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4年05月17日訊】理查德‧林岑:若你聽到科學已有定論,你立馬可以判斷出問題了。
楊傑凱:今天的受訪嘉賓是理查德‧林岑(Richard Lindzen)。他是一位大氣物理學家,麻省理工學院氣象學榮譽教授。
林岑:他們忘了二氧化碳是不可或缺的。我們把二氧化碳看作是毒藥了。若60%左右的二氧化碳被消除,我們都活不了。
楊傑凱:所謂的氣候專家錯在了哪裡?對我們的氣候政策產生了哪些影響?
林岑:愛爾蘭的養牛人全破產了,斯裡蘭卡發生了饑荒。你看,這些政策對二氧化碳沒有任何影響。它們對消除所謂的生存威脅未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讓民眾更窮了,社會更不穩定了,更缺少韌性了。這只能用無知或虐待狂來解釋了。
認為氣候即是地球溫度 這種觀念是荒謬的
楊傑凱:理查德‧林岑教授,很高興你做客《美國思想領袖》節目。林岑:我也感到很高興。
楊傑凱:讓我們從一個基本問題談起吧。我們總是聽說,圍繞氣候變化的科學問題已經有定論了。真的有定論了嗎?
林岑:哈哈,當然沒有。若你聽到科學已有定論,你立馬可以判斷出問題了。科學永遠不會有定論。當你聲稱什麼東西已塵埃落定時,你是想封殺所有不同意見,因為你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展示了。
氣候是一個複雜的話題。我們在媒體上將其視為一個數字,這就是氣候了。但在這個問題出現之前,氣候科學主要是為了了解地球當前的氣候。說它複雜,是因為有一個叫「柯本(Köppen)分類法」的東西。現在地球上有幾十種氣候機制,而不是一種。它們的運行都有些不同。而認為氣候是一個數字,即地球溫度這樣一個可笑的數字,這方面他們都步調一致,這種觀念是荒謬的。即使這樣一個數字本身,人們也不理解它是怎麼回事。我問問你吧,什麼是地球溫度?你怎麼回答?
媒體大談特談的氣溫上升其實無足輕重
楊傑凱:我的回答是,我猜人們測一測世界各地的氣溫,然後算出一個平均值。我猜就是這樣。林岑:如果你把珠穆朗瑪峰和死海的氣溫平均一下,你會得到什麼結果?不,他們不會這麼做的。他們意識到這是行不通的。因此,你首先得到的是,他們得到的是所稱的溫度異常。他們的做法是,在每個觀測站取一個30年的平均值,比方說從1950年到1980年。然後,他們會查看與平均值的偏差,並取每個站點的偏差的平均值。所以你得到的是平均溫度變化。這就是你在這張圖表中看到的。
你看這張圖,自1800年以來一直在上升,當然是1880年以來,它一直在上升,上升了一點幾度,這並不是一個很大的數字。但這張圖表有點問題。這張圖表的問題在於,你看不到數據點。你應該總是能看到數據點的。如果將其繪製成圖並顯示數據點,那麼這個上升了一度左右的小小的東西,就會被密集的數據雲所包圍,這些數據雲的範圍從負10度到10度、20度不等。因此,平均異常值看起來就像一條水平線。你首先估計它是個常數。
關於這個,有幾點可以說道說道。你拿走各數據點,然後擴大一下刻度,讓一兩度占據整張圖表。那看起來就很大了。人們不看數字,不了解數據。數據本身表明,在任何給定的時間點,幾乎有同樣多的觀測站在變冷,也有同樣多的觀測站在變暖。
所以它……數據並沒有顯示出有哪裡的氣候是始終一致的,這與世界上存在眾多不同氣候的事實相符。無論如何,你都要把它理順了,因為你不想每年都表現出波動。但如果你沒有波動,你就不知道所稱的方差,大約是0.4度。這意味著,每當媒體大談特談氣溫上升了0.1度時,他們說的上升是無足輕重的。
氣候「生存威脅論」從何而來?
楊傑凱:因此,人們普遍認為氣溫有所上升。人們普遍認為人類在某種程度上脫不了干係。那麼,我們對此究竟了解多少呢?林岑:不錯,溫室效應是存在的。主要是由於水、水汽和雲造成的。二氧化碳、甲烷、一氧化二氮都是很小、很小的因素。粗略地說,若所有其它因素保持恆定,而二氧化碳增加一倍,升溫的幅度將略低於一度。從某種意義上說,支持這一觀點的是另外一些材料。例如,你剛才說所有因素保持不變。有個原理叫「平衡移動原理」,說的是在長期持續的自然系統中,它們會抵消變化,也就是說反饋會是負的,它們會嘗試。
現在,在大多數模型中,水、水汽和雲都是正反饋。有一個基本的假設是,無論我們做什麼,大自然都會接納,並把它變得更糟。這是一種奇葩的假設,毫無依據。但這確實給模型提供了略低於一度的結果。它甚至可能使升溫的幅度高達三度。接下來的觀點將是,三度也不算高了。我們吃早餐、吃午餐中間這段時間二氧化碳排放量怕要翻倍了。人們無法接受這種想法,這有點奇怪。
那種「生存威脅論」是從何而來的呢?說來有趣,出處就是宣傳,沒別的地方。就連聯合國政府間氣候變化專門委員會(IPCC)的科學報告裡都沒有提到「生存威脅」。他們的說法是到2100年,GDP將減少3%。假設到那時,GDP已經增長了幾倍,對大多數人來說,這聽起來也算不上生存問題。所以這有點奇怪。
但他們指出的另一點是,若我們回到過去發生重大變化時期,末次冰盛期(Last Glacial Maximum),那時伊利諾伊州地面覆蓋著兩公裡厚的冰層。或五千萬年前有過一段的溫暖時期,那時挪威北部的斯瓦爾巴群島有類似短吻鱷式的小動物。當時的平均溫度變化僅為五度。所以他們說,「三度,這可能很嚴重了。」
問題在於過去150年左右氣候變暖方面的變化,與大變化期間的變化毫無相似之處。重大變化期發生的是,熱帶和極地之間的溫差,就上一次冰盛期而言,溫差上升了20攝氏度。而在溫暖時期,溫差下降了20度。今天的溫差大約是40度,溫暖時期是20度,冰川時期大約是60度。當然,這使得平均值發生了很大變化。
在那些時期,熱帶地區幾乎保持不變。另一方面,溫室變化和自1800年(或1880年,無所謂)以來觀測到的變化,幾乎都發生在熱帶地區。從熱帶到極地之間沒有變化,這種情況是完全不同的。這有什麼重要的呢?
從熱帶到極地的溫差取決於運動的熱量傳輸動態。赤道在一定程度上取決於溫室效應。所以,現在我們所有看到的東西就有點意思了,可能是二氧化碳造成的,大約是一度。但它並沒有改變熱帶與極地之間(的溫差)。因此,三度並不是在極地被放大的東西,而是每個地方的三度或一度或半度。
而那種認為這構成生存問題,需要進行大規模變化的想法,等等,因此是不合理的,太荒謬了。
二氧化碳危險嗎?它其實不可或缺
當然,二氧化碳在某種程度上是監管機構非常鍾愛的東西。如果你控制了二氧化碳,你就控制了呼吸。如果你控制了呼吸,你什麼都控制了。所以,這對人來說始終是一種誘惑。另一個誘惑是能源行業。化石燃料無論你如何清潔,它們總會產生水蒸氣和二氧化碳。整個能源行業都是如此。這是少數幾個擁有多少萬億美元的行業之一。這其中蘊藏著巨大的商機,儘管人們想不明白。
那些人忘記了二氧化碳是不可或缺的。我們現在把它當成毒藥了。你說大多數人相信這種說法,他們也相信二氧化碳是危險的。例如,我認為你口中呼出的二氧化碳的濃度約為百萬分之四萬,而你口外的二氧化碳濃度為百萬分之四百。空間站允許達到百萬分之五千。
這算什麼毒藥呢。不僅如此了,少了它還不行呢。若百分之六十左右的的二氧化碳被消除了,咱們都活不了了。因此,說它是一種污染物真是奇談怪論了。它對植物的生命是不可或缺的,是光合作用的基礎。然而,由於它是化石燃料燃燒和能源行業必然的產物,它就受到了攻擊。
所提倡的政策 增加了能源成本和貧困率
楊傑凱:稍事休息後我們就會回來。我們繼續與麻省理工學院氣象學榮譽教授理查德‧林岑交談。
你剛才提到的非常有趣的一點是,在氣候變化專門委員會的預測中,他們稱氣溫上升會降低全球GDP。然而,我只是覺得,被提倡的政策類型都涉及打壓能源行業,當然這意味著GDP 可能會有更大幅度的減少。難道不是嗎?我就是這麼想的。
林岑:哦,你提出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剛才說的預測,沒有包括政策的因素。換句話說,他們儼然一副我們只是繼續「一切照舊」,然後他們就得到了這樣的預測。現在,你引入了一個因素,即我們正在大量進行的政策變革。我們已經把多少萬億美元投到了風電和太陽能電池板上,天知道還有什麼項目。在這方面很有意思的。當然,這些都是機會。但如果你看看那些影響,它們增加了能源成本,增加了貧困率。在歐洲,這種情況尤為明顯。
他們因甲烷問題而攻擊農業。他們用的邏輯是講不通的。二氧化碳的作用已經很小了,甲烷的作用更小得多。但每一個甲烷分子,由於甲烷的數量太少,(被他們說成)都會產生更大的影響。因此,監管機構說我們必須控制甲烷,即使甲烷的數量不足以起任何作用。好吧,這有什麼影響呢?牛群,你不要農業了,不要牛群,這是沒有道理的。愛爾蘭的牧場主、養牛人全都破產了。現在,我們已經看到了其危害。
氮的作用就更小了。但這是用來消除肥料的(理由),而這已導致了斯裡蘭卡發生饑荒。所以,我們已看到那些政策帶來了巨大的傷害。現在,只有當這種傷害構成一種生存威脅,你才能合法地實施這種傷害 。但是若你看看二氧化碳與時間的關係,會發現這些政策對二氧化碳沒有任何影響。
他們沒有做任何事情來防止這種所謂的生存威脅。只是讓人們變得更窮了,讓社會變得更不穩定、更缺少韌性了。你只能用無知或虐待狂來解釋這個事情了。然而,就像過去經常發生的那樣,人們被告知虐待狂是一種美德,而他們想要成為有美德的人,但他們不會被告知這是虐待行為。
誰在從中受益?誰在遭受苦難?
楊傑凱:我記得幾年前你在《Tablet》雜誌上發表過一篇論文。研究了中共處理氣候問題的方式,以及西方國家在這方面如何對待中國,就會發現在這個問題上存在著某種明顯的犬儒主義。這也是我一直在思考的問題,只是沒意識到有人能像你這樣在《Tablet》那篇文章中簡明扼要地系統地把它整理出來。我想稍微探討一下。林岑:那是一篇非常簡短的文章,它涉及到了一些我們曾簡要提及的問題。無論我們在歐盟或盎格魯世界(Anglosphere,包括英國、澳洲、新西蘭、愛爾蘭、加拿大和美國) 做什麼,顯然都不會對二氧化碳的增加產生影響。當然,其中一個顯而易見的原因是,中國、印度以及除歐盟和盎格魯世界以外其它任何一個地方都在建燃煤電廠,使用化石燃料,不理睬整個問題。他們現在是二氧化碳的排放大國。有人堅持認為這也有自然的原因。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但人為污染源依然存在。我們產生不了任何影響。
今天已經很清楚了,即使把歐盟和盎格魯世界都埋了,都封起來,我們都死了,都完蛋了,沒有任何活動了,我們仍然不會產生任何影響。二氧化碳還會繼續增加。那麼問題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當時注意到,一個中國(中共)團體組織美國研究生召開會議,並為最令人震驚的論文提供獎金。因此,我認為這一過程存在明顯的犬儒主義。很明顯,中國、印度和東南亞都大大地受益。與此同時,像非洲等地卻在遭受苦難,南亞大部分地區正因這些政策而受苦。
可再生能源VS可靠能源
楊傑凱:那些大機構向它們強推政策,阻止它們開發可靠能源。林岑:這些地方的人沒有現代電力等,他們被告知,他們就應該在這種狀態下挨凍。非洲大部分地區,人們靠燃燒糞便等作為燃料,污染更為嚴重。我感到非常震驚的是,世界銀行拒絕為剛果一家醫院提供資金,除非它使用可再生能源。我就想,哪個傻瓜願意在一家使用太陽能或風能的醫院裡做手術呢?
很難描述到底發生了什麼。西方國家開始從高物價和通貨膨脹中感受到這一點了。我認為,在英國,當人們被告知你必須拆除供暖設備,換上熱泵和可再生能源等設備,他們就會醒悟過來了。
然後就是電動汽車。它們是典型的政治產物。電動汽車只對污染問題有意義。對於城市污染來說,它們確實很有意義。我的一位朋友買了一輛特斯拉,在保險槓上貼了一個貼紙,貼紙上寫著:「我的車燒的是煤」。
當然,只有那些天真地認為擰開水龍頭就來電的人才會想像,需要給電池充電的電動汽車能從水龍頭而不是發電廠獲得電能。世界大部分地區和我國大部分地區,發電廠都需要使用化石燃料。此外,化石燃料經過兩次機械轉換後才能轉化為機械能。因此,在排放等其它方面效率會低於汽油車。
楊傑凱:我不禁想到,就在幾天前,我們有一篇報導說,最大的特斯拉快速充電站旁邊有一個隱蔽的柴油發電機在運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林岑:是啊,當然得用什麼東西把電發出來。正如我已指出的,我相信歷史將會把這一時期視為人類歷史上最愚蠢的時期之一。在一個工業化和科學發展如此重要的世界中,卻因無知、愚昧和貪婪而崩潰。
楊傑凱:我不該笑的。這太可怕了。
林岑:有時候你不笑都不行。
楊傑凱:理查德‧林岑博士,很高興你作客我們的節目。
林岑:今天交流的很愉快,楊,再見。
楊傑凱:感謝各位觀看本期《美國思想領袖》節目我對理查德‧林岑教授的採訪。我是主持人楊傑凱(Jan Jekielek)。
《美國思想領袖》製作組
(英文大紀元資深記者Jan Jekielek採訪報導/責任編輯:劉明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