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访问俄国期间,提出的和平建议,看来没有得到普京的积极响应。而美国国务卿布林肯之后在发表演讲时表示,习近平支持俄国侵略乌克兰、包庇纵容普京发动侵略战争,习近平和普京正在拖延争取时间,轴心国战术在愚弄世界。关注于击败普京,并把同性恋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作为美国外交策略的核心(布林肯语),而不是真正认识到美国和自由世界的真正敌人—中共,这是白宫左派当局目前最迷失的地方。正是美国把精力放在乌克兰,注意力集中到打垮俄罗斯,才是导致中共因此做大、火中取栗,甚至在外交上得寸进尺的真正原因。美国前国家安全顾问博尔顿说到了点子上:“西方真正的威胁是中俄联盟,而不是乌克兰冲突。”博尔顿认为新的轴心国将会形成——中俄。
习近平的俄罗斯之行,调停俄乌战争的计划可能泡汤,但因为白宫的战略迷失,将俄罗斯彻底的推向中共,中国和俄罗斯因此抱团取暖,结成综合势力强大的经济集团。中国和俄国在经济上有相当大程度的互补性,俄国可以提供粮食、能源、资源和有限的军事及航天技术,中共可以提供食品、服装、轻工业品如电器和电子产品、机械设备、汽车等等,可以以中低端的产品来填补欧洲高端产品撤离俄罗斯的空档。中共不能提供的,和中俄都欠缺和亟需的,是最先进、高端的芯片、电子、数字、计算机、传感器和医疗产品,以及精密的机械设备。如果中国和俄罗斯一样,最终都和西方脱钩,欧亚大陆最东部和中部的这一大片区域,可能会在高新技术上大大落后欧美和世界其它地区,但它们可能可以在自己的体系内、“小圈子”中生存,以自给自足的方式继续跟西方叫板。
习近平告诉普京说:“百年不遇的变革正在到来,我们共同来推动。”什么是习近平“百年不遇的变革”呢?人类社会过去一百年,发生了什么?谁是百年间主导世界秩序的核心力量?当然是美利坚合众国。过去的百年,从1922年12月30日苏维埃社会主义联盟(USSR)正式成立,到1949年10月1日中共建国,再到2023年的今天,是美国为首的自由社会,在百年间对抗国际共产主义的斗争。这场斗争持续了整整一百年,虽然1991年前苏联共产主义国家覆亡,但中共国一直撑到了今天。到了2023年的今天,百年的红魔也走到了终点。但共产邪灵不会自动和主动的退出历史舞台,它会抓住一切机会反扑,甚至企望能够“推动变革”,让共产主义继续生存下去。这就是习近平推动“百年不遇变革”的真正潜台词。
美国在过去一年来,至少丢掉了两个重要的杠杆,两个杠杆都和“东方”(East)有关,也都和中共有关。两个杠杆中的一个是中东(Middle East)的沙特阿拉伯,另一个是东欧(Eastern Europe)的乌克兰。在美国失去两个杠杆的同时,中共却在攻城掠地、得寸进尺,如今甚至叫嚣要推动“百年的变革”了。
美国和沙特阿拉伯的关系,始于1933年,当时美沙建立了全面的外交关系,并在1951年签署《相互防务援助协定》。尽管两国之间分歧很多,沙特是极端保守的伊斯兰君主制国家,美国是世俗的宪政共和国,但两国一直维持坚定的盟友关系。1945年代以来,美国愿意忽视沙特许多有争议的方面,只要沙特能维持石油生产并支持美国的全球安全战略。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两国一直联合反对共产主义,支持稳定的油价、油田、和波斯湾的石油运输。沙特阿拉伯也持续和稳定的投资西方国家。美国政府在2015年至2021年间,对沙特和阿联酋提供了至少540亿美元的军事援助。
当然,两国在以色列问题上存在分歧,甚至有1973年的石油禁运。911事件后两国关系恶化,奥巴马时期更加恶化。2017年川普访问沙特,是他作为美国总统的首次海外之旅,加强了这个重要的关系。美国历届总统直到第45任的川普,都与沙特王室的高级成员有着密切的关系。但到了拜登时期,这一关系开始蜕变,美沙之间开始出现裂痕,而中共则乘虚而入。
沙特和伊朗的关系,本来就是困扰伊斯兰世界的历史旧账,极为复杂。因为对伊斯兰教的《古兰经》教义的解读,逊尼派和什叶派对伊斯兰世界领导权的争夺,石油出口政策以及与美国和其它西方国家的关系,导致两国在地缘政治上存在巨大分歧。政治议程的差异,加上信仰上分歧加深,双方充斥着敌对、紧张和对抗。
沙特阿拉伯是伊斯兰教发源地的国家,其所属的逊尼派也占多数,在穆斯林世界中有极大的影响力。伊朗是什叶派为多数的国家,在穆斯林世界中的什叶派有极大的影响力。两国在美苏冷战中,曾经都与西方结盟,以防止苏联共产主义的扩张。但1979年伊朗爆发伊斯兰革命,成为神权政治和民主选举相结合的伊斯兰共和国,与西方开始交恶。之后,沙特阿拉伯倾向于与美国、英国、欧盟结盟,伊朗倾向于中国、俄罗斯结盟。2016年沙特处决了一名什叶派穆斯林的神职人员,引发伊朗国内的抗议和示威,沙特驻德黑兰大使馆遭冲击和洗劫,事后沙特同伊朗断绝了外交关系。
瑞士曾经试图利用瑞士在沙特和伊朗的外交使馆,为双方搭建交流的平台。但2023年3月10日,在中共的居中调停之下,沙特和伊朗的代表在北京会谈四天,同意重新建立外交关系、重开大使馆。
中共一直是伊朗的支持者,一直在利用伊朗的反美立场,作为其对抗美国的协从。北京抓住了美国的软肋,利用了拜登政府与沙特的裂痕,成功地拉拢沙特,深挖美国的墙角,使得中共突然成为中东问题的主要角色,拉动美国在中东的重要战略盟友沙特,与美国的宿敌突然缔结友好!沙特目前已经准备大笔的投资伊朗。中东惊人的这一幕和中共的偷袭成功,无疑是给拜登政府的一记响亮的耳光。
美国在俄乌战争中也严重失策,无视俄罗斯已经不是共产主义政权、而共产党中共才是美国和人类最大敌人的现实,刻意把打垮俄罗斯作为最终目标,失去了美国抗击共产主义的战略目标。一年的战争下来,俄罗斯经济没有被拖垮,俄罗斯卢布也没太贬值,俄罗斯的能源一直出口到亚洲甚至欧洲国家。虽然联合国大多数国家反对俄罗斯入侵,但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除了美国的欧洲盟友,并没有加入对俄罗斯的经济制裁。战争导致俄罗斯战争机器开动,武器生产快速运行,极音速导弹开始装备,核武器也开始升级。最糟糕也最危险的,正如前国家安全顾问博尔顿所指出的,美国对乌克兰的支持,对俄罗斯的打击,导致出现了“西方真正的威胁”—中俄的联盟。
习近平结束对俄罗斯的高调访问,习和普京会后发表长篇声明,谴责美国和北约,但在全球关注的乌克兰危机方面,并未取得突破。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发表了他对停战的看法,也在眼巴巴的等待与习近平的视讯联系。中共提出了乌克兰和平的12点建议,被双方拒绝。乌克兰提出的结束俄乌战的和平计划,其10点计划是泽连斯基在去年11月20国集团(G20)峰会上通过视频首次提出的。泽连斯基的和平计划包括收复乌克兰领土,要求俄罗斯军队从乌克兰全境撤出,确保核安全、确保乌克兰粮食出口,以及俄罗斯和乌克兰之间的最终和平条约等。
中共方面,虽然在国际社会稍有斩获,让美国连失两城,但习当局显然并没有真正的国际斡旋的手笔。笔者在三月中旬与中文媒体的采访中曾经指出,中共本来有另外一个凸显其国家影响力的机会,但他们可能失去了。乌克兰要求俄罗斯先撤军再谈判,俄罗斯要求不撤军在现有状况下谈判,美国则支持乌克兰的立场。如果习有足够的说服力和国际视野,习在莫斯科的三天时间内,应该可以说服普京采取如下的立场:俄罗斯从占领的土地全面撤军,满足乌克兰的谈判条件,但要求撤出的领土(顿巴斯、扎波罗热、赫尔松等四州)变成非军事区,由联合国和平部队接管,俄罗斯和乌克兰都不在其上保留军队;然后六个月后由联合国主持当地居民的公投,决定留在乌克兰还是加入俄罗斯。
对笔者这个方案,普京可能可以接受,因为四州说俄语的乌克兰人占大多数,他如果自信占领地的人们欢迎俄罗斯的统治,他就应当可以接受公投的结果;而如果公投的结果是留在乌克兰,普京占领了这些地方也没什么益处,会受到占领区民众无休止的反抗。这个方案乌克兰也不该拒绝,因为俄军已经离开,公民自决的权力也不能被否定。美国对这个乌克兰可以接受的方案也没法反对,只能顺其自然。唯如此,国际社会才可能看到和平的曙光。但是,中共可能没思路也没勇气提出这样的建议,也就错失了一个再能露脸的机会。
不管怎么说,因为美国的迷失,连续失去中东和东欧的两个战略杠杆,导致“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晋书·阮籍传》),让中共崭露头角,似乎成了国际社会的要角,这真是人类的奇耻大辱。要想让中共不再张狂、不再得寸进尺,国际社会尤其是美国,需要即刻警觉,从迷失中甦醒,立即行动,来铲除这个危害人类的红魔。
(谢田博士是美国南卡罗莱纳大学艾肯商学院的市场学教授暨约翰奥林棕榈讲席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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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大纪元/责任编辑:刘明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