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哥侃封神】第十八回 子牙諫主隱磻溪 (視頻)

2020年11月10日古書連載
「子牙諫主隱磻溪」,這裡的「主」指的是紂王。
姜子牙他早知道這個定數的歸處,所以在真正的環境中,他不會因為自己的仕途,或自己眼前的利益去試圖改變命運。
在整個姜子牙的故事中會看到,凡是他自己想改變自己命運的時候,他就出狀況。反過來,他如果簡單的順應環境、順應天意、順應他師父對他的教誨的時候,他就沒有那麼多麻煩。
他在下山的時候,元始天尊就跟他講過了,他要忍二十年,而且最後來到磻溪這地方去等真正主人的出現。是去等而不是去找,這是很多朋友在現實生活中做不到的,大家都在努力達到自己的目的。
所以生命的基點不同,他會對同一件事情採取不同的方式,不同的方式會影響到輪迴轉世。很多人輪迴轉世的過程是與自己上一世的「努力」相關的。
詩曰: 渭水潺潺日夜流,子牙從比獨垂鉤。 當時未入飛熊夢,幾向斜陽嘆白頭。
磻溪這地方在渭水旁。姜子牙他沒有伴兒,就他一個人了,要自己等,等到命運的到來。很多事情時辰不到、定數沒來,那就沒什麼可講的。
「當時未入飛熊夢」,這是指周文王。文王在他的夢裡夢到了飛熊而驚醒,他就問散宜生,散宜生說恭喜大王,賀喜大王,你心目中真正輔佐的人來了,這人已經出現了。這是散宜生當時講的。
周文王離開西岐的時候,就說:「文問散宜生、武問南宮適。」這是對他兒子(伯邑考)的囑咐。散宜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曉經典,但他是個文人,他不是一個對生命有絕對認知的人,他也不會因為他在周國的地位而把自己定格成左右天下的人。如果君王能夠理智的話,他的臣民、臣子、將軍同樣會非常理智——不會貪圖功名。
「幾向斜陽嘆白頭。」幾向夕陽,就是日日夜夜了,因為前面講「渭水潺潺日夜流」。姜子牙本來就白了頭了,他下山的時候就七十二歲了,要等到八十歲才行。
話說子牙看罷圖樣,王曰:「此臺多少日期方可完得此工?」
妲己要害姜子牙,畫了一個圖,要建造鹿臺。妲己向紂王保舉姜子牙,說,只有他才能修建好鹿臺,別人不成。所以把姜子牙招來了。
上回書說到,當時子牙在亞相比乾的府裡。子牙離開的時候跟比干說:宰相,咱們後會有期,我估計,我也回不來了!我可能有點兒麻煩。我已經給你留了字條,壓在你的硯臺下面,出事的時候,你看那字條就行了。
前後故事是這麼來的。
尚奏曰:「此臺高四丈九尺,造瓊樓玉宇,碧檻雕欄,工程浩大。若完臺工,非三十五年不得完成。」
紂王聞奏,對妲己曰:「御妻,姜尚奏朕:臺工要三十五年方成。朕想光陰瞬息,歲月如流,年少可以行樂,若是如此,人生幾何,安能長在!造此臺實為無益。」
這裡顯示出紂王是及時行樂者,按照現在來講,就是活在當下的:如果把時間浪費在建鹿臺上,都用在這方面,那就沒意思了,咱們沒有樂子。
妲己奏曰:「姜尚乃方外術士,總以一派誣言。那有三十五年完工之理!狂悖欺主,罪當炮烙!」
保舉姜子牙的是妲己,而姜子牙說鹿臺三十五年才能蓋成,妲己扭臉就翻車(翻臉)了。
紂王曰:「御妻之言是也。傳承奉官,可與朕拿姜尚炮烙,以正國法。」
這個時候的紂王已經完全廢了,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失去了一切人應該有的辨別善、偽、是、非的基本概念。
紂王他心裡面的潛臺詞是:這個人是妲己妳保薦的肯定沒問題。而聽姜子牙說三十五年才能蓋成鹿臺後,妲己扭臉要害姜子牙,紂王也扭過來說:御妻妳說的是對的。所以紂王就是個廢物。
子牙曰:「臣啟陛下,鹿臺之工,勞民傷財,願陛下息此念頭,切不可為。
姜子牙就得把這點兒活幹完囉!他從崑崙山直接來到了朝歌,就是要跟紂王有過這麼一段冤怨,為後面進行鋪墊。
「今四方刀兵亂起,水旱頻仍,府庫空虛,民生日促,陛下不留心邦本,與百姓養和平之福,日荒淫於酒色,遠賢近佞,荒亂國政,殺害忠良,民怨天愁,累世警報,陛下全不修省。今又聽狐媚之言,妄興土木,陷害萬民,臣不知陛下之所終矣。臣受陛下知遇之恩,不得不赤膽披肝,冒死上陳。如不聽臣言,又見昔日造瓊宮之故事耳。可憐社稷生民,不久為他人之所有。臣何忍坐視而不言!」
姜子牙這番話跟梅伯那些人講的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只是表達姜子牙人這層面的正義,正面的一面。之前被殺的幾個人都是類似的表述。
而姜子牙這裡講的是「狐媚」——這時候他直接稱妲己是狐狸。從前往後,幾個被殺的人在稱呼妲己的時候是有所改變的,而稱妲己為狐媚、狐仙,姜子牙是第一人。
紂王聞言,大罵:「匹夫!焉敢侮謗天子!」令兩邊承奉官:「與朕拿下,醢屍虀粉,以正國法!」
眾人方欲向前,子牙抽身望樓下飛跑。紂王一見,且怒且笑:「御妻,你看這老匹夫,聽見『拿』之一字就跑了。禮節法度,全然不知,那有一個跑了的?」傳旨命奉御官:「拿來!」
在天子的宮殿,紂王一說要把你姜子牙拿下,你撒野就跑——君不君、臣不臣——做臣子的連基本規矩都沒有。所以這裡紂王有點兒嘲笑他山野匹夫的概念——妲己稱他方外術士。
這裡的潛臺詞是:姜子牙就是個糟老頭子。而紂王把之前姜子牙「火燒琵琶精」那段全忘了、全都不管了。其實那段對紂王是一種提示。
當時火燒琵琶精,後來妲己把玉石琵琶要走了,說,安個弦。紂王(應該)要明白了——如果燒了那麼個東西,誰敢拿回家裡再放床頭上用?不可能的。我的意思是紂王沒有辨別的能力了。
眾官趕子牙過了龍德殿、九間殿,子牙至九龍橋,只見眾官趕來甚急。
子牙曰:「承奉官不必趕我,莫非一死而已。」按著九龍橋欄杆,望下一攛,把水打了一個窟窿。
眾官急上橋看,水星兒也不冒一個──不知子牙借水遁去了。承奉官往摘星樓回旨。王曰:「好了這老匹夫!」
且不表紂王。話說子牙投水橋下,有四員執殿官扶著欄杆,看水嗟嘆。適有上大夫楊任進午門,見橋邊有執殿官,伏著望水。楊任問曰:「你等在此看什麼?」
執殿官曰:「啟老爺:下大夫姜尚投水而死。」
楊任曰:「為何事?」
執殿官答曰:「不知。」
楊任進文書房看本章。不題。
中間就出了這麼一段故事,一下就把楊任引出來了。後來這些人都隨姜子牙去了。
大夫直諫犯非刑 剜目傷心不忍聽
且說紂王與妲己議鹿臺差那一官員監造。妲己奏曰:「若造此臺,非崇侯虎不能成功。」
紂王准行,差承奉宣崇侯虎。承奉得旨,出九間殿往文書房,來見楊任。
楊任問曰:「下大夫姜子牙何事忤君,自投水而死?」
承奉答曰:「天子命姜尚造鹿臺,姜尚奏事忤旨,因命承奉拿他,他跑至此,投水而死。今詔崇侯虎督工。」
楊任問曰:「何謂鹿臺?」
承奉答曰:「蘇娘娘獻的圖樣,高四丈九尺,上造瓊樓玉宇,殿閣重簷,瑪瑙砌就欄杆,珠玉粧成梁棟。今命崇侯虎監造。卑職見天子所行皆桀王之道,不忍社稷坵墟,特來見大人。大人秉忠諫止上木之工,救萬民搬泥運土之苦,免商賈有陷血本之殃,此大夫愛育天下生民之心,可播楊於世世矣。」
這個小官本來是去找崇侯虎的。他自己也看不過眼,但他官位太小,他認為沒有能力跟紂王去說什麼,就把這些事跟楊任講了。
這些都是在講述人間的道理,各自有各自的理由,但他這一講,一求楊任,楊任一去,就出事了。
每個人都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理解,而且選擇道理上正確的。在《封神演義》很多章回具體故事中,都有這樣的描述:哎呀!其實他沒必要去,命該如此,你去了就搭一條命,什麼都沒用!所以,楊任同樣有這個問題。
楊任聽罷,謂承奉曰:「你且將此詔停止,待吾進見聖上,再為施行。」
本來沒有楊任的事。
楊任逕往摘星樓下候旨。紂王宣楊任上樓見駕。王曰:「卿有何奏章?」
楊任奏曰:「臣聞治天下之道,君明臣直,言聽計從;為師保是用,忠良是親,奸佞日遠。和外國,順民心,功賞罪罰,莫不得當;則四海順從,八方仰德。仁政施於人,則天下景從,萬民樂業,此乃聖主之所為。
自古以來,聖君都是善良的,絕對不是以嚴苛的厲法治國的,而現在的中共就是苛以立法,苛政猛於虎的概念,他把人都當成獸類、把人都當成小偷,把人都當成敵對的一方對待,才會出現現在這種場面,同時也代表他們沒有生命(天)上、(地)下相互關聯的認知,也就促成今天更加地邪惡。
今陛下信後妃之言,而忠言不聽,建造鹿臺。陛下只知行樂懽娛,歌舞宴賞,作一己之樂,致萬姓之愁,臣恐陛下不能享此樂,而先有腹心之患矣。陛下若不急為整飭,臣恐陛下之患不可得而治之矣。主上三害在外,一害在內,陛下聽臣言。
「三害在外,一害在內。」內、外是指朝歌而言。
其外三害:一害者東伯侯姜文煥,雄兵百萬,欲報父讎,遊魂關兵無寧息,屢折軍威,苦戰三年,錢糧盡費,糧草日艱,此為一害;二害者,南伯侯鄂順,為陛下無辜殺其父親,大勢人馬,晝夜攻取三山關,鄧九公亦是苦戰多年,庫藏空虛,軍民失望,比為二害;三害者,況聞太師遠征北海大敵,十有餘年,今且未能返國,勝敗未分,吉凶未定。陛下何苦聽信讒言,殺戮正士。狐媚偏於信從,讜言致之不問。小人日近於君前,君子日聞其退避。官幃竟無內外,貂璫紊亂深宮。三害荒荒,八方作亂。陛下不容諫官,有阻忠耿,今又起無端造作,廣施土木,不惟社稷不能奠安,宗廟不能磐石,臣不忍朝歌百姓受此塗炭,願陛下速止臺工,民心樂業,庶可救其萬一。
楊任還是阻止建鹿臺,他的說法其實跟姜子牙的說法類似,完全是一種對稱的說法。很多在商朝覲朝的官都是以這樣方式被逼出去,或者被殺了。
不然,民一離心,則萬民荒亂。古雲;『民亂則國破,國破主君亡。』只可惜六百年已定華夷,一旦被他人所虜矣。」
這裡講的:民是基礎。今天的中共把國放在民之上。這是所謂愛國主義的說法。
紂王聽罷,大罵:「匹夫!把筆書生,焉敢無知,直言犯主!」命奉御官:「將此匹夫剜去二目!朕念他歲有功,姑恕他一次。」
挖他雙目對應著書生,書生就是看書嘛!意思是你白讀書了,所以挖走他的雙目。
楊任復奏曰:「臣雖剜目不辭,只怕天下諸侯有不忍臣之剜目之苦也。」
楊任也夠倔的,紂王說挖你眼睛,你說:你挖我眼睛沒事,但是普天之下其他那些大臣、將官看了,他們可就覺得這事麻煩了——他在威脅紂王。
奉御官把楊任攙下樓,一聲響,剜二目獻上樓來。
且說楊任忠肝義膽,實為紂王,雖剜二目,忠心不滅,一道怨氣,直衝在青峰山紫陽洞清虛道德真君面前。真君早解其意,命黃巾力士:「可救楊任回山。」
這裡講了他的忠心、講了他的忠肝義膽——一切不是為他自己,是為了社稷——這是一個忠臣應該有的。
很多朋友在現實環境中,大家其實不太接受「忠臣」的說法。忠臣沒有被傷到身體,大家覺得他是個好人;但是如果忠臣被傷到身體的時候,大家會覺得這個忠臣有點太愚昧、太過分了。就是說:人家都要殺了你了,你還做忠臣?有什麼意義?你就是愚昧、無知!很多人都是這麼想的。
而在古時候,人們對忠臣的頌揚是指他不放棄他的魂魄那一面所具有的生命價值、應該遵守的生命道義。你看的是一份忠,但他堅守的是一份道義,而這份道義是跟神造人有關,在確定「人的環境應該有的氛圍」。
也就是說,(人的生命價值)可以允許他人犯任何錯誤,而不允許我以對方的錯誤作為理由,我以更加錯誤的方式施暴於對方(如果共產黨的話,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這裡面有君、臣之分,人們會說是「愚忠」,其實又不是。這裡楊任有一道「怨氣」,怨氣是極其可怕的,在《與神同行》的第一集電影中,做弟弟的那個人怨氣一出來,非常巨大,從而擾亂陰間,一些惡鬼、厲鬼就出來了。怨氣會給人們帶來巨大的傷害,有怨氣的人既傷害別人也傷害自己。
力士奉旨,至摘星樓下,用三陣神風,異香遍滿,摘星樓下,地播起塵土,揚起沙灰,一聲響,楊任屍骸竟不見了。
這個概念跟殷郊、殷洪失屍首的概念類似,飛沙走石就是障眼法,不讓普通的凡夫俗子(紂王同樣是凡夫俗子)看到這人的身體是怎麼弄走的(不讓看到另外空間)。所以障眼法是飛沙走石,那真實的一面就在飛沙走石裡面。
紂王急往樓內,避其沙土。不一時,風息沙平,兩邊啟奏紂王曰:「楊任屍首風刮不見了。」
紂王嘆曰:「似前番朕斬太子也被風颳去,似比等事,皆係常事,不足怪也。」
這裡很有趣,殷郊、殷洪被颳走的時候,紂王根本沒反應過來到底為什麼,現在楊任被颳走,他乾脆說,這也是尋常之事,意思就是,紂王失去了他應該有的基本辨別能力。
紂王謂妲己曰:「鹿臺之工,已詔侯虎;楊任諫朕,自取其禍。速召崇侯虎!」侍駕官催詔去了。
且說楊任的屍首被力士攝回紫陽洞,回真君法旨。
這裡,徒弟管師父下的旨意都叫「法旨」。這是有原因的。
道德真君出洞來,命白雲童兒,葫蘆中取二粒仙丹,將楊任眼眶裡放二粒仙丹。真人用仙天真氣吹在楊任面上,喝聲:「楊任不起,更待何時!」
真是仙家妙術,起死回生。只見楊任眼眶裡長出兩隻手來,手心裡生兩隻眼睛──此眼上看天庭,下觀地穴,中識人間萬事。
這就叫造化,有了千變萬化的造化,這裡面其實暗含了一個概念:人是神造的。當神走到一定境界、一定位置的時候,他可以藉助人的身體千變萬化,他同時透過人的身體展現出人與神生命之間的關係。如果你承認人是猴變的,這東西就不可能存在了。
而楊任的兩隻眼睛生出了手,手裡又出了眼睛,你只能說造化。手心對很多人而言,有著特別的功效。我以為「眼中有手,手中有眼」其實引述了人的三魂七魄。就是打開了楊任的能力。(應該有更深的內涵)。
「此眼上看天庭,下觀地穴,中識人間萬事。」楊任藉助了人的眼睛進入人的元神。
「上看天庭」就是沒出三界。楊任這麼被處理,就是道德真君也看到了楊任他未來是姜子牙的麾下大將,而他也是因為姜子牙的死(跳水)而遭此磨難,從而轉成姜子牙麾下的大將。正是因為楊任具有這種特異功能,所以他就救了當時整個周朝的兵馬。
楊任立起半晌,定省見自己目化奇形,見一道人立在山洞前。楊任問曰:「道長,此處莫非幽冥地界?」
真君曰:「非也。此處乃青峰山紫陽洞,貧道是煉氣士清虛道德真君,因見你忠心赤膽,直諫紂王,憐救萬民,身遭剜目之災,貧道憐你陽壽不絕,度你上山,後輔周王成其正道。」
所以在道德真君的眼裡,看到楊任的忠心赤膽。忠心赤膽被頌揚為人的道德,而不是一般人說的愚忠。
楊任聽罷,拜謝曰:「弟子蒙真君憐救,指引還生,再見人世,此恩此德,何敢有忘!望真君不棄,願拜為師。」
楊任就在青峰山居住。後只待破瘟陣下山,助子牙成功。有詩曰: 大夫直諫犯非刑,剜目傷心不忍聽。 不是真君施妙術,焉能兩眼察天庭。
道德真君仙家妙術 楊任眼中手手中眼
上期節目講:楊任被道德真君救去之後,用了兩個仙丹,放在他眼睛裡。因為雙目被紂王給挖去了。
通常說:眼睛是人的心靈之窗——雙目跟人的元神連在一起。挖掉楊任的雙目,對應的就是:挖掉姜皇後的雙目。而道德真君給了楊任他一雙從眼睛裡頭長出的手,手裡面又出了眼睛——同樣是對應著姜皇後被炮烙雙手的概念。
我覺得前後是這麼對應的。我當時跟大家解釋過,我說為什麼道德真君給了楊任兩個仙丹之後,從他的眼睛裡長出兩隻手,而手心各有一隻眼睛。
在西方的一些比較低靈的巫術當中,有這東西;有人說在藏傳佛教中(我個人不是很清楚)、普通電影裡,我們看到有這些; 包括瑪雅文化當中好像也有這些東西——畫了一隻眼睛; 美元上也有,就是在金字塔上畫了一隻眼睛)。
但是這裡說的是一隻手心上畫了一隻眼睛。我當時跟大家解釋說,一定有背後的原因,但我不知道是什麼,今天才知道是什麼:
《山海經》,是中國最早的一本記述地理、歷史的書籍,裡面講了一些人、物、神、鬼,包括一些神獸,談到深目國——「在共工臺的東邊」,「為人舉一手一目」。
在深目國裡的人,就是從他的眼框裡長出一隻手,那隻手裡面再長了眼睛。平常的時候,他手是舉著的。
(編註:清朝《鏡花緣》:到了深目國,其人面上無目,高高舉著一手,手上生出一隻大眼。)
如果你看到深目國的國人,跟描繪楊任的插圖是一樣的,這是我查到的。當我查到這個東西的時候,我個人意識到:他有可能講述著道德真君的來處。
道德真君是元始天尊十二門人當中的一個。十二門人他們修行的時間都超過了上千年(廣成子修了一千五百年,這是我們後面將知道的)。這裡面他沒講道德真君修了多少年,但未來的昊天大帝的十二近臣,應該都是修行一千五百年左右,也就是《山海經》能夠觸及到的當時地球上以中國那一塊土地為中心的人類。
如果我理解得不錯的話,道德真君實際他的來處是跟深目國有關的,他是從那個時候修行過來的,走到《封神演義》那個年代,他才會有這樣的本事,也有這樣的意識,當楊任只剩下眼框的時候,是符合深目國當時人的樣子,所以乾脆就給他長出了手。
在當時來講,可以叫「奇形怪狀」,你怎麼叫都成,如果你去看當時深目國的國人的樣子,是跟楊任的素描畫完全一樣。
而在《山海經》裡面解釋深目國人的眼睛是這樣的:鬼神精怪如果被人眼眶裡面的眼睛發出的金光(他是有光芒的)照射的話,會立刻顯現出原形。而且眼睛能噴出火。還說:噴出數丈之火,鋼鐵都能瞬間化為烏有。
我覺得後面就有點故事了,這個故事我們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因為如何想像當時的鋼鐵(鐵我覺得OK,如何想像鋼的概念)。鋼鐵都是現代人們所使用的東西,而不是那個年代的,但如果不是那個年代使用的,那個年代戰爭是用什麼?
所以隨著時間的推移,丟失了對很多事情的描述。
我以為這裡面最關鍵的問題就是這隻眼睛,在《山海經》裡紀述說,在他的手臂上的眼睛大概有一寸長(很多畫其實是類似的),看起來像黑洞,如果深目國人願意的話,那怕是高山湖海都能裝進這個眼睛裡頭;如果遇到危險的話,可以把整個身體縮到眼睛裡頭;而這個眼睛又可以依附在草木、動物之上,甚至可以鑽到土裡面。書是這麼解釋的。
所以他這個解釋就變成了深目國人的眼睛出現,就是一種生命的造化(我覺得只能講是一種造化)。而在這個環境中,它可以辨別善、惡,可以與其他生物相溝通。也就是說,他眼睛本身就類似一獨立的生命。
而且他講手心的眼睛可以轉到手背來(我沒注意到楊任有這個本事),因為跟手的冷熱有關係;或者說人們幹活要用手,他這手還得忙活;如果需要的時候,可以把自己藏在眼睛裡頭,而眼睛就可以依附在植物上。也就是說,如果你看到樹木上出現一隻眼睛的話,那可能就是深目國人。
我們看到一些所謂的神話電影裡面,或者現代科技化的電影裡面,有過類似的描述。我們回到楊任的角度,我相信朋友就能夠理解了。
楊任在後來,包括他去跟瘟神進行搏殺的過程中,確實就像深目國裡面的人所使用的功能。
而正是道德真君他生命的本,源自於那個時代,所以他藉著楊任雙目被挖走,出現這種狀況。換句話說,楊任的出現,就把遠古時期中國的深目國在經歷過大洪水消失後,透過道德真君所展現出來的能力,又把那一份生命延續過來。那是生命的珍貴之處。
那是生命的一種傳遞,就像歐洲文藝復興時期復古、恢復的概念,把本來已經失去的東西又重新拿回來。而那一份東西(能力)難以解釋,被人們稱為天才。
比如說,米開朗基羅的老師遠遠比不上米開朗基羅。所以是一種更替的過程。如果按照我個人的說法,就是:喚醒生命記憶的過程。
我相信很多人看《封神演義》,那些說好聽的,說楊任是一種造化,說不好聽的,就說這純粹瞎編!哪兒來的?《山海經》裡來的。
「不是真君施妙術,焉能兩眼察天庭。」不是道德真君如何,道德真君只不過拿過來他自身自有的生命遺留下來的東西。
子牙休妻 馬氏留惡名
不說楊任居此安身。且說紂王詔崇侯虎督造鹿臺。此臺功成浩瀚,要動無限錢糧,無限人夫,搬運木植、泥土、磚瓦,絡繹之苦,不可勝計。各州府縣軍民,三丁抽二,獨丁赴役。有錢者買閑在家,無錢者任勞累死。萬民驚恐,日夜不安,男女慌慌,軍民嗟怨,家家閉戶,逃奔四方。
這一段講述的就是崇侯虎的邪惡,貪財者、唯利是圖者必是惡的。
崇侯虎仗勢虐民,可憐老少累死不計其數,皆填鹿臺之內。朝歌變亂,逃亡者甚多。
如果把人埋在鹿臺裡面,就等於把人埋在朝歌城裡面、埋在整個大的宮殿裡面,所以朝歌就變成了鬼魔之地。我以為表面繁華的一切建立在鬼魂之上,這就註定它的完結。類比的話,就如現今的天安門廣場。
不表侯虎監督臺工。且說子牙借水遁,回到宋異人莊上,馬氏接住:「恭喜大夫,今日回家。」
子牙曰:「我如今不做官了。」
馬氏大驚:「為何事來?」
子牙曰:「天子聽信妲己之言,起造鹿臺,命我督工。我不忍萬民遭殃,黎庶有難。是我上一本,天子不行;被我直諫,聖上大怒,把我罷職歸田。我想紂王非我之主。娘子,我同你往西岐去,守時待命。我一日時來運至,官居顯爵,極品當朝,人臣第一,方不負我心中實學。」
姜子牙知道要等待時辰,他折騰半天是沒有用的。他前面幹這、幹那,沒有守時待命,有悖於師父對他的安排。
馬氏曰:「你又不是文家出身,不過是江湖一術士,天幸做了下大夫,感天子之德不淺。今命你造臺,乃看顧你監工,況錢糧既多,你不管什東西,也賺他些回來。你多大官,也上本諫言,還是你無福,只是個術士的命!」
子牙曰:「娘子,你放心,是這樣官,未展我胸中才學,難遂我平生之志。你且收拾行裝,打點同我往西岐去。不日官居一品,位列公卿,你授一品夫人,身著霞佩,頭帶珠冠,榮耀西岐,不枉我出仕一番。」
這樣的描繪,講述的是姜子牙凡心不滅。姜子牙下山就喝酒,第二天娶老婆,第三天……他就是凡心不去。為什麼叫凡心不去,他根本修不去(凡心)!他師父跟他說了:你修不成。
所以姜子牙在向老婆描述這些的時候,也是他的真實感受。
馬氏笑曰:「子牙,你說的是失時話。現成官你沒福做,到去空拳隻手去別處尋!這不是折得你胡思亂想,走投無路,捨近求遠,尚望官居一品?天子命你監造臺工,明明看顧你。你做的是那裡清官!如今多少大小官員,都是隨時而已。」
子牙曰:「你女人家不知遠大。天數有定,遲早有期,各自有主。你與我同到西岐,自有下落。一日時來,富貴自是不淺。」
所以這事到哪兒都說不通,放著現成的官你不做,你到西岐,而西岐的周文王被扣在朝歌,西岐是商朝的附屬國,你放著祖宗國的大官不做,你跑附屬國去做一品,你矇我——現在誰都得這麼想,你怎麼聽都是這麼回事。
所以這對現代人都有借鑑之處。定數就是定數,天數就是天數。所以他這裡講:「天數有定,遲早有期,各自有主。」一句話:不是人說了算的。所以無神論、進化論是胡說,現在科學的一切就是自我的欺騙。
我不是否定科學,而是痛斥那些視科學為至上者,反過來污辱自己。現在傳道士都說:我是中共中央黨校畢業的碩士生。你能聽他傳道嗎?
今天在國內燒十字架,你現在在美國做傳道士,說自己是中共中央黨校畢業的。你說他怎麼去寫他的履歷?用這個名頭去招呼別人,你說他是有神論還是無神論?
馬氏曰:「姜子牙,我和你緣夫妻,分只到的如此。我生長朝歌,決不佳他鄉外國去。從今說過,你行你的,我幹我的,再無他說!」
子牙曰:「娘子錯說了。嫁雞怎不逐雞飛,夫妻豈有分離之理!」
馬氏曰:「妾身原是朝歌女子,那裡去離鄉背井。子牙,你從實些,寫一紙休書與我,各自投生。我決不去!」
子牙曰:「娘子隨我去好!一日身榮,無邊富貴。」
這一段與其說馬氏有眼不識珠,不如說作者在跟大家描繪著、闡述著姜子牙根本無法修成,他只是人中之豪傑而已,就是人中仙。人中仙不是真正的神仙。
馬氏曰:「我的命只合如此,也受不起大福分。你自去做一品顯官,我在此受些窮苦。你再娶一房有福的夫人罷。」
子牙曰:「你不要後悔!」
馬氏曰:「是我造化低,決不後悔!」
子牙點頭嘆曰:「你小看了我!既嫁與我為妻,怎不隨我去。必定要你同行!」
姜子牙也可能比較善良,他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時間沒到,他就搬不過來。他會土遁、水遁,但他搬不過來未來時間他成為一品大臣時的那些財富。所以天大的本事,在人的層面也不過如此。
馬氏大怒:「姜子牙!你好,就與你好開交;如要不肯,我與父兄說知,同你進朝歌見天子,也講一個明白!」
夫妻二人正在此鬥口,有宋異人同妻孫氏來勸子牙曰:「賢弟,當時這一件事是我作的。弟婦既不同你去,就寫下一字與他。賢弟乃奇男子,豈無佳配,何必苦苦留戀他。常言道;『心去意難留。』勉強終非是好結果。」
你看!前後這事都是宋異人出的主意。如果從命理上說,宋異人就是來毀姜子牙的,宋異人提供的一切條件,促成了姜子牙凡心不滅、凡心不去所帶來的客觀結果。它是相輔相成配在一起的。宋異人有財,又衝著是自己的兄弟。
子牙曰:「長兄、嫂在上;馬氏隨我一場,不曾受用一些,我心不忍離他;他倒有離我之心。長兄分付,我就寫休書與他。」
這一段故事寫得很細,在闡述著馬氏、姜子牙跟宋異人三人。姜子牙的老婆是短視之人,只見眼前利,她對人的生命沒有任何認識;宋異人起碼意識到姜子牙不一般(姜子牙能捉妖捉鬼),但是馬氏嘲笑他是個術士。
宋異人不嘲笑姜子牙,但是宋異人的出現,造成了姜子牙凡心不去的特點,在他身上展現。而姜子牙就是個修不成的,表現中兌現了他師父對他下的定論。
子牙寫了休書拿在手中,「娘子,書在我手中,夫妻還是團圓的。你接了比書,再不能完聚了!」
馬氏伸手接書,全無半毫顧戀之心。子牙嘆曰:「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由自可,最毒婦人心!」
這意思是說:比青竹蛇和黃蜂還狠(毒)的就是女人的心。是有這麼個說法,它用在這裡,其實現在所謂的統計學當中也講:夫妻兩人離婚,對男人的打擊程度遠遠勝過對女人的打擊。
馬氏收拾回家,改節去了。不題。
棄卻朝歌遠市塵 法施土遁救民生
子牙打點起行,作辭宋異人、嫂嫂孫氏:「姜尚蒙兄嫂看顧提攜,不期有今日之別!」
異人治酒與姜子牙餞行,飲罷,遠送一程,因問曰:「賢弟往那裡?」
子牙曰:「小弟別兄往西岐做些事業。」
異人曰:「倘賢弟得意時,可寄一音,使我也放心。」
二人灑淚而別: 異人送別在長途,兩下分離心思孤。 只為金蘭思義重,幾回搔首意踟躕。
話說子牙離了宋家莊,取路往孟津,過了黃河,逕往澠池縣,往臨潼關來。只見一起朝歌逃走百姓,有七八百黎民,父攜子哭,弟為兄悲,夫妻淚落,男女悲哭之聲,紛紛載道。子牙見而問曰:「你們是朝歌的民?」
內中也有認的是姜子牙,眾民叫曰:「姜老爺!我等是朝歌民。因為紂王起造鹿臺,命崇侯虎監督。那天殺的奸臣,三丁抽二,獨丁赴役,有錢者買閑在家,累死數萬人夫,屍填鹿臺之下,晝夜無息。我等經不得這樣苦楚,故此逃出五關。不期總兵張老爺不放我們出關。若是拿將回去,死於非命,故此傷心啼哭。」
子牙曰:「你們不必如此,待我去見張總兵,替你們說個人情,放你們出關。」
這裡反映出姜子牙的單純。他這樣的做法,對應他當時在朝歌裡紂王要殺他,他就跑。
眾人謝曰:「這是老爺天恩,普施甘露,枯骨重生!」
子牙把行囊與眾人看守,獨自前往張總兵府來。家人問曰:「那裡來的?」
子牙曰:「煩你通報,商都下大夫姜尚來拜你總兵。」
門上人來報:「啟老爺:商都下大夫姜尚來拜。」
張鳳想:「下大夫姜尚來拜,他是文官,我乃武官;他近朝廷,我居關隘,百事有煩他。」急命左右請進。
子牙道家打扮,不著公服,逕往裡面,見張鳳。鳳一見子牙道服而來,便坐而問曰:「來者何人?」
子牙曰:「吾乃下大夫姜尚是也。」
鳳問曰:「大夫何為道服而來?」
子牙答曰:「卑職此來,不為別事,單為眾民苦切。天子不明,聽妲己之言,廣施土木之工,興造鹿臺,命崇侯虎督工。豈意彼陷虐萬民,貪圖賄賂,罔惜民力。況四方兵未息肩,上天示儆,水旱不均,民不聊生,天下失望,黎庶遭殃,可憐累死車民填於臺內。
「累死車民填於臺內」,後來,對應著周文王去建靈臺。
周文王建靈臺,結果挖出屍骨,周文王就不幹了,說:乾脆我靈臺不建了,我不能讓無辜的屍骨暴露於光天之下。後來有人勸他,文王需要靈臺去展示他演繹出來的《周易》,所以就把挖出來的屍骨盛裝打點給供在高處。
這是前後對應的——生與死、對死者尊重——紂王在建鹿臺的時候是把人殺了、崇侯虎累死了人埋在裡頭。何為人?何為妖?何為妖魔鬼怪統治的環境?這是對應的。
荒淫無度,奸臣蠱惑天子,狐媚巧閉聖聰。命我督造鹿臺。我怎肯欺君誤國,害民傷財,因此直諫。天子不聽,反欲加刑於我。我本當以一死以報爵祿之恩;奈尚天數未盡,蒙恩赦宥,放歸故鄉,因此行到了貴治。偶見許多百姓,攜男拽女,扶老攙幼,悲號苦楚,甚是傷情。如若執回,又懼炮烙、蠆盆,慘刑惡法,殘缺肢體,骨粉魂消,可憐民死無辜,怨魂懷屈。今尚觀之,心寔可憐,故不辭愧面,奉謁臺顏,懇求賜眾民出關,黎庶從死而之生,將軍真天高海闊之恩,實上天好生之德。」
張鳳聽罷大怒,言曰:「汝乃江湖術士,一旦富貴,不思報本於君恩,反以巧言而惑我。況逃民不忠,若聽汝言,亦陷我於不義。我受命執掌關隘,自宜盡臣子之節,逃民玩法,不守國規,宜當拿解於朝歌。自思只是不放過此關,彼自然回國,我已自存一線之生路矣。若論國法,連汝併解回朝,以正國典。奈吾初會,暫且姑免。」喝兩邊:「把姜尚叉將出去。」
眾人一聲喝,把子牙推將出來。子牙滿面羞愧。眾民見子牙回來,問曰:「姜老爺,張老爺可放我等出關?」
子牙曰:「張總兵連我也要拿進朝歌城去。是我說過了。」
你就可以想像姜子牙很幼稚,可是他表現出正常人應該有的樣子;但是他又知道撒謊了,他明明借水遁跑了嘛!這在一般世俗人的眼中看,就是個沒用的人。
眾人聽罷,齊聲叫苦。七八百黎民號啕痛哭,哀聲徹野。子牙看見不忍。子牙曰:「你們眾民不必啼哭,我送你們出五關去。」
有等不知事的黎民,聞知此語,只說寬慰他,乃曰:「老爺也不出去,怎生救我們?」
內中有知道的,哀求曰:「老爺若肯救援,便是再生之恩!」
子牙道:「你們要由五關者,到黃昏時候,我叫你等閉眼,你等就閉眼。若聽得耳內風響,不要睜眼。開了眼時,跌出腦子來,不要怨我。」
眾人應承了。子牙到一更時候,望崑崙山拜罷,口中念念有詞,一聲響。這一會,子牙土遁救出萬民。眾人只聽得風聲颯颯,不一會,四百裡之程出了臨潼關、潼關、穿雲關、界牌關、汜水關,到金雞嶺,子牙收了土遁,眾民落地。
子牙曰:「眾人開眼!」
眾人睜開了眼。子牙曰:「此處就是汜水關外金雞嶺,乃西岐州地方。你們好好去罷!」
眾人叩頭謝曰:「老爺,天垂甘露,普救群生,此恩此德,何日能報!」眾人拜別。不題。
這裡講的:要閉上眼睛。這都跟眼睛有關,人的眼睛通了人的心靈,人的眼睛同樣通了人的元神。
人的思想、意念,人的一切是跟肉身同在的,當與肉身同在的時候,你必然會受「地心引力」的控制(我們用現在的詞說)。你沒有修行過、沒煉過,你根本動不了。
但是反過來,當你閉上眼睛,類似障眼法——就是讓人盡可能不要去動念,不要有思想。當你沒有人的思想觀念,失去你身體本身所擁有的人的特點,你不知道發生什麼的時候,有本事的人就可以在功能的範圍內,控制你依附於你元神的另外一面。
所以也就出現了一閉眼睛一下子就過了五關,直接來到了西岐城。
且說子牙往溪隱蹟。有詩為證: 棄卻朝歌遠市塵,法施土遁救民生。 閑居渭水垂竿待,只等風雲際會緣。 武吉災殃為引道,飛熊夢兆主求賢。 八十纔逢明聖主,方立周朝八百年。
姜子牙從山上下來,他等了八年就見到了周文王。這裡是講姜子牙出事之後一直隱遁磻溪的整個故事。
武吉是姜子牙的徒弟。出現了武吉,才跟周文王接洽上。後面會講到那兒。
周文王七年的羑裡之災(被囚)創造了《周易》之後,返回西岐。在西岐,他用《周易》來管理整個國家。「畫地為牢」源自於周文王。透過《周易》他能計算人的生死、能夠知道人的去向。那任何人,包括殺人犯(武吉是殺人犯)都不敢逃匿,因為知道逃到哪兒都跑不了——周文王坐在家裡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周文王後來在夢中夢到飛熊撲面而來,驚醒了。他問散宜生。散宜生說:「大王!好啊!真的有『帥』而來。」
你看看,散宜生表現出來的可不是羨慕、妒嫉、恨。散宜生是在姜子牙出現之前周文王身邊的一等大臣,所有天文、地理相關的東西,周文王都要跟他商量。但散宜生卻說會有真正輔佐大王稱霸天下的人出現。他沒說是他自己。
很有趣的:姜子牙拜帥,這個儀式應該怎麼做?沒人會!散宜生會。這就是一個正常人的生活……這就是姜子牙的去處。
伯邑考救父心切失大義
話說眾民等待天明,果是西岐地界。
土遁都得通過晚上飛的。當你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這一面的物質一切,當你閉上眼睛的時候,你感悟的是茶香、能體會到花草本身固有的生命內在東西。
當然,有的人睜著眼睛也會體會到。他不會注重這面的形體,但大多數人會注重這一面的誘惑和形體。當一注重肉身與肉身同樣的東西的時候,他就飛不起來了。地心引力就產生作用了。
閉上眼睛,你的身體跟你的元神(三魂七魄)能接上;睜開眼睛,只跟自己的思想、觀念接上。
過了金雞嶺,便是首陽山;走過燕山,又過了白柳村,前至西岐山;過了七十裡,至西岐城。
眾民進城,觀看景物;民豐物阜,行人讓路,老幼不欺,市井謙和,真乃堯天舜日,別是一番風景。眾民作一手本,投遞上大夫府。散宜生接著手本。
翌日伯邑考傳命:「既朝歌逃民因紂王失政,來歸吾土,無妻者給銀與他娶妻。又與銀子,令眾人僦居安處。鰥寡孤獨者在三濟倉造名,自領口糧。」宜生領命。
邑考曰:「父王囚羑裡七年,孤欲自往朝歌,代父贖罪。卿等意下如何?」
這七八百朝歌的民眾被姜子牙救了,進了西岐,伯邑考就按照父親說的好好待他們,他體會到紂王的陰邪,自然想到自己的父親。他是長子嘛!想以子贖罪,能夠把父親換回來。事情就這麼著的——一環套一環——難解其中的因由。
我以為朋友能夠去體會: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沈默是金,智者無語的味道。當你能夠做到的時候,你沒有苦難;當你做不到的時候,你的好與不好的事情都是麻煩。但沒有什麼對,沒有什麼錯,生命就是這麼來的。
不可能要求所有的人都是修行的人,也不可能要求所有的人都是明白的人。姜子牙是明白、聰明、糊塗?很難說。他在他的境界有他境界的表現,所以不要講別人對、錯,只講生命善、惡。
在姜子牙而言,他做了一件善良的事情(法施土遁救民生),但是卻讓伯邑考自投羅網死了。可是伯邑考的自投羅網,又是在更大的環境中來透顯狐狸妲己的陰邪、下賤、流氓,和人自身的珍貴,以及能被後人知道的這一種文化。
伯邑考的出現,就告訴今天有肉身的人,每一個人都可以聖潔到這份兒上……
散宜生奏曰:「臣啟公子!主公臨別之言,七年之厄已滿,災完難足,自然歸國。不得造次,有違主公臨別之言。
你只要能夠與你的元神溝通——你的元神突破了時間,知道自己輪迴轉生曾經的過去——你就是「天才」,肯定很多事情你都知道,你將突破慾望對你自己的誘惑和困擾。
「戰勝自己」這話都是在慾望中說的話。真正明白的人不用戰勝自己,其實就是用自己的元神去看待自己的肉身,那肉身的慾望就消失了誘惑力。
但不是說你就不能在這兒生活,不是說你不能去欣賞你本該欣賞的一切。那周文王不也有九十九個孩子!他也是一個一個生的。只是人不會為了身體的刺激去浪蕩、作賤自己……沒有什麼對、錯,我們講的是道理。
如果懂得這樣一種(天)上、(地)下關聯的關係,自然會尊重肉體產生的關係(代代相傳)……父母給予你身體,你本該敬重父母,沒有父母的話,就沒有你。實際真實的生命也是依附於你父母與你之間的相互關聯,藉助婚姻的過程,你才有機會托生到他們家。
如公子於心不安,可差一士卒前去問安,亦不失為子之道。何必自馳鞍馬,身臨險地哉。」
伯邑考嘆曰:「父王有難,七載禁於異鄉,舉目無親。為人子者,於心何忍。所謂立國立家,徒為虛設,要我等九十九子何用!我自帶祖遺三件寶貝,往朝歌進貢,以贖父罪。」
伯邑考此去,不知吉凶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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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