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民死了。本文不拟从政治上评价他,无论是他的罪恶,还是他对中共政权的功绩。笔者想谈谈江泽民一个鲜明的性格特征,就是他那种近乎精神失常的炫耀欲,那种几乎丧失理性的“人来疯”。按说江泽民是大国领袖,无论在国内还是海外,风头都可以出足。但对他而言,常规的出风头是远远不够的。他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才华出众,学富五车。
上世纪九十年代,江泽民接见一个来访的美国华裔学者。谈话之间,江泽民突然没来由地背诵起范仲淹的“岳阳楼记”。他不是引用“岳阳楼记”中一些脍炙人口的名言,而是把这篇古文从头至尾在来宾面前背了一遍。这个华人回美国之后,跟他的一个朋友(作家孔捷生)说起这件事;他坚定地认为:江泽民神经不正常。
众所周知,“习大大”喜欢在人前背书单,“江大大”则有在人前背书的嗜好。上面的例子是背诵古文,他背诵英文的热情也毫不逊色。1986年,他在上海交大当着示威学生的面背诵林肯的“葛底斯堡演说辞”。2000年他在美国记者华莱士面前故技重演,背诵林肯的同一篇演说。在上海与大学生对话,他背诵美国的“独立宣言”。如此卖弄,他的英文水平倒底如何呢?华莱士2000年8月采访江泽民的视频笔者看过,江泽民结结巴巴应对华莱士的那点英文实在令人齿冷。华莱士询问“六四”期间那个只身挡坦克的年轻人的下落,江回答说不知道。江想告诉华莱士,中国政府没有处死“坦克人”,他用的是英文KILL,就是‘杀’这个字。政府处决犯人,英文应该用EXECUTE,怎么能用KILL,说杀犯人呢?这就是江泽民的“洋泾浜”英文。有网友评论说,江泽民的英文总带着扬州话的腔调。这位网友的中学英文老师是扬州人,说英文和江泽民完全一个味儿。
有人说,江泽民的俄文好,因为他年轻时在苏联学习过。江泽民2001年访问俄国,在莫斯科大学用俄文讲过一段话,笔者看过相关的视频。他这次讲话是有准备的,完全照稿子念。至于稿子是他自己写的,还是俄文翻译替他写的,我想是不难猜测的。他念稿子的速度非常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迸,发音也不准。如果是他自己写的发言稿,怎么会读起来这么费劲?江泽民的这次“俄文秀”是失败的,暴露了他可怜的俄语水平。(笔者上中学的时候学过三年俄文;一个人俄文水平的高低,能听出一点门道。)
中国的媒体宣扬江泽民的外文怎么好,那是拍马屁。江泽民自己倒是还有点自知之明。1997年他出访美国,曾经分享过他学习英语的心得。他说:“I think I speak very poor English, but anyway I’m dare to say, this is very important.” (我认为我的英文说得很差,但我敢于开口说,这一点很重要)。的确,江泽民的敢于开口说外文,到了令人目瞪口呆的程度。只要见到外国人他就管不住嘴了,总要不三不四地蹦出几个外国词来。就是在香港会见中文记者,他不是都有几句传遍海内外的名言吗?他对香港记者说:“你们问来问去的问题 too simple, 啊……sometimes naive,懂了没有啊?”
江泽民的炫耀欲、表演欲,当然不仅仅是‘秀’他的破英文,或是当众背颂文章,他还要用各种形式、利用各种场合表现他的艺术修养。2002年江泽民到冰岛访问。在冰岛总统举行的国宴上,吃着半截饭,江泽民突然站起来高歌一曲。在场的宾主都错愕不已,连他的老婆王冶坪都十分尴尬;因为他老婆看得很清楚,这是出丑。2002年江泽民访问香港,出席礼宾府的宴会。宴会进行中间,江泽民突然上台,献唱意大利民歌“我的太阳”。1997年江泽民访问美国,在集会上主动献艺,唱了一段京剧“捉放曹”。他出席夏威夷州长的宴会,突然自告奋勇,要用夏威夷吉他弹奏美国的民歌。1999年,江泽民访问奥地利,参观萨尔斯堡的莫扎特故居。他竟然冒大不韪,在世界上最珍贵的文物之一 ——莫扎特的钢琴上,弹“洪湖水浪打浪”。为了保护这个奥地利的国宝,摆放莫扎特钢琴的那个展室禁止参观者摄影拍照,担心闪光灯会对钢琴有不良影响。钢琴用围栏圈起来,禁止人们触碰。而江泽民为了显摆他那点可怜的弹钢琴的技能,竟然置一切于不顾。江泽民在北京接见美国客人,高唱Titanic的主题曲——爱情歌曲“我心永恒”。2000年在澳门举行的特别行政区成立一周年大会上,江泽民一时兴起,走到台上拿起话筒就唱。他先邀请别人和他一起唱“洪湖水浪打浪”;之后,他独唱爱情歌曲“叫我如何不想她”。撇开他国家元首的身分不说,一个老头子,在正式的外交场合或庄严肃穆的庆典上,大唱肉麻的情歌,这不仅是轻佻,简直就是老不正经。难怪他唱完“叫我如何不想她”,坊间纷纷猜测,江泽民倒底在想谁呀?结果人们的猜测集中到两个人身上,一个是歌星宋祖英,一个是江泽民在苏联时,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克格勃女特务克拉娃。
江泽民处心积虑要炫耀于人前的还包括学识。其实,他虽然上过大学,接受过最基本的专业教育,但终其一生做的主要都是管理和党务工作。作为一个党棍,哪里谈得上有什么学问和专业知识?(有一种论调,说江泽民、李鹏、朱熔基、胡锦涛、温家宝等人都是“技术官僚”,余意以为,这是扯淡)但是江泽民偏要摆出学者的架势。2001年11月,江泽民视察一所学校——实验学院,忽然提出要给学生上堂数学课。学校的领导赶紧逢迎、安排,让他过这个瘾。他到课堂上,先在黑板上写下:“庄子曰:一尺之锤,日取其半,万世不竭”,作为他讲授微积分的开场白。接着,他就开始具体的演算,“求下列函数的极值”,在黑板上写了一大堆算式;其洋洋得意,就像微积分的算法是他发明的。笔者推断,江泽民这次是有备而来,事先做足了功课。初等微积分的众多公式,恐怕只有大学的数学老师不需要参考书而记得清楚。江泽民几十年前学的那点高等数学,恐怕早就还给老师了。一个国家的元首视察学校,以这种方式炫耀学识,古往今来恐怕只此一人。可笑而又可怜的是,江泽民得意洋洋炫耀的那点初等微积分,不过是高等数学的ABC。
回到江泽民吹拉弹唱的才艺表演。江泽民那些不分场合、不请自来的献艺,都不是在联欢会、在Party上发生的,而是在重要的外事活动或严肃的庆典上。他的颠狂、他的厚脸皮常常出乎在场所有人的预料,可谓“有多大脸,现多大眼”。外国人出于礼节,不会公开嘲笑他,可是内心对他的鄙视可以想见。江泽民给外国人的印象,除了是一个专制政权的独裁者之外,还是一个浅薄的、虚荣的、好卖弄的、爱出风头的“二百五”、“人来疯”。这样的人作中国的国家元首,是丢了中国的脸呢,还是当代中国恰如其分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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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北京之春/责任编辑:刘明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