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點互動】兩兄弟為何要炸波士頓?

2013年04月22日波士頓爆炸
【新唐人2013年4月22日訊】【熱點互動】(954)兩兄弟為何要炸波士頓?談美國人的正義感與反美仇恨的來源。

主持人: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歡迎收看新唐人電視台《熱點互動》週日的熱線直播節目。波士頓警方4月19日晚通過推特發布消息說,震驚世界的波士頓爆炸案第二名嫌疑人焦哈爾‧薩納耶夫已經被捉拿歸案。至此,這起「911」之後發生在美國本土最大的恐怖攻擊案已經宣布告破。

那麼這對來自車臣,但是卻在美國長大的兄弟,為什麼要做出這樣一件事情呢?這是很多人正在思考的問題,也包括美國總統奧巴馬。我們先來看一段奧巴馬在焦哈爾被捕之後發表的一段簡單講話的新聞。

美國總統奧巴馬得知波士頓爆炸案的凶嫌焦哈爾落網後,感到相當欣慰,然而他說,還有些問題需要查清楚。

美國總統奧巴馬:「很明顯,今晚,還有很多問題有待解決。其中包括:為什麼在我們的社區和鄉村上學成長的孩子,會訴諸如此的暴力?他們如何計劃並執行這些攻擊?他們是否得到任何幫助?那些被無情殺害的遇難者的家人需要知道答案。」

奧巴馬還承諾,美國政府會查出這對嫌犯兄弟犯案的過程中,是否得到其他組織的幫助。

美國總統奧巴馬:「我們將會調查這些恐怖份子可能參與的任何組織,並將繼續竭盡所能,保障人民的安全。」

此外,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採訪了嫌犯躲避處的屋主的親人,並描述警方最後緝凶的時刻。

這名屋主在其中一次禁止外出令結束後,到後院透氣,竟發現船隻上的固定帶被人割斷,還看到一個人身受重傷,身體捲成球狀,防水布上有不少血跡。屋主判斷這是嫌犯,立刻冷靜報警。

隨後,警方立刻撤離屋主,進行攻堅,並用擴音器要求嫌犯出來投降,但是嫌犯拒捕,雙方爆發槍戰,最後警方衝進去將嫌犯逮捕。

波士頓馬拉松爆炸案發生後,美國警方經過連日追捕,兄弟嫌犯中的哥哥在對抗時中槍不治身亡,在逃的19歲弟弟也於週五被抓獲歸案。

主持人:觀眾朋友,在今天這一小時的熱線直播節目當中,我們將邀請現場的資深評論員跟大家一起來聚焦「兩兄弟為何要炸波士頓?」這個話題。歡迎您撥打我們的熱線電話:646-519-2879,加入我們的現場討論,跟我們一起分享您對這個問題的看法;中國大陸的朋友您還可以撥打免費電話:400-670-1668,然後再撥:899-116-0297;或者是通過Skype,地址是RDHD2008,跟我們語音和文字互動。

我們今天兩位現場的嘉賓是資深評論員陳志飛教授和傑森博士,二位好。剛剛過去的這一週,波士頓的爆炸案吸引了全球的關注,而且就像一個驚險的恐怖大片似的,一幕接著一幕的。

最開始的時候,星期一發生這個事情的時候大家都很震驚,而且警方也毫無頭緒;到了星期三,馬上就已經鎖定了嫌疑犯的兩兄弟;星期四晚上哥哥就被擊斃了,弟弟在星期五晚上也被生擒了。那麼從這個過程來看,是不是美國警方在這件事情上破案的神速的確是值得稱讚的?

傑森:對,但是這一次還算是慢的。

主持人:還算是慢的?

傑森:上回我們知道在紐約的時代廣場,當天發現那個爆炸失敗的現場,幾個小時後,嫌疑犯就在逃離的飛機上被抓捕了。事實上美國的反恐能力,這2年在「911」以後是提高了非常多。

陳志飛:確實當時的現場給找到嫌犯帶來無比大的困難,你想想,馬拉松賽那麼多的圍觀者,能夠在2天內破案,我覺得還是可圈可點的。

另外,這也不見得完全是警察的能力,也體現了現代高科技和民眾對這個事情的關注,以及他們所投入的精力。當時他們把這個嫌犯的數據公布之後,美國一下子就有很多民眾在網上幫助搜索,然後他們得到了美國聯邦調查局(FBI)幾百個小時的錄影帶,因為當時有很多人用手機錄像啊什麼的。這整個體現了美國的精神,我覺得體現了美國人民對自己國家的愛護。嫌犯都落網之後,你可以看到不用宵禁的波士頓人民在街頭歡呼啊什麼的,它就是整個正義戰勝邪惡的一個體現吧。

主持人︰但是最開始的時候確定這個信息卻是比較難的,2天之內,那麼多的信息就能夠沒有差錯的確定這兩個嫌疑人,的確是要有相當的手段。

傑森︰是。這次很多高科技的技術被運用起來,比如說在數百小時錄像的搜索中,你怎麼綜合這些信息?而這些錄像又不像文字可以直接搜索,所以說很多圖像處理、video處理和模式識別的技術都在使用。另外在擒捕的過程中,甚至紅外線照相機、機器人等等很多技術都用上了。本身來說,這也體現出美國過去這麼多年在反恐方面的投入,最後相應有一定的成果。

主持人:有一定成果。

陳志飛:波士頓也是美國的一個高科技城市,科學能力非常發達,麻省理工學院(MIT)就在那裡。他從爆炸的現場、從殘骸當中發現了應該是用什麼樣的挎包,他們判斷出是什麼布料,最後把它鎖定到什麼樣的品牌、什麼樣的顏色,他按圖索驥,然後反過來再進行圖像處理來尋找那樣材料的挎包。

所以最後等到星期三下午,他向全國公布的時候他已經很確定了。有記者問他們(警察局),為什麼就是這兩個人?他們完全敢肯定就是這兩個人做的案。甚至他們拍到其中有一個人把這個挎包放到路旁的錄像,而且你可以看到挎包也非常沉,不像是一般的背著挎包去遊玩的,背的人走路都一傾一斜的,肯定是背著很沉的東西。所以這整個過程一方面很蹊蹺、很離奇,但是確實體現它的高科技。

主持人:但是事情發生之後,很多人對於美國社會整體應對這樣一件突發事件的能力也有很多評論,這方面怎樣呢?

傑森:整體來說,我想都是極其正面的。這種事情在美國平時觀點很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這是自由表達的一個國家,但是一旦遇見這種共同威脅社會的敵人,這種恐怖份子,是同仇敵愾的。當波士頓那麼大的城市宣布宵禁的時候,沒有很多人在那兒抱怨。

主持人:都非常配合。

傑森:你可以看到它是一個成熟運作的社會,有一個比較成熟文明的民眾的理念基礎,所以各方面都是一個不幸事件中,積極的美國社會的展現。

主持人:我看到有一個當時在爆炸現場附近走過的人,他就說很多人平時家裡頭門都是關著的,但是事情發生之後把門打開了,就是說誰有需要幫助的話,他們都是完全給予積極的幫助和支援。整個體現了美國民眾對這件事情的態度,那個狀態就表現出來了。

陳志飛:這種對人類、人性的攻擊的確在全世界是受到唾棄的。這個照片我們現在沒有,但是我看到有些他們拍到現場的照片,發現很多人在爆炸發生之後並不是處於逃離的狀態,他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我能做什麼?」他們是衝向爆炸地點。這第一個反應我覺得體現出的素質確實是令人震驚的,也就是說很多人膽小,那我趕緊逃吧!不是,他是反向看看究竟發生什麼?我能做些什麼?就像原來美國著名的總統肯尼迪發表演講說的,不是說國家能為你做什麼,是你能為國家做什麼?

反恐之後,美國的同仇敵愾、萬眾一心的確是催人淚下。我記得「911」之後,全體國會議員史無前例地全部站在台上唱美國國歌,沒有黨派的區分,在這個事情上美國是保持一致的。我記得「911」之後,有的足球明星他掙很多錢,就像有兩個兄弟,他們就放棄了,說我們要去打仗,到伊拉克、到阿富汗去,有一個還戰死在疆場。

主持人:所以說愛國精神在這種時候可能真的是……,發生爆炸案的這一天也正好是波士頓的愛國日,是吧?

陳志飛:是新英格蘭地區的愛國日,從名字可以看出來,它是美國獨立戰爭的發源地,我們所知道的列克星敦(Lexington)第一槍就離發生的事件地點不遠,因為它發生地點在水城(Watertown)、牛頓市(Newton),列克星敦再往北一點點,這就是美國著名的獨立戰爭發起的地方。

所以說為了紀念獨立戰爭的起源,新英格蘭地區有兩個州,我記得是麻薩諸塞州和緬因州,每年的那一天要作為一個獨特的愛國日子,愛國節(Patriots' Day)。愛國節主要的活動有非常令人喜歡的紅襪隊的比賽,還有就是從1896年開始的吧,美國最早、規模最大的一個國際馬拉松賽。所以那一天從早到晚日程是排得滿滿的。

主持人:就是一個節慶日。

陳志飛:我當時在波士頓生活過幾年,當地也有兩位大家都知道的著名影星,一個是麥特‧戴蒙,另一個是班‧艾佛列克,這兩個人都畢業於劍橋連治與拉丁高中,也跟這兩個兄弟檔一樣,他們屬於一個公立大學、公立高中系統。我還見過麥特‧戴蒙在馬拉松賽,他自己也跑完全程。作為美國獨立的起源,波士頓人對自己的球隊紅襪隊,他們是非常驕傲自豪的。從他們體現的精神,我們可以看到這幾天說的最多的一個字就是resistant,英文就是堅忍不屈的精神。

主持人:而且還表現在一個爆炸現場被炸斷雙腿的人,鮑曼,他一醒過來之後,馬上就去指認凶手,因為他跟他的距離很近。

傑森:在確定這兩個人是疑犯,把他定位為疑犯的時候。

主持人:他起了很大的作用。

傑森:事實上是這樣子,恐怖份子反覆藉助這樣的日子來攻擊美國,希望能藉此從精神上打擊美國,但是事實上事與願違,因為畢竟邪惡的東西,邪不勝正,其結果反倒把正的東西弘揚得更明顯一些。

主持人:激勵了人們這種精神──美國精神也好、正義的精神也好。

陳志飛:這個圖像傳到世界各地,大家看到的不是一個被摧垮的美國,不是哭泣的美國,他們看到的是一個仍然樂觀向上、非常積極、非常愛護自己國家的這麼一個美國。所以當一切都恢復正常的時候,就說明恐怖份子的希望是完全破滅的,我也可以預計明年的馬拉松賽,正如奧巴馬總統在教堂彌撒時說的,我覺得肯定還會像以往的盛況,不會受到絲毫的影響。

主持人:相信會這樣的。那在這次值得關注的一點,中國民眾對於這一次波士頓爆炸案的反應跟12年前「911」之後的反應,那個時候有很多的幸災樂禍,這次完全不一樣了,正面的東西比較多。為什麼會有這種轉變?

傑森:這就是國內民眾成熟的一個表現。12年前,「911」發生的時候呢,不幸的是中國網絡還不成熟,很多人長期受中共思想的影響,甚至在歡呼,甚至在美國訪問的團體都有這樣的情況。但是經過十幾年互聯網不斷的打開,中國年輕的一代在互聯網文化,換句話說,在全球文化影響下不斷成長起來以後,他們的思維上相對來說,跟世界的思維逐漸逐漸的比較貼近了,能體現出人性最根本的標準。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看悼念的比較多,追思的比較多,反省的比較多,很多時候展現的是比較理性,相對來說比較成熟的網民思想反應。

主持人:對這種普世價值也可以說更肯定了,更認同了。

陳志飛:我補充兩點,第一點,有一個條件可能促成了中國人的正面反應,其中一個受害者來自中國,波士頓大學的一個研究生,中國人民普遍的感到離恐怖的距離拉近了,他覺得這件事情能傷及美國人,也能傷及自己在海外生活的兒女、子孫,他可能覺得這方面很容易接受,所以做出這種反應。

另一方面就像傑森剛才講的,它有很深厚的思想基礎,互聯網對於一個公民社會的崛起,對於民眾意識的培養是非常有正面影響的。而且從2001年「911」事件10週年紀念的時候中國民眾的反應,就可以看到今天會發生這麼一幕。

我上網查了一下,10週年「911」紀念的時候,美國非常高調,中國也做了報導,當時的網民很多,因為「911」發生的時候是2001年,中國網民的數量還相當少;2011年的時候,10年之後呈幾何級數的數量爆炸。我看到網民在網上貼說「我當時很愚蠢、很無知」。

主持人:已經有了一個反思。

陳志飛:「說了很多很不好的、我心裡感到很羞愧的話,我現在想收回,我想重新得回我作為人的尊嚴」。我看了也很感動,我覺得我們中華民族、我們的下一代對自己有一個清醒的反思,所以才會造成今天非常沉穩、非常成熟、理性的反應。

主持人:還有一點,與民間的反應有一點不同的就是官方媒體在這個問題上反而是在反思美國的政策,結束反恐或者是戰略東移的戰略應該檢討,是這樣一種態度。為什麼中共官方是這樣考慮問題呢?

傑森:因為中共還是把美國作為敵人。奧巴馬把戰略重點移到亞太地區,對於中共來說是一個蠻大的壓力,它想藉這個機會間接影響一下美國,就是說你還是顧顧國內的事情,不要老是把重點落在亞太地區。事實上這是中共藉此還是想減輕自己的壓力。

陳志飛:起碼不是很友好,是仇人,好像有點幸災樂禍這種感覺。網民也捕捉到了這一點,很多網民對此是很不高興的,覺得中央電視台、官方媒體長篇累牘地在放爆炸現場的混亂,並沒有體現出美國的人文精神和關懷和整個人道、人性的尊嚴,很多網民對此是很不屑一顧的。

主持人:老百姓是看得很清楚的。我們來聽一下大陸郭先生的電話,郭先生您好,請講。

大陸郭先生:您好。中國民眾從「911」到現在這次,也虧中央電視台的洗腦,因為它天天這樣說,而他們自己背後就把他們的子女往那兒送。這是一個。像我自己個人有一個很不好的認識,我剛開始聽說美國爆炸案的時候我還有一絲高興,我後來立刻在推特上給奧巴馬發了一個推文,我說哎呀,美國發生爆炸案,美國就可以對中共更加強硬了。但是我覺得不能為了解決我們中國的民主而希望美國發生恐怖案之類的東西。謝謝大家。

主持人:好的,謝謝郭先生的電話。觀眾朋友,我們今天的話題是「兩兄弟為何要炸波士頓?」我們剛才談了一下波士頓爆炸案,圍繞這件事情,美國方方面面的一些反應的情況。那麼這對製造了波士頓爆炸案的薩納耶夫兄弟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他們的成長經歷和背景是怎麼樣的?我們還是先來看一段波士頓警方的說法。

根據波士頓警方說法,兩名嫌犯是車臣後裔的俄羅斯人,早年曾在俄羅斯的達吉斯坦(Dagestan)地區生活成長。

2002年一家人以避難身分來到美國,住在波士頓地區。弟弟焦哈爾在去年9月11日取得美國公民身分,而哥哥塔梅蘭也有綠卡。

截至目前為止,兄弟二人的犯案動機還不明朗。不過,根據嫌犯的叔叔表示,兩兄弟很可能是因為無法融入美國社會,對社會產生怨恨心理,因此選擇採取極端的手段來報復社會。

而根據嫌犯的同學們表示,兩兄弟都擅長體育活動,不過哥哥塔梅蘭平時相當沉默寡言,不擅與人相處。

塔梅蘭(Tamerlan Tsarnaev)曾經夢想成為一名工程師。不過,他顯然無法融入美國的環境,他在2009年曾經說過:「我一個美國朋友都沒有,我不了解美國人。」

19歲的弟弟焦哈爾則是醫學院二年級學生,他在學校相當活躍,是學校的明星摔角選手,也結交不少朋友。因此,當同學們看到焦哈爾竟然是犯下爆炸案的凶嫌,他們都表示難以置信。

根據路透社(Reuters)報導指出,嫌犯兩兄弟早年曾在俄羅斯的達吉斯坦地區成長,而這個地區因為長年動盪不安,對他們來說,爆炸和槍戰在生活中就像家常便飯一樣。

同時也有媒體披露,兄弟兩人曾經在海外受過軍事訓練,也熟悉恐怖攻擊的手段。

主持人:那從剛才這段短片來看這兩兄弟的身分,他們背後到底有沒有恐怖組織?這是大家的疑問。

傑森:我的感覺上,現在這件事情是調查的重點之一,甚至俄羅斯那邊也想要更多的詳細信息,他是不是真的跟車臣那邊,或者與什麼其它極端主義份子的恐怖組織有直接連繫?因為哥哥畢竟在去年回到俄國整整待了6個月,他花了那麼長時間到底去幹什麼?這是要調查的。

主持人:他們的信仰是不是真的是伊斯蘭教?

陳志飛:從他們全家說話的態度,我看了一下,就是對誰祈禱啊,很明顯的就流露出他們是伊斯蘭教,這個是明顯的。我覺得有沒有恐怖組織在背後支持、提供策劃或者說支援、各方面的幫助,現在還不確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是受到這種極端思想的影響,被洗腦了,他們可能比較堅定的認同這種想法、認同這種做法。

說到這個就要給大家一些背景,車臣那個地方歷來就比較動盪,斯大林時代把很多穆斯林遷到別的地方,就像剛才電視畫面說的達吉斯坦,他們在那兒生長。但是很多人就想回到他們的故鄉車臣,所以造成了後來在普京、葉利欽時代的「車臣戰爭」。但是那些穆斯林跟鄰近的阿富汗有很多的連繫,甚至跟塔利班有些關係。

據我看的美國電視報導,包括紐約市長朱利安尼說的,他到前俄國訪問的時候,俄國警方經常告誡他實際上車臣的恐怖份子跟阿富汗很有關係,而且美國入侵了阿富汗,他們可能會對美國實行報復。但是美國的當局,可能警察機構、情報機構對此還是置若罔聞。

因為很明確的,在2011年俄國警方要求美國聯邦調查局對老大進行調查,主要的根據就是老大在網上貼了很多所謂伊斯蘭聖戰的影片,還有他發表的一些言論。俄國人對此還是表示關注的,所以說他很早就接觸了這種思想。那麼從他父親後來的反應來看,我覺得他們全家都是對車臣或者恐怖份子有相當的同情,他父親並沒有覺得他兒子做了什麼大不了的事,而且在他家裡發現大量的炸藥還有各種物品,如果說他父母不知道的話,我覺得是不可能的。

傑森:他的父母住的地方跟他不一樣,他的父母已經回到俄國了,現在他兄弟兩個人在這兒住,所以弟弟受哥哥影響的因素是非常非常大的。這個事情現在還在調查中,哥哥已經被擊斃了,而弟弟因為喉嚨的原因還不能開始回答問題。

主持人:還不能接受審問。

傑森:所有這些過程我想未來可能有更明確的想法。但是這個事情確實有非常大的一個社會的或者心理學的因素在裡頭,特別是弟弟,8、9歲就來美國了,一直成長到19歲。

主持人:應該是很好的融入了這個社會。

傑森:而且跟同學的關係、各方面都已經是……大家都很驚訝他會捲入這樣的事情,證明了他平時表現沒有任何很特別的地方。那麼為什麼一個表面上好像跟美國社會接觸這麼多,而美國又是個自由的社會,各種信息都有的情況下,為什麼他最終會追隨一個極端的哥哥,然後發生這樣的事情?

主持人:對啊,特別是他哥哥也在美國生活了10年,而且也取得公民身分的,影片當中他自己也說他沒有美國朋友,他為什麼那麼難融入美國社會呢?

陳志飛:實際上他們倆,相對於我們華人來說,我覺得融入美國社會是融入得非常成功的,他哥哥娶了一位土生土長的美國人做妻子,而且這個妻子最後跟隨他皈依了伊斯蘭教。他的弟弟在學校非常受歡迎,而且爆炸案發生之後,有人看到他還在學校圖書館裡逛、開派對什麼的。所以相對於亞裔的話,他們在波士頓那麼一個多元化的社會當中,我覺得他們是如魚得水,從表面來看我覺得是相當成功的。

經濟上,記者披露整個家庭是有一些困難的。他父親是一個汽車修理工,每小時的工資也就是10塊錢。他們兩個也都希望能夠在美國獲得出人頭地的地位,但是老大其實失敗了,因為老大想做一個拳擊選手,加入美國奧林匹克隊,他做拳擊運動相當有成就。老二的話,現在還小,剛才說到他是醫學院的學生,實際上是個護理學院的學生。

究竟能走多遠?反正他們兩個在經濟上都受到很大的困難,可是美國社會對他們的資助和慷慨我覺得也是可圈可點,因為兩人都獲得獎學金,老二可能是獲得了麻州只給30到40位學生的獎學金。所以他們對社會不應該有非常強烈的仇恨,我覺得還是跟他們接觸到了某種異端的思想從而才造成的,不管是不是接觸到具體的人對他有什麽指令,他們是接觸了這種思想,很可怕的一個幽靈占據了他們的心,我覺得這是最可怕的。

主持人:可是問題就在這兒,如果在伊斯蘭教的國家,或者生活在一個封閉的環境裡頭,你接受這樣的思想,然後你做出這種極端的行為,大家還覺得好像某種程度上可以理解。但是你在美國這樣一個開放的社會,他自由自在的,這種極端的思想怎麼會影響到他呢?

傑森:他叔叔說了一個概念,他叔叔把他們叫做「losers」,意思就是說他不能成功的在美國社會達到他自己成功的目標,然後轉而產生對美國社會的抱怨。在這個抱怨的基礎上就給他的思想留下了一個空隙,這個空隙就使得一些極端的思想進來了。人他不是說你信息擺在面前他就會得到這些信息的,人是有選擇性的獲得信息,甚至是在獲得信息過程中,有個心理學的實驗,95%的時候人是尋找自己能證實自己現有思想的信息去閱讀的。那麼在這樣的情況下,其結果就是這個自由的社會使得他更多的能獲得他想獲得的這種比如極端主義的信息。

陳志飛:倒不見得表面上他們生活多困苦,或是不是完全融入美國社會,我覺得主要是他對美國社會的期望值和他自己現在所能達到的成就,在目標上有一個反差,他接受不了,他心理失去平衡。比如說跟他一塊來的什麼人獲得了比他好的地位;他叔叔可能幫助他們全家來到了美國,他叔叔住在馬裡蘭,各方面的生活也不錯,跟他們家已經有非常強的間隙,基本上來往很少。他叔叔在老大被擊斃之後也在喊話,剛才在影片中也出現了,叫老二出來自首,認為這件事是對整個車臣、整個家族的一個玷汙。

所以說這個跟人在美國社會現在達到什麼程度還沒有太大關係,主要是跟他自己心理,他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是不是能夠保持平衡,自我調節能力有很強的關係。如果你對這個社會就覺得社會有愧於你,你就要採取什麼報復行為來針對它的話,這個問題確實很難解決。

因為對美國政府來說,它現在針對這個孩子的具體情況,美國政府甚至會調整它自己的反恐戰略,如果說具體背後有一個組織在操縱的話,對於一個國家來說這還好處理;如果它的敵人是一個無形的思想、網絡上的信息,這對一個國家來說,反恐的任務將會更加艱鉅。

主持人:是這樣子,如果他不是有背後組織,只是他個人的行為的話,其實一個社會當中肯定有很多人不如意,有這樣那樣的一些困難和麻煩,如果他不能正確去面對的時候,都產生這種仇視社會的心態,這反恐將如何去反?防不勝防啊。

傑森:這種極端事例還是比較少的,走到這麼極端的情況還是比較少的。但是我們確確實實也看到了,美國社會相對來說是比較自由的社會,給你很多自由的機會,但是它和很多世界各地的人對「美國遍地是黃金」的想法又有現實上的一個很大的落差。所以這就是美國在這兒的第一代人他如何能真正的利用美國社會這個機會,讓自己活出一個美國夢,和認為我到美國就應該天上給我掉下來我的機會,這是兩個不同的現實。

陳志飛:對,我覺得這是極端中的極端,因為人他要走過人生不同的階段,也要嚐遍酸甜苦辣。實際上我們看到發生這種事情很多都是未成年人,哥哥當然是受了極端主義思想的薰陶影響,走上這條不歸路;那麼弟弟只是一個也趨也隨的隨從者,因為他哥哥體育上有很多造詣,他喜歡他哥哥,而弟弟完全是未成年人。

那麼我設想如果給他們兩個20年的時間,或者甚至只有5年的時間,他們走過人生這個關卡,他們在美國社會的確找到了自己的立足點,我覺得他們可能就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那麼有多少人會在自己生活稍微碰到困難的時候就對整個社會採取這種發洩的態度?我覺得這種人是很少的。這種人他的自私心理、他的懦夫心理,他的心理調節能力之差,我覺得是一種病態,這種病態的人畢竟是少數,我們不能把它作為一個美國全社會的樣板。

主持人:這還是極端的個別案件。有兩位觀眾朋友在線上,我們聽一下他們對這個問題的看法。首先是上海的彭先生,彭先生您好,請講。

上海彭先生:您好,老師好。第一點,可能是因為朝鮮這幾天比較搗亂嘛,它是不是趁這個機會挑起事端,擾亂這個社會,給大家製造些麻煩?第二點,中國央視天天報導美國的人權怎麼差,它也不說中國就沒有人權;就報導雅安地震的現場,說「黨的英雄多麼偉大」,就這樣的轉移民族的矛盾,挑起我們的民族矛盾視線吧。我想請兩位老師作分析。謝謝。

主持人:謝謝彭先生的電話。我們再來接聽一下紐約何先生,何先生您好請講。

紐約何先生:主持人好、嘉賓好。我特別喜歡這兩位嘉賓的講話。我覺得這個問題很複雜的,世界上問題產生了,總是從不公開始的,你如何對待這個不公?態度有各種不同的。我到了美國來以後,就在唐人街附近的Centre Street(紐約中央街),那裡都是法院,有一座紐約最高法院,外牆上面刻有一句銘文,我看了這句話以後,覺得在美國是很安定的;這句話我背給你們聽:The true administration of justice is the firmest pillar of a good government. 一個好政府的穩固支柱就是要有一個公正的行政機構。「要有真正公正的行政機構」,我看了這句話以後,我在大陸碰到不公正,我想到美國來可以安定了!但是世界上沒有真正的公正。我碰到了好多人,有一位律師說:美國也沒有做到真正的公正。我開始也不相信,但是這幾年我卻碰到了。

主持人:謝謝何先生的電話,時間的關係,我們明白您的意思了。請兩位嘉賓回應一下。

傑森:我想何先生可能後面講的意思是,畢竟不管哪個社會都是人組成的,人就有好、有壞,它的體系制度給你提供一個很好的平台,但是很難阻止中間有一些人會給你製造一些麻煩。

主持人:就很難有絕對的公正吧!

陳志飛:我講一下美國社會的組成、構成。何先生想表達的意思我覺得是這樣,這個社會對你最大的幫助就是提供平等的機會。美國追求的是給你提供平等的機會,並不是一個平等的結果。如果這倆兄弟產生這樣的怨恨,是他要一個平等的結果,那是所謂的「共產主義夢想」,在美國是不能實現的。如果你的結果、你的天份、你的投入、努力並沒有造成給你達到跟別人一樣的成果,那並不是社會的過錯,因為社會給你提供了很多機會。這倆兄弟,傑森剛剛說的,都得了獎學金、社會給了他相應的承認,所以他們這樣做我覺得是不公正的。

傑森:何先生另外一個意思是說,面對這樣的不公你怎麼對待。這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開始是抱怨社會,選擇性的接受信息,最終走向極端的恐怖主義分子這條道路。走向這條道路的人很少,但是對社會造成的危害卻是非常大的。

當然,我們現在看到非常有前途的兩個年輕人,在這種極端思想的影響下,最後不但給自己帶來了滅頂之災,同時也給整個社會帶來這麼巨大的危害。事實上他對我們社會、對每個人都是一個反思的機會,如何能保證這個社會,相應來說,這樣的事件越少發生越好,保證每個人看到這個事情的過程中都不要重蹈覆轍。為什麼事後大家還在努力討論這個事情呢?事實上這件事情對於其他很多事情是有很大的影響。

陳志飛:因為大家都知道,剛才你也談到這是「911」之後美國本土進行的最大一次恐怖襲擊。「911」之後這並不是第2次恐怖襲擊,這只是成功的第1次,之前還有類似的;有在鞋底下裝了個炸藥、也有用高壓鍋在時報廣場進行這種行為的人。這些人都是社會的邊緣人物,他們對美國社會的仇恨,來自於他們對伊斯蘭「聖戰者」這種極端主義的崇拜也好,還是他們的認同也好,他們都不是美國的主流社會。

反觀這十幾年美國政府做的努力,我覺得基本上是成功的。紥的籬笆再密也有一疏的時候,所以這種情況發生的時候,並不表明美國政府的不力,或者整個社會的崩潰;它只是表明了這個社會的寬容,因為它是多元化的社會,什麼樣的人都能進來。同時,我們看到有這種極端的人物;另一方面,也肯定有很多極端的人物他在美國生活一段時間,像我剛才講的,他放棄了這種想法,這種人可能成千上萬,更多的,只是我們看不到,我們不知道而已!

主持人:傑森您能不能回應一下剛才彭先生的電話?

傑森:剛才彭先生談到對北朝鮮的一個想法,這個想法很吸引人,但是我個人沒看出來北朝鮮跟這個事有很明顯的直接影響。談到地震,我也看到了中國很多網民把爆炸案和地震說到一塊兒,主要的觀點,好像是說中央電視台在前段時間,把爆炸案這件事情連篇累牘的報導,地震上的反應就稍微遲緩一點。當然我自己看到另外一個更大的不同,就是中國媒體和美國媒美體是完全兩種性質的媒體。美國媒體跟美國政府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相對來說沒有一個主權力的概念在裡頭;而中國的媒體全是官方媒體,確確實實有一個主權力的問題,中共自己也說是喉舌,所以它主要就是煽情的因素很多、展現黨的光輝領導也很多,展現中共救助很及時的因素很多。

事實上這個情況從網民或者網上其他訊息看到又不是一樣的,所以可以很明顯的看到,官方、民間兩個調子;而在波士頓爆炸案事件上,我看到更多的是民間的推特信息和CNN主流媒體之間互補的關係,沒有很明確的官方調子和民間調子的不同。

主持人:它就不是宣傳,而是報導。

陳志飛:而且CNN這個主流媒體不是官辦的。

傑森:我知道。

陳志飛:CNN媒體是民辦的,而且很快民間就會對政府的作為或不作為產生很多質疑。比如這麼快我們就知道,2011年聯邦調查局曾經接到俄國警方或者情報部門的要求對薩納耶夫進行調查,他們調查了一下,不了了之。對此,聯邦調查局甚至中央情報局這種情報機構是會受到詬病、受到質疑的,它們對公眾媒體的作用就在於監察,因為FBI或者CIA是政府部門。

主持人:的確是這樣。關於美國的爆炸案,其實網民也有一些另外的角度:這種仇恨到底來自哪裡?是來自美國的霸道、霸權主義,在世界到處侵略,所以製造了這麼多仇恨。這是問題的原因嗎?

傑森:這個話題要說起來就是很大一個話題。

主持人:對,就包括伊斯蘭教的問題。

傑森:跟美國結仇......等等。

陳志飛:我們還是小心不要提伊斯蘭教。他就是伊斯蘭極端主義者。

傑森:這個事情本身是很大的一個話題,這個牽涉到美國在全球具體扮演什麼樣角色的問題,我們不去涉及這樣的問題。但是不管怎麼樣,任何的所謂「主義」、「理念」都不是你去殘殺平民的理由。

主持人:這是個關鍵。

傑森:8歲的孩子跟美國政府有什麼關係?一個年輕的、到美國留學的中國留學生跟美國政府有什麼關係?當你把炸彈放在人群當中的時候,你屠殺的是人類,你屠殺的是每一個善良的人、無辜的人;你不能用這樣的方式去證實你任何的「主義」,這只能證明你背後的「主義」是邪惡的。

陳志飛:西方還有普遍的說法:這種行為是懦夫行為。很多人覺得這為什麼是懦夫行為?不是很勇敢嗎?放了炸彈!因為你不敢面對事實,你炸的是跟你素不相識的人、對你沒有任何傷害;對他們的家人來講,你給他們造成的卻是終身的遺憾,而你最後匿名而逃,也不敢承擔責任,實際上連恐怖分子都不如。所以說,恐怖分子不管是在任何國家、任何形式,他都是對人類的迫害、對人類的傷害或者是一個毒瘤。

所以前些年很多人感到不解,美國其實對車臣的分裂主義者,某種程度上還比較同情的,還遭致這樣的殘害。說明恐怖分子是不管你對他究竟在道義上進行了什麼幫助,他發洩私心、憤懣,實際上是出於個人的褻瀆或者仇恨,並不完全是他們有什麼主義,或有何正常的理念或思維。

傑森:當然我們是在正面的回應國內少數人這種扭曲的想法,但是這個扭曲的想法來自何方?國內網民說出這種話的想法來自何方?

主持人:一直在說的是美國堅持它的理念,並且要把它的理念灌輸給別人,所以體現它的霸道。

陳志飛:你有沒有發現這種理念……當然我這話可能比較驚人,或者有的觀眾感覺不舒服,其實國內網民的很多想法,或多或少和這兄弟倆有很大的關係。

主持人:怎麼說呢?您再解釋一下。

陳志飛:這兄弟倆對美國產生仇恨。他們到了美國之後,在美國社會他們受到了異地某種不正常的思想侵蝕,所以產生對這個社會的仇恨。可是在中國那個社會,也有很多這種思潮完全是反美的,使他們沒能完全認清美國的社會。這兄弟倆雖然生在美國,他們心在異處,受到了異端思想的侵蝕,所以造成對美國社會的傷害;那麼中國有些網民們幸災樂禍也好、對美國覺得是霸權造成的結果也好,實際上跟這兄弟倆在某種方面我覺得有些驚人的相似。

傑森:我還是回到那句話,說出這麼極端的說法,當然在中國網民裡頭也是占極少數的,甚至很多中國網民也在駁斥這樣的說法。但是確確實實中國有很多人在說出這樣的話,在這樣的慘案發生以後,他反過來指責受害的民族,美國人;說是美國霸權主義引發的。這完全是理智不清的現象。甚至你去看海外中國留學生的網站,你會看到這種觀點居然還不是個別的。

主持人:也有。

傑森:這讓你驚奇的看到,他在美國生活、面對所有開放的信息,但是他的思想還保留在十幾年前中共給他灌輸的那種最基本看世界的方式。

主持人:這倒是跟那兄弟倆有點相似的思想。

陳志飛:是有點相似,我覺得他並不是主動的、理智的去接受十幾年前被灌輸的思想,因為他知道那個思想是不對的。但是他就像跟傑森說的有點兒相似,他選擇性,他到美國以後經常是有種反差;覺得美國應該是黃金遍地,他上了名校、上了什麼就應該有什麼樣的地位。但是實際上在美國這個社會,你來了以後有很多的困難需要一步步克服,這樣就會有反差,年輕人又心高氣傲、比較急躁,那麼他就覺得:我圓了美國夢,不可能即刻實現。

「美國夢」剛才講的是平等的機會,美國人都要努力、都要接受磨難、考驗。他覺得美國夢沒有那麼快實現的話,他就決定回去抱他黨媽媽的粗腿了,他覺得黨媽媽能給他精神支柱;如果我在美國生活得不好,甚至有的人對我有白眼,或者我穿的衣服、開的車不怎麼樣,或者我一下找不到工作的話,他覺得黨媽媽可以給他出氣。並不是說他相信黨媽媽。

主持人:他覺得是一種歧視。

陳志飛:如果他相信黨媽媽他就不會來到美國,這是非常悖論的現象;他如果喜歡中共,他還來到美國幹什麼?他來到美國之後,他是覺得美國對他不順,語言、文化等各方面很難溝通,工作上也不順心,達不到他預想的要求,這一點跟這兄弟倆是非常相似。如果你們不喜歡美國,那你來美國幹什麼?他來美國的時候,並不是當時有一個什麼團體,給他一個使命讓他來炸波士頓的馬拉松賽,小弟弟那時候才10歲,他沒有這種使命;他的使命是來美國求學、來讀書、來建立家庭成就美國夢的。這一點,我覺得是我們中國人或者網民很多方面需要警醒的地方;我覺得有些地方有點兒相似。

主持人:中國人做出那麼極端的行為,這種可能是極少見的。對於中華民族來講,可能沒有這樣激烈的性格特點。

陳志飛:他這種思想跟極端主義是有關係的,他或者是想對美國的阿富汗政策為穆斯林的極端分子報復。中國人的這種想法完全是出於自私,他覺得:我用黨媽媽來壓你,你即便看不上我,那我用中共的所謂「強國夢」來壓你,我有航空母艦、我......。你看網上全國論壇之類的,經常就是這種想法,他並不是認同中共,你讓他回去他也不願意回去,他覺得用這樣的話能得到一種心理的平衡。所以是出於自私的目的,他也沒有什麼崇高的目標來做什麼自殺的行為;這兄弟倆的行為是自殺行為,他們起碼還有一些理想、還有一些目標:借此我可以來幫助所謂恐怖分子來出口氣。他們也沒有這種使命,也沒有這種責任感,所以也不會出現……。

主持人:但是我倒不是看那麼絕對。

傑森:我倒不覺得是這麼一個情況。當然我覺得這個話題稍微有點說遠了,我們只是在回應個別的中國人,他生活在美國,仍然保持在國內受的思維方式的制約。我覺得這一點上跟我們以前普遍認為的新聞開放、自由就可能使每個人理性,是不一樣的。

主持人:為什麼?這就是我想知道的。

傑森:這我們剛剛談到了,心理學上對這有一個明確的研究。當人在年輕的時候,他是一張白紙,在白紙上塗抹什麼就是什麼,一旦這個社會觀念形成了以後,它就變成了未來的信息;90%的時候,閱讀信息是為了佐證他現有的思想理念、現有的觀念,就是強化個人觀念的獲取信息過程。換句話說,這就是為什麼大部分人,如果小的時候是在比如中共這種體系下成長起來的,他的基本思維方式、人生觀已經建立了,這時候他即使到另外一個國家,如果他不主動的去克服自己以前的世界觀,而且抱有現有的世界觀,特別是在一些人生不如意的思想影響下,他就會在美國社會繼續100%的生活在中國信息下。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思維方式也就會造成相對來說一些極端的言論;從心理學上和這個是一致的。但是我再次強調,不是說從行為上會導致直接的類似行為。

主持人:但是對於個體來講,他可能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我就是這樣!」甚至是也「不覺得我需要改變,我就是這樣看問題。」

傑森:不,他會有直接的負面後果。

主持人:您覺得這負面後果是什麼樣的?我想知道。

傑森:因為人的行為是由思想決定的。當你90%的時間花在中國思維方式下,當你在美國這邊霧裡看花看中國,就只看中共給你的那種美好的玫瑰夢的時候,很多我知道的,不只一個中國留學生,在關鍵的人生時刻,他選擇放棄美國這邊回到中國去,「海歸」了;但是2年以後他又回來了,又「歸海」了,你再問他對中國怎麼看的時候,一聲不吭。這就是一個不正確的思想,給他人生至少造成了2年的波折這樣的概念。當然我不是說每個回國的都不對,但是至少當時主導他回國的思想是片面的、不全面的。

陳志飛:我覺得剛才講的話有點兒搖擺、有點兒刻薄,那麼這回我就大度一番。我覺得每個人生長經歷是不一樣的,如果給他很多空間的話,他能自己想清楚自己做錯了事情,這就是為什麼他一聲不吭的原因。其實這些中國人來講,我覺得最大的原因是在美國受到困難的時候,他沒有別的出路可以讓他得到正確的引導,這是我覺得我們應該做更多工作。因為逼得他只會回到中國,原來已經被他摒棄的黨媽媽思想下。這個是我覺得比較可悲的,因為我們的確看到。

你剛才說有什麼樣的影響?在海外信息是非常自由的,但是某種程度上我們發現,在這裡的白領或是一些上學的學生,針對一些人權的迫害,比如對法輪功、民運人士、地下教會人士等的迫害,中共政權犯下的罪行,他們甚至沒有國內在底層、被剝奪新聞自由權利的底層勞工的頭腦保持得清晰,因為這個問題上,我覺得他們經常是糊塗的。這個問題主要根本原因並不在於知識,他們知識是高的,他們獲取信息的渠道是多元化的;是他們選擇的問題。他們願意認同黨媽媽,是因為他們覺得這樣才能達到某種心理上的平衡,這也是這兩個兄弟所碰到的。所以這種人我覺得我們應該給他們時間,提供他們更多的信息渠道,讓他們得到這種心理上的安慰。

傑森:對,任何東西都是兩面性的,美國是個自由的社會,任何人不管是佛教徒、基督徒、伊斯蘭,或者什麼樣的信仰,你都有自己的生活環境,這種自由方式的另一面,就是人和人之間的距離相對不是那麼近,不像中國全部都是大一統的思維方式,人和人之間距離非常近,居住的距離也非常近;美國相對比較遠的,多元化的社會,人和人的距離相對遠了。

主持人:有個人的隱私。

傑森:對隱私的尊重。遠的這種生活方式,對於很多人相對來說在遇見人生挫折的時候,他的社會支持圈就稍微小一些,那麼可能會影響他的一些抉擇。這也許是美國未來社會可以改進的。

主持人:做一些調節的地方。

陳志飛:這個事比較難,也是我們新唐人所應該作為一個宗旨,來幫助在美華人所解決的問題。我覺得對此我是對他們表示同情,的確,如果你看一下在美的華人辦的一些網站,雖然他們身在美國,但是他們的腔調、他們的宗旨、他們辦報的方式很像中國大陸,所以實際上是他們沒有得到應該得到的幫助。

主持人:所以關鍵可能還是觀念、思維方式影響的。何先生還在線上,他又打回來了,我們聽一下他還有什麼話要說,何先生您好,請講。

紐約何先生:題目是「兩兄弟為何要炸波士頓?」我聽到現在還沒有解決這個問題,我沒有聽懂。我覺得主要的問題是社會不公造成的,造成不公的有各種不同的態度。我建議你們是不是這次講了以後,建議再開一次,這個問題要解決,因為在對不公的事情,有各種不同的對待。我們看到《悲慘世界》的主人公冉.阿讓,他開始時是要偷人家東西,後來他聽主教講的話以後就改變了。在今天中國也有對劉曉波的態度、對楊佳的態度、對法輪功的態度,都是被不公的對待。

主持人:好的,對不起何先生,我們的節目時間已經有限了,我們還是請兩位評論員給簡單說一下這個問題的結論吧。

傑森:何先生給我們說他還沒聽明白,我覺得這很好,那我們就明確一下。是,何先生歸結的就是如何面對你內心的不公;我不是說真正社會的不公,是你內心感覺的不公怎麼對待?我覺得你必須有一個正確的人生觀。

陳志飛:其實我已經談得很明白了,美國社會給你的「公平的機會」其實是最大的公平。實際上你所想到的、要求的現實中的公平,要麼是不存在的,要麼是你個人強加、臆想出來的。沒有人規定你來到了美國以後,每年就要取得跟華爾街或者某些人士相應的收入,也可能那個人生活或各方面就比你順利,或者他工作沒有你勤奮,但是他家族有祖傳的財產,那他生活就會比你好。你認為這個社會不公,從法律上來看,社會就是這麼安排的,我覺得主要最根本的一點,還是要強調的一點,也就是何先生給予我的答案,如果美國給予你公平的社會,像我和傑森,我來到美國的時候身無分文,它給了我公平的機會施展才華,我對此、我對美國是沒有任何怨言的。但是有的人可能生活得比我還好得很多,他沒有我勤奮而他生活得很好,我對此沒有怨言,我並不認為這是不公。

主持人:我覺得最大的不公,是這兩個兄弟製造的這起爆炸案當中死去的和受傷的那些人,他們在這件事情上的不公,也的確是讓我們才真正覺得是有些不公。

傑森:對他們來說,事實上是不公。

主持人:真的是這樣的。

陳志飛:因為對何先生來講,比較一下中、美社會,一個是體制的不公,中國社會你如果沒有在官體制內的話,你是永遠得不到公平的,那是長久的,制度性的;在美國即便有不公也是短時的、暫時的,像那兩個小孩如果真的是碰到了某些磨難,在學校有某些人士對他的不公,他是能夠得到長期解決的。

主持人:謝謝兩位今天的分析,也感謝觀眾朋友們收看我們的節目。我們下次時間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