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时间2022年06月05日讯】在黑龙江牡丹江市的西海林铁路农场三十八栋楼里有个小家庭,里面住着一对年轻夫妇以及他们的独生女儿,这是一个由爸爸、妈妈与孩子三人组成的幸福小家庭。小女孩叫“铭慧”,但年轻夫妇不常叫女儿的名字,而只亲昵地叫她“孩子”。在这家的屋里有个用布帘隔出的小空间,里面有一张小书桌,一张小椅子,还有一盏小台灯,这是给“孩子”小铭慧读书画画的地方。在图书馆工作的爸爸每周都会抱回一摞书,小铭慧经常就坐那不动地儿的专心地读着各种儿童读物。
小铭慧姓于,爸爸叫于宗海,他在图书馆做美工设计,是个颇有艺术气质的画家,尤其是写得一手好书法。曾经有一位书法家在看过于宗海给单位写的对联后,惊讶地对人说道:没想到在牡丹江居然有这样的高人啊!这名书法家在这付对联前流连忘返。
于宗海这人既有才又幽默,只要见到女儿,他就特别风趣温情。“孩子”,于宗海珍爱地叫着小铭慧,然后他一会讲故事、一会教画画。吃饭了,拿个筷子也学音乐家当指挥。舐犊情深,父女间自小亲密。
小铭慧的妈妈王楣泓有双非常漂亮的眼睛,她是牡丹江地质勘察所的高级工程师。小铭慧记得,每当妈妈看她时,眼睛里就会泛起一种特殊的光泽。每天早晨铭慧都随着妈妈出门上幼稚园,妈妈的自行车前面有个小座椅,那就是铭慧的“宝座”,早上她坐上宝座出门,晚上她又坐上宝座随妈妈回家。北方的冬天很冷,出门前,妈妈总给小铭慧里三层外三层地穿好衣服,然后妈妈又用她那双纤细的手给铭慧戴好帽子,然后再给铭慧围上围巾,最后还要给小铭慧戴好小手套。妈妈每天都这般一样不落地细心地照顾着小铭慧。
那时,晚上睡前在小铭慧耳边回旋着的是莫札特的小夜曲;而当清晨醒来时,她听到的则是悦耳的法轮大法的炼功音乐。
铭慧的爸妈都是单位的工作模范,上学了的铭慧在学校里也是模范。聪明好学的她学习好,老师表扬、同学喜欢,小学是班长,上了初中一年级仍然是班长,而且是几乎全票当选的班长。那时,铭慧从学校放学回家后,爸爸经常问她的是:你今天做到“真、善、忍”了吗?于是铭慧就开始跟爸妈说着今天学校里的事情。小铭慧深爱爸妈,也在爸妈的用心养育中幸福地长大。
而铭慧从不曾料想过自己未来会如此怀念这段岁月。
在铭慧约莫三岁时,爸爸因工作繁重,劳累成疾,得了股骨头坏死病,领导曾经领着爸爸到天津看病,看到他骨头片子像蜂窝煤一样。后来铭慧爸爸身体弱到连一小脸盆的煤都端不动,到各大医院检查医治没有效果,医生建议只能截肢。更后来在哈尔滨类风湿医院,医生指着他前面一个身躯佝偻、双臂内扣,指爪严重变形的人说:“你半年后就这样。这病治不了。”
那时是1994年,医生说完没多久的四月底,铭慧爸爸于宗海参加了法轮功创始人李洪志先生在长春的讲法学习班,之后,那年秋天的于宗海不仅没有残疾,他还能把一百公斤的大米一口气从一楼扛到五楼了。原来,当时图书馆分大米,一麻袋一百公斤,刚来的大学生要把麻袋上肩,都趔趔趄趄的,最终麻袋都掉到了地上,实在是太沉了。全单位只有一个力工能扛得动。于宗海知晓后,他主动下楼跟办公室主任说:“我跟他一起扛大米吧。”主任一听,眼睛睁老大说:“你扛大米?”最后,于宗海竟然一口气连续扛了三袋!
这一下,整个系统都轰动了。
过去于宗海一到医院,又打针又开药,又针灸又理疗,那个连一小脸盆煤都端不动、眼看要变残的人,竟然扛了一百公斤大米?还从一楼扛到五楼?还连续扛了三袋?就连单位定点医院的大夫,因为挺长时间没见于宗海,见到他的同事还曾问说:“是不是人走了?”而于宗海同事回答得也挺幽默,他回那位大夫说:“没走,跑了。”眼见于宗海的变化,他的亲友、同事不少人也因此走入法轮功修炼,当时单位开党员会议时,有一半人身上戴着法轮大法的法轮章。
修炼后的于宗海夫妇不仅自己依照“真善忍”要求自己,也教育着铭慧要按照“真善忍”做好人。有一回,小铭慧放学回家后,跟爸妈说今天赛跑得了第一名,她排队领奖时,有个粉色发卡很漂亮,自己正要去拿时,后面的同学却上前一把就抢了过去,没想到这名同学拿到手一看,发现这发卡是坏的,这同学竟反倒埋怨铭慧说:“你知道是坏的不告诉我!”在场的其他同学都替铭慧抱不平,但铭慧自己只是笑了笑,啥都没说。
在铭慧上初一时,有个同学的父母离婚了,她妈妈没钱给她交学费,让她辍学,这个同学很伤心,于是铭慧把自己攒的零花钱都拿出来,帮她交了学费。铭慧妈妈听了这事格外欣慰。因为这事特像铭慧妈妈自己会做的事。
铭慧的姥爷曾给了铭慧妈妈两个集邮册,里面有许多珍贵的邮票,价值超过五十万元,可是铭慧爸爸拿到单位请人估价时,这集邮册却不翼而飞了。知情者只有一人,而当时那人的妻子正患病需要治疗。铭慧爸爸考虑再三后,他试探着对铭慧妈妈说,能不能不报案,如果报案的话,恐怕这人得判十年以上,他们这个家就毁了。铭慧妈妈听了之后,只平淡地说了一个字:“行!”从此之后对此事再未提起过。要知道,当时在小城里,几万元就可以买一套楼房了。
铭慧就是在这样的家庭成长的,那时候,胖乎乎的铭慧总是乐呵呵的,不知道什么叫忧愁。但这样的日子在1999年出现了巨变。
1999年7月20日中共开始了对法轮功的镇压,于宗海当时是法轮功辅导站的站长,他与其他一些人早在18日就让中共无理由地给抓了。后来于宗海去北京上访,回到家时衣衫褴褛,一身伤,随后,于宗海还被劳教了。
当时只是初中生的铭慧震惊于所发生的一切,纯真的她在作文中写道:警察在我心目中是抓坏人的,是一群有正义感的人。可我爸爸是非常善良、正直、勤劳、朴实的好人,在家疼爱女儿,教导女儿做“真、善、忍”的好人,在单位是市劳动模范、省先进工作者,他因为做好人而一次次被抓,我很不理解!警察怎么抓好人呢?这是怎么了?警察叔叔怎么好坏不分呢?……
爸爸被劳教后,2000年过小年时,一群警察又闯到铭慧家,派出所所长于仁才指着才十二岁的铭慧说:“她也炼法轮功,把她带走。”于是铭慧和妈妈一起被绑架进了洗脑班,小铭慧成了被关在洗脑班里年龄最小的“囚徒”。所谓洗脑班就是不用任何法律程式,不拘手段,强制洗脑转化法轮功学员放弃修炼的黑监狱。小铭慧,这个老师心目中的好学生,同学心里的好班长,在洗脑班里遭受威胁、恐吓、侮辱,幼小的心灵受到巨大的伤害。她被释放后,所长于仁才还到家里逼小铭慧交出洗脑班的费用九百元。独自在家、不知所措的铭慧,从妈妈留下的一点生活费中拿给他三百元。派出所所长扬长而去后,铭慧就自己一人在家中担忧害怕地过活。
后来铭慧爸妈陆续被放了回家,他们一家又团圆了。但是,团聚的岁月为时甚短。当年的九月,警察又要绑架铭慧爸爸,为了躲避警察,于宗海被迫流离失所。找不到铭慧爸爸,警察就经常到家里骚扰铭慧母女,甚至还抄家。隔年,2001年6月,警察甚至到妈妈单位把铭慧妈妈也绑架走了,警察扬言说等什么时候抓到爸爸于宗海了,才放妈妈回家。
如此一来,整个家就又只剩铭慧一人了。然而,这时警察竟然仍连初中生铭慧都不放过,他们三番两次地在三更半夜时去砸门,这把铭慧给吓坏了,家里实在住不下去了。然而除了妈妈,铭慧的大姑、二姑还有表姐同样也因为修炼法轮功,这时也都被非法关押了,而姥姥又患重病,无奈下,铭慧只得一个人租住在一个很偏僻、价格最低的小旅店里。
这间小旅店很简陋,门也不结实,店里住的还多是一些光棍汉,店老板深怕铭慧这样一位小姑娘被这些人给糟蹋了,他就费尽周折地找,恰好找到铭慧刚被释放的姑姑,才把铭慧给接回了家。然而,铭慧姑姑也被警察迫害得紧,后来有位同学的母亲听说了铭慧的遭遇,很是同情,便把铭慧接到她家住下。
铭慧的生活总算稍有安顿了吗?很不幸地,铭慧的日子仍不平静。到家里找不到铭慧,警察就时常到学校去骚扰她。一天,铭慧实在忍无可忍了,她竟然孤身一人去牡丹江市找专门迫害法轮功的610办公室,她勇敢地对着主任李长青说:“我是个未成年学生,正在上学,警察总到学校找我,问我爸爸的下落,我爸爸不在家住,你们都找不到他,我怎么能找到呢?你们总这样我还怎么上学呀?!”据理力争之后,警察这才停止了去学校骚扰铭慧。
那年九月,铭慧爸爸被非法审判了之后,无端被抓的铭慧妈妈才被释放了。从六月妈妈被绑架到九月妈妈被释放,短短数月,铭慧过了一般孩子难以想像的日子。学校老师找到刚被释放的铭慧妈妈,焦急地说:“铭慧的学习成绩下降太大了,以前成绩都在全学年前十名,现在排到了七十多名,得想想办法呀! ”妈妈王楣泓才得以知道铭慧这段时间的遭遇,于是,她们搬了家,并让铭慧转了学校,还帮铭慧改了名字,才暂时避开610和警察的骚扰。
2003年10月,妈妈王楣泓在二姑家,她们两人一起被非法绑架了。自此,铭慧就成了不是孤儿的孤儿。
2013年6月,于铭慧手里拿着营救父亲的明信片站在“真善忍国际美展”画作《孤儿泪》前。(明慧网)
现在铭慧回想起来,他们一家人最后一次的团聚是在2001年上半年,当时爸爸被非法通缉,长期流离在外,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有一天,铭慧被妈妈领到江边,就在牡丹江畔,铭慧骤然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高兴地扑了过去,她拉住爸爸的手,把脸紧紧贴在爸爸身上……而这一天也成了铭慧多少年来不断追忆的幸福记忆,记忆里有爸爸、有妈妈,也有牡丹江。那年她十三岁。
爸爸于宗海因为在墙上挂了“法轮大法好”的条幅而被非法判了十五年,被关在牡丹江监狱;妈妈因为跟人讲法轮功被迫害的真相而被非法判了十一年,被关在了黑龙江女子监狱。在别的独生子女都依赖在父母的照顾时,青少年的铭慧就是在两个不同地点的监狱间辗转,坐火车、坐汽车,走上一段长长的路途,期待能有探望父母的机会。然而,监狱却经常因为铭慧父母坚持修炼法轮功不转化而拒绝让铭慧接见,无奈之馀,铭慧就挨个挨个地去敲不同办公室的房门,告诉他们自己如何千辛万苦、长途跋涉费了近20小时才能来到这里,她是多么想会见被关押在这里久未见面的父母。她一个房门一个房门地敲着,期待有什么样的人,能够发善心地帮助她。偶尔她会遇到这样善心的人,但大多数时,她是满怀希望而来,再啜泣着离去。一次,铭慧在牡丹江监狱的接见室从早等到晚上,整整一天监狱也不让爸爸出来接见,直到人家开始扫地了,开始撵人了,伤心的铭慧才低头一步一步地离去。
在难得的能与父母会面的时刻,铭慧的爸妈不约而同地都对着铭慧笑,一再鼓励她,对于他们自己所遭受的迫害则闭口不提。但是隔着厚厚的玻璃,铭慧依然能看出父母所遭受的迫害痕迹。
事实上在派出所,铭慧的父母就开始遭到了毒手。在审讯室里,警察就往铭慧爸爸于宗海的嘴里鼻子里灌芥茉油,还让专业的打手连续猛击于宗海的头,打得他腮肉撕裂,血流如注。他们甚至把一公升装满水的大雪碧瓶,包上了毛巾,然后抡圆了往于宗海的头顶砸,这样砸会没外伤,但人不只会被砸晕,脖子还会被击入胸腔,警察再把人的脖子拔出来,转脖子……他们给这种酷刑起了名叫“砸大夯”。不仅经受了“砸大夯”的酷刑,爸爸于宗海还曾双脚面被铁环扣住、然后双手被反扣背后,再以三根铁条紧紧卡住前胸,他这样被锁在铁椅子上九天八夜。一个有才华的艺术家从那时开始被这样折磨得人都变了形。
而妈妈王楣泓她被绑架时,也遭到多位男警围殴,把她从七楼拖拽到一楼,硬生生将她拖上车,再拽着她的头发从车里拖到二楼。她的脸被打肿了,衣服被拽坏了。国保大队的人轮流逼供,不让睡觉,作为高级工程师的妈妈王楣泓当时也被锁在铁椅子上三天三夜,脚全肿了。
爸爸于宗海在牡丹江监狱遭受到“一级严管”。因为不放弃信仰,他被多次电击、被棒打;在零下十几度,监狱让人按住水管,直哧于宗海的鼻孔,让他差点窒息而死。于宗海被这样折磨了超过十小时。
在这个被称为“死亡集中营”的牡丹江监狱,警察们每天强制服刑犯人劳动11个小时以上,无节假日和休息日。有一次,于宗海在车间碰伤了左眼,但监狱推托,等家人送钱而延误了治疗,造成于宗海永久性的泪腺断裂。对此监狱内部非但没有究责,还以此来整治于宗海,在飞尘迷漫的车间,监狱派人看着于宗海不许他闭眼睛,飞尘落入无泪的眼球,犹如插入一把干草,极度的干涩刺痛,让于宗海双手紧紧抱头整夜整夜地跪伏在床上。
在历经监狱多年、多次的迫害之后,铭慧爸爸于宗海的胸骨突起,他的腿已经跛了,满口牙齿被打掉、打折、碎裂,几乎没有几颗残存。
而妈妈王楣泓在黑龙江女子监狱干着车间最累的活,身边两台最高温度一百八十度的机器同时运转,每天高温作业十四小时,温婉娴淑、年方四十出头的王楣泓,她的黑发很快变白了。
中共对法轮功的迫害,不仅直接伤害了法轮功学员,对他们周遭的亲友也造成莫大的伤害。铭慧的爷爷、于宗海的父亲,一个身强力壮的老人,就因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媳妇与两个女儿接连遭受迫害,他在日复一日的惊吓、担忧与悲伤中离世。那么铭慧呢?从一个幸福的家庭到如今,小小年纪的她又该如何承受与面对?
在一次与爸爸的会面时,铭慧曾表露出对警察仇恨的眼神,这个眼神爸爸于宗海看见了。被关押与被迫害中的于宗海就给铭慧写信说,要她永远看好的一面,仰望光明。他告诉铭慧,不要怨恨警察。
然而那时的铭慧并不能理解爸爸的劝说以及他的担忧,直到几年过后,她获得了机会到英国留学。
英国地方报纸《今日北伦敦》2013年1月13日发表文章,全面介绍于铭慧父母因为修炼法轮功被中共迫害的故事。(网路截图)
2010年,在大学学习设计专业的铭慧,被学校层层选中,派往海外深造,她来到英国剑桥艺术学院时装设计系学习。
父母依然被关押在监狱里,来到英国的夜里,铭慧经常会难过得忍不住哭出声来。孤身在异乡,爸爸的信是铭慧唯一的安慰,她把爸爸的信全都带在身边,但是,她却不太敢多看,好像是如果她看多了,这些信就会莫名地消失了一般,非得到她难挨得紧,实在是很不开心的时候,她才会把爸爸的信拿出来读一读,然后,她的心情就会好上一些。
而在铭慧的笔记本电脑里也收藏了爸爸以前画的油画,有一幅画是一个妈妈正在教女儿弹奏土耳其萨兹琴。画里母女两人微低着头,妈妈一手扶着琴颈,一手握着女儿的小手拨弄着琴弦,小女孩则依偎在妈妈怀里。一样的棕褐发色,妈妈温柔地教着,而小女孩则认真专心地学着。
铭慧看着爸爸的这幅油画,不免想起自己小时候。那时候在布帘隔出的那个小天地里,那时有小桌,有小椅,还有爸爸教着小铭慧画画与写字。
有一天,真善忍国际美展来到了剑桥,铭慧去观赏了。这个美展集合了法轮功学员的创作,透过艺术家的笔触,传递善念和希望。铭慧在美展中深感震撼,其中最使她感到共鸣的是一幅叫“无家可归”的画。这幅油画里,一个放学回家的小女孩,却发现贴着“真善忍”的家门给封条查封了,这小女孩一下子无家可归了。画里的小女孩,眼神流露着不解,她不了解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在她纯真稚气的脸上还有着一串巨大而透明的泪珠。
从小跟着父母修炼法轮功,幸福长大的铭慧认识许多其他幸福的小弟子。自1999年后,铭慧这些小伙伴许多人都跟她一样,都经历了无家可回。铭慧看着这幅“无家可归”,想起了自己,想起了这些小伙伴们。她仍然能够清晰感受到那张小脸庞上曾经有过的泪珠,她仍然清晰地记得挂着泪珠的脸庞下,依然是小孩的、一副什么都不懂,很单纯的那个孩子的模样……那时,铭慧与她的小伙伴们都不知道,其实他们的人生已经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幸福已经远离,不可想像的迫害正在发生。
在爸爸被关押了8年的时候,铭慧对人生有了心灰意冷的感觉。
那些铭慧曾经非常熟悉的父亲的同事,那些叔伯阿姨许多人也因为修炼法轮功而被非法关押,甚至有人被迫害死了!之前,铭慧内心一直有个想法,她觉得好像只要自己乖乖地、健康底长大,等到父母他们出狱那天,一家人是可以团聚的,等他们出来以后,铭慧是可以照顾他们的。然而现在,铭慧不知道爸爸妈妈能不能活着出狱,他们一家还能团圆吗?沉重的忧虑让铭慧感到迷失,为什么本该主持正义的人,却是行凶的恶徒?她对警察怀恨,对人生困惑,为什么善良会受到伤害,为什么真诚得不到回报?
在那时候,她放弃了信仰……
后来,铭慧观赏了享誉国际的神韵艺术团演出,演出中有两首声乐演唱,里面有一句歌词:“守住你的善”,听到这句歌词刹那就触动了铭慧的内心!原来这就是她已经失去的。她想起爸爸告诉自己说的,你从栏杆里面向外看,有人看到地上的泥潭,有人看到天上的星光。她明白了爸爸隔着玻璃叮嘱她不要怨恨警察的心。她明白了爸爸的坚毅,一种对善的坚持。
原来,不是在幸福与快乐的环境中才“真善忍”,如果一个人不论在什么情况下,在艰难的、痛苦中仍能坚守着“真善忍”,这样的生命更是可贵。
铭慧又重新、真正地理解了自己的父母。她重新理解了小时候放学时爸妈问起她的那些话语。她又从拾起了信仰,再度以“真善忍”来要求自己。在英国自由的环境中,铭慧更多更深入地了解到父母真实的境遇,明白了爸妈在那个严酷环境中是怎么实践自己的信仰。
铭慧的父亲于宗海被关押在海林看守所时,看守所里有一种活动叫“传电”,就是大家一起排坐,后边的人狠打前面人腰眼一拳,前面的人再打更前面的人,这样一直传递下去。无故挨打,会使人越打越恶、越打越狠。每次打到于宗海这儿后,于宗海从不动手打他前面的人,这个“传电”活动因此就“断电了”。断电了就再从头来过,但无论于宗海挨了多少拳,他都不动手打他前面的人。最后,监室不得不停止了这种“传电”的恶作剧了。
于宗海在劳教所时,劳教所为了让人少吃,架在火上的粥是滚烫的,有一碗咸菜就直接摔在桌上,让抢得着的人吃,抢不着的人没得吃。在生存和安全都无法保证的情况下,为了一块发酸的发糕,人可能会趴在地上像条狗一样。而劳教所里的于宗海总是排在最后一个,他不跟任何人抢,所以,常常既喝不了粥,也吃不着菜。
当被关在监狱里时,对犯人来说能舔一口白糖,都是一种奢侈。每次于宗海用他被监狱克扣剩下的极少的钱买东西时,除了买给他自己,对于没人照顾的犯人也是相同的一份。一个没钱却得了胃癌的犯人,于宗海还把自己仅有的半袋白糖也给了他。
在中共的看守所、劳教所与监狱里,只有法轮功学员会把仅有的好一点的食物分给无人照顾的人。因此,也有不少良知尚存的犯人、警察,被唤醒心中的善良,暗中保护、帮助法轮功学员。监狱几次要开“批斗会”批斗于宗海,都因为无人发言而不了了之。因为于宗海坚持信仰,修炼“真善忍”,他成了监狱的难题。
英国约克地方主要报纸《新闻》(The Press)在2013年6月10日发表题为“(真善忍)美展彰显人权”的题图文章,内容揭露中共迫害法轮功,及于铭慧的遭遇。(网路截图)
有一次监狱派了一个叫杨庆华的犯人来“解决”于宗海。杨庆华是怎样的人?他是肇东市的黑道大哥,是集训监区里的犯人总管,平时囚服外披着黑大衣,面容冷峻,他后边跟着好几个人,有捧茶壶的、有抱猫的、有搭着衣服的。他人到哪,都带来一股说不出的压力,只要他一进屋,屋里人就不敢大喘气。而这时的杨庆华正要从死刑缓两年执行变成无期徒刑的当口,急需立功的他被监狱选中了。
杨庆华先给于宗海传信约见,然后一见面,他就对于宗海直白地挑明说了:法轮,领导今天把任务交给我了。交给我,我就得完成任务,你怎么想,干什么的我不管,耽误我改造不行!挡我的道不行!今天你不写(转化的)四书,就叫你站着进来,躺着出去!说这些话时,杨庆华脸肉横起,眼露凶光,然后戴上了一副白手套,准备动手。
瘦弱的于宗海开口了,他平静地说道:古代盗跖,讲先入、后出,均分,自古盗亦有道。胡耀邦算大领导了,回忆录,讲一生最后悔的事,明知彭德怀被冤枉却举手,同意处理他。人做昧良心的事,良心,会永远受谴责的。我,一身绝症,活不起的人,大法师父没要我一分钱,治好了。我画画干私活,都用单位的东西,炼法轮功以后,我算了算,占多少便宜,买了东西放回到单位,没有人告诉我这么做,我,也没告诉任何人。部门买东西,我一个人,人家问发票开多少?我说我炼法轮功,实写实报。是师父教会我,如何做一个好人。我姐,叫于真洁,是检察院会计,转正考试,都让抄,我姐不抄。我们是修“真”的!最后检察院一把手听说了,找到我姐说:“现在社会还有你这样的人,检察院用一个人都用你!”
说完之后,于宗海反问杨庆华:“如果你是我,会不会丧良心、骂自己的师父?”杨庆华没说话,于宗海接着说:“今天,你打死我,我毫不怨你,从被抓进来那天起,我就没打算活着出去。四书,我不会写,我没给自己安排后路。”
这个黑道汉子从傲慢到惊讶,从强横到感动,最后杨庆华对于宗海说:“法轮,人就该这么做!”
还有个绥芬河的黑道老大,是六监区的犯人总管,他跟于宗海学写字,练了一手好字,人也变得温和善良,敢于主持公道,把他在的监区管理成全监狱最文明的监区,犯人称他为“仁义大哥”。
于宗海在看守所时曾遇到一名被判死刑,一个连杀五人的“杀人魔王”,于宗海和他铺挨铺。这个“杀人魔王”原本是个本分的农民,因为被欺凌就以恶治恶。于宗海给他讲做人的道理,还教他背大法师父的诗词,后来这个走入歧途的农民临刑前,他难过地对于宗海说:“我认识你晚了!”
人性有善有恶,但中共却总是诱使人往恶的方向发展,而面对坚守着善的人,中共却又费尽手段与酷刑要强迫他们放弃。这一切或许是现代社会里诡异至极的现象吧!
来到海外后的铭慧她更认识了自己爸妈的高贵。高贵的灵魂更不应该遭受迫害。从2011年开始,铭慧开始在英国通过各种方式积极营救父母。她随着真善忍美展的巡回,去了英国不同的大城市,她在美展的开幕式上讲述自己父母,特别是生命处于危险之中、身为艺术家的父亲的被迫害情况。每次发言最后,铭慧都这样真诚而笃定地总结说:“我为坚守‘真善忍’信仰的父母感到骄傲,他们是遵照‘真善忍’原则生活的诚实勇敢的人。面对酷刑和被迫害致死,他们没有放弃信仰,他们这样做给整个世界树立了做人的榜样。”
铭慧的爸爸于宗海曾隔着铁窗,对面临高考的铭慧愧疚地说:“孩子,爸爸什么也没帮到你。”那时铭慧立刻张大了眼睛,一摆手,笑着说:“爸爸,不是那样的!”接下来她一字一顿,认真地说:“爸爸,你给了我,最最宝贵的,精神财富!”
于宗海在2016年终于活着走出了牡丹江监狱大门,妈妈王楣泓则早爸爸两年走出监狱,但他们都仍受到中共持续的骚扰与监视。他们一家三口迄今仍未团聚,甚至王楣泓在2020年底再遭绑架关押!虽然,铭慧与爸爸妈妈依旧天涯相隔,但无论是在牡丹江畔或是泰晤士河岸,他们都在“真善忍”中紧紧相连。
文章转载自明慧广播:一百个中国家庭的故事——孩子,守住你的善
(转自大纪元/责任编辑: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