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正、中立、客观—还有人会认为法官、评论家、学者、行政人员及其他仲裁员和决策者们仍固守着这些美德吗?他们在审理案件、招聘和解雇、听取上诉和投诉、制定政策和规则时还坚持这些原则吗?
自由主义者曾经倡导那些美德,维护公平竞争的环境,维护手握天平,眼睛被蒙住的正义女神。但现在不是这样了。身分认同政治是摆脱不掉了。
在公共领域和企业内部,处处可见身分认同政治的例子:保守派被社交媒体拒之门外;董事会和评奖活动要求多样性;反歧视行动如火如荼;LGBT大军(女同性恋,男同性恋,双性恋,跨性别者的英文首写字母缩略字)随着啦啦队长拜登的当选卷土重来;人力资源要求员工参加种族批判理论培训……人们想知道,公平一致的理念是如何在选择性的标准应用面前一败涂地的。
只要看看自由主义者如何根据情况调整自己的标准即可。
在封城期间,他们禁止所有的集会,发出严重警告,说要防止冠状病毒(中共病毒)蔓延,说医院和太平间的尸体堆积如山。但黑命贵集会抗议活动一开始,所有禁制令都被取消了。
他们反对按种族给予优惠待遇,认为几乎不存在妇女和少数族裔在各个顶尖行业不成比例的问题——那是歧视的证据因而必须停止,但在大学入学标准和政府合同等方面批准优待种族。
他们指责一位总统签署行政令是专制行为,但却为另一位总统签署行政令而鼓掌欢呼。
他们称赞言论自由是建立自由社会的基础,但塔克‧卡尔森(Tucker Carlson,美国福克斯保守派电视主持人)或米洛‧伊安娜波洛斯(Milo Yiannapoulos,英国极右翼评论员)讲话时,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们称赞一个自由的新闻媒体是民主不会被黑暗吞噬的保证,但是Newsmax和《大纪元时报》不享受此殊荣。
整个夏天发生在全美多个城市的暴乱、抢劫和恐吓,他们没有发话,而一个下午在国会大厦发生的骚乱却被称当今最严重的暴动。
邮寄投票,他们说好就是好,他们说不好就是不好。
保守党称他们虚伪和双重标准,如果觉得这样就击中了要害,那还是1988年那个时代的思维。保守派媒体的专栏引用某位政治人物一年前说过一件事情,但是这人在2021年却发表了完全相反的言论,到底怎么回事?没人在乎。那些自由主义者耸耸肩,继续我行我素。
他们胆大妄为,厚颜无耻,即使被指责玩弄政治也完全不在乎。他们本来就是在玩弄政治!还能有别的么?一个偏袒少数族裔申请人的招聘委员会公然违反了法律,但是那又如何呢?他们得提高少数族裔的人数。我参与过许多教育项目,为了照顾更多的非白人男性雇员,不得不把质量问题搁放一边,而且那些参与项目的人毫不掩饰他们的目的。
这些人既没有羞耻感,也不觉得尴尬。你指出他们不客观时,他们一笑了之。他们坚称自己是中立的,并坚持对能力、质量、真理和事实的客观标准,还以一副“随便你”的神情看着你。
你没法跟他们理论,因为根本就无理可论。完整的客观标准早已设置好了。平等和中立的准则,一直被保守派视为珍贵的法宝,而自由主义者早就把它们扔在脑后,早在2020年动荡之前,早在2016年大选之前,甚至早在奥巴马当总统之前。
这要追溯到20世纪的最后30年,正是那时自由主义者和左派主义者征服了校园。它一开始就发起对耶鲁大学、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伯克利大学和纽约州立大学布法罗分校等名校内设立的高级人文学科的理论攻势[例如,70年代初期曾是布法罗的客座教授米歇尔‧福柯(Michel Foucault)]。
然后又出现在70年代顶级学术期刊中,以及《边界2》(boundary 2 ,杜克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同行评论的季度期刊,侧重后现代理论、文学和文化),《变音符号》(diacritics,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出版的季度同行评论学术期刊,侧重文学和文学评论),《新文学史》(New Literary History,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出版的学术期刊,侧重历史、文学和翻译)和《评论研究》(Critical Inquiry, 芝加哥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同行评论学术期刊,侧重人文学),这些有威望的期刊发表对真理、客观性、中立性、公正性的强有力的评论,就被确立为被遵循的教条。
这些第一代理论家当然借鉴了早期的大师的成果,主要是马克思、尼采和弗洛伊德等等,以证明客观性是基于启蒙思想的,虽然这些观点当时还站不住脚。那些人都对公正审判的概念保持怀疑:马克思的阶级偏见,弗洛伊德的无意识偏见,尼采总对权力的着迷,使他们亵渎了对公正的含义。
70、80年代的学者将这些怀疑态度和种族、阶级、性别及性意识这些热门话题扯上关系,再给受害者抹上一层道德色彩,就使得教授们毫无招架之力了。
我回想起90年代中期在达特茅斯 (Dartmouth)举行的一次着名会议上,当时一位学者在演讲中批评一位年事已高的文学研究巨匠。在讨论中,他被质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那个年老的教授是第一批公开自己是“同性恋”的人,这令他的演讲看起来成了对同性恋的攻击。虽然演讲者结结巴巴、含糊不清地否认了,但这种观念已被提出。所以在学术方面要格外小心,不要招惹那些历史上的弱势群体。
我认为这种诋毁在2000年左右已经成势态。用客观和中立的态度对待他人已经变得不合法了。要考虑相关人员的身分才是与时俱进的思想方式。如果不这么做,你就处处碰壁。请记住,学术界只是一个小小的缩影。你必须了解并接受什么是不能触碰的,格言是什么,当今奉行的真理是什么,否则就会颜面尽失。
不仅如此,你还必须肯定它们,并教育后代,就像布教一样。原本是一流的研究型大学,如今已沦为高中课堂了。
你们中有些人可能会这么想:“但是马克思和尼采是错的,我们必须要与他们抗争,指出他们的错误,支持詹姆斯‧麦迪逊(James Madison,美国第四任总统)和弗里德里希‧哈耶克(Friedrich Hayek,英国经济学家和政治哲学家)以及艾略特(T.S.Eliot,英国诗人、剧作家和文学批评家)的观点”。抱歉,这是不可能的了。
辩论的结果已经出来了:身分战胜了客观性,自由主义者不想再讨论这个,也不需要这么做了,因为他们牢牢地控制着各个机构。
重担落在了保守派身上。他们得想办法在这个总是对他们不利的双重标准下生活。这是2021年保守派知识分子面临的挑战,不是要在舆论市场上击败自由主义者,而是教会保守派在“唤醒美国”的时代里生活。
原文The New Rules刊登于英文《大纪元时报》
作者简介:
马克.鲍尔莱茵 (Mark Bauerlein) 是埃默里大学 (Emory University) 英语系退休教授。他一直为《华尔街日报》,《每周标准》(The Weekly Standard),泰晤士报文学增刊 (Times Literary Supplement),《华盛顿邮报》,《高等教育纪事报》 (Chronicle of Higher Education)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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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大纪元/责任编辑: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