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2年10月02日訊】1961年冬日的一天,芬蘭首都赫爾辛基的街頭寒風瑟瑟,一場改變世界命運的諜對諜大戲已悄悄上演。
一個名叫安納托利格裡辛的蘇聯公民,找到美國中央情報局駐赫爾辛基的站長,表明他有意投奔西方。他就是電影《諜中諜》(mission impossible)(台灣譯作《不可能的任務》中一個角色的原型,當時被西方稱爲「最有價值的叛逃者」。
格裡辛是蘇聯克科勃(KGB)特務,任職戰略計劃處,少校級別,之後被派到蘇聯駐芬蘭大使館。根據美國國防政策顧問、中國問題專家白邦瑞的回憶錄《百年馬拉松》中的描述,格裡辛提供了蘇聯在西方間諜作業的情報資料,他帶來的中蘇關係的情報,徹底影響了往後美國外交與情報界的研判。
他供出西方已經掌握的一些蘇聯間諜,還證實了當時的英國情報員金菲比(kim philby)實際上是替克科勃效勞的雙面間諜。在獲得美國的信任後,他向美國提出警告:不要輕信中蘇交惡的消息。
當時西方已有傳聞,中共和蘇共分歧嚴重,都爭著要當共產陣營的老大。但是格裡辛向美國表示,這是克科勃哄騙美國的,目的爲了使美國放鬆警惕,好讓中共偷竊美國有價值的情報。
他還警告說,未來還會有其他蘇聯間諜投奔西方,並帶來所謂中蘇分裂的情報,但這是假情報,美國切莫相信、上了當。
果然,兩年多後,另一名蘇聯克科勃特務尤利諾申科,在日內瓦與中情局開始接觸,並在不久後逃離了蘇聯。他曾經做過雙面間諜,在被蘇聯調回國時,擔心事情敗露被捕,於是乾脆直接投奔美國。
他揭示的中蘇關係的內幕,卻與格裡辛正好相反,他説,中蘇之間嚴重分裂,在邊境爆發衝突,甚至有可能升級爲戰爭。
尤利諾申科反咬格裡辛才是蘇聯派來的反間,刻意提供假情報阻擋中美結盟。因爲中美合作會讓中共更強大,對蘇聯就構成了威脅。他還説,毛澤東不僅想成爲共產陣營的老大,還想掌控全球秩序。
這兩個互相矛盾的説法,讓美國情報界一籌莫展,到底該相信誰的呢?一方面,美國樂見共產陣營的內鬥,另一方面,他們認爲,共產國家之間還是會在意識形態上互相支援,美國的介入反而可能弄巧成拙,促使他們更團結。
於是他們決定不採信諾申科的説辭。諾申科就這樣被單獨關押了3年,但3年過去,他仍然堅決不改口。漸漸的,美國情報界也開始相信、採納他的説法,即中美或許可以通過結盟,來對付心頭大患蘇聯。中情局和聯邦調查局開始蒐集這方面的情報,美國向中共伸出橄欖枝的序幕就此拉開。但沒有想到,這才正好中了中共的圈套,令今天的美國人後悔不已。
其實當時美國政府內部是分裂的,一部分認爲應該要跟蘇聯緩和關係,另一部分則相反,主張與中共合作來制約蘇聯,那麽既然都是共產政權,爲什麽美國最後選擇了中共、而不是蘇聯呢?中共也是一個共產政權,還跟美國打過韓戰,在冷戰時期,這是美國的大敵,美國又爲何把其當作一個正常的民主國家一樣,大力援助、扶持呢?
據參與美國外交決策的美國國防政策顧問、中國問題專家白邦瑞回憶,當時美國政府做了5點致命的誤判:
1. 中美交往會帶來完全的合作
2. 中國會走向民主之路
3. 中共政權是脆弱的小花,而蘇聯是共產陣營老大,對美國威脅性更大。
4. 中國希望和美國一樣,爲了互利真誠合作。
5. 中國內部的鷹派力量薄弱,改革派才是主流。
但在中國著名民主運動人士魏京生先生看來,美國人的誤判不止於此。
魏京生:這個誤判是有歷史的,有近百年的歷史了,不是一天兩天。但是他們對中共的誤判,我覺得根本問題還不是白邦瑞先生說的這麼簡單。
實際上就是美國人,他在這個自由社會裡生活,他習慣於按照這個規律來思考問題。但是他不明白,在共產黨那種專制的社會裡頭,專制獨裁的社會裡頭,它是另一套規則。這樣就產生了很大的誤差。其實中國往哪方面走,不在於說哪一派占多數,哪一派占少數,那個是民主社會的思維方式。好像我選票多,我就占著多數,可以做決策了,但在中共裡頭是很複雜的。
首先,那些共產黨這些決策階層的人,都和這個政權有著很深的利益關係。他們從主觀上,是不願意這個政權垮台的,但是不願意垮台的方式各有不同。有人認為這麼做可以不垮台,有人認為那麼做可以不垮台。那麼當這個社會真正要面臨崩潰的時候,可能他們有時候不得不接受,一些走向民主的措施。
就像鄧小平當時搞改革開放,你以為他一個共產主義者,他喜歡改革開放,喜歡資本主義?他也不是,他也是到了共產黨快要崩潰了,國家已經維持不下去了,沒有辦法、被迫的情況下,他才搞了改革開放,結果還是僅僅是開放了市場經濟。而且是一點一點地,到現在也沒有完全開放市場經濟。
從他們的根本上考慮,他不是被迫的情況下,他不會真正地願意把中國社會搞得民主。因為他們最高決策者不受民意的影響。只有當國家快要崩潰了,或者是面臨巨大的動亂的時候,他們才不得不被迫地考慮,能不能採取一些緩和措施。
在他們來說覺得是緩和措施,在咱們看來就是逐步走向民主、自由,開放一些人權等等,給人民更多的權利,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才有可能。而不是他們裡頭的什麼改革派、這個派那個派,他們所有的派實際上都是共產黨。
1969年,中共與蘇聯爆發邊界衝突,直接把中蘇交惡推向高潮。到1970年代中期,中國四面被敵視國家包圍。在中共最高領導人毛澤東的眼中,前盟主蘇聯已為頭號敵人,正在慫恿周邊鄰國對中國實行戰略包圍。這樣的背景,促成了中美之間的接觸。
根據美國資深記者邰培德的著作《長城》(台灣譯作《中美交鋒》),是中共主動向美國揮手的,而且從1969年就開始了。當時毛澤東與中共四名元帥陳毅、聶榮臻、徐向前和葉劍英商量、拍板定下,要推動中美之間的部長級或更高級會談,但其實他們仍把美國視爲敵人,這次合作是要「利用矛盾 分化敵人 強化我方」。換句話説,美國只是其利用的工具。
1969年,毛澤東祕密邀請時任美國總統尼克松訪問中國,1970年10月1日,美國記者埃德加·斯諾與毛澤東並肩站在了北京天安門城樓的閲兵台上,兩人的合影傳遍全中國,這是對美國釋放的明顯信號。
而美國原本還在猶豫,擔心一旦中美發展關係,蘇聯將停止對緩和美蘇關係、以及控制武器方面作出回應,不過就在這時,美國得到了一個情報:蘇聯已經對中美合作做了心理準備,也不會因此令美蘇關係進一步惡化。於是美國就放心地開始接觸了。
1971年,時任美國國務卿基辛格兩度訪問中國;1972年2月尼克松訪華,這是美國總統第一次訪問意識形態敵對的共產中國,也終結了雙方長達25年的相互隔絕狀態,尼克松稱他在中國的一週「改變了世界」。
從此以後,美國對中共進行了全方位的援助。
據白邦瑞透露,尼克松政府給中共提供了多項軍事技術。由於過於敏感,祕密援助保密三十年,連中央情報局都被蒙在鼓裡。如為中共軍隊提供高解析度的衛星照片、改善北京和各地轟炸機基地之間的通訊等。
後來的卡特政府同中共進行更為祕密的軍事合作,甚至提供軍事情報資源、幫中共發動對越南的軍事侵略,並間接協助了紅色高棉的殘餘部隊。1979年卡特批准在中國西北地區建立一個聯合情報站,名為「栗子行動」(Operation Chestnut),五角大樓和中情局用軍機運送器材給中國,由此達成更深層次的軍事和情報合作。
川普時期的東亞和太平洋事務局助理國務卿史達偉在其演講《美中雙邊關係:歷史的教訓》中提到,美國願意幫助中國實現雄心,在中共領導人鄧小平提出「改革開放」理念的同一天,他接受了來自美國政府的邀請,成為中共第一位訪問美國的領導人。接下來的一個月,美中宣布了關係正常化,鄧小平坐上了飛往華盛頓的飛機。
根據歷史學者潘文(John Pomfret)記述,在飛機上,鄧小平的外交部長問他為什麼將美國作為上任後的第一個出訪國家。鄧小平回答,因為美國的盟友都富有和強大,如果中國想富強,就需要美國。
在兩國關係正常化的前夕,卡特總統派出有史以來出訪國外最高階的科學家代表團到中國訪問。鄧小平接待白宮科學顧問弗蘭克.普雷斯時,堅持讓普雷斯立即給卡特總統打電話,要求美國接收5000名中國留學生。要知道,過去中共是嚴防中國科學家訪問美國的,生怕他們藉機出逃。而卡特在凌晨三點被這通電話吵醒,他直接回答說,讓中國派10萬人過來。不到十年的時間,就有10萬名中國學生在美國學習,這改變了中國的科學和技術。
卡特1978年簽署的43號總統令,更是把美國在教育、能源、農業、太空、地理科學、商業、公共衛生等領域的先進科技悉數轉移給中共,這也是美國最大規模的科技輸出。
而將韜光養晦掛在嘴邊的中共,就這樣從美國得到了夢寐以求的高科技。
1979年1月1日,中美建立正式外交關係。美國與臺灣斷交,只保持非官方關係。這一年,卡特還給了中國貿易最惠國待遇。
接下來的裡根總統,在1981年簽署第11號國家安全決策指令,准許五角大樓出售先進的空中、地面、海上和導彈技術給中國,讓中共軍隊成爲世界級的作戰部隊,1982年又簽署第12號國家安全決策指令,啓動美中核子合作與開發,擴大中國軍用與民用核子計劃。
不過,裡根政府是加了但書的,即中國不得靠向蘇聯,且必須從專制體制走向自由化,但中共怎麽可能乖乖聼美國的,放棄自己的一黨專政呢?更爲諷刺的是,美國的這些善意和援助,中國百姓都不知道,還認爲美帝是中國的頭號敵人,亡我之心不死。
美國對中共的扶持政策,在後來的布什、克林頓和奧巴馬時期也延續了下來。1990年代,美國的投資銀行與中共領導人一道工作,創立中國移動等大型國有公司,通過在紐約和倫敦等地上市來集資。儘管這些公司未達到基本監管要求,美國的政策仍允許其從美國投資者那裡籌集資金。數百億美元流入北京當局的國庫。
值得一提的是,中共1989年屠殺要求自由民主的學生、1999年鎮壓上億的法輪功民衆,都沒有改變美國對華政策,其中對中共支持力度最大、最具影響力的,可能要算2001年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了。時任總統克林頓將最惠國待遇和人權問題脫鉤,還簽署了對華永久正常貿易關係法案,從而結束了對中國的年度審查程序,助推中共加入了世界貿易組織(WTO)。一個自欺欺人的理由是:如果美國擴大與中國的國際貿易聯繫,中國必然會在政治上自由化。
魏京生先生見證了當時美國政商界的相關辯論,更親身體會了中共的「同路人」對於美國政治的影響。
魏京生:1999年的時候,我那時候參與一場很大的美國人爭論,
就是「要不要給中國永久最惠國待遇」?那一場爭論,我當時直接參與的,而且我是我們這方面的,人家至少把我尊為領袖吧,所以我了解很多內幕情況,
我一到美國,這些大企業就是私下裡約我吃飯,很祕密地到一個美中關係委員會主席的家裡,私人吃飯。那個時候他們就企圖收買我,說只要我們幫助他們解除中美之間的緊張關係。當然,他們沒有那麼明說了,他們說是解除緊張關係,他們可以給大筆的捐款。那都是以億為單位計算的大筆捐款,說我們可以支持你,讓你成為世界偉人等等。當時我跟他們就吵起來了、翻臉了,我是永遠要堅持中國人民的立場、中國的民主前途是最重要的,其它都不重要。
林瀾:當時他們說讓你合作,他們有沒有談具體的合作計劃呢?
魏先生:還沒有完全說出來,只是說要解除中美之間緊張關係。
林瀾:當時您怎麼跟他說,您怎麼回覆他們的呢?
魏先生:我就說了,這關係必須緊張,你不緊張的話,中國老百姓就倒楣了,我能放出來,那就是因為緊張關係才放出來的。你現在要鬆了以後,那其他的人怎麼辦吶?其他政治犯怎麼辦啊?
他們這個那個說了半天,說到(曾大力揭露共產黨對美國滲透的參議員)麥卡錫迫害知識分子等等的,又說到這些了。我就火了,我說麥卡錫才迫害了幾個知識分子?沒把你們抓在監獄裡去吧?沒把你們滅了口吧?可是同一個時間在中國,共產黨「土改」和「鎮反」殺了幾百萬人,你說哪個嚴重啊?他們沒話可說了。
林瀾:簡而言之,如果我們現在回頭來理解的話,是否可以理解為他們希望,您這樣一位作為非常有影響力的中國民主人士,在美國政府間替中共做遊說,去淡化中共的威脅,來宣揚美中加強貿易,加強經濟聯繫的好處?
魏先生:沒錯,他們就是這個目的,他們就是要遊說我、收買我,讓我跟他們一起,來淡化共產黨的罪惡,他們就是要做這種事,他們那麼多人,而且都亮出錢來了要收買我。他們這個目的就是這樣,讓我跟他們一起替共產黨說好話。最終目標那就是1999年的時候,給中國永久最惠國待遇,包括2000年以後加入WTO。
他們最終目標是這個,他們做這個事很有計劃的,有長遠計劃的。他們眼紅的就是中國這塊大的市場。還不僅僅是這個市場,關鍵是那的廉價勞動力。沒有共產黨的鎮壓,你在美國、歐洲,哪有這麼便宜的勞動力,對不對?那個社會財富大家還是要分享的。
所以他們的幻想就是,能夠有便宜到時候能賺到額外的錢,美國的市場能賺大錢,但是也得有廉價勞動力,有共產黨的配合。所以在這一點上,他們和共產黨是站在同樣的立場上的。而共產黨鄧小平比較「聰明」,他就和美國資本家聯合,給美國資本家好處,收買美國資本家來替他們說話。
一方面讓中國(共)財富也增加了,同時美國的資本家賺到大錢,他們是堅定地替中國政府說話,美國政府就沒有辦法去反對共產黨。雖然有很多議員、老百姓都是看不上共產黨。但是美國政府,你看這20多年的政策,就是哄著共產黨、還要資助共產黨、向共產黨輸血、讓美國人失業,他也干,關鍵就是金錢政治起了很壞的作用。
林瀾:您當時預見到中美關係會走到今天這樣一步嗎?
魏先生:我當時就說了,等人家把這些東西都拿到手了,人家現在崛起了,人家就不在乎你了。我為什麼讓你賺錢?有錢,我為什麼自己不可以賺呢?所以現在美國採取措施,也是在這方面採取一些措施,包括不讓他們在美國賺錢,這就是一個很重要的措施。在這方面爭論還是很大,有人...像美國的財政部長什麽的,
還是在替中國(中共)說話,還是要取消關稅,關稅是個最起碼的措施。當然還有很多措施,可以減少中共,用廉價勞動力賺美國市場的錢。但是至少關稅是一個很重要的措施、手段。當年不管是民主黨、還是共和黨的這些政治家,大家都有這個想法,但是都做不到。因為這個資本家的錢的力量太大了。
很多議員為了幫助我們中國人說話,為了不給共產黨更好的條件,他們甚至犧牲了自己的政治前途。因為資本家不給錢了,因為金錢在美國的選舉中作用非常大,這就是美國選舉制度本身就有問題了。很多中國人很崇拜美國的選舉制度,當然跟中國那個就沒法比了,那天壤之別。但是它也不是十全十美的,金錢在選舉上起了太大的作用了。這個是美國選舉制度的一個病根,到有些問題上就會顯現出來。
比如在應對中國(共)、應對這些專制國家的問題上,金錢政治就顯出了它的不足,顯出它的弱點,容易被人家控制。現在實際上就是,中國(中共)通過控制這些在中國做生意的企業,來控制美國的政治。
包括當時其實各種民調都說明,大多數美國人認為,不應該給中國永久的最惠國待遇,也不應該讓中國加入WTO。但是,在金錢作用下,國會兩院還是都通過了,讓中國進入了WTO ,和永久最惠國待遇。這就是對中共的一個最大的資助,它就可以用中國的廉價勞動力,來獲取很多的利潤。這個廉價勞動力和美國市場相結合獲取利潤的,美國資本家拿了一半,共產黨拿了一半,這就是共產黨這些年能夠「肥」起來的、能夠所謂的「崛起」的一個根本的原因。
他們吹捧「全球主義」,什麼自由貿易,其實目的就是要開放美國的市場,同時開放中國的市場。但是中國(共)當然把市場是關閉的,它這麼多年,它這個目的沒有達到。但是至少共產黨允許他們進去賺錢,那麼他們賺了很多錢,他們還是要為共產黨說話,還是要維持繼續資助共產黨的政策。
加入世貿組織,如同給中共的野心添加了火箭燃料,中國佔世界經濟的比重,從2001年的4%,一路攀升到2020年的17.4%,成為了「世界工廠」,並超過美國成爲世界第一大貿易國,也成了美國在21世紀面臨的最大的戰略競爭對手。
美國前東亞和太平洋事務局助理國務卿史達偉2019年引述經濟學家數據指出,美國對中國的累計貿易逆差激增至4萬億美元。在2001年至2015年間,美國因對華貿易逆差流失了340萬個工作崗位,其中近四分之三為製造業工作崗位。
直到川普總統上任,開始向中共要求公平貿易,中美貿易戰開打,這一場延續了40年的戲碼才開始有了不同的劇情發展。
同時,中共在被餵肥了之後,凶相畢露,大言不慚地大談東升西降,經濟偷搶,政治欺壓、軍事擴張、戰狼外交等等,毫不掩飾企圖稱霸世界的野心,對美國和國際社會構成最大的威脅。這令美國和西方不得不開始反思,原來這些年來不斷給中共輸血,給世界帶來的,是最大的災難。
這40年來,中俄關係也發生了巨變。1980年代中俄關係緩和後,歷任中共領導人都試圖在美國與俄羅斯之間走鋼絲、找平衡。但現在似乎北京徹底倒向俄羅斯,甚至不再掩飾。
美國中央情報局成立75周年之際,9月22日推出播客((Podcast)),揭開情報工作的神祕面紗。該局局長伯恩斯(William Burns)在第一集播客中便發出提防中共的警告,稱中共為「核心地緣政治挑戰」。他還説,美國現在必須同時應對正在崛起的中共與衰落中的俄羅斯。「作為普京侵略的沉默夥伴,習近平的中國是我們最大的挑戰,在許多方面構成對中情局的極度考驗。」
魏京生:現在對俄羅斯很嚴厲,對中國(共)總是猶猶豫豫的,這裡邊兩方面原因都有,一個在中國有大錢賺,俄羅斯的經濟體量太小,沒什麼錢賺;第二就是咱們從歷史上,歐洲人和俄國人就有很大的矛盾,這是長久以來歷史上的矛盾,而且在這些方面,現在歐洲跟俄羅斯打仗,這個情況最後弄得很糟糕。
所以他們對俄羅斯保持著很高的警惕性,這是美國人是受了歐洲人的影響。美國的學術界受歐洲人的影響很大。美國人到現在還很崇拜他們祖先的國家,所以在這些情況下來看,由於歷史文化的原因,他們對俄羅斯比較嚴厲,對中共反而比較看開。所以他們對中共的政策還是進一步退兩步的、猶猶豫豫的、左右擺動,沒有下決心來對付中共,這個對美國來說確實是非常非常危險的一種形式。
林瀾:您認為現在還是這樣的現象嗎?
魏先生:還是很嚴重,雖然比以前好多了。前面十幾年,反對共產黨這種話根本就說不出來,甚至(1999年)全年只有一場有關中國人權的,在國會的聽證會。結果美國的國務院還出面替中共說話,說中共現在人權改善了等等。唯一的這一場聽證會,人家還是卯足了勁替共產黨說話。
國務院的代表,包括有一些民運的人士,都在替共產黨說話,說中國人權怎麽改善了等等。那時正好是鎮壓法輪功的時候,所以那次幸虧我在那,反駁了他們,所以那個時候形勢確實很糟糕。
跟那個時候比,現在美國的氣氛,對反共方面已經是很高漲了。
他們現在真正自己感到疼了,被共產黨搞難受了。而且這些進到中國去賺錢的資本家,就和我20年前給他們預告的一樣。
它(中共)現在讓你進去是要你的技術、資金、市場,等它把這幾樣東西都拿到手的時候,它為什麼要讓你賺錢呢?所以有很多資本家,等於是在中國遭遇挫折了,所以他們這一部分人開始反對共產黨了。
所以在國會、美國政治圈裡頭,才會有一股新的反對共產黨潮流。至於說美國老百姓,美國的大部分老百姓是不喜歡共產黨的,為什現在的政治空氣完全轉過來呢?關鍵原因還是上層很多政治家,他們的情緒轉過來了,他們的說法轉過來了,他們可以說一些自己真正的想法了、反對共產黨的想法。
那麼在這個形勢下,現在美國反對共產黨的氣氛越來越濃,意見越來越一致。至少在反對、對付共產黨問題上,兩黨的意見是很容易接近的,
世事變幻,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繞了一圈,似乎又回到美國要同時應對中共和俄國、世界面臨集權陣營和西方民主陣營的對峙狀態,那麽新的冷戰會發展爲熱戰嗎?中俄今後的發展和歸宿又將如何?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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