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彼得:聞華裔老人殺妻食肉慘案有感

2012年04月16日評論
【新唐人2012年4月16日訊】夕陽雖西下,隨緣即清安自在。逆向孝成不孝,斷腸人在天涯。

情何以堪

麻州什魯斯伯裡(Shrewsbury)地區驚傳華裔老人殺妻食肉的慘案,六個月前才從中國大陸來美的79歲男子劉潔明(James Liu),涉嫌於4月5日下午在家中殺害73歲的髮妻周雨一(Yuee Zhou)後,啃食妻子的手臂。

涉案的老翁患了腦退化症,他向警方供稱這樣做是為了自衛,目前警方已經以謀殺罪及毆打罪將他拘捕,老翁在法院過堂時否認控罪,法官將此案延至5月14日再審。

此案被發現是因他們的兒子前往探望時,赫然見到母親倒斃在睡房內,周圍都是血;父親平靜的坐在妻子隔鄰的安樂椅上,雙手、口和臉滿是血。這起駭人聽聞的事件,兇嫌被控謀殺,並接受精神鑑定。

據了解,當警方人員接獲報案趕到現場調查時,發現死者的左手臂受到重創,手肘以下的部位折斷,大部份肉不見了,露出骨頭,有幾隻手指散落不同的地方,十分恐怖。據受害者和加害人的兒子向警方說,父親個子矮小,只有5呎2吋,體重75磅,記不起他做過什麼事,只是不停對他說:「她不是你的母親。」

這對老夫妻去年11月才從中國湖南移居到美國,住在波士頓以西的什魯斯伯裡,他們已結婚50年;移居美國是由51歲的兒子申請,另有一個女兒住在三藩市,最初兒子申請他們來是想好好照顧二老的生活,結果父親到美時,竟然認不出他是誰,因而未與父母同住,他每天都往居所探望。

什魯斯伯裡是個寧靜的小鎮,人口3.5萬,平常鄰居都沒有感覺這對老夫婦有何異樣,慘劇發生後,都感到相當震驚與錯愕。

我們相信這對不幸遭遇夫妻的兒子,是一個非常孝順的人,否則以其已51歲的年齡,大可不必於此時申請父母來美國定居,就近加以照顧。(目前在美國,絕大多數千裡迢迢把父母申請來美,都是夫妻二人年輕產下子女,好的褓母難求,經濟條件許可,乾脆將父母請來,讓他們含飴弄孫,心理上自我也感覺孝順)

可惜,這位孝子卻沒有顧及到父母已年邁,家鄉的黃土高坡是維繫他們情感的所在,而且父親在來美前患有間歇性的老年癡呆症,時好時壞,離開長期居住的環境又人生地不熟,除非有看護駐守,否則病情發作,將成終生遺憾。

醫學專家表示,患有老年癡呆症的病人較少會出現暴力的行為,像這樣極端暴力舉動更是罕見。麻州與新罕布什爾老年癡呆症協會醫師任瑞爾表示:「我從事了長達25年的老年癡呆症研究,只見過少數幾個患者有暴力舉動。」

我們知道認知障礙和情緒激動是老年癡呆症的常見症狀,隨著情緒的不斷發展,生活中的一些細微變化也會使病患產生焦慮;因此從中國移民到美國,對患有這種疾病的老人是不利的。此病的一個主要表現是喪失認識新事物的能力,甚至在同一個國家與地方,出門旅遊或不同家庭或不十分熟悉的孩子來串門穿梭,都會使患者因迷失認知而情緒激動。

一般來說,正常的人可以有效控制大腦功能,當正常人對現實世界無法適應時,產生情緒激動可以設法控制;唯獨老年癡呆症的病患,無法控制自己的衝動,情況嚴重時,就有可能導致暴力。

51歲的孝子已失去慈母,希望他能從醫學的辨證上,保住其父不至於受到牢獄之災,至少在他父親有生之年,把他安頓在特殊醫療照顧的療養院,勤加探望,以示孝心。不過經此事故,這位中年華人和他的家庭子女,是否能經得起這個事件的影響,正常的生活在原有圈子,我們無法揣測;這個傷害在未來的影響,除非他們舉家搬離傷心地,否則故事會間接波及膝下的子女甚深甚遠,情何以堪!

孝成不孝影響深遠

常說養兒育女是理所當然,照顧年邁的父母更是天經地義,問題出在「孝順」二字的做法必須適得其所,尤其是移民海外的華人,必須慎思主客觀的條件,最要去考慮的是自己的處境與能力,不讓「孝成不孝」。

人生一世,花開一春,究竟在人生的旅程中,我們千辛萬苦的按照自己的思維去盡孝道,到頭來卻釀成一場悲劇,有什麼意義和目的呢?劉老先生和妻子結婚50載不離不棄,如果說他下意識裡極其憎恨髮妻,恨不得把她吃掉,那就真是豈有此理!然而以他時好時壞的病情,被擱置在陌生的國度裡,精神狀態飽受煎熬,生不如死像身處地獄,沒有希望與樂趣,倍受折磨而崩潰,這才是主因。

我們認為,面對遠在故鄉的年邁父母,移民海外的兒女在有何具體行動之前,最好能靜下心來反省與思考;首先我們要考量,金窩、銀窩不如狗窩的道理,年紀大的人最需要的是熟悉的環境,和可以說話的人;一位97歲高齡的長者談及自己的經驗時說:「我的朋友絕大多數都已入土為安,我身體仍硬朗且耳聰目明,但閒來無事時,不知道可以打電話給誰話話家常?出外散步均為各色人種,又怕自己摔倒,給家人添麻煩,每天左等右等只盼兒女回家陪我說說話。」

真的希望劉老先生能被司法單位理解而不至身陷囹圄,但我們不得不殘酷的說,此事的影響,將會使劉家的下一代苦口難辯,因為上一代的事情會被記錄在家史中,在婚姻上造成誤區;於此同時,這個事件甚至會在美國社會,被欲攻擊華人的人士利用,做為茶餘飯後諷刺華人的話柄,我們遭難卻惹了誰呢?

夕陽西下貴在清安

事已發生無法彌補,深記教訓應尋求正確之策,今天華人移民美國,誰無父母?誰又能不眷顧父母?當然不能!如何做到完美成為課題。

我們來看大陸某網路論壇的一則「萌潮老太愛生活樂人生」的帖子,各種時尚萌照讓一位百歲老太成為網路紅人。她是重慶人名叫黃秀珍,99歲,居住成都才兩年多,喜歡和孫女們一起玩時尚,生活很樂觀、開朗,充滿童真。

老太喜歡一切充滿激情和活力的運動,比如跳舞機,在一分多鐘的視頻中,她一直沒有停止運動,雙腳在跳舞機四個箭頭上來回踩動,還不時抬頭看螢幕。

她的孫女楊林在網上發帖說:「老太新潮的相片有戴黑帽、墨鏡,不時嘟嘴、捧花、大笑,婆婆看上去好硬朗、好可愛,希望我老了也能像她一樣。」據黃老太說,年輕時生活很艱苦,給地主家做短工,沒讀過書,老伴去世十多年,但她一直樂觀面對生活,愛打扮、喜歡拍照,口中僅有一顆搖搖欲墜的牙齒,仍要和大家搶花生、開心果吃,而且每天要吃兩個霜淇淋。(當然,這一切都是要在有經濟基礎之上)

我們的建議是,若有遠在故鄉的年邁父母,寧可選擇每個月適當的寄錢給他們,在他們身體硬朗時,偶爾讓他們到海外來觀光小住,落葉歸根,常居在原有的地方,才是上上之策;若他們身體不夠硬朗,則自己常回家看看,別忘了按時給生活費,是孝也。

為了不使太多的華人變成「斷腸人在天涯」,在生活的品味和秩序上,我們其實應該常常彼此交換寶貴的意見,幸福與尊嚴是如影隨形的,任何的變卦,華人的承受面是一體的,又何須分你我?

文章來源:作者提供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