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时间2020年05月04日讯】由于印度封关政策延长至5月3日,上千名滞留当地的印裔香港居民辗转求助,港府终安排一架包机前往接载。协助寻求各方资源、促成此事的印度协会前主席毛汉(Mohan Chugani)接受《珍言真语》节目主持人梁珍专访时,透漏他联络印度领事、立法会议员,最终中联办而不是港府出面才敲定的迂回过程。
此次港府安排的自费包机,从新德里直飞香港,每人需收费1万1000至1万3000元,毛汉觉得贵了点,“那些去了印度的人,在出发之前已买了来回机票,现在因为印度封城了,航空公司就停飞,现在香港政府说每人收费一万多元。人家已经买了来回机票,现在要再多拿出一万元,如果一个家庭有5、6个人,便要拿5、6万元出来,我想他们负担不起。”
近期中联办在《基本法》22条上争夺话语权,港澳办强势干预香港内部事务,作为商界的一分子,毛汉觉得很混乱,自设说法自行解释,对社会无甚益处。
疫情尚未消却,政治乱像争议多,香港经济前景堪忧。身为贸易商,毛汉说这阵子生意基本停摆,心生退意,却惊见香港社会接棒真空,若不设法挽回,香港恐沦为大陆城市。“我的香港青年朋友说对香港没信心,他们从美国、澳洲、加拿大读书回来,是香港的未来,却要收拾包袱离开。”“中间要接手的人要走,年轻的接不了班,我们老的要收山了,是否变成有个真空。”“有人可能说,大陆人可以填补这个真空,但这样香港已不再是原来的香港,香港只会变成中国的其中一个部分,那就不用50年不变了。
另外,对于去年10月遭遇水炮车蓝水攻击的申诉,港府至今仍然无法给一个调查说明,他深感无奈。
去年10月20日,港人举行“废除恶法、独立调查、重组警队”九龙区大游行,下午4时多警方出动水炮车,沿途不少市民及抗争者被袭。当水炮车经过尖沙咀清真寺时,突然射向清真寺,当时在寺前与朋友聊天的毛汉被蓝色水剂喷中,痛苦难当。警方晚间发声明称“误中”清真寺,但没有道歉,毛汉怒斥香港已“无王法”。
以下是访谈内容整理。
港人滞留印度 找议员帮忙安排回港
记者:香港政府安排包机把印度裔香港人接回来。
毛汉:是,我首先想多谢几位议员,如果不是议员们香港政府压力,我想有些事进度不会那么快。我在大约两个星期之前,曾去见过李家超,我当初想,没有一个月,政府都不会动,但是,可能有些压力,所以立法会议员(很帮忙),不管是建制派还是泛民,两方面都很帮忙,在这样的情形之下,香港政府就开始工作。
记者:您什么时候接到他们的求助,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
毛汉:我自己本人是没有亲戚在印度的,我在香港出世,但有些朋友给我电话说有这样的事,他们在哭诉自己的惨况,说他的父母在那里(印度);也有人之前带了10天8天的药到那里,但却滞留了一个月,他们平日是看香港医生的,而且印度有禁制令,上街买菜都很麻烦,更不要说经常去拿药;还有些人要回港考试;有些人住酒店,原本只去参加一个婚礼,一个星期变了两个星期,两个星期变了三个星期,就变成是钱的问题了;有的人去印度玩,住在朋友家里,没有理由在别人家里住一两个月的;还有就是,印度已经封城了,而香港的医疗水平比印度好10几20倍,万一在那边中招(感染中共病毒)呢,我不知道会怎样,起码我觉得香港医疗水平真是(很高),差不多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
记者:好像有三千多个香港人留在印度,和二千个香港人留在巴基斯坦的。是不是这两天都会包机回来?
毛汉:我不知道这些,但我知道那些去了印度的人,在出发之前已买了来回机票,现在因为印度封城了,航空公司就停飞,现在香港政府说,(由印度乘包机返港)每人收费一万多元。人家已经买了来回机票,现在要再多拿出一万元,如果一个家庭有5、6个人,便要拿5、6万元出来,我想他们负担不起,虽然我们不用香港政府给钱,但是我觉得贵了一点,这次在新德里回来香港,大约只需5个小时。
记者:你的印度朋友,有人“中招”了吗?
毛汉:据我所知,还没有,希望吧!但是,他们有没有中招,我也不会知道,因为我没有跟他们联络,只是他们都来求我,于是我就开了一个聊天群组,我就告诉他们,最要紧的是讲清楚你住在哪里,因为印度太大了,不是全都住在新德里,有人住在孟买、乌贾因,总之分散在很多地方,你怎么去机场呢?因为那些路全封了,他们说5月3日才起飞,会不会延迟呢,我都不知道。
记者:所以就要靠你们自己的商会去找议员和各方面帮忙,你觉得印度那边是不是未能跟香港政府沟通呢?
毛汉:不是的,印度领事解释了,我当初想去见印度领事,他不肯见我,于是我要找叶刘淑仪,请她召开一个会议,叶刘淑仪说,“毛汉,我带你一起上去(见领事)”,事实就是这样,我心里不太畅快,我跟他们是同胞,我首先跟他讲,为什么要等到叶刘淑仪出面,我才可以跟他讲话呢?我觉得这是没有道理的。但无论如何,他跟我讲,那些是香港人,那么你们(香港政府)应给我们(印度领事)请求,我才能去做事。但是,叶刘淑仪直接找了中联办,总之找了中央政府,与新德里那边沟通,比香港政府更快一步。
记者:即是说你觉得,现在要靠民间自救的方法,才可以救同胞回来。
毛汉:是啊,没错。
记者:你觉得香港在抗疫方面做得怎样,你会给什么评价呢?
毛汉:你指的是现在政府在防疫方面做得好不好。我觉得还不错,但政府做错了一件事,封关方面迟了,如果林郑月娥提早封关,就不会有这么多境外输入个案。
记者:她解释说香港与中国之间的关系很密切,不可以封关,她还说很多商界到大陆做生意,封关了就没生意做了,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毛汉:在这种情形下,生意是第二位,生命安全是第一位,所以不可以这样,始终还是要封关,早封不是更好吗?
两办按喜好解释22条 对社会甚无益处
记者:最近香港存在一些争议,中联办、港澳办说他们有监督权,作为商界的一分子,你觉得香港的环境如何,你们有什么看法?
毛汉:我觉得很混乱,因为《基本法》22条,聂德权在一、两年前也曾说过中联办、港澳办是受限于22条的,他们不可以干预香港的内部事务,现在这几天搞到你有一套说法,他有一套说法,搞得市民像我一样很混乱。如果每个人都可以这样解释一下,那样解释一下,对社会无甚益处。
期盼不分黄蓝 合力繁荣香港
记者:你们商界是否会有些担心,因为你们要有一个(合适的)营商环境。
毛汉:做生意有一个稳定的环境,大家才有心机做生意,如果政治上不太稳定的话,本地投资者或海外投资者见到(会退却),抗争后又有疫情的问题,香港很多店铺倒闭了,我想香港最起码一、两年才可以回复过来,加上现在存在这么多的争议,就变成自己害自己。我觉得不管黄也好,蓝也好,这情形之下,大家应该一起合力搞好香港才是。
青年离开香港 忧后继无人变大陆城市
记者:你们商界是否有人因为这样想离开或怎样?
毛汉:我的香港青年朋友说对香港没信心,三十多四十岁的那些人,他们从美国、澳洲、加拿大回来,跟我说:“我们吃完这顿饭,就会收拾包袱离开。”我心想,这些人读完书回来,是香港的未来,但他们说要收拾包袱离开,那我们老一辈的人怎么办?
记者:所以你不会离开。
毛汉:我不会离开,但他们说要走,即是变成中间要接手的人要走,年轻的接不了班,我们老的要收山了,是否变成有个真空。
记者:但怎么能留住人的心呢?
毛汉:怎么留住人的心,我认为大家最好不要有那么多争吵,大家一起搞好香港,看怎么让游客再回来,重开关口,但不是说明天就开,这么多人回来又会出事,因为这个病毒据我所知不会明天就没有了,会一直存在的,只能制造出疫苗,想毁灭它是不可能的事。
港府矮化自己 事事问中共 港人有头脑可解决
记者:所以最近国际评级机构惠誉将香港的评级降低了,就着香港的政治与经济的形势把评级降低了。
毛汉:是的,我们需要时间把香港搞好,香港人是很勤劳的,什么关都可以过,但要齐心才能过,不齐心过不了,我们是辛苦过来的,经过百多年从一个石头到现在建成一个城市,是大家努力做出来的。现在搞得中间那代人不想留在这里,对香港有什么益处呢?
有人可能说大陆很多人来香港,没有土生土长的香港人,大陆人可以填补这个真空,但这样香港已不再是原来的香港,香港只会变成中国的其中一个部分,那就不用50年不变了。
记者;现在才23年,50年期限还没到一半,现在的香港和你所热爱的香港有什么变化?
毛汉:变化太大了,最初回归那十年,我很怕很怕,那个时候我想过是否要走,一年过一年,发现没什么事,与以前一样,但过了头十年却开始有些变化了。为什么会变了,我个人认为有些事情香港政府是可以自己解决的,但它有时就矮化了自己,要问阿爷(中共)怎么做。
记者:最近你看到法官判案说连侬墙斩人案的凶手,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你自己怎么看呢?
毛汉:这个法官是个笑话,作为法官应该是中立的,应该根据法律作裁决,不可以加入个人政治考量。据我所知,现在这个法官没有在审这些案件,我也听到以后这些事不会给他审理。理论上这个法官应该自己辞职。
记者:你有很多生意在香港,在这个情况之下,你的生意如何?
毛汉:有些餐厅可以做的来,其它九成做不下去。我们做贸易的,现在这段时间全完了。
记者:那怎么熬过去?
毛汉: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熬过去,都想不做了,而那些中青年又说要离开香港,那谁来重建香港呢?我们已经年老了……我心里非常不舒服。
记者:你怎么看香港的前景?
毛汉:我会很努力与这帮青年沟通,我昨天对他们说“我拜托你们不要走”,我也很希望香港政府认真想想,不要让这些人走,因为没有他们就没有香港了,所以香港政府一定要想一些新方法。首先要将经济搞好,至少失业那些人要有一点工作才行,要不人人向政府拿钱,钱用完就没有了。
记者:现在政府说抗疫基金要发放很多钱,会令到香港财政赤字的。
毛汉:是啊,钱是辛苦赚回来的、存起来的,这样用钱眨眼就没有了,人人都没有工作怎么办?要想办法渐渐的要重新开业,就算开业了但游客怎样来呢?都要给人来才能行,你不给人来也是不行的。
记者:你有什么建议给政府呢?
毛汉:首先说游客方面,以前70~80%的游客都是从大陆来的,现在用这一套是不行了,真的要有外国或者东南亚的旅客首先来香港,包括印度,我以前也说过印度有一些人很有钱,但是他们在这情况下愿不愿意来呢?当时是没有这个疫情的,现在人们都穷了,没有钱怎样玩,例如坐邮轮去玩,我估计这两年做邮轮生意的应该也会受到冲击,我就算送一张票给你,你也不愿意与3000人一起坐邮轮。
记者:经过这一个疫情以后,有些行业会消失?
毛汉:会的,没错,有些行业会消失,就算没有消失,但生意也会减少很多。
水炮车事件五个月 警方拖延无答案
记者:毛汉先生,我想问问您,去年10月20日您在尖沙嘴清真寺前被那个水炮车射中以后有找警察去投诉,现在的情况处理得怎样呢?
毛汉:到现在都还没有确实的答案给我,警方每一个月都写一封信给我,说还在调查当中,但是都已经过了四、五个月了,我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我把相片那些东西全部都给了警方,谭文豪议员也有给他们一些相片,警方叫我逐一查看后签名,所以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查这么久,是就说是,不是就说不是,如果是射错了我,就说射错了我,我也说我不追究,只不过是想弄个明白而已。
他说你来这里投诉什么?我来投诉你警方说我是一个示威者,但我不是,如果我是示威者,特首就不会向我道歉了。如果特首向我道歉,当时的警队副处长邓炳强也有向我道歉,张建宗也向我道歉,你们警方仍然都是说我是一个示威者,这不符合逻辑,所以我说要查。但是调查了几个月到现在都是每一个月给我一封信,就说我现在还在帮你调查。我当然是不满意,一切都是明确清晰的,全部纪录在案,当时情况已拍摄下来,全部有证有据,我都不知道他在查什么?当时就说驾驶水炮车的人没有什么经验。没有什么经验或者有人给他一个错误的指令,什么也好,说一句就算了,就可以完结这案件,真不知道他想拖到什么时候?
记者:所以有的市民对于警察的暴力都是很不满意的。
毛汉:我猜想的是,如果警方与我承认射错了,那我旁边那些人,又如何向他们交代呢?(同在现场被水炮车射中的)谭文豪议员和(社福界选委、巴裔港人)简浩明会怎样,会轮到他们发声了,“是警察不对吧?我与别人聊天也有错吗?你向我射蓝色水干什么啊?”所以事情难办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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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