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6月03日新闻大家谈
【新闻大家谈】专访六四纪念馆馆长:不爱党 才能真爱国
【新唐人北京时间2024年06月03日讯】美国纽约曼哈顿第六大道32街和百老汇的交界处,这里是一个十分繁华、十分热闹的地方。 每天人来人往,有上班族,也有不少购物的旅客,更有许多中国留学生,从这里经过。
走在街边,抬头就可以看到,在一间展厅的玻璃上,写着“六四纪念馆”的字样。
这里摆放着,不少沾染血迹的衬衫、旗帜、过去的报纸和当年的照片等等,这些都曾经出现在天安门广场上。六四纪念馆的馆长于大海先生说,这个纪念馆在很大程度上,是为年轻人而设的。
中共在1989年6月4日凌晨用机关枪、坦克镇压手无寸铁的学生,在极短时间内使上万人死于非命,也令这一场民主运动戛然而止。然而,美国政府在当时并未给予严厉制裁。他们曾以为,可以让中共通过加入世贸组织的方式,改善经济,藉此改善人权。但是,批评者认为,这是美国对华战略的重大失误。
因为中共非但没有改变人权现状,反而是变本加厉,并使其不断恶化。国际社会对于中国人权的沉默,给了中共呈恶的空间。天安门大屠杀,枪声打碎了人们的期盼,让知识分子失去信仰,放弃社会责任,甘愿下海捞钱。实则,这是给中国社会带来了致命的打击。
“六四屠城”之后十年,中共再次举起了屠刀,砍向了信仰真、善、忍的善良民众,更喊出“名誉上搞臭,经济上截断,肉体上消灭,打死算白死,打死算自杀”和“不查身源,直接火化”等惨无人道的口号。还实施“活体摘取器官”的暴行,造成难以计数的法轮功学员家毁人亡。
2000年10月,中共前党魁江泽民在采访中公开的鼓吹“闷声发大财”,鼓动中国人不顾良心、不顾道德、不顾廉耻,赚钱发财,一切向钱看,继续对中共的种种暴政视而不见。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中共从天安门大屠杀,镇压法轮功,封锁网络,在新疆搞集中营,非法关押异议人士,再到通过疫情封锁整个中国,迫害的手段,已经是炉火纯青,中国社会已经从没有传统,走向了没有人性。
中共放任疫情的扩散,无端的封控,无预警的解封,再次给中国社会,带来难以弥补的创伤,经济是一泻千里。很多中国人猛然发现,原来生在共产党的社会,本身就是受害者。
如今,中共还把镇压和迫害延伸到了整个国际社会,不断偷盗技术、外派间谍特务,甚至还广播瘟疫,搅乱国际社会,试图统治全球的民众。
中共的野心暴露无遗,步步进逼,也让国际社会看到了它的邪恶,使其成为国际社会的众矢之的。国际联盟环环相扣,为的就是清除“中国共产党”这个万恶之源。
今天我们亲身探访美国纽约“六四纪念馆”,重拾记忆、看清现在、期盼未来。
大家好,欢迎收看《新闻大家谈》,我是扶摇。我们今天邀请到于大海先生,和我们一起分享和探讨。
【“六四纪念馆”众多实物展品 见证中共杀人史】
于大海:你可以看到,这里有六四纪念展览的标志,这边有“六四纪念馆”的几个字,那这几个字,是原来的中共中央常委会秘书鲍彤先生,专门为纽约“六四纪念馆”题的字。鲍彤先生,大家应该比较熟悉,他是六四屠杀以后被判刑的最高层的中共官员。赵紫阳也被免职了,但是他只是被软禁,并没有被判刑。鲍彤先生是被判刑了。
鲍彤先生在去年已经去世了。那么这个题字,是在他已经生病很重的时候,拿笔都很困难的时候给题的字。
这上面说的,是一位美国教师在天安门广场捡到的这么一个标语。他捡到以后,就收藏了三十多年。后来,我们提出建立“六四纪念馆”,他就把这个条幅捐出来,给我们在这里展出。
那么上面几个字就是“爱国无罪”,这个实际上,也很体现当时整个学运的一种想法。
这一面是深圳大学的一个官方的旗帜,是一批深圳大学的学生1989年5月带到北京去的,上面有九十多条留言。
上面这个旗就更珍贵了,这显然也是一个临时写的旗,但是你可以看到这上面有血迹。
据介绍,就是清华大学的老师、学生在天安门广场附近吧,就是说六四那天,遇到了戒严部队开枪,其中,就有一个学生被打中了,一位青年教师就临时找材料来包扎伤口,他就找到这面旗帜,就用这面旗帜把伤口包扎起来。
这个旗,是加拿大的一位记者叫Scott Simme,他也是在街头捡到的。去年,他专门从加拿大赶到纽约参加了纪念馆的开幕仪式,然后把这面旗,借给我们在这里展出。
这个很有意思,就是说这是一个警校,首先是国家部门,其次是跟警察有关的这么一个学校。
这是在天安门广场用过的“速印机”,天安门广场学生,当时印了很多传单,这个“速印机”是在天安门广场用过的。
六四那天,中共军队开到天安门广场。所以,学生就用自行车,把它拖走了,拖走了被一位学生的家属收藏起来了。这位家属实际上是他的姐姐,也是把这个“速印机”保存了三十多年。后来,就在两年前吧,她听说,海外对六四的历史文物有兴趣,就把它带到了海外。
这些报纸,都是1989年的官方报纸,这间房里的四张报纸,都是《光明日报》,这几张报纸是原来中国社会科学院政治研究所的所长严家祺先生保存、捐赠的。那么,从这几张报纸也可以看出,当时中国政治气氛的急剧变化。这里第一张报纸的title(标题)写着“首都百万群众声援绝食学生”。
前面的小标题,最有意思,写着“学生爱国,我爱学生,民主潮流,势不可挡”。
后边这三张,就都是六四屠杀以后的报纸,就可以看出,忽然《光明日报》被戒严部队接管了。所有的东西都是《新华社》的消息,这里说的实际上完全都不是事实。
扶摇:中共的喉舌到现在一直都在继续说假话,而且是越来越离谱。
于大海:是,是。
扶摇:所以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
于大海:确实,可以说从中共建政以后,甚至可以说从中共建党以后。
扶摇:有中共它,就是一直是有一个宣传的。
于大海:确实是这样。《人民日报》那就更厉害了,这是中央机关报。但它同样,这个标题就是“首都各界百万人游行,声援绝食请愿的大学生”,“还我同学”或者这类的,就是说这是在屠杀以后,这些人已经被杀死了,表示抗议,这些人才写的。
【六四天安门戒严部队真相 中共不敢再宣传的奖章】
扶摇:这就是中共杀人的一个见证吧?于大海:这是中共杀人的一个见证。那么这里就是一个奖章,那一个是当时的纪念手表。当时手表还是挺贵的了,这个奖章和手表上,都写着“平息暴乱纪念”,好像“我们胜利了”。
扶摇:这个是怎么拿到的呢?这是当时戒严部队的人给您的吗?
于大海:这是当时戒严部队的人的家属保留下来的。但是,六四屠杀后不久,中共就发现这个血的历史用谎言掩盖不住的,所以,它不再敢提这个平暴,不再敢提这个……
扶摇:它哪怕自己把这个当成“光荣”,它也不提了?
于大海:它也不提了,不仅自己不提,还不许别人提。
这个“光复香港,时代革命”,这是当时香港最流行的一个口号。那么这个画……里面这间房子,就是专门关于香港的一个特别展出,这个展出题目叫“香港人走过的抗争路”。
这个展出,是由香港的一批年轻人他们来制作的。他们很年轻,很多都是只有20岁出头。
这一面墙,就是讲香港30年里,每年纪念“六四屠杀”的集会,每一年都有一张很动人的照片。这一边讲香港2014年的“雨伞运动”,这面伞也是当时在香港用过的,在“雨伞运动”中用过的。
这一面墙,就讲2019年的“反送中”运动。“反送中”的时候,很多人戴着头盔,这面头盔也是当时在香港用过的。下面可以看见它讲整个历程,包括很多日子,像9月2 号发生了什么事,讲得非常详细。这面墙就讲“香港民主运动”和“八九民运”的相似性,怎么比较。
【于大海:希望更多年轻人了解六四真相】
扶摇:我们之前听您讲过,建“六四纪念馆”,其实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年轻人而设立的。在中国确实有很多年轻人不知道“六四”的事情。之前有一叫“李佳琦悖论”,李佳琦是一个大陆的直播带货的播主,他在“六四”那天展出了一个蛋糕,但是坦克形状的,然后莫名就被封禁了很长时间。然后大家管这叫“李佳琦悖论”。这些年,进来的年轻人多吗?于大海:还是挺多的。尤其有意思的是,我们有不少亲身经历过“八九民运”的访者,他们带他们的孩子来, 一般都是高中生或者大学生,就是他们想介绍一下他们自己的经历吧。
当然,也确实有很多年轻人,不了解 “八九民运”,不了解“六四屠杀”。他们一来就有很多奇怪的问题,就比如说,为什么这么多人要上街,到底是什么促使他们?或者说他们看了1989年的官方报纸上,正面报导民众和学生的抗议示威,他们说,这个不是中共的官方报纸嘛,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报导呢?所以他们对整个事情就没有很多的概念。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尽量给他们介绍事情的背景。应该说在国内的年轻人,据我了解,受中共的宣传还是受了很大影响的。实际上也不光是年轻人了,整个中国社会,因为中共本来说要实现共产主义,共产主义是一个不分国界的想法。但是中共觉得共产主义没有什么市场,所以,它所宣传的很多就是所谓的爱国主义,实际上是一种狭隘的民族主义,它要宣传的就是西方所谓“亡我之心不死,西方要遏制中国的崛起”。
那么,很多国内的民众、学生、年轻人,在不同程度上也接受了这一套。当然我们在海外知道这个说法是完全站不住脚的。首先西方所反对的不是中国人,而是中共的专制体制;但是在国内的人受中共宣传的影响,也经常把中共和中国混淆起来,把党和国混淆起来。
那么,我们在这里的展览,也是希望让大家知道,实际上中共政权它本身是一个非常空虚
的东西,它现在虽然看上去气势汹汹,其实它是可以被普通老百姓,不说推翻吧,就是说改变的。
【大陆社会环境骤变 中国人有可能推翻中共】
扶摇:从“六四”到现在已经35年过去了,而中共的这种镇压是不断在加强的,应该说压力越来越大了。现在的中国人和当时的中国人差异是在哪?然后您觉得现在的中国人是否有可能像您所提到的,未来是可以聚起来将中共推翻的呢?于大海:一个很大的差异就是说,1989年的时候,整个中国社会首先是对中共的统治失望,但是另一方面也对中国融入世界文明、走向民主自由是抱有希望的。也可以说当时的中国人是比较多一点理想主义的。
刚才您提到中共的镇压35年以后不断加剧,这个话也不一定完全对。因为“六四屠杀”以后的一段时间,中共确实是非常严厉地镇压所有的、任何有反抗行动的人。但是后来,因为经济发展了,社会矛盾缓和了相当多,所以中共很多措施不再像以前那么必须了。
举一个例子,我们《北京之春》杂志,我是创办人之一,这是1993年在纽约创办的一个杂志。在90年代和2000年以后的几年里,很多国内的朋友都愿意真名给我们写稿,他们很多人在相当 一段时间也没有受到什么特别的、严厉的惩罚。但是现在的情况就很不一样了。
就是从习近平上台以后,首先是对党内开刀,清除异己,然后因为后来大家都有意见,所以他压制不同的声音的力度可以说是越来越厉害,现在可以说已经确实到了比89年以后一段时间更严厉的情况;尤其是像宣传个人崇拜,实行一人独裁,这个是毛泽东以后从没有过的。
“八九民运”一个背景就是说,它是对毛泽东独裁统治的一种反抗。毛泽东独裁统治了二十几年,把中国搞得一团糟,邓小平虽然想收拾这个局面,但是在这个过程中,老百姓就发现这个局面绝不是某个人的错误,而是整个制度一定要改变。正是有了这种反思,所以他们才走上街头,要求民主、要求自由。那么现在的情况我觉得有点相似。
【镇压学生 镇压修炼团体 中共永远在镇压】
扶摇:您刚才有提到,就是说其实在之前的一段时间,中国可能在各方面大家感觉环境上是稍微有所缓和的,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中共在1999年镇压了法轮功,而法轮功成为了一个敌我的矛盾,在这个时候中共对于其它社会层面(的监控)就有了一些缓解?因为中共这样的集权政权它总是需要有一个这样的突破口,或者说是一个矛盾让大家去集中这样的一个目光,而在那个时候是不是有可能有这样的一种情况?于大海:我想可能有这种情况。但是我觉得更大的背景就是,这个也可以承认,就是说自从90年代以后,中国的经济确实是发展了很多,中共在某种程度上施行了所谓的市场经济。当然中共所实行的是一种非常病态的市场经济,是一种官僚式的市场经济,但是毕竟它比毛泽东时代的经济制度要自由、宽松的多。
所以大家有了赚钱的机会,很多人既然有了赚钱的机会,就不愿意再关心政治或者这些东西。但是我想,最近这几年大家发现,政治和经济还是分不开的,如果容许习近平像现在这样打压民营企业,像现在这样渗透经济活动的所有层面的话,中国经济是会很糟糕的。现在很多人已经意识到这几年的收入水平标准已经下降了很多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想他们的反思最终会聚焦到中共的专制制度上。
扶摇:您刚才提到经济,其实经济是这几年因为疫情,所以说中共那边是封控,然后又无预警解封,经济上有了确切的感受之后,开始反思到中共其实是因为它的政权以及它的一些政策所导致的这样的经济下滑。去年是爆发了“白纸革命”,当时就是因为疫情封控引起的。“白纸革命”和“八九学运”有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于大海:应该说有一定的相似之处,就是“89八九民运”有些很明显的应该做的改革措施,中共就是坚持不做。
就比如说,对私营企业它就一直是不放开,就比如说,中共的宣传一直还是老一套,就是说,这个“新华社”发个消息,大家都要接受这种说法。
那么,学生也好,社会大众也好,都觉得很压抑,说这样的话,这个好像不是一个正常的情况。那么“白纸运动”的背景当然就是中共在控制疫情的时候,做出的这种非常不人道的、把人可以说像生牲口一样,关押控制起来。
可惜的是,这个“白纸运动”很快就被镇压下去了。但是我想这个火种、这个想法,实际上还是在很多民众的心中留了下来。他们通过中共对疫情的管制,意识到我们实际上并不是我们自己命运的主人,我们没有办法控制我们自己人身,我们没有办法控制我们的生活环境,这个制度、这个局面是应该改变的。
李扶摇:是。从35年前的“八九学运”到后来,就是25年前的镇压法轮功,然后后来中共又镇压新疆,然后这种什么再教育营,然后又不断地把这些镇压的手段输出海外,您觉得中共一直在搞镇压,它的这个根源是什么?它是出于一个什么样的理念?
于大海:邓小平有一句话叫做“稳定压倒一切”,那么实际上中共的这个最高的信条就是“政权压倒一切”,就是说它要维护它的一党专制的统治。在这种情况下,它有时候觉得外界的威胁不是很大,所以可以放松一点,但有时候它觉得这个威胁大了,它必须收紧,各方面增强对社会的控制。
对维吾尔人、对藏人的这些、对法轮功修炼者这些不人道的做法,实际上,就反映出它觉得这些东西,如果不在它的控制之中,就是对它的统治的一种潜在威胁。外界对我有什么批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说,要控制整个社会的各个层面,以便没有所谓敌对势力能够发展成为对我的真正威胁。
【中共一党暴政:几个人控制十多亿民众】
扶摇:您觉得中国十多亿人,被一个党控制,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从您在海外已经生活了这么久了,就是三四十年了,您是怎么看中国的这种情况?于大海:这就像一个强盗他有一把枪,他可以把很多人,就像人质一样的控制起来。那么中共它就……,它所谓一党专政,也就是说它对国家机器的垄断。人不是占大多数,实际上中共声称有九千万党员,真正有权力的实际上绝对不是九千万,甚至不是九千,甚至不是九百。
但是它确实在坐在那个位置上,就相当于它有一把枪,它可以逼着别人,就是按它的意志行事。那谁要想反抗一个控制人质的这样一个歹徒,那这个人就要冒生命的风险。所以中共就是靠着这一点,它就让整个社会知道,谁要开始对我进行反抗,谁就会有一个很惨的下场。所以它就是靠这种控制。但是我相信老百姓总有一天会发现,实际上因为它毕竟只有这几个人,如果大家都起来的话,会有牺牲,但是能够改变这个社会、能把中共的极权统治推翻的。
【于大海:爱国这样做 人民才是国家的主人】
扶摇:您说这个“八九民运”,其实就是当时学生出于一个爱国的一个冲动,那什么才是爱国?爱国,应该怎么做?于大海:爱国首先是爱人,也就是说爱自己的同胞,爱中国的老百姓,大家爱自己的祖国,爱自己的家园,这个是人之常情了,就像自己爱自己的家庭成员一样了。但是中共就总想把这个东西引到歧路上去,把爱国和爱中共说成是一回事,实际上这完全是不同的事情。
如果爱中共就等于说,你希望中国由几个寡头来统治,你希望把自己的一切权力都交付给这几个寡头,由他们来决定,到底给我留下多少,那我觉得这完全不是爱国,这个国是由人组成的,这些人都是有与生俱来的权利的。
这些权利为什么要交给这几个寡头?这些寡头有什么资格来告诉我:你不可以翻墙、你不可以
读谁谁谁的文章、你不可以纪念某些历史事件、不可以读哪些书……我想你大概听说了,现在在家里藏有中共不喜欢的书也变成一个罪责了。我想如果是这样的话,爱党和爱国就完全是对立的了,只有不爱党你才能爱这个国,也就是只有不爱党你才能爱中国的十几亿老百姓,爱中国人。
扶摇:您刚才提到在家里放一本书,共产党不愿意的,就会被镇压,或者觉得你有问题。其实,这个在以前《刘志丹》的那本小说里面就有体现,后来法轮功学员的这种书籍,也都是被中共抄家,然后给你群体毁灭……中共的这个手法一直都没有改。
于大海:是,很多藏人朋友,藏人家里不许有达赖喇嘛像,这个就很荒唐,藏传佛教的一个中心就是达赖喇嘛,然后有达赖喇嘛像变成一个罪名,这个可以说非常不人道的,非常荒诞的。
【中共历任党魁 皆以政权为重 一路镇压不停】
扶摇:中共从镇压“八九学运”的时候,当时就被国际媒体给报导在头条,刚才我们也看了您给我们介绍的一些报纸等等。后来镇压法轮功又一次让国际社会看到,中共就是说它的这个劣性是不会改,不管你给它加入到世贸里边,就给它经济发展,但它依然对于(镇压)人权是毫不手软的。您怎么看,中共它这样自己一步一步走到国际社会的众矢之的?于大海: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可以说习近平是很蠢。那么邓小平当时一度所谓韬光隐晦,他就觉得在现在这种有利的国际环境下,我们就是宁肯表现出很谦卑的样子,得到国际社会的配合,我们可以发展经济,可以取得先进的技术。
那当然我想从邓小平来说,他可能也关心就是说他希望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当然他最基本的考虑还是说这个政权的稳固。但是几十年以后,中国的经济确实是发展了,发展了多少呢?实际上和西方国家还是有相当大的差距的。不过,习近平呢,我想他缺乏一点国际观点吧,所以他就觉得我们发展已经很厉害了,国内当然他自己大概也沉浸于这个中共自己的宣传里,他觉得中共的国力已经强到了可以和西方这个民主社会抗争的这样一种程度。
所以,他现在就开始完全抛弃了邓小平的所谓韬光养晦,开始对香港的措施、在中国南海的做
法、对台湾的这个立场,对藏人、对新疆、对维吾尔人的立场,然后再加上他所谓的“一带一路”等等各种政策,可以说是处处在跟西方民主社会作对。这个是他自己做出来,他不需要这样做的。
习近平他有一个盲点,他觉得他有足够的实力可以和西方对抗。我相信他这样做法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对他不会有好下场。但是我感到悲哀的是,他把中国的十几亿老百姓都拉上了他的战车,那这对老百姓也可以说是悲惨的这样一个政策。
我希望中国老百姓能够看清这一点,就是说他们现在所做出的牺牲,包括现在这个经济生活
平的下降等等,并不会给中国带来什么好处,也不会给世界带来什么好处,唯一的好处就是说满足了习近平个人的领袖欲、当英雄的愿望,最后的结果我想实际上他英雄也当不成,然后中国老百姓白白的牺牲。
【中国人救赎自己的唯一出路:退党】
扶摇:法轮功学员在2004年推出了“三退”运动,就是退出中共的党、团、队组织,所以不光是9000万党员,这些少先队、带过红领巾的、团员也都是可以退,所以目前已经有4亿 3000万的人士选择了退出中共。您怎么看这样的一场运动,对于中共会有什么样的影响?于大海:我觉得退党退团这个对个人来说,不论从自己的前途还是从良心上都是很正确的选择。那我个人我也入过团,但是后来我就走向了反对派的阵营,所以可以说早就已经脱离了中共的体制。那么在东欧甚至在苏联也是一样,就是说很多共产党希望改头换面,变成一个社会民主党,或者类似的改良主义的社会主义政党。
但是几乎在所有的国家里,最终这些党还是被抛弃了。因为它们身上有不可磨灭的镇压人民、作孽的印记,社会不接受。但是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你作为一个中共的领导人,作为你个人来说,你可以在改良的过程中走到最前面,如果你真正的最终主张摒弃中共的这套意识形态的话,你应该是能够得到民众、得到社会的接受的。
扶摇:所以说,从思想里不去接受这样的中共的意识形态的控制,其实本身就是对自己的一种救赎。
于大海:确实是这样。
扶摇:您在海外一直从事民主运动,应该说是从89的时候就一直在帮助这些学生,一直到现在一直在坚持,到现在是馆长。您在这些年当中观察,现在中共倒台还遥远吗?
于大海:这个很难说。从中国的历史上来说,有的王朝有几百年,但是短命的王朝更多,中国不是有五代十国,还有六朝等等吗,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说,确实是很难说。但是从我自己的感觉来说,今天的世界局势已经走向了对中共很不利的方向。
就是我刚才说的,习近平的胡作非为使整个民主世界都把中共当成可以说是头号威胁。在这种情况下,而且对中国民众来说,他们也从他们的切身的感觉上发现,中共和中国不是一回事。
实际上中共是统治他们的人,中共不是中国,而是统治中国、统治中国民众的人。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的反抗意识应该也是越来越强的。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中共的路会 越走越窄。我今年63岁了,我还是觉得有希望在这一生里看到中共的垮台,看到中国走向自由民主之路。
扶摇:现在这个纪念馆一直在坚持,您也经常会在这边守着、去迎接这些宾客。您觉得这个六四纪念馆,对于人们认知中共有什么样的帮助吗?
于大海:纪念馆可以通过展出这些当年的实物,通过讲“八九民运”和“六四”的故事,让观众了解到中共的残酷、中共的无理。但是另一方面,我们也非常想强调,“八九民运”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勇敢的抗争运动。很多人知道中共以前镇压反革命,或者说打右派等等,但是他们还站出来抗议中共的各种做法,表达一个意思,就是说中国人是了不起的,中国人是敢于反抗暴政的,中国人为反抗暴政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那么我们今天应该继承他们的遗志,传承他们的理念,希望能够在不久的将来,把中国改造成一个自由民主的新国家。我们在海外能做的就是鼓励他们。当然我们很多地方鞭长莫及,但是办一个展览,这个条件还是有的。
那么我们就通过办一个展览,我在接受采访的时候也说过,这个展览本身就是一个反抗的象
征。有这个展览在这里,我们就是在告诉世界、告诉国内同胞,就是说有这么一群人,他们在宣传中国人反抗暴政的传统,那么我们也希望这个传统能够由大家、尤其是国内同胞,能够继承下去。
【“六四纪念馆”馆长 劝台湾:切莫信中共谎言】
扶摇:关于现在台湾立法院这边也正在有一些争论,您对台湾的朋友有没有什么想说的?于大海:首先我是对台湾的民主发展非常肯定、非常佩服的。那么一月份我也去台湾观察了总统大选,我觉得台湾人很了不起,而且我觉得作为一个中国人,我觉得实际上台湾民众在很多方面,继承了中国人固有的一些非常优良的传统,比如说彬彬有礼、比如说很好客。每次去台湾都觉得很亲切。
那么台湾最大的问题,当然就是它面对一个非常强大的中共。当然台湾一直在寻求民主国家对它的支持,但是毕竟这些民主国家离台湾那么远,一旦发生冲突的话,这些国家能帮到台湾多少呢?这个很难说。
但是,提到台湾内部的党派之争吧,最大的愿望还是台湾朝野能够团结一致。至少在这个大的问题上、在对中共的本质的认识上能够有一个一致的看法,那就是中共好话说尽,坏事做绝,即使它承诺了什么,不要相信它,因为中共以前的做法可以为证。中共对香港做出的承诺,说撕毁就撕毁了,那中共将来对台湾说什么话,就当它没说,不要相信,也不要做它的传声筒。我想只有这样,台湾才有可能延续它自由民主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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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明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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