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时间2023年10月20日讯】“我忍不下去,我没办法把它一直放在心里面……”来自安徽的皮晓雯哭着向记者讲述了她小时候因为家人炼功在学校被批斗,长大后又因父亲上访讨薪再被株连迫害的经历。
20年前,14岁的晓雯还是个无忧无虑的中学生。当时中国国内习惯以考试成绩将学生划分成重点班、普通班和差班。她因为成绩优异被分在重点班。
晓雯是家里的独生女,父母的掌上明珠。晓雯的奶奶陈凤英是芜湖市东方纸板厂的职工,退休后身体不好,经常早上去公园炼功,晚上出去散步。
“(奶奶)她之前是跟人家练太极,后来那一群老年人都去炼法轮功了。他们只是早上6点钟出去锻炼,在公园里,然后就回家了,仅仅就是这样而已。我觉得她没做什么过激的事情,没有什么自焚,也没有什么自杀倾向。只是健身运动。”晓雯说。
法轮功是一门性命双修的功法,在大陆有上亿人学炼。1999年7月,中共开始迫害法轮功。在此后长达几年的时间里,报纸、电台、电视台铺天盖地地充斥着造谣污蔑宣传。各地都在办洗脑班“转化”法轮功学员,抓人、打人,甚至劳教、判刑,强迫他们放弃自己对“真善忍”的信仰。
奶奶修炼法轮功 孙女在校挨批斗
2002年,晓雯是一名初二的学生。5月的一天,学生们上过早自习,做完早操,学校操场的喇叭突然开始广播,叫学生原地等待,点名把晓雯和另外几个年级的学生叫上升旗台的位置。晓雯(前排左二)的小学毕业照合影,照片摄于2000年6月。(受访者提供)
大喇叭里说她们家里有人炼法轮功,聚集在一起。让她们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挨个去检讨,在台上站了半个多小时。还在她们脖子上挂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标语之类的话,让她们绕着操场跑。
“我只感觉忽然一下从天堂掉到了地狱里。”晓雯不记得那天是怎么度过的,被贴上了不良家庭背景坏学生的标签。从此,她经常在学校被别的年级学生霸凌,学习成绩也一落千丈。她被坏学生打了,班主任都不管。
在班级里,她经常被老师罚站,赶到最后一排坐着。她被从最好的班赶到最差的班,后来被迫辍学、转学。为了孙女能正常上学,奶奶陈凤英被迫在电视台,违心地做检讨。
“从那以后,我每天出门,邻居都很看不起我。学校门口小卖铺的人都觉得我是坏孩子。我们是骑自行车上下学的,别的班级的学生在学校门口堵我,抢我的自行车,找我要钱。不给他们钱的话,基本上这一周就是挨打。”晓雯说。
女学生被绑到KTV陪酒
同时,一只巨大的黑手已经伸向了她。当年7月暑假班的一天,她刚放学就和另一个女孩子被2男1女掐着脖子拖进了一辆面包车。她在学校门口大声呼救,但是没有人管。她们被带到一个巷子的民宅里,让她们换上做小姐的衣服,逼她们去KTV里面陪酒。晓雯不肯一直哭,求着要回家,但是换来的是一顿拳头,然后她被关在二楼一个充满霉味的房间里。
“后面我才知道他是派出所长的侄子孙权,找了2个社会上的青年,说反正我名声已经烂了,还不如跟他们赚钱。”晓雯说,“他们是专门靠这个搞钱的,在学校里面找女孩子,把女孩绑过去,卖人家初夜。公安局他们自己一手遮天的。还有一个女孩直接被他们拐到宁波去了。”
第二天晚上,一个女人进房间扒了她的衣服,强迫她穿上暴露的裙子,把她送到一个门口招牌是红唇的KTV,带进一个房间,房间里面前部分是电视机、点歌机、沙发,后面隔着一个屏风有个床。
晓雯记得,当天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自称是芜湖市某大医院的院长。“他叫田某某,这个名字我清楚记得,事后我在电视上见过他,并且说他是党委书记,有的是钱,让我晚上陪他,给我5,000人民币买我第一次,以后就跟着他……”
“他根本忽略了我是未成年人。期间他一直让我喝酒,摸我,我不会喝,就去外面卫生间吐了。”晓雯看到外面走廊上人都在抽烟,说话,还有几个女孩子蹲在地上。她装着又要吐,从一个堆满酒瓶箱子的后门跑了出去。
夜里没有人,路灯下面牌子显示那里是新芜路。她头也不敢回地朝着一条大路方向跑,不知道跑了多久,被派出所长的侄子带人追上了,脑后被用砖头狠狠地砸了一下。
“到现在我的头骨有一块是凹进去的。我的手背被他用军刺一样的东西刺穿了。他一路把我拖到农村田埂旁边一个池塘,把我的头往水里按。我使劲喊救命,他们才把我扔在水塘边。”
“我身上全是血和泥巴,鞋子也没了,一直走到神山口公园,凌晨有一个老奶奶问我家在哪,把我送回去了。”
晓雯的手被坏人刺伤,她自己也曾痛不欲生,割腕自杀,留下伤痕。(受访者提供)
晓雯的父母去报警,警察说要核实情况。一周后,他们等来的不是坏人被抓,而是晓雯被派出所扣了一个罪名关了起来,说是她把另一个女孩从学校里面带走了。以此逼迫她的父母签下和解协议,不去起诉孙权和田某某,才把她放了。对方仅赔了两千块钱。
“我被拐到KTV,被放回来以后,警察又上过一次门,邻居还有我以前的同学都很看不起我。”晓雯曾用刀割腕自杀,所幸被母亲及时发现了。晓雯后来经常生病。她的奶奶也整天郁郁寡欢,没几年就去世了。
记者查询陆媒发现,芜湖市及教育系统对法轮功的迫害一直在持续。如,2023年4月,芜湖市中级法院与学校联合开展“防范反×进校园”宣传活动,2022年11月,芜湖市委政法委联合成立的“芜湖市反×教文创中心”面向全省中小学展播“开学第一课”反×教宣传动画片,等等。
由于在芜湖市没有学校接收晓雯升高中,晓雯随着到新疆承包工程的父亲,在新疆读完了高中。她考取了上海的大学,学的是建筑设计专业。
2021年,晓雯结婚成家,嫁给了一个韩国人。“因为我父母希望我能离开中国,让我跟韩国人相亲。”她说,“因为我这个情况,在国内是很难找(对象)的。”
父亲上访讨薪 女儿再被株连
晓雯的父亲是做电工的,在新疆带工人做路灯和绿化带项目。不料2018年承包的政府工程,却只付了30%的钱。晓雯说,“2022年的时候,因为中国国内疫情封城,所有工程都做不了。我们上海公司的房租一个月是3万块钱,政府说国家补贴了30万,实际上我们就拿到200块钱。”
“我爸爸要付工人工资,从2018年拖到2022年,正常的话人家是不会来催债的,但是疫情好多公司都不能运营,工人和供货商都上门来催债。2月份,我爸就跟几个朋友去北京上访。”
新疆的信访办迅速做出反应,认定他们“寻衅滋事”,限制他们乘车和住酒店。3月1日,他们被从北京遣返回新疆乌鲁木齐。
“新疆水磨沟派出所先把我爸给扣了,再把我扣了。把我关了3天,不给饭吃,只给水喝。我当时是生理期,最后一天的时候让我签字,让我去作证证明我家里面人是寻衅滋事。我没签,被警察从腰后面踹了好几脚,把我从地上拖着头发撞到桌脚上,鼻梁骨撞断了,身上大出血。
“他们不让我去医院,买个机票让我回上海。上海警察又说疫情要封控,把我关在家里。上海封控3个月,6月份我才有机会去医院,这期间身上就一直在大出血,到医院以后检查说我黄体胴破裂,宫腔内膜粘连,导致我(可能)终身不孕。
“我感觉我们家真是‘人在家中坐,祸又天上来’,我爸他们去上访,我们全家都跟着倒楣。三天两头有警察去我们家,去我们亲戚家。”
去年10月,晓雯通过亲属签证来到韩国。今年2月份来到美国。
之所以要讲出这段遭遇,晓雯说,“因为我小时候这个经历,我忍不下去,我没有办法把它一直放在心里面。我没有办法把这个事情一直藏在心里面。”
“这么多年,我一直做噩梦。梦到小时候住的那个老房子,梦到被别人拖到车上面,把头按在水里面那种场景。”
“我现在生活都在受着影响,有时候晚上根本就睡不着觉,通宵都要开灯。”她说,“中共是一个不把人当人看,把普通人生命当草芥,专权黑暗腐败的组织。共产党毁我一生,我对它恨之入骨。”
(转自大纪元/责任编辑:叶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