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领袖】冈萨雷斯:BLM运动与中共关系

2020年12月14日思想领袖
【新唐人北京时间2020年12月14日讯】“打开‘黑人未来实验室’主页,点击‘捐赠’,上面说你捐的钱,将捐给‘旧金山华人进步会’。”冈萨雷斯说。
中国共产党,或者中共,长期以来一直试图颠覆美国。最近参与暴乱的许多组织都与北京有意识形态上的联系,但是更深层次的联系是什么?美国传统基金会高级研究员迈克·冈萨雷斯(Mike Gonzalez)表示,与“黑人的命也是命”运动密切相关的“黑人未来实验室”(the Black Futures Lab),正在得到一个公开亲共的组织的资助。
杨杰凯:本期节目,我们邀请冈萨雷斯(Mike Gonzalez)准确地讲述他的发现,并解释为什么说最近对他的着作做的事实核查(fact-check),被证明是不正确(inaccurate)的?以及为什么他认为,身分政治( identity politics)正在破坏美国社会的基础?
这里是《美国思想领袖》(American Thought Leaders)节目,我是杨杰凯(Jan Jekielek)。
黑人命贵创始人与亲共组织华人进步会的经济联系
杨杰凯:迈克·冈萨雷斯,欢迎你做客《美国思想领袖》节目。
冈萨雷斯:谢谢你的邀请!
杨杰凯:你写了一本非常、非常引入深思的书,就是最近刚出版的《改变美国的阴谋:身分政治正在如何撕裂自由的土地》(The Plot to Change America: How Identity Politics is Dividing the Land of the Free)。从广义上讲,这是一个《美国思想领袖》多次报导过的话题。
在讨论你的书之前,我想和你谈谈你最近写的一篇文章,其中探讨了“黑人的命也是命”组织的创始人,和美国的亲中共组织之间的联系。这非常耐人寻味,因为一直有人声称(他们之间)存在着这种联系。两者在意识形态上有一些关联,但这种经济上的联系,还是第一次被发现。
冈萨雷斯:是的,这种关联肯定(首先)是意识形态上的。人们必须认识到,这位(BLM运动)创始人艾丽西亚·加尔萨(Alicia Garza)掌管着一个全球范围的革命网络,它实际上是一个推销革命的控股公司。她创立的主要组织之一,就是“黑人的命也是命全球网络”(Black Lives Matter Global Network)。
这里我必须澄清一下,没有人反对“黑人的命也是命”的想法。事实上,我认为所有的美国人都坚持认为,至少应该坚持认为这一事实:黑人的命,当然,确实,也是命。我们现在要谈的是那个组织。
艾丽西亚·加尔萨是这些组织的创始人之一。2018年,她又创立了另一家机构,名为“黑人未来实验室”。如果你点击其主页上的“捐赠”,上面写着,你捐的钱将捐给旧金山“华人进步会”(注:即“黑人未来实验室”是由旧金山“华人进步会”出资支持的计划)。
旧金山“华人进步会”是一个在旧金山推行北京路线的组织,它采取了一些对中华人民共和国有利的行动。不过主要问题是,它的许多领导人都是“左根”(LeftRoots)的成员。
“左根”是一个强硬的左派组织,其中有很多人,比如一家华人组织,即波士顿“华人进步会”及其领导人也是“左根”成员。我认为这就是它与艾丽西亚·加尔萨以及“黑人的命也是命”组织,在意识形态上的重合之处,因为艾丽西亚·加尔萨是马克思主义者,曾经说过她要“砸烂资本主义”(smash capitalism),而且说过好几次。
今天早上,我刚看了(BLM运动)另外两位创始人欧帕尔·托米蒂(Opal Tometi)和帕特里斯·卡洛斯(Patrisse Cullors)的视频,她们在视频中高唱,“我们失去的只是锁链。”这显然直接出自《共产党宣言》。所以我认为这种重合,“黑人的命也是命”组织、艾丽西亚·加尔萨以及像旧金山“华人进步会”这样的组织之间的维恩图重合之处,就在于此。
杨杰凯:这非常引人探究,而你实际上发现了,在“华人进步会”和艾丽西亚·加尔萨新成立的组织之间,存在着财务上的联系。
冈萨雷斯:是的,“黑人未来实验室”是旧金山“华人进步会”资助的项目。我认为很多“黑人的命也是命”组织,都以各种不同的方式获得了(这些所谓非营利组织的)项目资助,因为这样可以给他们一定的灵活性,可以花钱不透明(注:非营利组织不需要披露资金捐赠者)。这是批评者们说的。
例如,“黑人的命也是命全球网络”曾经是一个由“千流”(Thousand Currents)组织资助的项目,“千流”组织也是另一个强硬左派的出资者。今年七月有消息披露出来——因为华盛顿的调查人员进行了调查——“千流”董事会的副主席是苏珊·罗森博格(Susan Rosenberg),此人曾经是“地下气象”(the Weather Underground)组织成员,联邦调查局曾经将该组织定义为国内恐怖组织。
她在监狱里待过一段时间。比尔·克林顿在担任总统的最后一天,对苏珊·罗森博格给予减刑,如今她进入了“千流”组织的董事会。这个消息披露以后,“黑人的命也是命全球网络”,作为极为擅长跟媒体打交道的高手,获得了“潮流中心”(the Tides Center)的项目资助,该组织也是强硬左派的资助者,但是至少其董事会里没有苏珊·罗森博格。
杨杰凯:那么,迈克,你提到了几个不同的组织。你提到了旧金山“华人进步会”和波士顿“华人进步会”,很明显,这是不同的组织,是什么把这些组织与中共联系在一起的?
冈萨雷斯:它们都是由“义和拳”(I Wor Kuen)创建的。“义和拳”在20世纪60年代(成立),曾是一个极端马克思主义的军事组织,在1972年创建了旧金山“华人进步会”,后来“义和拳”中的一些人,在1977年成立了波士顿“华人进步会”,它们分别注册,分别运营。它们的成员通过“左根”等组织相互联系,“左根”也是马克思主义组织。
波士顿“华人进步会”曾与中国驻纽约领事馆合作,但是其活动发生在波士顿;而旧金山“华人进步会”早已着手,来“捍卫”中华人民共和国。例如,1977年他们和某一组织合作,敦促司法部不要调查中国在美国的间谍活动,即中国进行的间谍活动。他们使用的藉口似是而非,说是涉及“种族定性”(racial profiling,注:指以种族划线行为)。
我必须要说,在这个特殊的例子中,他们与一个支持平权行动(affirmative action)的组织(BLM)联合在一起,这表明他们并没有真正为美国华人的利益而努力。美国华人是大学录取中受“种族定性”影响最严重的群体之一。事实上,美国各地的华人家长都很活跃,都在努力抵制“偏袒特定族裔”(racial-preference)。
杨杰凯:我们线下交流的时候,你跟我说过,你有三条证据来证明这种联系。
冈萨雷斯:我有的,刚才我已经提到了(一个证据)。接下来,还有这样一个事实:(“华人进步会”前行政主任、现高级顾问)谭大元(Alex Tom)是某一个组织的成员,试图通过资助旅游活动,在中国人和在美国人之间建立联系。我关注了一下,看上去他似乎在寻找左翼美国人,试图将他们与中华人民共和国极左分子建立联系。
然后是第三个例子,“旧金山华人进步会”参与了一封写给拜登竞选团队的信,信中说:我们希望你在选举中击败川普总统,但是我们敦促你们,不要参与任何抨击中国(中共)的活动。如果你们对中国(中共)进行任何抨击,这将使你们在选票上损失惨重。信上确实是这么说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所谓非盈利)组织,会替中华人民共和国说话,告诉候选人不要批评中国。
纽时掩盖BLM马克思主义性质及华人进步会资助BLM
杨杰凯:这真的非常非常耐人寻味。最近有人发表文章,对你的文章进行了各种形式的“事实核查”(fact-check),这种核查变得很流行,在社交媒体上获得了一些关注,暴露了这种联系。你如何看待这种情况?
冈萨雷斯:《纽约时报》竭力隐藏“黑人的命也是命”组织及其创始人的马克思主义思想根源。我说的是,看,这并不奇怪。20世纪30年代,《纽约时报》就曾替苏联共产党掩盖事实,当时他们否认在乌克兰实行了种族灭绝(注:《纽约时报》驻苏联记者沃特·杜兰蒂在明知乌克兰发生大饥荒的情况下仍对全世界隐瞒了这一惨剧的真相,并且在报导中宣称“乌克兰根本未发生饥荒,而且也不可能发生”)。
《纽约时报》还曾替古巴的共产党掩盖事实,当时(《纽约时报》记者)赫伯特·马修斯(Herbert Matthews)去了古巴,把(卡斯特罗领导的)叛军描述为民主主义者,完全不是马克思主义者(注:马修斯影响美国人的主要观点是:卡斯特罗旨在推翻腐败的独裁政权、树立民主自由)。
《纽约时报》现在在美国也采取了同样的做法,试图将“黑人的命也是命”描述为一场完全不是马克思主义的运动。
他们是这样解释的,因为很明显,那些出来示威的人,那些对乔治·弗洛伊德的死因感到愤怒的人,并不是马克思主义者。他们只是对美国同胞的死亡感到愤怒,所以他们走出去示威等等。可是他们被这些组织操纵的方式才是问题所在。
这些组织,正如我在《纽约时报》上所说的,无论如何都无法否认这一点:尤其是艾丽西亚·加尔萨和帕特里斯·卡洛斯是马克思主义者。她们自己也是这么说的。例如,帕特里斯·卡洛斯曾在“劳工社区战略中心”(the Labor Community Strategy Center)接受培训,该中心是由埃里克·曼(Eric Mann)创立的,他是另一位“地下气象”组织的前成员。他称这个中心为革命者中心,一个他用来训练革命者的中心。她在那里接受训练了很多年。
艾丽西亚·加尔萨也多次说过,资本主义必须要“砸烂”,因为资本主义是种族主义。这显然是罔顾事实。资本主义不过是一个修饰性的词汇,其意思是:我买了件东西,(比如)我买到这个杯子,通过付出汗水的努力。(或是说)你想把它买走,我们就商量了一个价格,然后(交易成功)皆大欢喜地各自离去。
换句话说,(资本主义)也就是自由的意思,对吧?它其实是表示自由的某个字眼,它不在乎肤色,最不带有种族歧视色彩,它让所有人都开心。
但是艾丽西亚·加尔萨却这么说。就像我之前说的,我记得有一个视频是欧帕尔·托米蒂和帕特里斯·卡洛斯在高唱,卡尔·马克思所说的“我们失去的只是锁链”。
此外,她们三个都赞扬乔安妮·切西马德(JoAnne Chesimard),现名阿萨塔·沙库(Assata Shakur),此人位于美国联邦调查局通缉名单之首,她是一个逃犯,杀死了一名警察,逃离了监狱,在共产主义古巴得到了庇护,受到美国通缉。而她们三人都吹捧她,不停地吹捧她。
杨杰凯:鉴于你已经告诉我的“华人进步会”与“黑人的命也是命”组织之间的联系,那么《纽约时报》对此想怎么说?
冈萨雷斯:《纽约时报》企图掩盖这样一个事实:立场亲中国(中共)的旧金山“华人进步会”,是“黑人的命也是命”某个组织的资金资助者,因为两者在意识形态上存在共识。
(上面提到旧金山“华人进步会”的许多领导人都是“左根”的成员,而)“左根”并非只是中间偏左,而是一个非常强硬的左翼组织,它把世界各地想发动世界革命的人,组织在一起。如果你能在“左根”那里发表文章,在“左根”那里见面,谈论“左根”,你必是真正的强硬左派的创始成员。
华人进步会以毛思想为要义 美国骚乱如文革再现
杨杰凯:在(你的)这篇《(在BLM与中共的关联方面)事实核查(〈纽约时报〉)事实核查员》(Fact-Checking New York Times Fact-Checker on BLM’s China Links)的文章中,你引用了我们的专栏作家特雷弗·劳登(Trevor Loudon)的话,我记得他把“华人进步会”描述成毛派组织。你能说一说吗?这是什么意思?
冈萨雷斯:我的意思是,从一开始毛思想就是其要领之一。“华人进步会”于1972年由“义和拳”组织创立。我们必须记住1972年是文化大革命的高潮。文化大革命在中国从1966年持续到1976年,1972年或多或少是一个中间点。
这个组织的成立,就是为了在美国支持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共),特别是在旧金山,显然旧金山有非常大的唐人街,以说服美国公众把对中国的认识,从台湾转向共产主义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他们受到(文化)大革命(极左)的激发。
再次强调,他们从文化大革命的疯狂的高潮中找到了灵感。无论是不是巧合,很多人都把我们今天在街上看到的景象,比作文化大革命时期的红卫兵的行动。他们都说,我们正在经历着同样类型的文化大革命,比如说,我们看到了毛泽东文化大革命式的所谓的“批斗会”(struggle sessions)。
如今,我们在反种族主义培训中,也搞起了同样的东西,那无非就是“批斗会”(struggle sessions),要求人们必须认罪,必须为他们没有做过的事、没有犯过的罪赎罪:承认犯下了集团罪或家庭(出身)罪,继承了祖先的罪(注:文革叫“成分”问题)。
对宗教有一点了解的人都知道,你祖父的罪不是你的罪,你不会继承祖先的罪。
我很高兴地注意到,在一片喧嚣声中,川普总统已经宣布,至少在联邦工作人员中禁止搞“批斗会”,但是我也听说,国务院坚持要把某一种“批斗会”继续搞下去。
我们要看看行政当局能不能够禁止它们。我认为它们应该被禁止。尤其是美国企业为了显示良好的意愿,急于接受这些东西,我们社会的其它领域也是如此。这些东西都是直接来自毛派的战术。
改变美国阴谋:通过身分政治撕裂美国 让政府独大
杨杰凯:你刚才提到的这种观念,认为“罪”实际上是和出身联系在一起的,基本上由你出生时的肤色、你的性别来决定。
我要提的(下一个)问题是,让我们直接说说你的书吧,因为你的书实际上直接谈到了这些问题。难怪你写这个话题。请给我讲讲你的书。
冈萨雷斯:我把书名定为“改变美国的阴谋:身分政治正在如何撕裂自由的土地”,因为这(身分政治)就是用来改变美国的工具,对不对?
身分政治是个工具。身分政治利用种族、民族、性别、性取向、性别认同,甚至残疾状况等,任何可以制造出“受害者”的东西,把国家划分为若干群体。
然后你可以利用受害者的身分,来要求关注、尊重、尊严,另一方面还用来要求奖励、补偿性质的公道、赔偿等等这些东西。身分政治做两件事。首先:它把受害心态放在一个仓鼠轮(hamster wheel)上,在那里仓鼠永远不会疲劳,一直奔跑,因为如果你能从你的受害程度中,得到都是尊敬、关注和奖励等这些好处,你就不会想做任何事情,来解决你的受害问题。
第二——不过,这对那些想“改变”美国的人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这第二件事就是:重要的是这些不满成为改变社会的催化剂,因为有人承诺,一旦这些集体“改变”了美国,受害者的身分就会结束。
他们说在这个国家存在着结构性种族主义、制度性种族主义、系统性种族主义,因此,所有的结构,系统中的所有制度,系统这个词汇所涵盖的一切事物的运行方式,都必须“改变”。
所以,所有的这些人鄙视资本主义,鄙视自由,都不是偶然的。他们鄙视我们所拥有的、大部分的自然权利。(他们声称)言论自由的权利,与你有多少钱有关;财产权,你知道他们尤其不喜欢这个;信仰自由的权利,是另一个他们反对的权利。
所以,他们要做的就是,要把我们从一个建立在自然权利之上的国家——(国家)权力的合法性源于自然权利、相信政府的建立是为了保护人们的自然权利——转变成另一种国家,在这种国家中,集体(the collectivities)取代个人,成为社会变革的代理人(agent),成为一切的代理人。
他们的目的是把我们带入中央计划,实际上由政府来决定我们的一切,如果你没有自己的财产,如果没有你个人的“能动性”(agency,注:进行选择和以选择来影响世界的能力),政府变成对全社会的发号施令者。
这就是他们最终想要的:把我们带到一个与美国的本质完全相悖的模式,在某种意义上讲,那是一种美国的奠基者们,从未构想可以允许的模式。
杨杰凯:所以,个人的“能动性”在这里不复存在。
冈萨雷斯:不存在个人的“能动性”。事实上,关于这一点他们非常具体。罗宾·迪安吉洛(Robin Diangelo)是他们中的一员,写了《白人的脆弱》(White Fragility)一书,是反种族主义训练教材之一,而且上了畅销书名单。所有这些人,都从一开始就强调这一点。
顺便说一下,这是这个系统的一个特点,他们说,是的,个人可以改善他自己的命运,他们承认这一点。一个人可以通过努力工作,运用自己的才能,会改善自己的命运,改变自己的地位,从工人阶级变成中产阶级,甚至会变得富有。
但是,这不是他们想要的。他们不希望个体变得更好,改善他的生活。他们想要的是通过集体行动改变社会。
杨杰凯:请再具体说一说。
冈萨雷斯:他们说,具体而言,有七种不同的方式。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其中之一是:一个人能否通过努力工作来改善他的生活,这并不重要。他们接受那个,就是那样的。
杨杰凯:那样啊。(他们明知,个人可以通过努力可以得到生活改善,)但他们并不在乎(个人生活的改善)。
冈萨雷斯:他们不希望这样,因为那意味着个体的加入,这不是他们喜欢的体系。当个人这样做的时候——我在我的书和许多章节中,都详细地解释了这一点——当个体改善自己的命运……
安东尼奥·葛兰西(Antonio Gramsci,1891年—1937年,意大利共产党的创始人和领导人之一)写过这个,这是他文化霸权(cultural hegemony)理论的主要内容。他“悟到”了,尽管马克思和恩格斯曾经预言说,工人阶级会在世界各地发动革命,推翻资产阶级,但是这一切并没有发生,因为工人们已经接受了“压迫者”给予的文化,接受了宗教,接受了经济体系,接受了家庭结构。工人们已经接受了这一切。用共产主义者的话来说,他们有了错误的意识,所以他们必须参加提高觉悟的“斗争”。
再强调一次,所谓“斗争”,就我们所见,就是要改变你的认识,就是要替换掉你已经接受的所有这些思想。
也就是当一个人加入这个体系,并提高了自己的地位和家庭地位,不再贫穷,成为中产阶级,甚至是富有的时候,那么这个人就已经加入了这个体系。
所有这些人,从葛兰西到马尔库塞(Herbert Marcuse,1898年—1979年,德国裔美国哲学家,法兰克褔学派的一员)、安吉拉·戴维斯(Angela Davis,注:美国共产党和黑豹党领袖,现在是加州大学圣克鲁斯分校的退休教授)、罗宾·迪安吉洛、伊布拉姆·肯迪(Ibram Kendi),到(“黑人的命也是命”的联合创始人兼执行董事)帕特里斯·卡洛斯,他们都这样说:他们可以理解个人这样做,但是他们不希望这样。他们不想让个人加入这个体系,而希望个人加入集体,来推翻这个体系。
年轻人不理解马克思主义含义 不懂BLM等组织目的
杨杰凯:我记得你前面提到过很多参与的人,那些参与“黑人的命也是命”运动的人,并不知道他们实际上在搞的是什么。
冈萨雷斯:我可以想像。我不知道——因为现在有很多很多年轻人说,他们其实并不介意马克思主义——我不知道他们是否理解马克思主义的真正含义。我想他们认为那就是丹麦或瑞典(在实施的),其实不是。这些(丹麦或瑞典)都是资本主义国家,到处都是亿万富翁。
我可以想像,绝大多数参加抗议(弗洛伊斯事件)的人只是感到愤怒,就像我说的,因为他们看到了视频,因此想到这可能会发生在每一个美国人身上。他们不喜欢他们所看到的,这是理所当然的,就应该这样,对不对?就是这么回事儿。那是一个令人非常痛心的视频,任何人都会对此感到愤怒。可是我认为他们并不懂得,这些组织和他们的领导人所说的他们想要做的。
这些组织胁迫官僚机构创建“种族五边形”等分类
杨杰凯:如你之前所描述的,(想要用集体取代个人的那些人)既接受个人“能动性”的存在,但是又在根本上否认它,说我们不能有它的任何成分,这是非常违反直觉的,这是一个抽象的概念。
冈萨雷斯:他们并不否认“能动性”,而是想把“能动性”从个人转移到群体中。所以你不再是一个个体,你的相关性是作为一个群体中的一员,作为一个西班牙裔美国人、一个非洲裔美国人、或者一个亚裔美国人(的群体中的一员)。
顺便说一句,我们不要忘记,我在书中用了好几章来讨论这个问题:西班牙裔和亚裔美国人是两个类别,都是由这些激进分子创建的。这两个类别的形成,使这些激进分子,在70年代能够真正地胁迫官僚机构。
正如我在《改变美国的阴谋》一书中所描述的那样,他们胁迫官僚机构,让他们制造这些分类,给予官方地位,并把它们放在一起,最终大获全胜,美国管理和预算局(OMB),发布了第15号指令(《联邦统计和行政报告的种族和族裔标准》,Race and Ethnic Standards for Federal Statistics and Administrative Reporting)。
然后,当时的政府办公室将不得不把人们,分为西班牙裔或者亚裔美国人,你就可以创建一个业内所称的“族裔—种族五边形”(ethno-racial pentagon):白人、黑人、西班牙裔、亚裔美国人和美国原住民,然后把它们列入1980年的人口普查。
但是让我们想想亚洲人是谁。亚洲人和美国人一样多样化,他们的祖先在中国,或者印度、斯里兰卡、菲律宾、韩国、日本、印度尼西亚等,他们有着非常不同的背景,非常不同的历史,非常不同的一切,非常不同的文化习惯,非常不同的文化指标。
西班牙裔也是一样:可以是墨西哥人,或者古巴人、阿根廷人、多米尼加人……
还有,有非洲血统的人;有欧洲血统的人;有印第安血统的人,或者混血的人……由于来源不同的国家和社会,他们有不同的文化。
所以,这些分类一开始都是人为的。性别分类也是胡扯,纽约市显然认可了57类,不对,我想说37类。于是,“受害者”都有了分类,现在都有了自己的“代理”(agency),不再是单独行动的个人,不再作为个人、作为家庭的一员、作为社区的一员、作为一个美国人。
马克思主义在西方不停改头换面 欲进入主流社会
杨杰凯:这种理论性很强的东西,究竟是如何进入主流的呢?
冈萨雷斯:意大利共产党创始人安东尼奥·葛兰西,在20世纪20年代被墨索里尼投入监狱,据一位检察官说,目的是阻止他的大脑工作。
这真是个糟糕的主意。我们从圣保罗和其他许多人的例子中知道,人在监狱里可以完成很多艰深的思考和优秀的作品。葛兰西搞出了文化霸权的观点,工人接受这个,所以“我们必须改变工人的意识”。
接下来的一步是法兰克福学派,马克斯·霍克海默(Max Horkheimer,1895年—1973年,德国哲学家)和西奥多·阿多诺(Theodor Adorno,1903年—1969年,德国社会学家及哲学家),在1937年写了一本书(《启蒙辩证法》,Dialectic of Enlightenment),提出了批判理论。
批判理论成为一种工具,通过批判理论来推动反霸权,取代文化霸权,因为批判理论就是对一切西方的规范和传统发动不懈的进攻,从家庭开始,攻击葛兰西所发现的工人们曾经信奉的一切。
批判理论对这一切进行了批判。他们假装批判一切,他们也批评共产主义,但是马丁·杰伊(Martin Jay,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退休教授,知识史学家)曾经用充满恻隐的笔触,记录了法兰克福学派的历史,正如他自己在他的书中指出,不是的,他们真的没有批评苏联,即使它正处在大清洗的高潮、种族灭绝和饥荒的高潮。实际上,他们只批评西方。
然后是赫伯特·马尔库塞这样的人,他是一个批评家,也是法兰克福学派的人。他来到了美国,(却)发现自己也对美国工人感到绝望,对吧?美国工人都是笨蛋,只是喜欢自己的高保真音响,喜欢自己的错层房子和冰箱,而且永远不会反抗。
但是他注意到了60年代发生的骚乱。从1965年到1971年之间发生了数百次的暴乱。他说,哦,正是这些不同身分、不同肤色的人,使我们找到了变革的动因。然后他提出了这个观点,所以这些将成为变革的新动因。
后来,有一些激进分子深受这些着作的影响,他们要求进行分类。今天你可能会说,现在有谁会读葛兰西的书呢?如今大学的各个层次都在教授批判理论,它有不同的版本:批判种族理论,批判法学理论,族裔研究是其中的一部分。
安吉拉·戴维斯(Angela Davis)把黑人研究、非洲研究,称作是革命的思想武器,而且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知道,这就是让你“改变”思想的方式。顺便说一下,我在这里勾画一下系谱:安吉拉·戴维斯直接受教于马尔库塞,马尔库塞是一名教授,他的老师则是马丁·海德格尔(Martin Heidegger)。
海德格尔是德国纳粹党成员,学术研究对象是尼采。他是尼采的妹妹的朋友,事实上,在20世纪30年代,尼采的妹妹曾让他负责保管尼采的档案资料。
尼采发明了这个想法:没有真理,只有叙事,美好就是统治者宣扬的美好,丑恶就是统治者认为的丑恶,他们把标准强加给他们有权统治的被统治阶级。
因此,这就是一条从尼采到海德格尔,再到马尔库塞,再到安吉拉·戴维斯的承传路线。安吉拉·戴维斯则被(BLM创始人)帕特里斯·卡洛斯、欧帕尔·托米蒂以及艾丽西亚·加尔萨称为最重要的导师之一。你应该看到艾丽西亚·加尔萨在视频中,是多么热情洋溢地感谢安吉拉·戴维斯,感谢她所做的工作改变了她的思维。
安吉拉·戴维斯由于牵涉杀害警察案而入狱,于70年代初依靠技术性细节获释。她游历了哈瓦那,在那里她受到了尊崇。她被东德授予列宁和平奖,东德则是铁幕背后最为专制的政权。
所以当我说他们都是马克思主义者时,我完全没有胡编乱造。如果安吉拉·戴维斯现在去某大学,前来听讲的人,就会挤满礼堂,她会告诉学生们“我是一个共产主义者,我一直都是”,他们就会起立鼓掌。
左派发动体制长征占领各种文化机构 从而影响社会
杨杰凯:所以,你的意思基本上是,从前的阶级斗争如今变成了种族斗争和其他种类的斗争。
冈萨雷斯:阶级斗争被抛在后面,因为它不起作用,你可以改变你的阶级,个人可以改变他的阶级。这就是问题所在。而你不能改变你的种族、你的原籍国,还有——请准备好——你的性别。你改不了,这些都是不可改变的特征,所以你把斗争的地点,放在了这些无法改变的特征之中。
还发生过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马尔库塞也是鲁迪·杜契克(Rudi Dutschke)的导师,鲁迪·杜契克是德国革命家,提出过“体制内的长征”(long march through the institutions)的说法,马尔库塞赞许他,说这是正确的做法。
长征显然是指在30年代,毛率领共产主义者的长征。如你所知,他们最终在1949年打败了国民党。
但是鲁迪·杜契克说的是,我们将要体制内进行一次和平长征,我们将占领体制,占据文化机构的制高点,从而影响社会。
如今,左派控制着高校,左派控制着媒体,左派控制着娱乐业,几乎没有明显的例外——当然,你们公司例外。左派体制内的长征,非常成功。
身分政治等马克思主义是美国制度的对立面
杨杰凯:我记得你在书的最后一章,讲了为什么这些都很重要。
冈萨雷斯:这是在倒数第二章。这些很重要,首先是因为这些不仅与美国的制度格格不入,而且是美国制度的对立面。美国的制度,如我所说,这个国家的创建者以及1787年宪法的制定者,他们的思想来自威廉·布莱克斯通(William Blackstone,1723年—1780年,英国法学家)、约翰·洛克(John Locke,1632年—1704年,着名英国启蒙哲学家,被广泛形容为自由主义之父)、孟德斯鸠(1689年—1755年,是法国启蒙时期思想家,西方国家学说和法学理论的奠基人)等人,全都被加以引用,他们关于自然权利的一些思想,我们前面已经谈论过。
这些权利我们可以通过我们的理性去发现,可以在本性中发现,我们知道我们拥有这些权利,当我们思考它们时,我们知道它们是与生俱来的权利。事实上,杰弗逊在《独立宣言》中说,是上帝亲自赋予了我们这些权利。
你不必成为基督徒或者信徒,也能知道它们是自然存在的,是先于政府存在的,是先于政治存在的,位于一切事物之上。它们包含了孟德斯鸠所说的“张力”(tension,权力之间彼此制约),不同部门之间的权力分配,也包含了布莱克斯通的思想:法律,人类的法律,要么遵守自然法,要么违背自然法,这是千真万确。
所以说,身分政治、马克思主义,以及我在书中揭露的所有这些理论,都是与此相反的。而他们相信,他们用康德的观点,认为人的权利是政府赋予的,权利来源于政府。
我们说到启蒙运动,就彷彿与发生在18世纪的启蒙运动是一样,是一成不变的。(但其实)人们对启蒙有几种不同的理解。美国更多的是建立在盎格鲁—苏格兰思想之上、及盎格鲁—苏格兰思想家的基础之上,尽管他们明显地借鉴了(法国人)孟德斯鸠的思想。
而(我书中揭露的所有身分政治、马克思主义等这些理论)的基础,更多来自大陆启蒙思想,比如康德和狄德罗,这些思想家要么对上帝不置可否,要么非常、非常地憎恶上帝,憎恶宗教,然后经历了黑格尔辩证法、尼采、马丁·海德格尔等等,具有浓厚的欧陆的特点。尽管他们可能不知道,但是他们也是在追随死去的白人。这些想法都是欧洲人的想法。
解决方案:消除身分政治 站出来反对批判理论培训
杨杰凯:非常精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最后一章实际上是“现在怎么办?”
冈萨雷斯:是关于解决方案。我跟你坦白,我认为我的主要工作——写书的目的——就是揭露这一切,对吧?我揭露正在发生的事情。我说,看看发生了什么。绝大多数的美国人,还不知道这已经发生了。
然后我说,你知道这是一个什么问题吗?这(像不像)是工厂污染河流的问题?那么,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闭工厂,关闭管道。他们正在向河里排放有毒物。然后,你再去清理藻类,清理水。
而在这个情况下,(造成问题的)“工厂”是政府。政府被迫制造了这些类别。政府,通过法院,在从大学录取到政府合同、到雇用等各个方面,制造了平权行动的种族偏见。如果我们想消除有群体思维(group-thinking)的群体(group),我们就需要消除制造群体,并鼓励制造群体的一切基础。
杨杰凯:当你说消除群体的时候,你确切的意思是什么?
冈萨雷斯:就是消除类别,身分政治的类别。抱歉,我应该说类别(而不是群体)。顺便说一下,这完全是民权运动曾经要求和奋力争取的,那就是建立一个不区分肤色的政府。
令人惊讶的是,在1961年肯尼迪的第10925号行政命令中,第一次提到了平权行动,他指示联邦承包商,在做出决定时不考虑种族、来源国,或者性别。
在随后几年内,通过他的继任者林登·贝恩斯·约翰逊的魔法,平权行动变成了基于种族、来源国,或者性别进行决策。所以说,这完全颠覆了肯尼迪对民权运动的初衷。
杨杰凯:今天,我们有很多人都很关心,可能是因为他们刚刚了解到这件事,比如,总统呼吁在联邦政府中禁止使用批判理论。
批判理论是我认为大多数美国人,包括我自己,直到最近几年才熟悉的东西。所以我的问题是,现在该怎么办?所以我们必须切断源头吗?
冈萨雷斯:是的。
杨杰凯:但是,那些对此感到担忧的普通人,能做些什么呢?
冈萨雷斯:一个普通人应该知道,即使他或她对批判理论不感兴趣,批判理论却对她感兴趣。批判理论已经完全占据了所有的大学,在不同的层次上,通过许多不同的方式传授。反种族主义培训,以及工人被迫参加的“批斗”会议,都是批判理论的结果。
我们今天看到的正在发生的一切,都是批判理论的直接结果。如果你的儿子或者孙女在上大学,那么他们很有可能正在学习批判理论。事实上,从现在开始,要从加州州立大学系统毕业,你就必须要修一门族裔研究的课程。族裔研究是批判理论的形式之一。所以每个接受加州州立大学系统教育的人,都不得不学习批判理论。
说到普通人该怎么办,普通人都应该站出来说话,应该说,“不,我不希望我的孩子被这样教育”,能了解这一点即可。而不要期待每个人,都想表达他们(对种族问题)的善意,期待每个人都想成为一个(种族问题上的)好人。
美国人需要明白的是,“释放道德信号”(virtue-signaling,以某种言论显示自己站在道义一方)不是他们应该追求的东西,而修德(Virtue-practicing)就是践行真正的美德,我们有我们要修的德,比如努力工作和抑制欲望。所有这些才是真正重要的,而不是“释放道德信号”,它不会给你带来任何东西,不会让你成为一个更好的人,也不会使系统变得更好,不能给你一个更美好的社会。
自由正面临威胁 不能听任繁荣被共产主义摧毁 杨杰凯:在我们结束之前,(我想起来)你实际上在香港住了好几年,你当时是《华尔街日报》的编辑。
冈萨雷斯:我是社论版的编辑。
杨杰凯:对。
冈萨雷斯:《华尔街日报》亚洲版。
是的,我对发生在这座伟大城市的事情感到震惊。我在那儿住的时候经历过四个时期,经历过两位英国总督:威尔逊和彭定康,以及两位北京任命的特首:董建华和曾荫权。我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得这么快,中共政府会开始违背并毁掉“一国两制”的承诺。
香港是一个很棒的城市。香港的生活水平非常高,比大多数美国城市都高。香港是一个自由的地方,自然权利受到尊重。所以,想到有人要去摧残这只已经下了150年金蛋的鹅,真是很可怕。
我想这将使任何有疑问的人,彻底明白不能相信中共。中共显然控制着中国大陆,压制着12亿中国人的权利,现在正忙于压制七百万香港人的权利。
杨杰凯:所以这就是促使你去研究亲中共的组织,和“黑人的命也是命”组织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的原因吗?
冈萨雷斯:不是,其实还不是。我了解共产主义的本质。我做了15年的驻外记者,主要生活在亚洲和欧洲。我也在拉丁美洲做过一些报导。我非常关心我们国家,正在发生的事情,特别是在2020年,我想确保每个人都明白,这里真正的利害关系,正在发生什么?是谁做的?为什么做?
杨杰凯:用一句话来说,是什么利害关系?
冈萨雷斯:我们的自由正面临威胁。我们美国人还能继续生活在人类所知道的最繁荣和最自由的环境中吗?或者说我们要把它贱卖了,被动地接受,听之任之?
杨杰凯:迈克尔·冈萨雷斯,谢谢你接受我们节目的采访。
冈萨雷斯:我很荣幸,非常谢谢你!
(转自大纪元/责任编辑:李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