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时间2021年08月16日讯】“我们只是让金钱,代替了我们的行为模式。”(从而)世界上最大的电影市场,由一个专制政权所控制。
芬顿说,“迪士尼的确向一家新闻出版物施压,要求删除赵婷所说的话,这话让中国共产党很不满意。”
而抵制2022年北京(冬季)奥运会的呼声越来越高。芬顿说,“我们为什么不利用这一点,作为筹码呢?”
在本期节目里,我们采访了克里斯•芬顿,长期以来,他一直是好莱坞高管,也是《喂龙:好莱坞、NBA和美国企业面临的万亿美元困境的内幕》(Feeding the Dragon: Inside the Trillion Dollar Dilemma Facing Hollywood, the NBA, & American Business)
这里是《美国思想领袖》节目,我是杨杰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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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杰凯:克里斯·芬顿(Chris Fenton),很高兴你能再次来到《美国思想领袖》节目。
克里斯·芬顿:能够参与节目,对我而言绝对是一桩幸事,我总是感到谦卑和荣幸。
禁谈COVID-19来源 非常匪夷所思
杨杰凯:自从我们上次谈话以来,大约一年已过去了,世界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当然,你是好莱坞多年的制片人。我们是否会看到一部大制作的好莱坞电影,这部大片看起来要预谋反对武汉实验室泄露的说法?芬顿:快速回答这个问题,答案是否定的。我要说的是,“是的,那不是《金刚大战哥斯拉》(King Kong verses Godzilla,一部美国电影)吗?”不是,但目前我们必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样它就不会再次发生。
我们发现,甚至简单讨论在武汉发生的事情,武汉是大流行最初起源的地方(就是一个禁忌)。(那么)我们如何才能防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不仅是对美国人,而且是在全球社会?我们甚至不能在不被政治化的情况下谈论它。
好莱坞真正想深入探索的是(如何)制作《变形金刚10》(Transformers 10),至于(探索)COVID的来源问题就非常匪夷所思,可能永远不会发生。但最有建设性的方式是,我希望看到我们至少能够公开谈论这个问题,进行超越红蓝之争的讨论,这样这种情况就不会再次发生。因为过去一年半以来所发生的事情非常悲惨,全世界都要阻止它再次发生,至少在我们是有生之年不再发生。
杨杰凯:我目前甚至不知道,是否有可能得到关于武汉实验室泄露的确凿证据,如果最终证明病毒是武汉实验室泄露的,你认为中共会承认吗?
芬顿:我认为不会。顺便说一下,如果你的观众真正有兴趣想深入研究它,我强烈推荐(《华盛顿邮报》记者)乔什·罗金(Josh Rogin)的新书《天下大乱》(Chaos Under Heaven: Trump, Xi, and the Battle for the Twenty-First Century),他描述了这种政治化过程,在过去一年半里事情是如何发展的,在弄清这种可怕大流行的来源、以及在太平洋两岸发生的大量掩盖行为方面的对话,如何变得一片混乱。
这个问题上,中国共产党丢分最多。不仅全球都在看着他们,而且还有14亿(中国)人在监督他们,监督他们在这种事情上的能力。(病毒来源)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我们永远无法确切知道。
好莱坞给自己造出了一个最大竞争者
杨杰凯:让我们谈谈好莱坞,你的专业领域。与一年前我们上次谈话时相比,今天好莱坞在与中国(中共)政权打交道和进入(中国)市场方面,状况如何?芬顿: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因为自从我们上次谈论这个话题后,400天已经过去了,在这段期间,不仅在好莱坞,而且在美国也发生了太多的变化,我们看到科技行业侵占传统媒体空间,所造成的巨大破坏。然后,COVID的爆发,造成了所有消费习惯的改变。
这与中国发生的事情有关。自从我们上次谈话以来,我们看到中国(电影)市场戏剧性地重新活跃起来。他们一直在利用我们与之分享的能力、技术和专业知识,来制作和展示一流的中国(影视)作品,在过去15年里,我们与他们进行的(技术、知识)交流,使他们能跟上潮流,这样他们也能有自己的一个世界级的(电影)产业了。
而我们与他们达成的协议是,如果我们能转让电影技术,他们将向好莱坞电影开放越来越多的中国市场。如果你闪回到2011年,中国票房每一美元中大约80%,都来自好莱坞电影。
杨杰凯:稍等一下,我想搞清楚,80%指的具体是什么,只是为了明确一下?
芬顿:这是指每周总票房的80%。
杨杰凯:是不是指好莱坞整体?
芬顿:好莱坞整体大约占中国票房的60%到90%。事实上,(中国本土电影的票房)情况变得如此糟糕,以至于中国(中共)政府说,“我们将对那些超过50%的收入来自外国影片的剧院和电影院,征收额外的税。”这(对于电影院)是一个很大的动力,基本上,即使好莱坞电影做得很好,(中国影院)也要从这些好莱坞电影分走票房排片,用于放映本国语言电影,这样他们就不会被过度征税。
这些类型的保护政策,以各种不同面目出现。除此之外,好莱坞参与了(与中国同行电影)技能交流,这种技术交流,这种我们非常熟悉的专业讲故事的交流,是我们在教他们。
在我参与制作的电影中,我们就是这样做的,无论是《环形使者》(Looper)、《钢铁侠3》(Ironman 3)、《巨齿鲨》(The Meg),还是马特·达蒙主演(Matt Damon)的《长城》(The Great Wall)等电影。这些都是(中美合拍的)好莱坞大片,需要中国人与世界上最好的专业人员——好莱坞线下员工(below-the-line crews,指群众演员、技术人员、设备器材助手等)肩并肩一起工作。由于他们这样做,他们(中国人)在制作自己的电影方面变得非常出色。
切换到今天。在2019年,我们(在中国)的市场份额从(原来的)60%~95%,下降到32%。去年COVID期间,这个数字是16%。今年,市场份额最终是多少还有争议,但我认为可能还是16%左右。因为我看了2月份的票房收入,仅中国(单一市场)的票房就有10亿美元,但好莱坞只贡献了其中的1800万美元。(这种现象)值得思考一下。
杨杰凯:很有意思,这让我想到了其它一些行业的情况。
芬顿:的确如此。你想想,好莱坞的名声非常大,很多人关注它,所以当你看到这些数字和市场份额减少的时候,相当令人震惊,因为我们教会他们一流的技能,使他们能够自己做。基本上,我们制造出了好莱坞最大的竞争者。
美国市场在萎缩 中共在下一盘大棋
好莱坞就是那个煤矿中的金丝雀(The canary in the coal mine,注:矿工用金丝雀来测试矿井中的瓦斯浓度,“煤矿中的金丝雀”指用来早期预警的事务),这种金丝雀正在其它的每个行业中不断重复出现。看看波音和空中客车,他们刚刚决定结束他们之间的贸易战和欧盟与美国之间的补贴战,因为中国有了他们自己的商业客机,将与波音737和空客319竞争,他们突然间带着他们自己版本的飞机来到市场。坦率地说,那架飞机看起来很像——如果你把波音和空客结合起来,那孩子会是什么样子,(那孩子)看起来就像那架中国飞机。
杨杰凯:你究竟有何建议,克里斯?
芬顿:我的建议是,每个人都需要清醒地认识到,在过去40年里,我们与中国的接触,是中国共产党一直在下的一盘大棋、一盘漫长的棋局。他们明白,我们想让我们的产品和服务进入中国市场,不管付出多大代价。
我们原认为这(美中接触)会创造出令人向往的品质,(这些品质)将转化为对中国消费者的影响,甚至可能转化对中国(中共)政府的影响,希望其变得更像我们,更像一个民主国家。同时,我们也可以为这些公司创造收入,使美国GDP增长和创造就业机会。
很多事情都没有发生。我们已经创造了良好的收入,这让所有这些全球上市公司、全球大型私营公司一时间兴奋不已,兴奋异常,如此高的收入和利润,都显示了中国是一个多么大的市场。
在这期间,为了进入这个市场,他们一直在学习我们是如何做的,他们一直在创造竞争。在我们获得的所有市场份额上,我们现在看到其正在萎缩。
最终,如果他们正在推动的“中国制造2025年”计划真的实现了,他们就会将所有这些行业和公司内部化,那么它们就属于中国了,能够直接迎合中国的消费者,这将意味着所有那些为进入中国市场而大费周章的外国公司,突然之间被排除在外。
北京冬奥会是对中共施压的重要机会
杨杰凯:关于北京(冬季)奥运会,我们线下谈了一些。我们知道,在新疆种族灭绝正在发生,而且有记录在案,在中国,(中共对)多个群体的反人类罪行接近新疆这个水平。但据我们所知,(北京冬季)奥运会似乎正在全速推进。
有人呼吁进行抵制,“我们怎么可能参加?”许多人都在说。还有一些人说,“嘿,为了运动员,不要毁了它。”有很多、很多(不同)的观点。你把它看作是一个(对中共的)施压点。我非常想知道,你是如何看待这种可能性的。
芬顿: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因为没有人问这个问题。大约在2008年,我所在的公司主要从事广告和营销业务,特别是参与体育业务。我们与CBA(中国篮球协会)——这是中国版的NBA——合作,以及与“NBA中国”公司(NBA China)合作。
我们知道2008年奥运会的重要性。因为在那个时候,如果你仔细想想,中国还是一个羽翼未丰的经济强国,正在走出资本主义的懵懂期,或者具有共产主义特征的资本主义(的懵懂期),随便你怎么说。他们希望有一个世界舞台,来完成完满的成年仪式。他们想要(世界各国)完美参与,他们想让它完美无缺地进行。他们成功了,确实做到了。
甚至在奥运会的前期准备阶段,比如从2006年到2008年,几乎很多事情都被取消了,停止了,或者暂停了,直到奥运会的到来,他们做得完美无缺。然后一切又开始了,因为它就像,“好吧,奥运会已经过去了,让我们继续做下一件事。”
我认为北京2022年奥运会也是如此,这显然是冬季奥运会。中国已经历了他们的少年期、青春期和成年早期,现在他们完全进入了成年阶段。奥运会就像他们的豪华晚宴。在一个豪华的晚宴上,你希望所有的贵宾都能到场,你希望它能完美地进行。
如果冬奥会不是全球范围的,你会没面子。在国内有14亿人在看,你也会因此丢脸。他们需要它完美无缺。因此,我们为什么不利用这一点作为筹码,说:“嘿,现在在美中关系或(美国)盟友与中国关系中,有一些事情我们不同意。我们会出现(在奥运现场),但为了让我们做到这一点,我们这里要有一些要求。”
对我来说,这是一个机会难得的施压点。为什么问“我们是否应该抵制”这样的问题?为什么不问:“他们能满足我们的何种要求,我们才能参加奥运会?”我觉得如果只是单纯抵制,可能会错过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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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大纪元/责任编辑:李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