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言真语】黄伟国:中共遭全球孤立 香港成国际焦点

2020年08月06日珍言真语
【新唐人北京时间2020年08月06日讯】近期港府一连串动作:逮捕4名学生、取消12名立法会议员参选资格、延后立法会选举一年、通缉6名海外人士等,引发欧美各国谴责中共实施“港版国安法”,打压香港民主,并有多国相继取消与香港之间的引渡协议。
香港政治学学者、时事评论员黄伟国接受《珍言真语》专访时表示,“如何理解整个世界局势对待香港,成为国际关系中的一个新课题。”他认为,当前世界各国虽未必全然如同美国高调地支持香港民主,反对一国一制,但也已采取不同层面的方式,直接或间接站在香港这一边。中共已逐渐被世界孤立。
8月3日,法国外交部宣布中止与香港间的引渡条约,并批评中共实施“港版国安法”,“直接影响法国国民与法国企业”。同一天,欧盟发布声明,表示延后选举及撤销多位民主派人士参选资格,将损害香港自由开放的国际声誉,令外界质疑香港能否保障民主权利。此前,德国与新西兰也相继取消与香港间的引渡协议。
“整个香港的政局,已经不单是看林郑月娥政权、北京政权的操作。”黄伟国表示,国际态度与制裁,已成当前中共操控香港局势时应该考虑的因素了。他说,随着香港局势恶化,如韩国或“半专制”政权的国家,都将跟随美国脚步。
“马来西亚、新加坡,甚至越南,这些半专制的政权,起码对香港已经不是以往那种纯粹的贸易伙伴,已经采取与中国有一个区隔、有一个距离的态度。”
他表示,之前有报导称,中共打算参加俄罗斯军演,采取亲俄罗斯的外交姿态作为筹码。他认为,中共受到美、英、法等国采取的孤立措施后,“亲俄罗斯”的政治姿态只会让国际看穿“你(中共)基本上已经没有朋友了”。
“从17世纪到现在,俄罗斯基本上是透过出卖中国而赚取利益的。除非北京当局那些人不懂党史或不懂历史。”
外交版图无以为继,中共仅能继续大撒钱币与非洲贫穷国家打交道。“但是非洲国家在过去10年被中国经济殖民,国家的政权被渗透,经济建设、基建被控制所带来的种种恶果,慢慢随着国内人民的不满,可能再等两三年,这些亲北京的非洲国家,在态度或者其它方面都会有所变化的。”黄伟国说。
此外,外传大陆港澳办副主任张晓明已抵港,并与香港建制派立法会议员会谈,讨论如何处置延后一年选举所造成的立法会真空期。对此,黄伟国认为,以中共多年的“民主集中制”做法,基本上如何处理“临时立法会”中共中央已有定局。未来一年立法会将存在“功能性及象征性的操作”,目的是“通过财政预算案”,“政府最紧张的就是财政预算案了。譬如警察费用或者警察预算,一定要过嘛。”
除此,他认为中共将利用立法会“蚕食香港这馀下的钱的最后机会”。而至于泛民派议员在临时立法会里是否请辞,已成瞩目焦点,“请辞就是空出二十多、三十多个位置,可能对议会没影响。其实我想如果这一年基本上在议会的抗争,已经发挥不到作用,或者在议会里,审议政策其实都做不到的。”
“张晓明下来(香港),政治姿态当然是一种很强硬的,很不可一世的做法,但是那种政治高姿态背后,是不是代表他们(中共)做任何事都可以不顾(国际制裁的)后果?或者不计成本呢?这个它自己心中有数了。”
香港处境日益恶化,已逐渐丧失国际金融中心地位,是否进一步爆发金融危机?黄伟国说:“香港的恒生指数全部都是中国的股票了。”而中国股票的实际价值,与本身的经营状况、中国经济实际环境是否吻合?备受外界质疑。“香港恒生指数已经不能够再作为香港经济健康与否的指标。”
除此,香港股市与整体经济实际面“大脱节”,令黄伟国十分担忧,“会不会一些外来的炒家,用类似1998年那一种攻击股市,或者甚至是针对香港股市,进行一个有机性的攻击,而令香港股市狂泻?”
加上美国或对中国或香港进行禁止以美金作为结算工具的金融制裁,他认为以大陆资金为主的香港股市,可能将成为被攻击的标的,“什么时候会发生呢?会不会9月会出现啊?手持股票的大家都要小心点了。”
《港版国安法》出台一个多月,严重侵蚀了香港数十年积累的自由法治基奠。“国安法其实不是法律,是政治工具。作为一种制造恐惧、寒蝉效应,制造一种大家不敢讲真话的做法。”
他说,林郑政权已失去管治意志,成为中共的政治工具,“从去年‘6.12’开始,中方利用林郑月娥政权,和它的公务员体制达到它的政治任务目的,这一套形式会是继续维持的。”
身为政治研究学者,他感受到恶法出台后,“基本上一定有自我审查,甚至凝聚一种恐惧、一种威吓。”不过他也看到,香港仍有一批学者、时事评论员以事实为根据,仍然坚持讲真话。
在香港新时势之下,黄伟国自许“更加要坚守讲事实,根据事实评论,希望带给大家一种看法,可以拨开云雾见青天。”
以下为采访内容整理。
港府失去管治意志 以通缉令震慑海外抗争者
记者:你第一次来到我们《珍言真语》的节目,请自我介绍一下。
黄伟国:我是一个研究政治(的人),也就是时事评论员吧。现在在一个新时势之下,做一个时事评论员更加要坚守一种讲事实,根据事实去评论,希望给一种看法给大家,可以拨开云雾见青天。这就是我作为时事评论员希望能够做到的。
记者:过去一个多月,香港发生一连串的事件:押后立法会选举,DQ(取消资格)12个立法会议员候选人,通缉6个流亡海外的香港人,同时也抓了4个没有影响力的年轻人。你怎么看现在局势的发展?
黄伟国:从2019年6月到现在,基本上大致可以分成三方面。
第一方面,从林郑政权的角度,政治打压其实是没有停过。现在甚至利用武汉肺炎(中共病毒)来将打压加强,无论是取消选举,无论是因为有些人无法回去香港投票,因为住在广东、深圳,无法到香港投票而取消了投票,又或者利用武汉疫情,来加强向中方求援的政治动作,意图建立一种香港没了北京就不行了的那种观感。
基本上北京政府派下来的一些事情,无论以往的自由行呀、一签多行,甚至到现在武汉派来的一些,用所谓的方舱医院,政治语言的操作,其实只不过是一场民建联、工联会、政府官员、中联办用来招呼大陆特级人员的一个政治表现。可以看到整个政府已经失去了管治意志,只不过是作为一种政治工具。
第二方面,大家现在可能关心民间社会,或者是泛民主派的动向。在这个阶段,大家可以做的事情其实真的是不多。基本上因为限聚令大家已经不能出去,又或者可能随时被检控,人多的一些所谓聚集,都可能构成一种“国家安全”的问题。就算是没有一个台面上,或者是工作上面的参与,但是在台面下,譬如现在很多的一些政治人物,开通不同的一些网络、社交平台,希望能透过一些定期的月捐支持他们,可以在社交媒体上,继续做一些宣传工作。现在香港没有了堂食(在餐厅吃饭),很多的黄店都转成外卖,根据以往经验,固定都有一帮香港人,支持他们继续撑下去的。
第三方面,就是大家都很关心,国安法后,新时代之下的局面。特别是有两件事,香港(政府)抓了一些手无寸铁(的人),专门挑一些年轻人来欺负、欺凌或者恐吓,又向海外发出通缉令。因为他们都明白,根本就抓不到人的。但是在政治姿态上,发出通缉令其实都一种震慑,希望海外的香港人,或者在海外的人,不要再支援香港的民主运动。这三部分可以帮助我们建构现在香港面对的情况。
立法会真空期或遭架空 政权在北京 议会抗争无效
记者:港澳办的副主任张晓明,据闻已经到了香港,听取包括部分建制派立法会委员的意见,讨论一年真空期要怎样去处理。立法会选举拖后了一年,香港还有没有机会再投票呢?蓬佩奥已经批评了,谴责香港拖后选举,担心香港没得再投票了。怎看这次这件事之后,对香港的政局有什么影响呢?
黄伟国:我不知张晓明他们来有没有14天检疫?或者他和民建联、工联会见面时有没有戴口罩?那祝他们好运吧,武汉肺炎的病毒很狡猾,它会懂得选择某一些人来散播。
关于他们会面本身,如果用以往中共这么多年那种行政或者执政的做法,“民主集中制”,第一,基本上很可能中央都已经有定局怎样去处理下一年,譬如这一年可能它容许立法会,只是一个功能性的操作,或者是一个象征性的操作,最主要就是通过财政预算案,政府最紧张的就是财政预算案了。譬如,警察费用或者警察预算,一定要过嘛,如果不是它怎么去买新的武器呀?或者如何继续拿香港人的钱加工资,会看到为何某些人可以继续加工资呢?这是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譬如明日大屿计划,因为上次立法会去权决,其实是没有讲到疫情的,所以不要以为香港经济崩溃,或者中国经济崩溃,而不去触及这些灰色地带,它们南下香港,来蚕食这馀下的钱的最后机会,所以立法会在宪法或宪制上面,一定有一个利用的价值,可能容许它某一部分存在。
我想见到这两个原则,那大家都很关心,大家都会问,怎样处理一些泛民主派的立法会议员?因为之前有一些议员,申请原本9月选举的连任,被取消资格,那被取消资格这件事会不会争议下去,接下来连任下一年的立法会议席呢?这也是一个现在大家在讨论的地方。
其实,有一个很大的顾虑,因为,如果这么快将这帮立法会议员取消资格,有可能触发全部泛民议员为了瘫痪议会,选择在临时立法会里请辞。泛民议员请辞其实就是空出二十多、三十多个位置而已,可能对议会没影响。其实我想,如果这一年基本上,在议会的抗争已经发挥不到作用,或者在议会里,审议政策那里其实都做不到的,甚至现在整个香港的政局,已经再不单是看林郑月娥政权、北京政权的操作,甚至如果有很强的藉口给外国制裁,或者给外国针对的话,其实是不是他们完全不考虑这个因素呢?
所以我想,张晓明下来,政治姿态当然是一种很强硬的,很不可一世的做法,但是那种政治高姿态背后,是不是代表他们做任何事都可以不顾后果?不惜工本,或者不计成本呢?这个它自己心中有数了。
中共被全球孤立 扶持贫国得不偿失
记者:现在五眼联盟已变成了九眼联盟了。新西兰、瑞士先后对中共对(香港)一国两制的态度表示不满。新西兰已暂停了跟香港之间的引渡条例,瑞士也表示如果香港破坏一国两制会影响在香港的瑞士企业。怎样看现在全球围堵中共的形势?
黄伟国:在中国以外的国家,开始已经有几个不同层次的态度了。比如说俄罗斯、非洲,态度很暧昧。举个例子,之前有消息报导中方打算参加俄罗斯的军演,甚至有可能中方外交姿态是会把亲俄国作为(筹码),现在被美国、英国、甚至法国,开始有一些孤立的措施以后,就可以亲俄罗斯。
但是大家知道俄罗斯从17世纪到现在,基本上都是专门出卖中国的国家,由大清皇朝、民国,甚至到了中共时期,俄罗斯基本上是透过出卖中国而赚取利益的。除非北京当局那些人是不懂党史或不懂历史,这样一种政治姿态其实被人看穿,只不过是因为你基本上已经没有朋友了,你靠过去想参加人家军演,实际上是不是帮人家捡子弹壳,或者帮人家洗洗碗、帮人家抬抬担担(干些体力活),这个大家可能以后再进一步观察吧。
另一个层面就是,当1900年八国联军到现在2020年已经是九眼同盟针对(中共),其实只不过香港的局势进一步恶化的话,一种以美国为主的霸权,其它国家也会跟进。韩国、甚至是一些不是民主、半独裁的政权,比如像新加坡、马来西亚、菲律宾等等,很可能已经不会再很高调地支持林郑月娥利用国安法平定香港,令香港政局稳定,人心归顺的那一套言论。所以其实也挺吊诡的。
怎么样理解整个世界局势怎么样针对香港,是国际关系中的一个新的课题。而在这个新的课题里,也有不同层面的方式,去直接或间接站在香港一边的,虽然它未必真是会讲得像美国那样高调,说支持香港民主,反对一国一制。
我举一个例子,马来西亚、新加坡,甚至越南,这些其实半专制、或者是没有多少民主的政权,起码会看到对香港已经不是以往那种纯粹的贸易伙伴,已经采取一种其实同中国有一个区隔,一个距离。
起码在现在这种气势、或现在这种形势上,中国唯有找回那些很穷、只会找他要钱的那些非洲国家。但是如果非洲国家在过去10年被中国经济殖民,开始带来国家的政权被渗透,他们经济建设、基建被控制的那种恶果。这些国家慢慢可能会随着国内人民的不满,针对他们的政权,其实可能再等两三年,这些非洲国家原来是亲北京的,可能在态度或者其它方面都会有所变化的。
中股占领 恒指不再是指标 忧股市成攻击对象
记者:随着疫情发展,香港资金流走,香港会不会出现金融危机?
黄伟国:其实一件事很担心就是,表面上香港股市都是高企,都2万6000多点。其实现在香港股市似乎没有我们所想像的只剩2600点那么严重,但是有一样事情就是恒生指数已经不能够再作为香港经济健康与否的指标,已经失去了那个功能。如果大家有留意财经新闻可能都会看到,基本上香港的恒生指数全部都是中国的股票了。
当然中国股票的实际价值,和它本身的经营状况,或者和中国的经济,实质那个环境是不是吻合呢?其实大家都有很大的质疑。所以为什么那么多公司都不会去上海、去深圳集资,去香港都是这样理解,这个是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就是,香港整个股市本身,其实跟整个经济实际是有很大脱节的,所以在这个情况下,会不会一些外来的炒家,会用类似1998年那一种攻击股市,或者甚至是针对香港股市,进行一个有机性的攻击,而令香港股市狂泻。又或者现在,再加上美国可能对中国,或者香港实施一些金融制裁,或者甚至不给这两个地区用美金作为一个结算工具等等,来作为一种更加具体强大的措施,针对在香港、美国的一些国企,在香港或者在大陆的一些企业,要用美元集资这种做法的话,反而可能那个股市,再加上它已经,不是很多外来或者具规模的钱来到香港,所以现在香港股市都是以大陆资金为主要的话,其实都可能,会被攻击的一个地方,什么时候会发生呢?会不会9月会出现啊?手持股票的大家都要小心点了。
国安法为凝聚恐惧而生 自我审查或讲真话成挑战
记者:作为研究政治的学者,在国安法之下,你觉得你们的空间是怎样?
黄伟国:基本上一定有自我审查,或者甚至有一种,是凝聚那一种恐惧、一种威吓,这一定会有的。国安法其实不是法律,是政治工具,作为一种制造恐惧,或者制造一种寒蝉效应,制造一种大家不敢讲真话的做法。
其实有一种做法很矛盾,就是你讲假话,会犯法,你讲真话会犯法。当然大家很担心,会不会有人做时事评论,因为国安法而会有犯法,这一件事有可能的。但是问题关键就是,看看整个国安法落实,由7月1日到现在,差不多一个半月了,很多时候它都是透过一种间接方式,就是利用警方,所谓国安的一些相关部门,或者利用亲北京媒体来做事,甚至会见到国安机关,或者国安机构的人直接去执法。
比如刚刚见到抓了那四个手无寸铁,或者根本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它是用警方的一个拘捕行动。所以我想,从去年6·12开始,中方是利用林郑月娥政权,和它的公务员体制达到做到它的政治任务目的,这一套形式会是继续维持的。
香港仍然有一批学者、一班时事评论员仍然讲真话,以事实作为根据。起码现在特区政府都不会要假消息、假新闻,很大声地说它自己的那些是真的,因为始终上到法庭,如果特区政府拿一些假消息、假证据,它自己都会有麻烦,也都会输官司。所以我想在这个阶段,大家用一个有机的手段,能够保护到自己,但也都能够将真相真话,或者甚至把一些分析给读者。我想在一个新时代里,对每一个人来讲都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转自香港大纪元/责任编辑: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