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任何地方的任何人一样,我看了那个视频,感到非常震惊。虽然那是重放,但是我已经知道了事件的结果。乔治‧弗洛伊德被明尼纳波利斯警察德里克‧沙文拘捕,被拷上手铐,反剪双手,面部朝下,趴在街上,不停地喊着“我喘不了气了!”
站在路旁的人们恳求警察让弗洛伊德站起来,但是警察不理。当救护车赶到的时候,急救人员甚至没有花时间检查弗洛伊德的生命体征,或者尝试把他救活。他们把他装上车,然后离开,驶向亨内平县医疗中心。几分钟后,救护车打来电话,报告说弗洛伊德心跳正在停止。在急诊室他被宣布死亡,自他从警察沙文的膝盖下被放开以后不到一个小时。
所有看了这个视频的人都在情绪上震撼不已,情不自禁。太残忍了!种族因素也使残忍程度大为增加。弗洛伊德是黑人,沙文是白人。大部分人都相信,如果两人的种族不同,那么人们对这件事的意义的看法就会不同。于是,这一悲剧引发了一场抗议警察暴行和种族歧视的运动。
抗议最初的目的是引起人们对这个特殊事件的关注并且确保弗洛伊德不会白死。人们想要表达他们的愤怒,而且他们有足够的理由这样做。事情发展到了一定程度,人人都知道了这个事件,都看了那个视频。这时人们仍然有理由(而且可能需要)呼吁团结一致反对种族主义。甚至于我本人也参加了一场呼吁团结的游行,但是最初的理由,也就是引发民众对弗洛伊德之死的关注,现已不存在了。
甚至在开始的时候就有很多抗议者在夜里开始打砸。人们遭到了攻击,汽车被焚烧,商店遭到抢劫。很多城市的反应就是实施宵禁,但是经常无人理会,暴力活动愈发严重。
根据最新的报道,至少有17人在暴力活动中被杀害,财产损失达数亿美元,七百多名警察受伤。每天晚上这些数字都在增加。‧
公正地讲,我们看到,制造骚乱的人与其说是抗议种族主义,毋宁说是奉行种族主义。相当多的人似乎是在制造无政府状态,挑起社会革命,想要从根本上重建美国社会。这两个目标都与警察政策以及与种族主义有关的历史人物有联系。于是,损坏、推倒、破坏雕像和纪念碑就成了很多抗议活动的一部分。
据《卫报》报道,明尼苏达州州长提姆‧沃茨说,明尼阿波利斯市和圣保罗市受到了无政府主义者和国内恐怖主义成员的“袭击”。
他估算接近80%的参与洗劫和纵火的人来自该地区以外的地方,他们的目标与当地的抗议者的目标不一样。他们的动机与乔治‧弗洛伊德之死没有关系,而是要“攻击公民社会,制造恐慌,破坏我们伟大的城市。”
社会可以而且应该发生一些改变,包括抗议者提出的许多改变,可是改变需要合理合法,需要通过民主程序来完成。
美国的宪法把大部分的警察执法权交给了地方,理由非常明确:当地警察容易控制局面。如果市政府很难做到,那么华盛顿D.C.就更难做到。如果警察政策出了问题,市民可以与当地官员联系要求改变。如果那些官员无法或者不愿意做必要的改变,那么市民可以选举那些愿意进行改变的新人。
雕像和纪念碑的问题也可以用同样的方式解决。大众艺术反映历史,也塑造、展现当地文化。当地人有权把它竖立起来或者拆除,但是决定必须通过民主程序做出。如果人们想要移除一尊雕像,他们或者他们的代表就会投票表决。这就是民主制的做法。
肆意破坏雕像、纪念碑或者政府建筑是没有道理的。从根本上讲,这属于盗窃社区公共财物。这是恶霸的行为,恶霸不应该得到奖励,不应该被允许参与整个社区的公共决策。尤其不该允许他们毁坏雕像。不管怎样,那些都是艺术品,毁坏雕像类似于烧书。
“为弗洛伊德讨公道”的抗议者越来越像威廉‧福克纳的小说《坟墓的闯入者》以及哈珀‧李的小说《杀死一只知更鸟》中的愤怒的暴民。按照他们的想法,我觉得他们等不及对沙文进行刑事审理就要判刑。(有一天晚上我看到一个抗议者发誓。说抗议要一直持续到定罪为止,逮捕和起诉还不够。)
至于沙文受到的处理,他马上被警察局解雇,不久以后被捕并被控犯有三级谋杀罪和二级过失杀人罪,随后他的妻子提出离婚。在一个星期内,对他的指控扩大到包括二级谋杀罪。他一直在被关押着。当时在现场的其他三个警察也被控犯有协助、教唆二级谋杀罪。对我们的司法制度而言,这些行动实际上是非常快的。法律的车轮通常运转很慢,这是因为凡事都需要一个原因。
没有人想要听原因,可是这一次的问题不是弗洛伊德得到了公道没有,而是沙文得到了公道没有。
美国的司法制度承诺让所有的被告都能得到公平的审判,包括找辩护律师、无罪推论、独立陪审团、程序合理等等。那么司法制度如何向沙文兑现承诺?上个星期我向我的学习刑事诉讼的学生们提出了这个问题。他们如何保护他的权益?他们能保护他吗?法庭如何找到不怀偏见的陪审团?这非常难。
芝加哥的一个曾经与我合作的律师专门受理刑事案件。他经常讲,“人人都说,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但是他们需要记住:任何人都不能被遗忘在法律之下。”目前,司法体系必须给沙文一个公正的审判,只有这样弗洛伊德才能获得公道。陪审团需要考虑到所有的证据,然后给出一个裁定。我们都知道结果将会怎样,但是有时候审判结果让我们吃惊。
这些抗议启发善良的人们去思考很多问题。有关如何控制嫌犯、如何使用搜查令的规则的变化已经获得了广泛的支持。社区也在重新思考一些纪念碑和雕像的去留,可是在一些地方恶霸们利用暴力和恐吓胡作非为。他们只能猖獗一时,终将会遭到人们的抵制。放纵邪恶不是美国文化,不会有好结果。
原文Protests and the Search for Justice刊登于英文《大纪元时报》。
作者简介:
罗纳德·莱克拉克是密西西比大学法律与政府专业杰米‧L‧威登教授,着有多本着作,包括《希特勒、战争、教皇》、《假新闻》(与艾恩‧米哈·帕思帕合作)、《对中东基督徒的迫害与灭绝》(与简·阿道尔菲合编)。
本文所表达的是作者的观点,并不一定反映《大纪元时报》的观点。
(转自大纪元/责任编辑: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