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訪談】華裔母親:向美國版「文革」說不

2021年08月21日方菲訪談
【新唐人北京時間2021年08月21日訊】弗州華裔母親弗裡特:認清共產主義者摧毀美國的計劃|08/20/2021
主持人:大家好,歡迎收看「熱點互動」。今年六月,弗裡特女士(Xi Van Fleet)在維吉尼亞州的勞登縣(Loudoun County)學校董事會發表了一次演講,立刻受到人們廣泛關注。她在講話中,犀利譴責美國的「批判種族理論」的根源來自文化馬克思主義。她表示,這種理論造成的分裂像「中國的文化大革命在美國重演」。今天,我們邀請弗裡特女士與我們深度分享她在中國的經歷,以及她認為美國現在發生的一切與中國的相似之處。
弗裡特女士,很高興見到您。感謝您來到本節目。
弗裡特:妳好,主持人。非常感謝妳邀請我。
看到美國城市被焚燒讓我想起文革
主持人:謝謝。弗裡特女士,您在勞登縣校董會的講話在網上被廣泛傳播。很多人都看到了。我也看到了。您在那一分鐘的發言裡傳達的信息觸動到了很多人。
首先我想問您,是什麼促使您在今年六月在勞登縣校董會發表了那次講話呢?
弗裡特:我們目睹著美國在朝著錯誤的方向走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特別是我看到許多孩子們被洗腦了。我們來自中國,一個共產主義和社會主義國家。我們抵制這樣的主義,這就是我們熱愛美國的原因。我們熱愛這個國家給予的自由。但是我們看到越來越多的孩子們標榜自己是社會主義者。是學校使孩子們抵制我們的價值觀、抵制這個國家。
但是對我而言,真正的轉折點是當我看到被洗腦的年輕人打著反種族主義的名義焚燒美國的城市。這讓我想起我小時候目睹過的文化大革命,那些畫面歷歷在目。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樣的事情會在美國發生。所以我終於覺得我需要做些什麼。我決定參與我本地的事務。我參與了本地的與我價值觀和觀點相同的組織。但是我沒有料到,我在勞登縣學校董事會第一次在公開場合的講話,竟然會被廣泛關注。
我確實覺得我們受惠於這個偉大的國度。我們一直享受著她的自由和繁榮,這些是美國的先父們和一代代的愛國者們奮鬥而來的。現在我覺得應該輪到我做些事情,輪到我站出來說話、維護自由。這就是為什麼。這就是促使我的動力。
主持人:是啊,我覺得您在那一分鐘的講話裡,非常好的總結了中國的文革與美國現狀之間的相似之處。今天我們深度談一談這兩者之間的比較。但是您能否先向大家簡單介紹一下文化大革命的背景,因為有些觀眾可能不那麼熟悉它。
弗裡特:確實是這樣。我覺得很多美國人對於文革知之甚少。毛澤東發動過兩次革命。第一次是對國民政府的武裝暴動,國民政府現在在台灣。毛澤東成功推翻了國民政府,建立了共產主義統治政權。
毛澤東發動的第二次革命就是臭名昭著的文化大革命。雖然在此期間發生過很多次其他肅清和政治運動,但是文革是毛為了奪權而發動的最後一次最大規模、也是最殘酷的革命。這次革命的目的是要剷除黨內的政敵,使他可以擁有絕對權力。毛澤東為了達到目的,不惜把整個國家捲入動盪。文革結束時,中國經濟毀了,2千多萬人死亡,中華文明也被摧毀了。這就是文化大革命。
主持人:我們知道文革持續了10年,從1966年一直到1976年。您提到在文革開始時,那時候您大概六七歲是嗎?
弗裡特:是的。我當時讀小學一年級。我記得文革開始的時候,我讀完了一年級的上半學期。
我在文革期間的經歷
主持人:請與我們分享一下在文革期間您的經歷。
弗裡特:首先我要說的是,我的經歷算不上特別。因為當時中國沒有人能夠躲避文革的肆虐。每個人都有故事可以講述。但是我確實有完整的與文革有關的經歷。我在學校讀書的那些年,完全是在文革發生的期間。高中畢業之後,我就被送到鄉下去接受農民的再教育了(上山下鄉)。所以我覺得我完整體驗了這場全國性的災難。
文革開始的時候,我大概六七歲。我記得一夜之間,學校裡貼滿了大字報。只要牆上有空白的地方,特別是在學校食堂,都是大字報。所謂的大字報有點像今天的社交媒體平台。人們在大紙張上寫批評某人或攻擊某人的話,比如學生攻擊老師、老師攻擊老師、老師攻擊學生。然後人們就去讀這些大字報。我那時候年齡小,讀不太懂。我只是記得很混亂。
由於我那時候讀小學,都是小孩子。但是即便是小孩子,後來也出現肢體攻擊。我目睹過年齡大概在7歲到12歲之間的小孩子毆打老師。
有一名老師我記得很清楚。她長得很漂亮,喜歡穿漂亮衣服。所以人們說她是小資產階級思想。學生給她起各種外號,還跟著她。但是有一天,學生們把她包圍了,開始啐她。後來她身上全是學生啐她的唾沫。這是小學發生的事情。
與此同時,我們經常聽說在高中和大學,學生毆打教授和老師,有的甚至被打死。我那時候太小了,沒有目睹過高中和大學的情況。但是我們每天都會聽說這樣的事情。學校停課了。黑板上寫著:「停課三天」。這句話在黑板上一直兩年沒有擦掉。所以我們兩年沒有上課。
所以我們就自由了,我們這些小孩子想去哪裡都可以。我去了很多鬥爭會,看人們鬥那些權威人士。我記得有一場鬥爭會,是鬥四川省省長,我記得他戴著塊大牌子,上面寫著他的名字。他腦袋上戴著頂高帽。紅衛兵都是學生,他們用大喇叭讀出他的罪狀。完全是混亂的場面。
我的父母被送去了五七幹校。五月七號應該是毛澤東下達這個命令的日期,他把所有幹部送去再教育營。你到那裡去要幹體力活,還要學習毛澤東思想,要改造自己。所以我父母那時候基本不在家裡。我就變成了一個無人照看的「鑰匙兒童」,我還要照顧我妹妹,她比我小三歲,我們兩個相依為命。
主持人:您剛才說學校兩年期間完全停課,我想再問一問。我覺得很多美國人不了解這個事情。整個中國的學校都關閉了嗎?
弗裡特:我認為是的。後來大學停課了五年。
主持人:學校為什麼要停課?大學為什麼停課?
弗裡特:我認為暴力事件大多數發生在這些學校裡。就像在美國,現在的事情是從大學開始的,然後蔓延到中學。文革的大部分暴力事件是紅衛兵做的,他們都是學生。
主持人:原來如此。所以是因為學校太混亂了,不得不停課。那時候您在讀小學是嗎?
弗裡特:是的。我記得我二年級和三年級沒有讀。我們恢復上課的時候,我是四年級。所以我讀一年級的時候,情況還是正常的,我們的課本也是正常的。但是我記不得太多了。
我們復課以後,課本就變成毛澤東的小紅書了。我們必須要默記並背誦小紅書裡所有的毛澤東語錄。而且這些語錄還被編成歌曲。這就是我們上課學的全部內容。
教育的政治化: 美國現在的覺醒文化 (wokeness) 類似毛的「階級覺悟」
主持人:您復課之後,學的全部就是這些內容嗎?
弗裡特:是的。我還能記得所有那些毛語錄、歌曲、還有毛的詩詞。但是我們什麼也沒有學到,學習知識的部分基本是空白的。我記得當我終於升入五年級的時候,我們開始學英語,因為那個時候告訴我們蘇聯是我們的敵人。所以我很興奮能開始學習英語。結果怎樣?
英語課的第一課就是學習「毛主席萬歲」。我們的英語課本全都是政治口號。我第一年學習英語,學了像是「bourgeois」(資產階級)這樣的詞,還有「proletarian」(無產階級)、「proletarian dictatorship」(無產階級專政)。這就是我們當年學的英語。我們沒有學基本的英語會話,比如「Good morning, how are you?」(早上好,你好嗎?)。我們學的全都是政治口號。
主持人:您當時經歷過的那些事情,您認為今天在美國的學校系統裡也在發生著?
弗裡特:好的,毛澤東說過:「教育要為政治服務。」所以有必要教育年輕人要有覺悟,或者說要有高度階級意識,我們被教導要忠於黨、忠於共產主義事業,而學習只是次要的。
主持人:中文叫做「階級覺悟」,是嗎?
弗裡特:「階級覺悟」,完全正確。
我不記得我們有過真正意義上的測驗。我想在此講一講張鐵生的故事。當時我已經讀高中了,張鐵生的事情很有名。大學停課了五年。我記得1973年,他們終於決定大學複課。張鐵生是幸運被選中的年輕人之一,他可以參加大學入學考試,因為他表現好、階級覺悟高。在參加物理和化學考試的時候,他一道題也不會答。然後他起草了一封信給領導,信中大意是:錄取學生時,成績符不符合資格不應該是最重要的。你們應該按照覺悟程度來選擇學生。他說:我沒有花時間準備測驗,因為我覺得農業生產更重要,因為它為社會主義做貢獻。他因為這封信成為著名人物,一夜之間成了英雄。
之後,所有測驗都取消了。錄取學生的唯一條件就是階級覺悟高、或者說表現好。所以這批大學生就被叫做「工農兵大學生」。我記得根據估計,大學錄取的學生中,20%是高中畢業,80%只有初中或小學文化程度。所以教育就是這麼個情況。
對我而言,毛澤東通過這種方式,確保中國在世界上的競爭力是零。當然,毛澤東並不在乎這個,他在乎的是權力。他要的是人民對他忠誠、能夠被他控制。而美國現在的極左做的就是相同的事情。就在這個星期,我們看到俄勒岡州州長簽署了一份法案,取消閱讀和數學熟練程度的要求。他們並不在乎美國是否具備競爭實力。他們和毛澤東一樣,在乎的只有權力。
將人群劃分為「迫害者」和「被迫害者」:共產主義常用手法
主持人:所以您對文革有一個完整的體驗。它開始的時候,您才七歲。當它結束時,您是 17 歲。所以這整個 10 年的經歷對您來說是如此真切。那麼告訴我們,總的來說,當時的中國和現在的美國有什麼相似之處?
弗裡特:有很多。讓我從分裂群眾開始。毛澤東把整個中國人口分成兩個陣營。一個是階級敵人。另一個叫做人民。這很奇怪。當我試圖告訴人們這一點時,他們覺得「這不合理。」我說:事實上它是合理的。
階級敵人就是那些不服從的人。所以他們甚至不算是人。然後是另一類:即人民。這讓我想起了 YouTube 上經常彈出的一則廣告。我記得是 prosperus.org的廣告。它使用相同的措辭,很令人吃驚。它說:超級富豪和人民。我當時想:哦,天哪。對我來說,這聽起來像是在看毛澤東的宣傳。但這就是毛澤東分裂人民的方式。
那個時候,中國其實沒有階級了。階級被消滅了。土地或財產都歸國家了。每個人都很窮。沒有人擁有任何財產。但這並沒有阻止毛澤東繼續使用階級的概念。他只是把它改成了「階級敵人」。沒有土地所有者了:100萬地主被處決。他們的後代就成了階級敵人。但是這些人數量有多少呢?人數不多對吧?所以他把其他人也歸入了「階級敵人」這一類。包括反革命、右派、影響不好的人。我甚至不知道「影響不好的人」是什麼意思。他添加到階級敵人類別的最後一群人是知識分子。
所以現在任何越界的人都可能成為階級敵人。他用它來分裂人們,讓人們活在恐懼中。只有人們分裂和恐懼,他才能控制人民。是的,我看到同樣的事情發生在這裡。
激進的左派使用相同的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將人們分為壓迫者和被壓迫者、惡棍和受害者。他們首先使用的是種族。他們也使用階級。他們沒有忘記階級。他們使用性別。他們利用性特徵,並利用其他身份認同將人們分成不同的群體。現在他們甚至僅僅因為人們是警察就將他們分組,把警察都歸成是壞人。把移民執法人員都說成是壞人。現在任何特朗普的支持者都被視為白人至上主義者。那是半個國家的人口。這是驚人的。
但最陰險的劃分人的方式是「交叉性」劃分。 這是他們將人們分成無窮無盡的子群體,並使人們相互對抗的方式。 所以現在,女權主義團體內部出現分裂。黑人女權主義者正在攻擊白人女權主義者,殘疾的有色人種與身體健全的有色人種發生衝突。這真是太驚人了。這不僅是分裂人民。這是一種讓社會解體的方式。
主持人:這是人為的混亂,對吧? 是人為分裂?
弗裡特:絕對是。
主持人:我們曾經說過美國是一個大熔爐,這裡的每個人都受到平等對待。所以現在有人試圖把水攪渾,製造種種分裂。
弗裡特:我之所以將其與中國進行比較,是因為他們使用的方法論與文化馬克思主義的腳本相同。不得不說,毛澤東和美國激進左派試圖分裂的人是不同的。中國人從來都不是自由的人。我們從來沒有權利。因此,控制從來沒有自由過的人要容易得多。但控制美國人比較難,因為他們是自由的人。所以激進左派必須想出一些更複雜的東西。我會說他們對文化馬克思主義的腳本進行了重大升級。我會稱他們的文化馬克思主義為具有美國特色的文化馬克思主義。
主持人:是的。既然您在談論分裂,我想問您一件具體的事情。因為批判種族理論的事情,您認識了很多家長,您在學校有經驗,您看到學校裡種族意識形態的事情在孩子和父母之間造成了多大的分歧?
弗裡特:真的非常糟糕。批判種族理論的教義是,因為你出生在一個群體中,就像如果你是白人,你天生就是種族主義者。你對此無能為力。如果你出生在被壓迫階級,你將永遠被壓迫,在這個壓迫的國家你沒有未來。這對小孩子來說是非常有害的。而這正是毛澤東所做的。毛的做法是:如果你的父母都是地主,那麼你就是階級敵人。不管你是一個多麼優秀的人,你都是敵人。絕對是同樣的戰術。
由於他們所教的這些內容,他們也用它來使人閉嘴。一種是給人們、給兒童灌輸和洗腦,並讓任何敢於質疑他們的人閉嘴。因此,由於他們在我們學校推動的這些內容,我們看到年幼的女孩們在社交媒體上譴責她們的父母是種族主義者,因為她們的父母不同意她們在學校裡學到的東西。這絕對是文化大革命,如果孩子們在家裡的私人空間看到任何不符合覺醒主義、或者政治上不正確的東西,他們被鼓勵去舉報他們的父母。他們正在撕裂我們社會的結構。使每個人都互相對抗。我們都在監視相互說了什麼,我們被鼓勵去舉報他人。
取消文化就是「破四舊」:實質是破壞傳統文化
主持人:因此,您認為這種分裂是最大的相似之處。那時的中國和現在的美國還有哪些相似之處?
弗裡特:取消文化。文革開始的時候,毛澤東命令紅衛兵和大家取消四舊、舊傳統、舊觀念、舊風俗、舊習慣這四件舊事。那些是什麼?那些恰恰是中國真正的傳統文化。這就是他們想要取消的。毛澤東希望我們放棄並忘記我們的歷史、我們的傳承,因為毛澤東希望用他的新秩序取代一切,讓他成為中國的唯一統治者。
在這裡,我們看到取消文化現在變得瘋狂。他們正在嘗試做的是同一件事。他們試圖取消所謂的壓迫者文化,白人文化,對吧?他們試圖取消美國建國之本,因為美國建國者要麼是奴隸主,要麼是種族主義者。正因為如此,美國的建國之本應該被取消。他們想取消基督教,因為那是白人的宗教。
另一件事是:他們取消語言。我記得在中國,共產黨取消了關於如何稱呼夫妻的一切用詞。中國傳統語言中有很多不同的方式來稱呼丈夫和妻子。現在一切都沒了,全部用「愛人」稱呼,對吧?
很多其他傳統詞都消失了。而尤其是文化大革命,它真正屠戮了漢語,使它變得非常粗劣
和暴力。即使在今天都很明顯。
這是怎麼回事?首先,他們正在推動所謂的正確表達方式。他們就是把這個強加給我們。所以我們不能說「盲的」,對吧?我們不得不說「視力受損」。但現在我們不能說「視力受損」。現在這個用詞是「低視力」。而大多數人只能是順從。是的,好吧,我們想要友善。但現在他們走得更遠,「母親」這個詞被取消了。這是一個已經使用了數千年的詞。現在已經不行了,我們不得不說「生孩子的人」。
主持人:還有孕人,而不是孕婦。
弗裡特:是的,孕人。並且因為奴隸制需要取消「主人」這個詞。所以我們不能說「主文件」。我們得說「首要文件」。我們不能說「主臥室」。 我們得說「首要臥室」。所以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他們。 我有碩士學位?(英文的主人和碩士都是Master) 我必須說首要學位嗎?這就是這種取消文化的瘋狂程度。
不得不說,取消文化一旦被釋放,就會變成猛獸。它會開始吞噬任何東西,包括它自己。我們已經看到這在發生了。我們看到湯姆漢克斯被取消了,不是因為他不支持覺醒主義。 是因為他支持的不夠。
就在今天,我看到了一則新聞。 一個叫Tina Tchen的女子被取消了。她是TIME'S UP 這個組織的首席執行官,該組織得到#MeToo 團體的支持。她被取消的原因是因為她曾是州長庫莫的顧問。所以她被取消了。所以我們看到,最終,左派的人也將被取消。
我對那些馬克思主義教授們有句話要說。你們一直在極力向我們的孩子灌輸這些理念,總有一天你們自己會被取消的。如果我們允許他們成功,他們終將被取消。不是因為他們沒有「覺醒」,而是因為他們「覺醒」的還不夠。那些紅衛兵總有一天會反過來咬你們的,就像紅衛兵在中國所做的那樣。
主持人:我曾經看到過對這種政治正確的更準確的定義。那篇文章稱:政治正確實際上是思想警察或言論警察,因為它試圖審查人們想的和講的,所以它並不像聽起來那麼溫和。我還認為「取消文化」這詞真的太溫和了,它很容易轉變為迫害。
弗裡特:是的。我的理解是,政治正確是他們推動民眾的方式。一開始,它像是無害的,你就順從了。一旦你順從了,他們會更加施壓;他們更加施壓,而你繼續順從。直到有一天你醒悟,你發現你自己不能再自由自在地講話,那就是他們要的狀態。他們一點一點地奪走你的自由,直到自由全沒了。所以現在是時候了,要了解他們真正在幹什麼,並抵制他們。我會繼續使用「主文件」這詞,我會繼續使用「主臥室」這詞,我不會順從他們的。
主持人:當然。我意思是,他們憑什麼告訴大家該說什麼或該用什麼。
弗裡特:確實是這樣。
共產主義滲透美國社會方方面面
主持人:您在一次受採訪時說的另一件事讓我印象深刻。您講了:「對我和許多逃離共產主義的中國人來說,這讓人心碎,現在,我們在這裡也經歷著共產主義。」我認為來到這國家的中國人,至少大多數來到這裡的中國人,我們都有同樣的感覺。那麼您認為共產主義在當今美國的滲透程度怎麼樣?
弗裡特:這種滲透已經進行幾十年了。但在過去一兩年裡,它開始觸及到每個人。在過去四年,我相信已經完全滲透了,因為我們到處都能看到它,我們無處看不到它。
就在幾個月前,我們還說,「行,軍隊沒問題。」不,軍隊也有問題,這是我們已經可以看到的。但如果你讓我舉個例子,我要說,首先就是媒體滲透。今天的主流媒體全都一樣,我看他們的報導就像看央視一樣,央視是中共中央電視台;看《華盛頓郵報》或《紐約時報》就像看《人民日報》,真的沒什麼區別。
主持人:為什麼您這麼說?
弗裡特:因為他們報導同樣的消息,他們不允許報導反對的聲音,這就是關鍵,他們只允許一種聲音。
我不能說他們都在撒謊,但他們會省略、不報導,他們剔除掉最重要的新聞。他們剔除掉美國人必須知道的、最重要的事實。他們就這樣剔除掉了。他們只談論種族、種族、種族,這是他們主要感興趣的話題。他們已經成為左派激進人士推動政治議程的工具。
主持人:您還可以給我們一些其他例子嗎?
弗裡特:是的,我還有個例子,那是在我們政府裡面。我想用“美國非裔歷史和文化博物館”為例子,我去過那博物館,很喜歡那博物館。
但今年早些時候,他們發表了一份白人文化圖表。這圖表列出了他們所謂白人文化的許多東西,還認為這些東西是具有壓迫性質的。基本上,他們認為要取消這些白人文化的東西,比如個人特性、個人自由、新教徒的職業操守和家庭價值觀。對我來說,這些東西造就了這個國家的成功。他們卻想取消這些東西,因為這些是白人文化。他們還取消基督教義、基督徒精神,因為是白人的。所以基本上,他們想撤銷美國建國的所有最根本的東西。
好吧,這是一方面。但在另一方面,他們卻排斥黑人社區裡第二名事業有成者。在這個博物館裡,沒有提到克拉倫斯·托馬斯大法官,他完全被排除在外。我看到了一張安妮塔·希爾的照片。但是博物館沒有關於托馬斯大法官的東西。為什麼?只是因為他屬於保守派。對我來說,這已經非常說明問題了。這博物館隸屬由稅收資助的史密森學會,這學會具有激進的左翼議程,他們排斥保守派。
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是一回事
主持人:您知道,昨天我看到一項調查顯示,59% 的民主黨人實際上認為社會主義優於資本主義。然後我認為有一大批人可能認為你對危險言過其實了。您對那些人要表示什麼嗎?
弗裡特:我認為很多這樣的人從沒真正在共產主義或社會主義的體制下生活過。事情是這樣的:中國不稱自己為共產主義國家,中國自稱是社會主義國家。而社會主義是共產主義的第一個、初級階段;所以對我來說,這是稱謂問題。所以人們覺得社會主義沒什麼關係,而共產主義則不一樣,但兩者是絕對一樣的。
社會主義者主張的一件事是結果平等(equity);不是機會平等(equality)。那就是毛澤東向中國老百姓承諾的:你們將會受到同等待遇。農民,貧農,你們會從地主那兒得到免費的土地,每個人都會有同樣的東西。結果我們看看發生了什麼事,為了做到結果平等,就不得不用威逼或暴力;這是做到結果平等的唯一方法。這就是為什麼共產主義和社會主義沒有暴力就行不通。
主持人:您的意思是共產主義和社會主義實際上是同一回事。
弗裡特:同樣的事。就連北韓也自稱為社會主義國家;他們有共產黨,它卻是一個社會主義國家;這個詞真的被灌水成什麼也不是了。當年輕人想到社會主義時,他們想到分享;好吧,我們就分享。不是的,你強行從一個人那裡拿走一個東西,然後交給另一個人。最終,我們會有同等份額的苦難、貧困和壓迫。那就是在中國發生的事情,那就是正在北韓和古巴發生的事情。我去過古巴,我親眼看到了他們在承受的那種壓迫、那種貧困。
主持人:依您看,這會導致美國走向哪裡?
弗裡特:若是大家對歷史有所了解或想去了解,那就很清楚了。這會導致我們走向與中國文化大革命同樣的情況,我們社會徹底瓦解。
認清左派摧毀美國的計劃  勇敢發聲
主持人:那麼您認為大家在面對這一切時可以或應該做什麼呢?
弗裡特:我想,即使在今天,我仍然認為很多美國人並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真正發生的事是共產黨在奪權。我講共產黨人,指的是那些使用其他共產黨統治者使用過的相同策略來奪權的人,他們用的是同樣的策略。所以理解這事非常重要。
在你做任何事情之前,你必須理解你在跟什麼週旋。一旦你理解了它,接下來就是揭露它;邪惡怕光,它害怕被揭露。它並不主張反種族主義或那些高調的口號。它其實是用共產黨人策略在進行權力攫取。所以我們需要把它曝光,這就是我現在所做的事。這就是我承諾要做的事,跟美國老百姓講文化大革命的故事,讓他們看到同樣事情在這裡發生著。只有老百姓理解了這事,他們才會抵制,才會反擊。
我不得不講,古巴老百姓應該帶給我們啟發。如果古巴人民可以冒著生命危險走上街頭,為他們的自由而戰,反抗共產執政黨的壓迫;我們美國人可以做同樣的事情,出聲反對激進左翼摧毀美國的計劃。
主持人:弗裡特女士,感謝您所做的事。我想很多人都可以從您的經驗中學習,也感謝您來我們節目,和觀眾分享您的見解和經驗。我認為這確實為美國當前形勢敲響了警鐘。
弗裡特:但願如此。非常感謝您。
主持人:感謝大家收看《熱點互動》,我們下次見。
(責任編輯: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