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时间2020年09月08日讯】《有冇搞错》。9月7日。
昨天星期日,香港不少市民在九龙参与游行,要求重启立法会选举。当然,警方出动大批警察去镇压,滥捕了很多人。罪名大部分是非法聚集,违反限聚令。
昨天一天之中,有三件事,特别值得留意。它也说明了香港的整个制度,也就是一国两制的香港这一制,正在快速地蜕变。
第一件事,是警方在旺角拘捕了一位新城巴士的司机,指他危险驾驶。这位司机大佬唯一做的,是戴了猪嘴,就是防毒面具,然后按了喇叭。警方把他拉下车,然后指他藏有攻击性武器。什么攻击性武器,竟然是一把扳手。一个司机在车上有一把扳手,可以是攻击性武器。有冇搞错?以后会不会拳头也是攻击性武器?所以每个人都要带个手铐才能上街,你们干脆宣布恢复奴隶制度算了。
这个案例告诉我们,香港警方已经可以不顾常识,在没有罪名的情况下,任意拘捕任何他们不喜欢的人,这是典型的联合国《世界人权宣言》中禁止的“任意拘捕”行为。香港是联合国两个政治和权利公约的签署方,不叫签署国,《基本法》里面也列明保护基本权利。香港警方的这个做法,在我看来,就是随心所欲,就是任意拘捕,就是完全不顾忌法律限制,完全不顾忌任何司法问题。
这是典型的非法治国家警察的做法。看任何人不顺眼,看任何人不高兴,即使没有任何证据都可以滥捕。
第二件事,是“快必”谭得志被捕。昨天上午,警方出动国安队,也就是香港国安警察出动,上门拘捕谭得志。罪名是什么呢?
警方发言人说,香港国安警察最初是循《港区国安法》煽动分裂国家罪名方向调查,经蒐证及征询律政司后,以《刑事罪行条例》第10条“发表煽动文字”采取行动,指称谭摆街站期间涉嫌发表的言论、文字引起憎恶、藐视政府,字眼引起民间不满。
也就是说,国安警察先以港版国安法煽动分裂去拘捕,拘捕后搜查,最后指控的罪名是发表煽动文字。
我估计,律政司觉得,谭得志说的话,告不入分裂国家,所以告他“发表煽动文字”。所以,政府骂不得,否则就是引起憎恶、藐视政府?当年邓小平说,可以骂共产党,但港府却不能骂啦?你自己的做法令人厌恶,你做得,别人说不得、骂不得?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最严重的问题是国安警察以一个罪抓人,然后告另一个罪。意思是,我不喜欢你,先拘捕再说,至于用什么罪名告你,慢慢再调查,慢慢再说。
这种事情,在中国大陆非常常见。所以,一国两制的香港这一制,是不是已经没有了?习近平说一国两制不走样,香港警察是不是在打习近平的脸?
另外一个事件,是《星岛日报》报导的。
香港东区法院裁判官何俊尧,被调离裁判法院。他被调到高等法院,去专门处理刑事案件的排期事宜,那个职衔为“刑事案件排期法官”,9月18日上任,为期逾8个半月。
这位何俊尧法官,过去曾经判处多宗反修例示威案中的被告罪名不成立。
今年6月,香港众志副主席郑家朗、成员吴嘉儿及何秀仪去年在立法会《国歌条例草案》公听会期间,离座冲向官员席位示威,何秀仪另被控袭击一名男保安。裁判官当时裁定何秀仪普通袭击罪不成立,并认为涉案的保安作供有夸大失实之嫌。
8月,区议员仇栩欣涉在北角袭警案开庭,何俊尧狠批两名作供警员砌词狡辩、证供不尽不实,“大话冚大话”,所以裁定两个被告无罪释放。
这个案件的判决,触动港共的神经。网上流传有人草拟好投诉信,发动所谓“同路人”投诉,并附上无权处理法官投诉的政务司司长及警方国安处等电邮地址。
被称为香港特区政府机关报,其实是中联办机关报的《文汇报》和《大公报》,过去几天发表连篇累牍文章,批判法官。
所以,何俊尧的调职,当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所谓“排期法官”,就是把案件分派给其他法官审理。《星岛日报》的报导说,所以何俊尧这次被派往较高等法院作排期官,是司法机构对他委以重任,因他会负责分派更严重的案件,给其他指定法官处理。
法官被调走,不再审理法庭案件,去做一个调度员的工作,是不是获得重用,我不知道,但我高度怀疑这是所谓的调虎离山,在大陆叫明升暗降,其实就是插手司法啦。
9月6日发生这么多事情,其实一件比一件更严重。这段时间以来,从中联办到港共,拼命强调香港没有三权分立,而是三权分工。他们指的是宪政的制度安排。但香港过去100年,都是按照三权分立的原则去行事的。是香港以前的立法会,不是本地民选的,所以法律不是本地法律,但英国是三权分立的,所以还是按照三权分立的原则在管制香港。
香港多位法官已经说过多次,过去香港政府官员也说过多次,香港按照三权分立原则施政的。在《基本法》中,三权分立虽然没有明确表述,但各个条文中,对行政、司法和立法不同的规定,已经明确表达这个原则。
中共不要说三权分立,因为三权分立意味着“西方那一套”,意味这资产阶级自由化。80年代有人问当时中共总书记赵紫阳,香港有没有资产阶级自由化,赵紫阳说,你们搞的就是资本主义,所以没有什么资产阶级自由化。
但邓小平不能给三权分立正名,所以始终不承认三权分立。左派说,地方政府有没有三权分立?这样问好像很奇怪,我们这么问,纽约有没有三权分立?纽约当然有三权分立,虽然纽约没有国家立法机构,但本地法案当然是本地议会订立的,纽约法官当然独立于行政当局。虽然纽约没有一个三权分立的宪法制度,但却是在三权分立宪制规定下行事。
当然,政治制度是关键问题,三权分立不可能在专制体制下运作,它必须在民主的体制下才能有效运作。所以,香港应该是向前走到民主,还是向后退回到共产专制,这才是大问题。
当年,共产党提议一国两制,香港这一制度,不是单指市场化和私有产权这些经济制度,最重要的,更是公民权利和独立司法这些政治制度。没有现代社会制度,香港哪有自己的一制?
我们看到的,是中共和香港政府,在还没有到五十年不变的期限时,就拼命把香港拉回到专制制度中去,他们要消灭自由、民主这些“洪水猛兽”,因为民主、自由、法治和人权,是共产专制的大敌。
海耶克(Friedrich Hayek)在《通往奴役之路》那本书里面,谈到东欧国家,主要是二战前的德国,为什么会由相对自由民主的制度,走向了专制专政制度。他的解释是说,当生存出现危机,民众的安全感大幅度降低的时候,人们愿意出让部分权利,换取安全。他当然指的是上世纪30年代的全球大萧条,经济崩溃,而德国情况特别糟糕,所以才有希特勒上台,席卷欧洲。
这是这种制度倒退发生的时候,或者是之前的情况。中共获得政权的情况确实也是这样的。中国人先是和日本打了8年,然后再打4年的内战,就是从1938年打到1949年,长达近12年的全面战争,经济彻底崩溃,大家没有饭吃,所以特别容易接受共产党这样的体制。
但在和平时期,既得利益阶层为了保有特权,保证专制制度延续,他们特别需要危险和社会危机。如果没有,他们会制造危机。乔治奥维尔的《动物农庄》里面,专制者拿破崙就拼命渲染外界危险,说雪球要带人类攻占动物农庄。
共产党就是这样的,永远都是敌对势力,永远都是别人欺负我,永远都是亡我之心不死。以前我在广州上小学上中学,老师每天都说香港的阶级敌人多可怕,有亲戚在香港的人,都是可疑的敌对分子,不要说香港人了。
现在轮到香港了。香港政府大概不好意思说太多敌对势力,但他们有病毒。所以香港瘟疫的危险一定很严重,社群限制绝对不能放松,就算是让生意人、让货运、让真有危险的人士进港,也不能让香港人自己聚集,他们一定会强调多么危险,多么可怕。因为越是危险越是可怕,政府才越有正当权力去剥夺别人的权利。
十年前有一本书很流行畅销,是Daron Acemoglu和James Robinson写的《国家为什么会失败?》(Why Nations Fail?)
在那个书里面,作者用大量历史实施和各种数据,揭示了一个道理,就是社会经济的成功和失败,主要是因为制度。过去香港的成功,依靠的是香港的制度。而近年香港的衰落,尤其是未来香港的衰落,很抱歉,还是会因为制度。雨伞运动也好,反送中运动也好,都是制度失败带来的后果,而不是造成失败的原因。
没有这样的基本判断,对香港的所有分析都是胡说八道,要不然就是笨蛋,要不然就是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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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晓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