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2年01月27日訊】現在全球緊密關注的事件,除了疫情之外,還有北京的冬奧會,但最緊迫的,卻是烏克蘭危機。
我們今天想談一下烏克蘭危機。
在談烏克蘭危機之前,我想先談一些不相關的話題,就是:我們人類判斷問題的時候,到底是根據理性邏輯,還是我們的情緒?我知道,大部分人都會說,當然是理性邏輯了。但其實,絕大部分人判斷事情,主要是根據情緒。現代心理學在這方面有很多研究,我們這裡不去一一介紹了,但基本結論大概是,人類判斷事情,百分之七十的因素來自我們的情緒。
當然,情緒在這裡有一個廣泛的含義,愛恨情仇、慾望、恐懼,等等等等。很少有人能夠真正擺脫情緒去看這個世界。佛教故事中「以身飼虎」的故事,我認為說的就是覺者超脫自己情緒的故事,說穿了是超越恐懼,慈悲萬物的故事。真正超脫情緒,那是一種大境界。
這和烏克蘭危機有什麼關係嗎?和烏克蘭沒關係,和我們如何看問題有關係。被情緒帶動,就是共產黨常說的,「屁股決定腦袋」。人很難擺脫「屁股」的制約,包括我自己在內,誰能真正擺脫,那他一定是聖人。
居住在西方的人,得到的資訊大部分來自我們熟悉的大媒體,而且我們每個人都有「我們」和「他們」的分別,我們會不自覺地選擇屁股的立場。我今天談到的,可能和西方大部分媒體說的不太一樣,我想要站在普京的角度去看。如果有人覺得我胡說八道,大可以哈哈一笑,別當真。
上週,俄國外交部長和美國國務卿,就烏克蘭危機進行了談判。俄羅斯方面提出的條件主要有幾條,第一,北約停止東擴;第二,烏克蘭永遠不能加入北約;第三,北約從羅馬尼亞、保加利亞以及波羅的海三個小國撤軍。很多人都說,這是美國和北約無法接受的條件。
所有的話題,其實都圍繞一個問題,或者是一個組織,「北約」。
北約全稱「北大西洋公約組織」(North Atlantic Treaty Organization, NATO),其成員國目前總人口超過9億,是俄羅斯人口的7倍;北約成員國總面積兩千多萬平方公裡,遠超世界上國土面積最大的俄羅斯。
北約東擴,不僅是其邊界向俄羅斯擴展和接壤的地理概念,也不僅是雙方互不信任的地緣政治概念。
北約是一個軍事集團,是歐洲與北美聯手的全球最大的軍事集團。北約擁有大量核武器和常規部隊,是西方最重要的軍事聯盟力量。北約目前的軍事開支已經超過世界國防開支總和的70%。早在2006年11月,北約就宣布其快速反應部隊組建工作已經完成。這支部隊由陸海空三大兵種的精銳組成,可在5天之內部署到世界任何地方,單次補給可連續維持有生力量執行各項任務達30天之久。
在普京的認知中,北約東擴是軍事概念。
北約的軍事功能近年來一直針對俄羅斯,這使普京坐立難安。在回答記者提問時,他所陳述的北約東擴,就是指北約針對俄羅斯的軍事擴張。他強調:這一擴張行動迄今已經不只一輪,而是五輪。
烏克蘭如果加入北約,是北約東擴的第六輪。烏克蘭加入北約,北約軍力的邊境距離莫斯科就只有550公裡。
面臨這種情況,在回答英國記者關於他是否無條件地保證不入侵烏克蘭或任何其它主權國家時,普京明確暗示:如果北約繼續東擴,他不能允諾無動於衷:
「我們已經明確表示,北約向東方的任何進一步移動都是不可接受的。這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嗎?我們是否在美國邊境附近部署了導彈?不,我們沒有。是美國帶著導彈來到我們的家門口,而且已經站在了我們的門口。要求不在我們的家附近部署打擊系統,這是不是太過分了?……」(2021年12月23日記者招待會普京答英國記者問)
普京認為,俄羅斯與烏克蘭的關係,應當與美國和加拿大不分彼此、盟親友密的關係類似,因為俄羅斯與烏克蘭歷史上同文同種,曾是一家。從前強大的基輔羅斯曾經是俄羅斯、烏克蘭和白俄羅斯的共同前身,而烏克蘭的現代首都基輔,常被稱為「俄羅斯城市之母」(Mother of Russian Cities),是羅斯人文明的搖籃。如今,儘管受到美國支持的烏克蘭官方打壓,俄羅斯語在烏克蘭人日常生活中仍然占有不能忽略的重要位置(據當地居民介紹,超過70%的烏克蘭人在日常生活中使用俄羅斯語)。歷史的淵源和文化的親近,致使普京政府始終期待與烏克蘭建立盟友關係。
烏克蘭和俄羅斯同種同源,烏克蘭的基輔是俄羅斯之母。以前基輔羅斯公國,大家分開,和蒙古人有關係。蒙古征西,以東斯拉夫人為主體的古基輔羅斯滅亡,兩國共同的歷史開始出現分歧。後來基輔羅斯分裂成三個部分:尚未被蒙古征服的西北部分是加利西亞—沃裡尼亞王國,成為白俄羅斯和西烏克蘭的一部分;東南部的烏克蘭和俄羅斯,依據被蒙古征服時間的不同,分裂成東南烏克蘭和俄羅斯,加上後來波蘭立陶宛大公國的軍事干預,基輔羅斯最終分裂為俄羅斯、烏克蘭、白俄羅斯三個國家。
公平來說,俄羅斯和普京過去並沒有將烏克蘭視為威脅,或者用什麼「自古以來就是俄國領土」這樣的理由來威脅烏克蘭的安全。
2014年,烏克蘭發生「廣場革命」,親西方政府上台。烏克蘭政府不買俄羅斯的帳,普京仍然表達了希望與烏克蘭友好相處的願望,他說,「烏克蘭和俄羅斯作為一個單一的經濟體系已經發展了幾十年和幾個世紀。我們30年前的深度合作是歐盟仰望的榜樣。我們是天然互補的經濟夥伴。這種密切的關係可以加強競爭優勢,增加兩國的潛力。」
他還說,「(烏克蘭)意識到自己是一個獨立國家,我們應該如何對待這種情況呢?答案只有一個:尊重!」「……我們尊重烏克蘭的語言和傳統。我們尊重烏克蘭人希望看到他們的國家自由、安全和繁榮的願望。……我要說的是——俄羅斯過去和將來都不會『反烏克蘭』,烏克蘭將成為什麼樣的國家——這要由其公民來決定。」
換作是台灣海峽這邊的情形,中共領導人如果說出這樣的話,台灣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被感動得嚎啕大哭了。
放眼全世界,普京可能是唯一的一個真正的政治強人。俄羅斯經濟表現不盡人意,普京也採取了相當程度的專制手段,對反對派動用強力手段,這是他政治上的弱點。這位政治強人,如果和中共比較起來,各方面其實都相當溫和。我這麼說可能有人不喜歡。但普京在位期間,主要做了兩件事,第一是去共產主義化,第二是恢復俄羅斯傳統文化,主要方式是復興東正教,他反對西方的極端自由主義派,反對大壟斷資本對國家主權的侵蝕。
西方的極左派,視普京為未來世界主義的主要敵人。這一點,確實反映在近年來西方世界,尤其是美國主流精英的各種表現中。
我們以川普(特朗普)為例。美國左派反對川普的主要原因和主要手段,就是「通俄門」。且不說整個通俄門最後證明是子虛烏有,左派提出這個指控的前提就是,俄羅斯罪大惡極,普京根本就是最大敵人,所以川普和普京互通款曲,當然也就是敵人了。
普京在一系列的公開講話中,多次強調說,北約多次保證不會東擴,但多次打破了這個承諾。北約祕書長延斯‧史托騰伯格(Jens Stoltenberg)1月23日回應俄羅斯提出的安全建議時聲稱:「北約從未向任何人承諾過不會擴大規模」。但就我記憶,九十年代曾經看過有關北約承諾不東擴的報導。
但這些承諾,確實沒有任何書面協議。這一點,和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向奧巴馬承諾不在南中國海搞軍事化異曲同工。
俄羅斯為什麼害怕北約東擴。我想有兩個原因,第一,在俄羅斯民族意識當中,歐洲是最大的近代威脅,歐洲人只要有力量,就會欺壓俄羅斯人。
中世紀早期,歐洲人在歐亞草原上抓人賣到中東或者非洲。有一種說法,斯拉夫這個名字,就是來自拉丁語的「奴隸」一詞。而等到維京人崛起,斯拉夫人更是第一波受害群體,之後波蘭人、法國人,最後是德國人,相繼入侵俄羅斯。這形成了俄羅斯人對歐洲的歷史記憶。
第二,和北約國家刻意的敵意有關係。比如英國派出灰色戰爭部隊進入烏克蘭,比如美國近年大力軍事援助烏克蘭等等,都加劇了俄羅斯人的恐懼。
這裡我們稍微談一下克裡米亞,因為克裡米亞是這次烏克蘭危機的起始點。克裡米亞歷史不談了,這裡本來是俄羅斯的一個州。
二戰之後的1954年2月19日,在當時的蘇共中央第一書記赫魯曉夫主導下,蘇聯最高蘇維埃主席團通過決議,以紀念烏克蘭和俄羅斯簽訂《佩列亞斯拉夫爾條約》統一300周年紀念日的名義,將克裡米亞劃出俄羅斯蘇維埃聯邦社會主義共和國,劃入烏克蘭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管轄。
也就是說,克裡米亞是赫魯曉夫1954年轉讓給烏克蘭的,原因是紀念統一。有點像是結婚紀念日,丈夫送了貴重的禮物給妻子。離婚之後,丈夫又把禮物要回來了。
我想說的是,赫魯曉夫本人,其實就是烏克蘭人。他出生在俄羅斯距離烏克蘭邊境十公裡的鄉村,小時候就和父母一起搬到烏克蘭,在烏克蘭上學工作,最後進入蘇聯最高領導層。
所以當烏克蘭親歐政府上台,俄羅斯採取手段,把克裡米亞拿了回來。克裡米亞島上,接近九成的居民是俄羅斯人。
我們如果把屁股坐在普京的椅子上總結一下,美國和歐洲敵視俄羅斯,因為俄羅斯不太接受西方近年的極左派思潮,而這一點表現在北約不斷東擴上。問題是,西方壓力越大,俄羅斯就越和中共靠近,甚至形成某種程度的聯盟。這一點上,顯然川普的戰略更加奏效,就是拉攏俄羅斯,主攻中共。
當然,山羊看的就是眼前的草地,老虎盯的是整個江湖。站在不同的高度,大家有不同的視野,無論如何,大家都希望能夠和平,不要戰爭,不管是什麼理由。
石山簡介。(香港大紀元)
(責任編輯:李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