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共几十年如一日的反覆播放下,吹捧毛泽东的歌曲《东方红》可说是家喻户晓。迄今为止,大陆一些地方整点报时依旧采用的是该曲调。
不过很多人不知道的是,《东方红》的曲调取材于陕北情歌《骑白马》,而《骑白马》则是根据流传了百年的山西西北情歌《芝麻油》改编而成的。改编者是一个在小学任教的名叫李锦祺的老师,他在整风期间的1943年上半年,将《骑白马》重新填了三段词,并改名为《东方红》。1944年又由诗人公木将二三段改编成了现在这个将毛无限吹捧、无限崇拜的样子。
为什么当时的延安会掀起对毛无限崇拜的风潮?这显然与毛发起的延安整风运动有着直接关联。也因此其重要性,在中共百集洗脑微纪录片《百炼成钢:中国共产党的100年》花了整整一集,来讲述延安整风。
在讲述整风的第二十集开篇中,中共称从1942年春天开始,中共在全党范围内发动了一场长达三年的整风运动。随即主动抛出问题,即“为什么中共要以如此大的力量和这样长的时间来进行一场整风运动?”简言之,就是要统一思想。此后又简单讲述了整风层次和过程,最后总结了整风的意义,其中重要一条是确立了毛在全党的领导地位。
然而,中共不愿说也不敢说的是整风运动中的残酷和后果。目前,对于延安整风运动最为翔实的研究者是已故的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高华,他所撰写的《红太阳是怎样升起的——延安整风运动的来龙去脉》和中共党史专家何方所撰写的《党史笔记》,让我们看到了中共党史和洗脑片有意隐瞒的真相。
何方认为,“整风”其实就是要把延安以及党内的一切党员干部培养成崇拜领袖的驯服工具。事实也的确如此,毛发动的目的就是希望藉此建立自己的思想体系,即树立“实用第一”的观点,一切对中共夺取政权没有帮助的马列书都被称作“教条”。肃清自由、民主、个性解放思想在党内知识分子的影响,确立“领袖至上”、“集体至上”、“个人渺小”的观念,树立“农民是中国革命的主力军”的观念。使用感化和暴力手段,培养忠顺的中共党员和组织。
为了实现自己的目地,毛在整风运动中是极尽其所能,甚至采用了一些流氓手法,比如公然篡改党史,将有碍自己形象的如吹捧“蒋委员长”的文字删除;使用流氓语言,批判其他中共留过苏的王明、张闻天等领导人和知识分子,称他们是“连猪都不如的蠢货”。
再比如采用“引蛇出洞”手法,就是鼓励人们发表意见,然后再加以打倒。天真的知识分子王实味发表了《野百合花》一文,批评了延安的等级制度,如“衣分三色,食分五等”;此外,王实味还将矛头指向其顶头上司、研究院领导人罗迈。
王实味的文章一出现,即轰动延安,他也因此很快被定性为“反革命托派奸细分子”、“反党五人集团成员”、“暗藏的国民党特务”,并在“审干”过程中遭到迫害。作家萧军曾当面请求毛从轻发落王实味,毛却不让他管,称其“问题复杂,不是一般思想意识错误”。
1943年4月1日,负责“审干”的康生下令将王实味正式逮捕。1947年王实味被秘密杀死后,置于一口枯井中掩埋。而毛这招“引蛇出洞”在以后的运动中一再使用,那些像王实味这般坦言批评中共的,基本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显然,王实味说实话的下场只是整风运动中的一个缩影,而运动中的残酷远超人们的想像。对此,《红太阳》一书中披露了很多真实的材料,读来,让人惊愕不已。
如“1942年12月,延安的秋夜,已有几许寒意,但是,窑洞里却灯火通明。……一批批外来的青年知识分子正在被抢救……历史稍微复杂、社会关系又不甚清晰的怀疑物件对象,正在一批一批地集中起来,被送到反审机关审查…… 1943年4月10日以后,审干由内部转为公开,开展了群众性的坦白运动……特务一批一批被查出来,真可谓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而外地来的同志也逐渐的人人自危了……有的单位对90%以上的成员进行抢救,使正常工作处于停顿状态…… ”
实际上,很多人并不知道要“坦白”什么,于是,在阴险的康生的主导下出现了很多逼供现象,且手段繁多,“手段之一:主观臆断,指鹿为马;手段之二,欺骗恐吓,诈骗口供;手段之三,酷刑折磨,刑讯逼供……据一个县委扩大会议记录记载,县委书记、区委书记都打过人。县委书记打人约17人次,挨过县、区领导打的有91人次,私自被关押的29人。……据当时任靖边县统战部长的陈元方同志回忆说:“逼供有精神上的,肉体上的。精神和肉体的折磨有时交叉进行,有时同时并进。精神上的是找被审查者谈话,施加种种压力,威胁,甚至诱供。比如承认可以戴大红花,吃好的,保留党籍等等。肉体上的有车轮战、坐小凳、五花捆绑、假枪毙等等……。”
“据关中分区一个县统计,他们采用过车轮战、压杠子、打耳光、举空摔地等二十四种肉刑。延安青年剧院为了逼一个赶大车的人承认是特务,捆绑吊打、活活折磨而死……仅延安一地自杀死亡者就有五、六十人……”
“据当时的《解放日报》报导,绥师已有160馀人觉悟改悔,在大会上自动坦白者280馀人,被揭发者190馀人。……西北公学500多人,只有20人没有被抢救,96%的人是特务…… 抢救运动造成很大危害……正常的工作秩序被打乱……造成了一大批冤假错案……有些人经受不住冤枉折磨而自杀……造成互相猜疑,人人自危,在精神上留下了深重创伤…… ”
据说,当时偌大的延安城,晚上听不到一点声音,完全陷入一片恐怖、沉寂之中。
另据薄一波记述,1943年11月,他到延安准备参加七大,带了母亲同去。他把母亲安置在一个深沟的窑洞居住。其后,母亲对他说:“这里不能住,每天夜里闹鬼呀。”薄按方向查看,原来有几个窑洞关着上百青年,都神经失常,大哭大笑,他们都是整风中送来的。
通过整风运动,与毛持有异见的人如张闻天、王明等,均遭到了清洗,毛初步确立了自己的权威。至于整风运动中究竟错杀了多少人,至今尚无确切统计数字。
正如中共早期领导人王明在其晚年撰写的《中共50年》一书说所言,延安整风运动就是1966年文革的演习。不过,二者不同的是,文革是处在毫无外患内忧的和平时期,而延安整风则是处在全民抗战、国家存亡绝续的关头。中共之所以在国难当头之时,胆敢如此整风整人,大兴冤狱,归根结底一句话,就是因为它不抗战,假抗战所致。
整风运动中的残酷,让许多怀揣理想投奔延安的知识分子惊恐不已,他们或者因觉悟不够被逼疯,被杀死,或因恐惧慢慢被中共洗脑,进而臣服在中共脚下。在恐惧中,毛的权威也得以树立,随之而来的是高喊毛万岁、将各种封号贴在毛头上、唱新改编的《东方红》等,这人为炮制出的狂热背后焉知不是恐惧?
据李雪峰回忆,彭真是第一个在延安喊毛“万岁”的人,而少数不赞成喊毛“万岁”的如彭德怀、张闻天等,自然招来了毛的记恨。有一个例子可以说明不喊或喊的“万岁”少了也是罪过。如文革初期,农垦部的王震和陈漫远打大字报战,王震揭批陈漫远的罪过之一就是开会很少甚至不喊毛万岁,而他则是经常喊。
与文革同样有得一比的是当时对毛的吹捧。毛获得了如下封号,如“伟大的革命舵手”、“不但是中国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革命家和政治家,而且是中国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理论家和科学家”、“中国人民有了自己自古以来未曾有过的最伟大的领袖”,以及“毛泽东三个字不仅成为中国人民的旗帜,而且成为东方各民族争取解放的旗帜”,等等。而毛皆坦然接受。
如此延安整风运动,难怪洗脑片要单列一集了,因为中共和毛在建政后,包括在文革中的整人经验以及控制国家、干部、民众和媒体的经验,如传媒为政治服务,控制传媒、箝制民众的思想;控制干部,使之服从领袖;建构完整的政治运动模式,像“引蛇出洞”、“另起炉灶”、采取激烈手段在达到目的后道歉等,都可以在延安整风运动中找到源头,而这些经验在中共其后六十多年的专制统治中得以不断运用、强化、发展,用以戕害百姓。
至于那首由民间情歌改编的《东方红》,在“毛太阳”死去后,仍在荼毒世人,甚至还有人在2016年推出了《东方又红》,吹捧当下中南海最高层。
一句话,中共不解体,类似延安整风和文革的运动就还会重演,目前大陆吹起文革风就是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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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大纪元/责任编辑:刘明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