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童聰穎絕倫 卻因行惡功名盡削

2018年10月03日文化漫步
【新唐人北京時間2018年10月03日訊】清朝時期,浙江鄞縣有一個姓余的書生。他出生時就異香滿室,紅光照天,當夜,他的外祖父更做了一個奇夢。

夢中,老翁來到文昌宮,看到帝君親自送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出來,此人前面有旌旗引導,後面有幡帳簇擁,儀仗華美,扈從極多。他還看到旁邊有一位綠衣官吏,手中捧了一本冊子, 對老翁說: 這是某星君下凡,就是你的外孫啊。

綠衣官吏將手中這本黃色的冊子拿給老翁看,翻看時衹見第一頁上面用大字寫著余生的名字和表字,下面列出了官位等級,接下來是好幾頁的小字,記載道:九歲時成為秀才;十七歲時考中解元(頭名舉人);然後馬上就進士登科,殿試中了頭名狀元;之後屢任清貴要職,歷官京中與外省;最後位列宰輔,爵封上公……真是文治武功,勳業彪炳啊。

老翁還沒看完,就被家人叫醒了,說是女婿家生了兒子,派人來報喜。天一亮,老翁就親自去女婿家看小外孫。大家互相講了各自所見到的神奇徵兆,都感到很驚喜,推測這孩子將來會成為國家棟梁!

果然,余生從小就聰明俊秀,不同凡響。稍大點兒,更是穎悟無比,讀書一目十行,七歲能寫文章,九歲就考中了秀才,一時之間有神童之譽。

恰逢他的舅舅以進士的身分,被朝廷派去廣東做縣令,就帶了余生一起去。余生跟隨舅舅在廣東住了幾年,轉眼到了十七歲,他學識廣博,才能甚豐。凡是見過余生的人,都極端賞識佩服他。當時舅舅的兩個兒子和余生一同學習,可資質學問和余生相比差得很遠。

那年恰逢秋試,舅舅因為兩個兒子學業未成,想要等下一科的時候,再叫余生和兩子一同回老家趕考,正在猶豫不決中。夜裡,余生舅舅夢見關帝召他去,告訴他說:「余生要是不回鄉,浙江省今年就沒有解元了。你趕緊把他送回去。」

舅舅醒來後,趕忙為外甥置辦了行裝,讓他即刻啟程去應考,還送給他許多路費。余生因為一向自覺了不起,所以很喜歡風月留情,一路上揮金如土。才過庾嶺,就把兜裡的錢都花光了。

路過江西某縣時,縣令是舅舅的同年(同榜考中進士的),素聞余生高才,很器重他。余生去拜見縣令,縣令待他特別好,款留他在外邊旅店安歇。沒想到的是,他住的這家旅店的老闆素來不誠實安分。

當時縣裡有一個富家孀婦,在懷著孕孩子還沒生下時,丈夫就去世了。族人想謀奪她的家產,便向官府誣告說她是和別人通姦有子。旅店老闆就是出這個壞主意的人。好在縣令明察,一衆族人眼見將要敗訴了。旅店老闆見縣令優待器重余生,於是重金賄賂他,求他想法勸縣令改判,翻轉局面。

余生眼下正缺錢用,於是花言巧語地騙縣令說:「這名婦人不守婦道,臭名遠揚,全縣百姓都知道。但您初審時,竭力保全她,眾人都懷疑您是收了寡婦的賄賂,所以有意偏袒她。我承蒙您的厚愛,而且知道您一向清廉公允,不忍心看到您被差吏衙役所欺騙,蒙上污名,所以特把了解到的詳情告知您!」

縣令偏信聽從了余生的謊言,馬上召來原告被告,把前判悉數推翻,判令將寡婦休回娘家,命富家族眾另立財產繼承人。族中人隨即將富家財產瓜分一空,還送了余生一千兩銀子。余生有了返鄉的錢,但寡婦被休回娘家後自縊身亡了。

余生繼續趕路,來到衢州,衢州知府剛巧也是舅舅的同年,也很器重余生,在余生來拜見後,也為他在外邊安排了旅店安歇。當地也有一個富家新寡的婦人,有個遺腹生下的兒子,族人卻誣衊說她的孩子是抱養的,亂了家族宗脈,將她控告到知府那裡,知府很不相信族人對寡婦的指控。余生又收了族人的賄賂,以花言巧語蒙蔽知府,知府也被余生所騙,判令剝奪寡婦兒子繼承權,由族人之子取代。

余生前後兩次獲得大筆賄賂,非常得意。誰知到了科考時,竟然沒有考中。

余生並不悔悟,回到家鄉後所作所為更加肆無忌憚,專做挑撥是非包攬官司的事情。因為余生的思路高明,説得又振振有詞,能無中生有,任意編造,所以受他禍害的人很多。

後來,余生又去考了多次,竟都沒有考中,到了四十歲時,還只是一介秀才。舅舅卸任回家後,聽說外甥的種種惡行,非常憤怒,就把他關在家裡。

一天夜裡,余生舅舅夢遊城隍廟,看到二位差吏坐在廊下。其中一個差吏問:「那個姓余的,二十年來,屢次考試,屢次除名,為什麼?」另一差吏嘲笑說:「這次科考,他又因為做了某件壞事而被除名了!幸虧他的舅舅替他做了某件事,令他還能保住性命。」

舅舅感到非常驚訝,上前作揖,詢問緣由。其中一名差吏遞給他一本冊子,他翻開一看,第一頁就是余生的名字,衹見上面所列的官位等級和余生外祖父之前看到的相同,只是下面記著余生的種種諸多惡行,幾乎把命中註定的福祿,削除一空。惟獨剩下還能中舉人一項,但又因為余生在清明節掃墓時做的某件壞事,把僅有的這點祿位也削除了。

舅舅從夢中驚醒,急忙把余生叫到床前,歷數他的種種惡行,並將夢中所見告訴他。余生痛哭流涕,表示認罪,從此稍有顧忌而不敢放肆再幹壞事了。二十多年後,天資聰穎的余生竟然以秀才命終。

有位蔣一亭先生,在寧波教書的時候,曾經親眼見過余生。說他兩頰豐滿,額頭廣闊,臉方髯長,有高官面相,確實不像是個以秀才終老的人。

清朝坐花主人汪道鼎評論說:「世上常有人自以為,身負曠世才華,將功名富貴看得像撿芥子一樣,輕而易舉。然而,到老空有抱負,始終沒有得到尺寸功名。」余生的例子怎能不令人警醒!

出自《坐花志果‧余生削籍》上卷之四

──轉自《大紀元》有刪節

(責任編輯:張信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