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武漢大瘟疫見證人楊敏(下)

2024年01月03日人權
【新唐人北京時間2024年01月26日訊】楊敏,在4年前的那場中共病毒(武漢肺炎)大瘟疫中,因為相信了中共專家「不會人傳人」的謊言而疏於防範,失去了唯一的女兒以及另一位親人。
楊敏女兒的離去,給她和先生帶來巨大打擊,他們很是絕望,失去了生活下去的信心。楊敏說,痛苦會持續一生,很難治癒。不過,她想要為女兒討回公道,從那時起她開始上街抗議,寫申訴材料,控告當局瞞疫,並通過外媒講述真相,因此成為當局重點打壓對象。
(接上文:專訪武漢大瘟疫見證人楊敏(上)

上街抗議第一人

4年前疫情大爆發後,武漢從2020年1月23日開始封城,直到4月8日結束。5月12日,楊敏身背一個大大的「冤」字,帶著女兒的遺照以及「政府隱瞞疫情真相」「還我女兒」兩塊紙板,走上街頭,前往武漢市委遞申訴狀,被4名男子強行拖走。
楊敏在申訴材料上公開提到,「由於政府官員一己之私,瞞報疫情,欺騙民眾,置民眾生死於不顧,不作為、亂作為,直接導致女兒感染新冠肺炎去世,以及無數無辜群眾死亡,間接導致無數家庭的破碎,所以提出訴求。」
楊敏提出的訴求有三:
1. 追究瞞報疫情的從上到下官員的法律責任及反人類罪行,並公開事實真相,向所有死難者家屬公開道歉; 2. 賠償本人家庭的經濟損失和精神損失; 3. 本人將保留向媒體網絡申訴的權利。
社區及警方利用各種方式,包括金錢、幫助領養孩子等方式威逼利誘楊敏及家屬撤回申訴,楊敏堅持要求當局公開道歉。
5月13日,她決定再去市委申訴。走到樓下,她發現小區大門被封,小區所在的整條街布滿警車,人車禁行,楊敏的健康碼也被做手腳變成了紅色,為的是阻止她出門。
「你跟一個綁匪沒有道理可講,中國人就是它(中共)手上的人質,隨時幹掉你,所以中國人對他們從心底就有一種恐懼。」楊敏說。
「像我們這些失去孩子的可以拚死,它確實懼怕,你只要能發出自己的聲音來,它就怕國際社會知道它是個獨裁者,就怕國際社會知道它把中國老百姓關在糞坑裡面不讓你出聲,把嘴捂上把腳捆上,你就老老實實在那做牛做馬榨乾你,所有的一切包括你的器官,活摘器官也是用人的語言都形容不了的(中共犯下的)罪惡。」每當提到這些,楊敏說她的心情都格外沉重。
「自從認清他們的真面目之後,我就不想在這個地方待,活不下去了,就是連呼吸都不能呼吸的那種感覺,窒息到那種程度,不僅是思想,還有身體等各方面,就是覺得很窒息很窒息。」
楊敏長期處於被監控的狀態,敏感日出門,身後都有警察跟著。在自家樓下,有八個人分兩組,白天晚上輪班監視她。

出逃——跳出魔窟

楊敏與同是受害人的張海等人一起維權,張海也是聽信了中共可防可控的謊言,將父親從深圳接到武漢就醫,其父不幸染疫去世。幾年來,張海堅持接受外媒採訪,維權控訴。2023年2月19日,張海被抓,當年12月被判刑15個月。楊敏感到自己也處於被抓的危險中,決定逃離中國。
她決定跟朋友一起去老撾,從那裡前往荷蘭避難。
3月13日早上5點多鐘,趁著天濛濛亮,朋友專程開車護送她離開了武漢。
由於手機被監控,社區不停地給楊敏打電話追問她的去向。無奈,她只好將手機卡扔掉。車上幾人不敢怠慢,一路向南,在雲南前往老撾的途中,他們被3次攔下檢查身分證,經過3天的跋涉終於到達磨憨口岸。楊敏沒想到會輕鬆通過海關,「就好像老天在幫我一樣」。楊敏說難以形容當時的心情,「再也不會回去了(中國),也不能回去了」。
此時的楊敏以為可以鬆口氣了,沒想到國安已經追蹤到他們的車輛,至少3次打電話追問車主楊敏的下落,好在她人已在老撾。「就是驚險到這個地步。」她說。那時拖著個有病的身體,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之後楊敏孤身一人從老撾的萬象到達泰國,因無法離境而滯留,最終在朋友們的全力幫助下,幾經周折,於6月15日到達荷蘭。「這中間很艱辛曲折,心裡慌慌。」楊敏說,「我抱定要走的信念,我要離開那個國家,最壞不會壞到比中國差。」
「中國人確確實實太可憐了,其實他們很多人都想出來,不是他意識不到中共的邪惡,為什麼就走不出去呢?(就是圖)安逸。他覺得犧牲一部分東西,哪怕是良知,只要過得安逸就行。他們不知道要追求的是什麼,更不知道失去的是什麼。」楊敏說。
「因為大家從來就沒有過自由,不知道什麼是自由。被洗腦的中國人思想中除了吃飽飯以外,好像沒有別的東西,這個想法正是共產黨要的,它不希望你有任何想法,好似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中國人)真的很可憐。就是活這條命,還以為是它(中共)給了你一口飯吃。」
楊敏經常鼓勵中國國內的朋友,「邁開腿勇敢一點走出來,沒有什麼做不到的。」

新生——擁抱自由世界

楊敏目前還處於避難申請中,由於病情需要定期治療,荷蘭政府為她提供免費的醫療,有家庭醫生提供服務,每次去醫院可以免費乘坐出租車,荷蘭政府的人性化以及醫療方面的關照,令楊敏感動:「這是我在中國享受不到的。」
(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葉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