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天請到大家熟悉的李天笑博士,和一位法輪功學員王惠敏女士,來談一談這個話題。王惠敏女士是在兩個月前,由中國的廣州營救出來,來到美國的法輪功學員,二位好!
主持人:天笑博士,請你先介紹一下“同一首歌”的背景是怎麼樣的,這台晚會又是怎麼回事?
李天笑:這首歌其實是1990年創作出來的,最早是由一位叫劉暢的歌手開始唱,不過後來走紅的主要的因素是,有一個著名的歌手毛阿敏把這首歌錄成MTV,然後就紅遍全國。
到了1999年時,中共開始鎮壓法輪功,這首歌就開始被拿來做為鎮壓法輪功,對法輪功學員進行洗腦的工具,很多勞教所都用這首歌來“轉化”法輪功學員,因此,這首歌其實是起到了很邪惡的政治目的。到了2000年時,中共的中央電視台感到這首歌能為它們起到一定的政治目的,就把這首歌的歌名變成一個節目的名稱。
主持人:是中央電視台的一個節目?
李天笑:對,是一個欄目,這個欄目的特點是在每周在黃金時段播出,另外還有一些配合節目的專訪、評論等等;起到的作用還是在成為一個黨的喉舌,把黨想說的話告訴人民,實際上是在愚弄人民。
因為近幾年來,中國大陸出現了很多民眾的反抗、工人失業、農民失地、很多居民失去房屋,民怨沸騰;在這種情況下,推出這種東西,目的是要讓人感到歌舞升平,一片太平盛世,來麻醉民眾,減輕人民對現實不滿的作用。到現在為止,它也出現了許多問題,丑聞也不斷,問題叢生,也有人講它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這次到海外來,當然它也一定有它的政治目的。
主持人:我看到媒體報導說,“同一首歌”在國內在中共大力的推動下,除了在中央電視台播出外,在國內已經有近百個地區在演唱這首歌。好像每次出場的報價都是五六百萬元,而且又不公開賣票,只是用各地方政府公款去買單。
這次到海外來,據說都是租用了一流的演出場地,而且還請了一些大牌的明星、歌星來出場演出,它的成本一定是很高的。您認為中共推出這樣一台晚會在海外來講,它是為了娛樂海外華人嗎?
李天笑:絕對不會的!中共做這些事絕對是帶有一定的政治目的的。在國內如果辦這大型的文藝宣傳,直接由中共政府的央視出頭、來牽頭做這件事情,所以它的背後一定有它的政治目的。
這次到海外來,我覺得很主要有幾個因素在裡面,一個是海外對中共的認識越來越清楚了,比如去年年底推出的評論中共的《九評》,使很多人進一步認識到了中共不應該在歷史上存在,尤其它所做的、所犯的罪行,早就應該退出歷史舞台了。
在這種情況下,引起了一場中國從內到外,全球性的,而且主要是在中國大陸的,洶涌澎湃的退黨大潮。這個退黨大潮不斷的沖擊中國的政權,它感到需要一種愛國主義的方式,進一步來攏絡人心,把海外失散的人心攏絡回來。這種情況下,它以龐大的破費從今年初就在加州搞了一場,現在又准備在紐約、多倫多這些地方搞,主要的目的是想對海外的民眾進行重新洗腦,把他們對中國現狀的不滿掩蓋起來,就這麼一個目的。
主持人:那惠敏女士,我們知道您來美國之前,在中國曾經被迫害,被抓到勞教所洗腦班裡頭,前後達三年之久。我想問一下,“同一首歌”這首歌,您熟悉嗎?
王惠敏:這首歌對我來講,記憶是非常深刻的。
主持人:為什麼呢?
王惠敏:因為我在2001年底的時候,就被抓去勞教,一進勞教所,首先我就聽到了這首歌。
主持人:最先聽到了這樣一首歌?
王惠敏:對!在那種條件非常惡劣的情況下,而且在我沒有罪卻被強行當成罪犯去對待的時候,那個內心是非常痛苦的;而在勞教所裡頭有這樣一首歌,與我內心是非常的不協調的。
主持人:我們來看看它的歌詞,前面四句是這樣寫的‘鮮花曾告訴我,你怎樣走過,大地知道你心中的每一個角落,甜蜜的夢啊誰都不會錯過,終於迎來今天這歡聚時刻’,好像是一段很溫情、很美好的描寫。在監獄、看守所這樣一種特定的環境下,當妳聽到這首歌時,妳是怎麼樣的感受?
王惠敏:實際上我覺得這是對外界媒體的欺騙,它那裡既沒有鮮花也沒有什麼大地,都是鐡窗,是不是?然後它又說甜蜜的夢,那絕對是惡夢。它這樣的宣傳,我覺得對法輪功學員是一種侮辱,我們強迫抓去以後,它說還迎來什麼今天歡聚的時刻,誰願意跟它相聚在勞教所呢?所以任何人都不會到這個地方去相聚,是吧?
主持人:那麼你們被強迫來聽這樣一首歌,如果你們要是不肯聽的話會怎麼樣,他們是怎麼來對待這首歌,在你們法輪功學員當中它想達到什麼樣的目的?
王惠敏:每一次的集中,特別是轉化學員的,或者每一次的大會上,或者是表演節目,都要唱這首歌,把這首歌的歌詞寫到非常大的紙上,然後每一次、便衣每一次唱的時候,大家都看歌詞、看樂譜。就說,我這種內心的心情跟這絕對是兩回事,我沒有這種心情唱歌,那你不唱歌的時候,他們認為,你的這種態度跟它就是不站在同一條陣線上,也不在一個立場上。
主持人:就是跟它唱了同一首歌,就表示能夠接受它的這種迫害了,認同了它的這種對待方式?
王惠敏:這種歌比起其他的東西來講,它非常是溫情而沁入的,它使人沒有抵抗。因為這種情感的東西它會達到一種欺騙的手段,那麼你作為內心的意志,你第一步向它屈服了,它下面還會讓你不斷的屈服,以致於把你的個人的意志全部打下去,使你分不清善惡,沒有這種認知了;那麼那時候,你就不是你自己了。
主持人:如果有個別的學員在這個過程中被轉化了,那麼他們轉化之後,好像也是要再唱這個歌,是吧?那麼他們這個時候在唱這個歌是什麼心情?是一種認同嗎?
王惠敏:那麼我想有兩種情況。有一種是完全悖離了、悖離了善,走向惡,他就是與警察歡呼,一起來歌誦他的勝利,因為他把這個人全部毀掉了以後,他歌唱他的勝利。另外一種是還有一些有良知的,沒有全部泯滅的這些人,他在這首歌的溫情中來同情憐憫自己,找到一種內心的安慰吧!
主持人:實際上也是另外一種痛苦,是吧?
王惠敏:對。
主持人:李天笑博士,法輪功學員是修煉真善忍的,您認為當他們聽到這樣一首很美好的歌,可是自己又身陷囹圄的情況下,或者他們有的時候就產生一種迷惑,為什麼會這樣?
李天笑:我覺得這裡邊至少有兩個問題可以分析。一個問題就是說,這首歌詞充滿着華麗的詞藻,裡邊帶有各種各樣對生活美好的向往,還有一些對物質利益的追求,對過去時光的回憶;比如說,這裡邊有講到星光、童年、相逢、笑臉、陽光、春天等等,這些東西,它在人性當中尋找一種可以為一般人所接受的東西。
那麼,法輪功學員有自己的修煉的信仰,同時他也具有人性的這一面。中共政權殘暴之處就在於它利用人性善的這一面打入法輪功學員,把這個人性的東西結合起來,使他的心靈造成一種扭曲,實際上是一種屈辱。這實際上對很多法輪功學員,我想都是一種精神上絕大的摧殘,是對他們人格上的一種侮辱。那麼在這種情況下,達到洗腦、轉化的目的,這是一個。
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什麼呢?就是法輪功學員實際上他並沒有罪,它把法輪功學員無故的放到監獄裡邊去,使法輪功學員失去了人身的自由,失去了基本生活的這個權利,那麼在這樣一種情況下,那麼又用這個歌去打動他,那麼這個歌裡邊一種人性的這種方面,就是說使得法輪功學員對於這種美好的向往、生活的這種基本權利、恢復自由的這種要求,在這種特定的環境下就變得強烈。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就很可能造成一種精神上的巨大的摧殘,比瘋人院、比這個甚至希特勒,我們知道他用這個第九交響樂、貝多芬的音樂當送進死亡營、送進毒氣室的時候就放這種音樂,那麼這個實際上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麼我們現在要反問一句,中共政權你有什麼權利把法輪功學員處在這樣一種失去人身自由、沒有思想信仰的自由這麼一個境地,這完全是一種徹頭徹尾的、而且是一種做到極致的這種流氓暴政的手段,就比如說我把你人抓起來,我可以對你進行摧殘,然後我再可以把你人放出來,轉化了怎麼樣,那你有什麼權利去抓人呢?對不對?你抓出來就說明你對人權的改善嗎?這完全是一種流氓的做法。
主持人:如果法輪功學員是在監獄或者勞教所裡邊被強迫聽這樣一首歌,以達到這個逼迫他們放棄信仰的這樣一個目的的話,那麼它們後來又把同一首歌推廣在全國的范圍內,有很多地方,地方電視台、地方都在轉播中央台的播出,那麼它這樣做到底是想達到一個什麼樣的目的?
李天笑:這個是很明顯的,因為中國現在幾乎是像一個火山爆發的前夕,就是各種各樣的民權、維權運動四起,而且中國的這個退黨運動現在正在直接的威脅到中共的生存,它的合法性受到空前的挑戰。
在這種情況下,它需要有一種,比方說用文藝的形式,能夠打動人心的這樣一種文藝表演,能夠把這個使人們抹去對它罪惡的記憶,使得對現狀的不滿能夠得到緩解,同時又使人們對過去的這個回憶使得他對現狀的不滿能得到平復。總的來說,它是想達到這樣一種政治目的,因此對這首歌實際上歌本身我想並不是說歌詞或者是歌曲本身有太大的問題,但是,它背後那個罪惡的黑手使得這個歌達到了這麼一種罪惡的目的。
主持人:我們今天的節目時間就到了,我們下次再繼續這個話題,觀眾朋友,我們將在下一次節目裡面繼續這個話題,歡迎您到時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