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交通大學高材畢業生的悲慘遭遇(3)

2017年03月04日江澤民迫害法輪功
「被五根繩子綁在床上的滋味是極其痛苦的,渾身上下說不出的難受,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難熬。我想1天不是由24小時組成的嗎?!1小時不是由60分鐘組成的嗎?!1分鐘不是由60秒組成的嗎?!我問自己,再多堅持一秒行不行?肯定沒問題!那我就一秒一秒的堅持到迫害結束的那一天吧!」這是瞿延來在其控告江澤民書中的自述。

瞿延來,1977年出生,畢業於上海交通大學能源工程系,品學兼優,曾獲黑龍江省化學奧林匹克競賽特等獎、數學一等獎。1997年7月開始接觸法輪功,一直到迫害開始,才看完第一遍《轉法輪》。

2002年9月30日深夜,瞿延來被上海警方劫持,被非法判刑五年。從被綁架的那一刻起,他一直絕食絕水抗議對他的非法關押。期間多次遭受毒打,野蠻灌食造成4次嚴重胃出血,幾度生命垂危,原本身高一百八十厘米,體重一百四十多斤的壯小夥子,被折磨得只能躺在床上或坐在輪椅上,生活無法自理。

為瞿延來提供辯護的大陸律師郭國汀說:「瞿延來先生是我的第二位法輪功當事人,(他)也是引起我對法輪功極大興趣的原因,因為他竟能連續絕食絕水780天!直到我正式成為他的辯護律師為止。」

「開始時我一直不相信一個人竟能連續絕食絕水兩年多!然而,事實是在這絕食期間,他曾先後四次生命垂危,被送進醫院搶救四個月。在該絕食期間,他一直拒絕進食,長期被強制灌食。而強制灌食實質上是一種極難忍受的酷行。」至少有約1千名法輪功學員因灌食酷刑致死,郭國汀說。

「面對聖徒般的瞿延來,我不能不探索是何種原因,使得瞿延來具有此種超凡脫俗的承受苦難的能力?唯一的解釋便是真信仰的偉大力量。」

以下是瞿延來的個人經歷自述:

(接上文)

因應「薩斯」換監


2003年4月下旬,當時中國正遭遇嚴重的「薩斯」,我當時在提籃橋監獄醫院內科,醫院決定把內科整個從醫院大樓搬走,轉到傳染病區,即遷往肺結核病房和肝炎病房所在的提籃橋監獄八號監一中隊。

4月下旬我被轉到傳染病區,即遷往肺結核病房和肝炎病房。我所在的病房也被搬到了八號監三樓,但還住二號病床。

換了病房沒幾天,一個醫生早上巡視病房時,和勞役犯講,不能讓我老這樣躺在床上,要給我活動活動筋骨,還說了一句:「我最會整你這樣的人了。」

醫生巡視病房結束後,勞役犯就經常抓著我的手在病房內跑著拖來拖去,拖完後再把我放在床上,在我身上用力到處亂捏。這回我倒沒像以前那樣閉上眼睛,而是默默看著他們表演。

其實自從被關押那天起,我心中就有一個信念:無論遇到任何苦難,作為一名法輪大法弟子我都要堅強地忍下去,不能給大法弟子的稱號抹黑!不管身心被折磨得再痛苦,我都不能靠大喊大叫來發泄!可能我這種無動於衷的表現讓他們很泄氣,再說這樣搞他們也很累,幾天過後他們就不這樣整我了。

這回住院,護士一個月給我換一次胃管,胃管用橡皮膏固定在鼻子上。時間長了,我發現鼻子疼得厲害,一次護士告訴我,鼻子貼橡皮膏的部分已經潰爛了,又換了一截橡皮膏粘在我沒有爛的皮膚上。

靜脈輸液時,有時一瓶藥水快滴完了,勞役犯還沒發現,我就提醒他們換藥水。可能他們覺得讓我長時間的輸液會更痛苦,人會受不了,就開始故意把藥水滴速調得很慢,本來3瓶藥水3、4個小時就能滴完,這回要從早上8、9點鐘一直滴到下半夜的3點多,輸液過後手臂腫得很粗。這樣一直到5月底,輸液的速度才重新恢復正常。

荒唐的審判


2003年6月2日早上,我被勞役犯用輪椅從8號監傳染病區推進了醫院大樓,這時房間裡進來幾個人,說是給我開庭。公訴人草草地讀了一遍起訴書,上海市普陀區法院給我指定的律師就問我用不用他給辯護;我還沒回答,他就直接說拒絕為我辯護,請求退出法庭,就走了。

接著法官宣佈休庭15分鐘。15分鐘後再開庭時,法官宣佈判我5年有期徒刑。對我的這次審判就這樣荒唐的以最快速度結束了,走了個過場。我本來是和大約10名法輪功學員一同被非法起訴,現在則被改為單獨開庭審理,並且開庭時也不通知家人,連法院都沒讓我去。

7月2日,主管病房的王隊長帶著一個我不認識的警察來看我,他自稱是上海市青浦新收犯監獄的警察。他拿出了一些不知是什麼內容的文件想讓我簽名,我拒絕了,他就強行抓住我的手按了手印,並說我正式從新收犯監獄轉到上海市提籃橋監獄。

母子相見


9月13日上午,護士把我的胃管拔掉了,接著董隊長用輪椅把我推了出去(以前一直是勞役犯推輪椅)。出了病房,我發現陳建翎等在外面,他們兩人把我帶出了醫院大樓,進了一個佈置成會客室的房間。兩個我沒見過的警察坐在沙發上。

不一會兒,我看到媽媽在一位家鄉大法弟子的陪伴下走進來,她們手裡都大包小包的拿著不少東西。媽媽看到我,撲向了輪椅,抱著我痛哭起來,我的淚水也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媽媽告訴我,快一年了,根本不知道我在哪裡,家裡人都想死我了。警察抓了我也沒通知家裡,開庭審判也照樣沒通知家裡。直到今年7月2日才收到普陀區法院發來的判決書,9月9日,媽媽在一位大法弟子的陪同下從黑龍江來到了上海,這幾天找過普陀區法院、普陀區看守所、青浦新收監。

我才得知一個叫唐敏的普陀區法官威脅我母親說:「啊!你還打電話哪!抓捕你!監控你!」12日,媽媽找到了提籃橋監獄,打聽了門衛值班的警察,才知道我被非法關押在提籃橋監獄八大隊二中隊。

換到死刑犯中隊


2003年12月6日,護士給我灌食時,發現胃管裡流出的液體是黑色的,就抽出了一些胃液,交給了醫生。經過化驗,結果是4個+,也就是大出血。住了10天醫院,12月15日醫院通知一中隊把我接回去。

第2天早上,在警察的帶領下,犯人用輪椅把我推到了2號監(死刑犯中隊),又架著我的胳膊上到了5樓的東部。把我交給了那裡的警察和犯人。

死刑犯一進到這裡,監獄總醫院的醫生就會來為他驗血,同時在看管犯的逼迫下在器官移植捐獻書上簽字。死刑犯被執行死刑的那天,也就是他的器官被移植到病人身上的日子。

轉眼來死刑犯中隊20多天了,我監房的看管犯突然都被換走了。這回換成了4個人來看我。後來我才瞭解到,他們中有一人是從樓下調上來的,名叫陳家偉,他在樓下負責看管的學員剛剛被轉化;另外三人則是本中隊的。本中隊的這3人剛剛迫使一名從送到樓上嚴管的法輪功學員轉化。他們告訴了我是怎麼轉化的:「警察用約束帶把他銬緊,整天逼他筆直的坐好;每天給他只吃一點點飯,喝一點點水;給他少穿衣服,少蓋被子,凍他;還總打他,打完後做好記錄給警察看。這樣折磨了那個法輪功學員將近一個月,他被迫屈服了。」

郭國汀律師堅持伸張正義


2005年3月17日,媽媽又來監獄看我了,這次還是電話接見。20分鐘也談不了什麼,媽媽沒馬上回老家,而是找了個旅店住下。

3月底、4月初又見了我兩次,也都是20分鐘電話接見。談話中媽媽告訴我,家人為我聘請郭國汀律師為我申訴,郭律師先後4次申請會見我,被提籃橋監獄無理拒絕。期間上海市政法委28次找郭國汀律師,對他施加壓力,但他沒有屈服,他對媽媽說「無私才能無畏」,堅持為我伸張正義,並公開發表《百無一用的中國律師》一文。但最終共產黨耍起了流氓,抄了郭國汀律師的家,並非法關押他半個月,現郭國汀律師已被迫流亡加拿大。

媽媽還告訴我現在出了本書《九評共產黨》,由於有警察監聽,媽媽在電話裡隻說了個大概,就被監聽的警察阻止了。

9月1日,我被帶去醫院體檢。因為聽說監獄開始打其他大法弟子,我就拒絕走路了。警察就命令犯人拖我。從醫院檢查回來,我沒被送回青中,而是進了2樓西部42號監。這個樓面屬於維修中隊。很快倪永斌來了,他給我上了約束帶。上刑具的時候,他笑著和旁邊的一個警察說:「腰都這麼細了!」我當時瘦得很厲害,用「皮包骨頭」形容也不過分。

這回看我的犯人增加到5人,一人總負責,2人值白班,2人值夜班。當時我身上隻穿了短袖襯衫和短褲,到了晚上,就被凍得有些發抖了。可是監房外面還有一個鼓風機故意向監房吹風。

換到六大隊


(2005年)9月13日上午,經歷了種種折磨的我被用輪椅到了六號監。2個犯人看著我。後來又安排了一個犯人曹惠華負責給我做流食、灌食。

一天晚上7點左右,我突然覺得人很難受,有種大便要失禁的感覺。我出了監房,想去廁所大便。監房離廁所有30多米,走了幾步路,就覺得人越來越難受,身上內臟器官似乎都快失靈了,心臟似乎也跳不動了。當時那極度的痛苦我實在無法描述,說是「生不如死」一點兒也不誇張,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用時間來計算,也就一分鐘不到,但我卻覺得極其的漫長。

瞬間我一生將近30年的事情都展現在面前,像一幅幅平鋪的畫面,腦中出現了一個問題:想死還是想活?我想要是自己死了,就再也不用受苦了、解脫了。人生對我而言,也沒什麼好留戀的,人渾渾噩噩的多活幾十年又有什麼意思啊!不過就是吃喝玩樂,忙忙碌碌一輩子,就算有幸福、愉快的感受,也只是一時的,人哪有3天好日子過?更何況我還剩下兩年的刑期,要繼續在獄中受苦。但是我又想到了我的父母,我要死了,他們精神不得崩潰嗎?以後讓他們怎麼活呀!我又想到了我的師父,我從中都實實在在受益了,師父給予我太多太多,洗滌了我的心靈,我這一生都無法報答。我還是應該活下來啊。後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休克了。

當我恢復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人的背上,當時我一直出冷汗,身上所有的汗毛孔都在往外面滲水。過了一段時間,我不出冷汗了,人才恢復過來。

上海的冬天氣溫也能達到零度以下,監房裡很冷。由於手長時間裸露在外面,手指的關節處凍出了一個個大口子,肉都往外翻著,還淌血。我沒有因此影響煉功,只是從棉被裡撕了些棉花出來,粘在開裂淌血的地方。

2006年11月3日,爸爸來看我了。接見前,我身上的約束帶被解了下來。這次是寬鬆接見,我和爸爸聊了一個多小時。我不想讓爸爸知道監獄又給我上刑了,為我擔心,所以沒說這事。爸爸告訴我,我大爺和五叔在那一年相繼去世。大爺在臨死前還找我呢!

12月26日,六大隊的馬副大隊長進了監房和我談話後,我知道很快我就要離開6號監了,就把自己的棉被給了這裡的看管犯,換回了他的舊被子。他在監獄已經7年了,被子都透光了,他說自己晚上睡覺太冷了。當時我的棉襖、棉褲、毛衣、毛褲都送光了,自己隻穿著單衣過冬。

終獲自由


2007年9月29日上午,我身上的(約束)繩子被解了下來。我終於出獄,獲得自由。

回到家,我開始認真全面的學法煉功。僅僅20天,我的體重就增加了將近30斤,以後體重開始平穩緩慢的增加。僅1個月,我的身體就基本上恢復正常了。這時我又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我的身高竟然比入獄前增加了2厘米,雙肩也明顯變寬。

2007年12月初,我可以雙盤了,到了12月底,我又達到能夠無限制雙盤了,也長出了一頭濃密黑髮(剛回家時我頭髮稀疏),人也徹底恢復了。

──轉自《大紀元》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責任編輯:劉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