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3年04月06日訊】4月5日,自由歐洲電台/自由電台(RFE/RL)週三(4月5日)發表獨家調查,揭示中共與俄羅斯多年來一直在互聯網控制和審查方面合作,分享監控異見人士的手段和策略。
調查指出,多年來,俄羅斯政府一直試圖通過法律和技術來扼殺互聯網言論自由。其中許多措施在實踐中都失敗了,包括在2018年試圖禁止「電報」(Telegram)失敗,而VPN和Tor等其它工具也大多逃過了俄羅斯審查。
但到2019年,俄羅斯通過了一項備受爭議的「主權互聯網」法,該法律允許莫斯科通過國家控制的基礎設施來發送網絡數據並創建國家域名系統來加強對該國互聯網的控制。
調查稱,儘管俄羅斯的許多措施與中共國內的措施相差甚遠,但它們的技術不斷進步,限制性也逐漸增強,而且自2022年2月俄羅斯入侵烏克蘭以來,這一進程加速了。
「金盾工程」
調查稱,中俄第一次閉門會議於2017年7月4日在莫斯科舉行,當時扎羅夫率領的俄羅斯代表團會見了任賢良率領的中共代表團。扎羅夫詢問中共如何「審批和控制」大眾媒體、在線媒體和「個人博主」的機制,以及中共監管消息應用程序、加密服務和VPN的經驗。他還請求任賢良幫助安排俄羅斯專家到中國學習研究的互聯網審查和監視系統,即所謂「金盾工程」。「金盾工程」是中共公安信息化工程, 是一個互聯網審查和監視系統,俗稱的中國「防火墻」。
中方要求俄方提供更多細節,說明俄羅斯封鎖的信息類型,以及俄羅斯如何監控在線討論和處理個人數據,任賢良還詢問了俄羅斯利用互聯網在國內外「樹立正面形象」的具體方法。
根據調查,俄通信監管局在那次會議後彙編了討論摘要,並將其提供給俄羅斯主要國內情報機構——聯邦安全局(FSB)。在這份摘要中,扎羅夫給出了積極的評價,並呼籲加快與中國(中共)的共同努力,以進一步強化信息封鎖。
俄羅斯調查記者安德烈·索爾達托夫(Andrei Soldatov)告訴自由歐洲電台/自由電台,這一要求凸顯了俄羅斯試圖在社交媒體時代效仿中共對其人民施加的控制。索爾達托夫是《紅網》(Red Web)一書的共同作者,這部書講述了俄羅斯近年來控制互聯網的做法。
他說:「2017年是決定俄羅斯互聯網走向何方的關鍵時期。正是在這個時期,俄羅斯試圖弄清楚如何建立更複雜的系統——現在這個系統已經存在了,看起來俄羅斯方面從中國(中共)方面學到了一些操作方法。」
德國馬歇爾基金會(German Marshall Fund)高級研究員馬安洲(Andrew Small)對自由歐洲/自由電台說:「中俄這些高層交流了很長時間,他們彼此想了解對方在某一個領域在做什麼,看看自己的缺失,想要相互取長補短。互聯網審查一直是其中的重要部分,因為這關係到國內的政治穩定以及雙方有關境外勢力干涉的共同觀點。」
屏蔽「違禁內容」
2017年之後,中共和俄羅斯進一步加強了合作。2019年,俄羅斯出台了《主權互聯網法》,要求互聯網公司將員工留在俄羅斯,這樣他們就有可能隨時被逮捕,從而使谷歌(Google)、臉書(Faceboo)和推特(Twitter)等外國科技公司就範。
2019年6月,在莫斯科舉行的一次會議上,習近平和普京宣布將兩國關係升級為「全面戰略協作夥伴關係」 ,在信息和互聯網前沿和中心治理方面開展合作。
一個月後,扎羅夫和俄通信監管局的一個團隊在莫斯科會見了由莊榮文率領的中共代表團,莊榮文於2018年被任命為中國網信辦負責人。
調查顯示,當時,俄羅斯代表詢問中共如何打擊翻牆(突破網絡封鎖)的方法。
俄羅斯還表示,想了解中共如何利用人工智能識別和屏蔽「違禁內容」。泄露的文件沒有顯示當時中共代表團如何回應這個問題,但自由歐洲電台/自由電台2023年的一份調查顯示,俄通信監管局已開始使用人工智能網絡在網上追蹤那些侮辱普京或呼籲抗議的俄羅斯人。
俄通信監管局與中共網信辦在2019年10月簽署了一項打擊「違禁信息」傳播的合作協議。泄露的文件顯示,中共網信辦以這個協議為理由,要求屏蔽俄羅斯境內的一些信息。
這些要求在三封單獨的信件中列出,包含文章和網站鏈接。其中,中共官員要求審查英國廣播公司(BBC)的一篇關於中國「廁所革命」的中文報導,一篇討論習近平背部受傷的博文,以及軟件開發網站GitHub上的一些描述在中國國內繞過防火長城的方法的鏈接。
其它包括,要求在俄羅斯境內屏蔽《大紀元》(The Epoch Times)的主頁,這是一家與在中國境內受迫害的法輪功精神運動有關聯的報紙。
中共還要求俄羅斯屏蔽俄羅斯社交媒體網站「接觸」(VKontakte)上的一些個人資料的鏈接。這些個人用戶中有人分享了一段維吾爾族情侶跳舞的視頻,中共對新疆維吾爾族其他穆斯林少數民族的鎮壓和迫害,聯合國稱這些行為是「嚴重侵犯人權的行為,一些西方國家將其定性為種族滅絕罪。
馬安洲對自由歐洲電台/自由電台說,「這是一種十分廣泛的形象管理方法,有趣的是,北京認為他們可以向俄羅斯提出這些廣泛的要求。這是中國(中共)內部如何處理這些問題的外部化呈現,或許暗示了這種合作的方向。」
(責任編輯:李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