎麼預想的,這個結果相差得如此之大,那麼這次革命的意義是什麼呢?」
李江琳認為,「對中國這個革命就應該全盤否定的。你說誰得益了,對不對?這是我這樣一個來自紅色家庭的人,在經歷了巨大反差和巨大的震盪後得出的結論。如果你是一個願意思考的人,你是很難會避免這種比較。其實我當年也是一個傻乎乎的小姑娘,但是這種反差讓你不得不去思考。」
她表示,「首先我們要搞清中國共產黨是怎麼回事。中國共產黨是在共產國際的幫助下建立的。它派了一個人,維經斯基到中國來建立中國共產黨組織。」
1920年春,俄共(布)遠東局成立,負責在中國和其它國家建立共產黨的工作。4月,遠東局派遣維經斯基到北京,化名吳廷康,見了當時的北京大學教授李大釗和陳獨秀,說服他們組建中國共產黨。
她認為:「中國共產黨它不是民眾自發成立的這樣的一個組織,它是徹底的外國代理人。」
1921年6月《張太雷關於建立共產國際遠東書記處中國支部的報告》就講到中國共產黨和共產國際的組織關係問題。
她說,「中國共產黨從成立一直到延安時代,它都是共產國際遠東部的一個支部,是隸屬共產國際的。它的所有重大決定、人事變化,還有所謂的長征,都是經過共產國際批准的。」
中共建黨百年史一路殺過來
李江琳表示,「在我的研究過程中,對我認知顛覆最大的應該是一連串的蘇區鎮反,對自己人的殘殺,不僅是對敵人。」
這裡面的例子就太多了,她舉例說,張國燾在川陝根據地對民眾的鎮壓,毛澤東他們在江西打AB團對自己人的鎮壓,還有一些資料到現在還是祕密資料,有關中共在各個根據地強行向民眾征糧的過程中,對這些中農以上的人的殘暴。
1948至1949年他們進雲南和四川征糧過程中的殘酷也是引發當地暴動的原因之一。
李江琳說:「你從這個過程就會發現,中國共產黨從成立以來到現在,它推行所有的政策時候所用就方法——暴力,極其殘酷的暴力,就是一路殺過來,直到現在都是這樣,誰不服從就殺誰。」
她舉例說,從1959年的拉薩到1989年的北京,它是同樣的手法。1959年拉薩事件後對藏人的大批關押,把藏人的精英幾乎掃蕩乾淨,對維吾爾人的方式也是同樣的。
「這種對精英的控制從反右開始到現在也是一樣的,要麼收買,如果收買不了,不服的,就是找一個罪名抓起來槍斃。它沒有改變,完全沒有改變。」
李江琳拒絕接受父母的「遺產」
李江琳1982年獲得復旦大學英文系學士,1988年獲山東大學美國文學研究所碩士學位。同年她到美國留學,從打餐館做起,她要離開家庭的祖蔭,一步步走向自己,獲布蘭戴斯大學猶太歷史碩士和紐約皇後學院圖書館學碩士。目前居住在美國。
李江琳說,她的母親始終不理解,她(女兒)為什麼會成這樣,「我一度也想使她理解,這個革命是錯的。但是在我看來,他們已經不可能走出他們的思維。」
「我媽媽18歲就加入了中共。他們進入了這個體制、這個系統之後,被系統地洗腦,洗得極其徹底。然後她發現,這個組織是她的一切,不止是物質來源,也是精神來源。當組織不給你一個指導、一個命令、一個綱領,他們就無所適從,不知道怎麼做。她現在已經90歲了,她一生沒有任何其它思維的可能性。」
李江琳說,「我媽媽晚年的時候到美國來過,在我這裡待了8個月的時間,每天都要看新聞聯播。當然我也會給她看一些其它的東西。她會對有些東西有一些思考,但是這個思考是不能離開她這個格局的,後來我也完全理解。」
「但是我只能說,這不是我的路,」李江琳表示:「我在我的時代,我有權利,也應該做出我的選擇。我的選擇就是摒棄這一切。我拒絕接受你們的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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