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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忘了談到,當老子一爇化三清,化出了另外三位道人圍著通天教主打,但是奈何不了通天教主!這裡面,有一個非常有趣的生命概念:
這種幻化出來、演化出來的生命,不能夠對通天教主直接造成致命的打擊,破不了他的陣。就是說:老子可以一爇化三清,卻無法以他幻化的分身,去破掉通天教主……
……其實二郎神的幻化(八九神功),直接透過他的幻化去傷人,有,但是那是過了萬仙陣之後。對那些妖怪他可以直接做,用他的幻化,用他的變化身,除此之外,我們很少見到他二郎神用他的變化身去傷及對手,沒有!他只不過在他變化當中——用他的哮天犬,他可以做。
……當然,老子「一爇化三清」完全是人家的境界。所以我也跟大家解釋過,我說其實不太好評價。那是老子達到了那種對人而言至高的境界,他所展現出來的那一份生命的尊嚴,遠遠超過於人。所以咱們用嘴不好評價。真的不好評價,大家就去品味那個意思。
怎麼講呢?就說:實實在在地在哪一個境界的生命,他實在的部分,是主,是最關鍵的,其他東西,不是!他真正展現出來的是這個生命的主尊、他的威嚴(只能說他的威嚴)、他的那種造化,以及他境界的層面。所以(一爇化三清)是形容主尊的那一份道行,那一份道德,並不是分身出來的本身具有什麼樣的……
我不知道朋友能聽懂我說的意思?
就是我剛才解釋的,如果老子一爇化三清直接破了通天教主的誅仙陣不就完了!沒有!破不了。對於修行的人,我個人理解就是個人主尊的修煉——老老實實的修煉——是最根本的……最根本的、最老實的修行,是最關鍵的。
第七十八回〈三教會破誅仙陣〉。
詩曰:
誅仙惡陣四門排,黃霧狂風雷火偕。
遇劫黃冠遭劫運,墮塵羽士盡塵埋。
劍光徒有吞神骨,符印空勞吐黑霾。
縱有通天無上法,時逢聖主應多乖。
這是講了誅仙陣,他列出了四個門,跟這四把寶劍是有關係。這裡說的「黃霧」的本身講的是老子的道行。
「墮塵羽士盡塵埋」裡面就談到了通天教主門下的故事。「羽士」應該就是一些動物了。
後面就是講無論通天教主他的道行多高,但是,他應該順時、順天意,他要逆天意的話,「時逢聖主應多乖」——不要逞狂,不要狂妄。
話說老子一氣化的三清,不過是元氣而已,雖然有形有色,裹住了通天教主,也不能傷他。
只有老子他自己是本,三清代表的是他的境界,這裡講的是「元氣」,就是他的本來。有這樣的造化演化他的境界,但只能纏住通天教主,不會傷他,是因為他們在同一境界,老子跟通天教主是同一境界的,有生命層面的局限性。
此是老子氣化分身之妙,迷惑通天教主竟不能識。老子見一氣將消,在青牛上作詩一首。
詩曰:
先天而老後天生,借李成形得姓名。
曾拜鴻鈞修道德,方知一氣化三清。
這「一氣」是本源(上面說的元氣),牽扯修煉的東西太多了,不好往下說,我沒資格去討論。所以我們講《封神演義》就是講故事,只想跟大家分享。體會到,你就是一個修行的人。得了人身最珍貴。
話說老子作罷詩,一聲鐘響,就不見了三位道人。通天教主心下愈加疑惑,不覺出神,被老子打了二三扁拐。多寶道人見師父受了虧,在八卦臺作歌而來。
所以多寶道人敢出手,原因是,當初鴻鈞道人在教他們哥仨的時候,多寶道人他在。只不過他成了通天教主的大徒弟。
歌曰:
碧遊宮內談玄妙,豈忍吾師扁拐傷。
只今舒展胸中術,且與師伯做一場!
多寶道人他還算客氣了,他是徒弟,自己的師父受難了,他要出頭囉!
歌罷,大呼:「師伯!吾來了!」
好多寶道人!仗劍飛來直取。老子笑曰:「米粒之珠,也放光華!」把扁拐架劍,隨取風火蒲團祭起空中,命黃巾力士:「將此道人拿去,放在桃園,俟吾發落!」
黃巾力士將風火蒲團把多寶道人捲將去了。
正是:從今棄邪歸正道,他與西方卻有緣。
通天教主犯嗔癡 四方教主齊破誅仙陣
且說老子用風火蒲團把多寶道人拿往玄都去了。老子竟不戀戰,出了陷仙門,來至蘆蓬。眾門人與元始迎接坐下。元始問曰:「今日入陣,道兄見裡面光景如何?」老子笑曰:「他雖擺此惡陣,急切也難破他的,被吾打了二三扁拐。多寶道人被吾用風火蒲團拿往玄都去了。」
元始曰:「此陣有四門,得四位有力量的方能破得。」
老子曰:「我與你只顧得兩處,還有兩處,非眾門人所敢破之陣。此劍你我不怕,別人怎麼經得起?」
正議論間,忽見廣成子來稟曰:「二位老師,外面有西方教下準提道人來至。」
老子、元始二人忙下蓬迎接。請上蓬來,敘禮畢,坐下。老子笑曰:「道兄此來,無非為破誅仙陣,來收西方有緣。只是貧道正欲借重,不意道兄先來,正合天數,妙不可言!」
這裡說「收西方有緣」是指:到佛家去了。為什麼這麼做呢?就是一個「清洗」的過程。該殺的殺,該滅的滅,但有些是不能的。所謂的「有緣」,是那些生命的來處,當初的來處,是跟他準提道人有關。
準提道人曰:「不瞞道兄說,我那西方:花開見人,人見我。因此貧道來東、南兩土,未遇有緣,又幾番見東、南二處有數百道紅氣沖空,知是有緣,貧道借此而來,渡得有緣,以興西法,故不辭跋涉,會一會截教門下諸友也!」
準提道人他有來過這裡,知道有與他相關的生命,但是沒找著,結果又見了紅氣沖天。
這裡講的紅氣沖天,在《封神演義》開始的時候我們就講過了,當時殷郊、殷洪就是紅氣沖天,然後擋住了女媧的去路。這個(紅氣沖天)你去找也看不到,他是指不同的境界在看不同的生命,是指準提道人的境界相當高了。
老子曰:「今日道兄此來,正應上天垂象之兆。」
《封神演義》發生的事情,掌控這件事情的,是人不知道的神仙,連老子都把他稱為上天。上天垂象,這些神仙就必須得幹活。我覺得有這個涵義。但還是那句話:不能隨便去討論老子的。
準提道人問曰:「這陣內有四口寶劍,俱是先天妙物,不知當初如何落在截教門下?」
老子曰:「當時有一分寶巖,吾師分寶鎮壓各方,後來此四口劍,就是我通天賢弟得去,已知他今日用此作難。雖然眾仙有厄,原是數當如此。如今道兄來的恰好,只是再得一位,方可破此陣耳!」
準提道人一來就知道這四把寶劍的來處,所以準提道人就厲害了!知道來處,自然就知道它的歸屬,就可以破它。
準提道人曰:「既然如此,總來為渡有緣,待我去請我道兄來。正應三教會誅仙,分辨玉石。」
這裡講的「三教會誅仙」,就是西方的佛教、闡教、截教。
老子大喜。準提道人辭了老子,往西方來請西方教主接引道人,共遇有緣。
正是:佛光出在周王世,興在明章釋教開。
佛光出在周王世,而佛法興盛是釋迦牟尼佛出來才真正開始的。
且說準提來至西方,見了接引道人,打稽首,坐下。接引道人曰:「道友往東土去,為何回來太速?」
準提道人曰:「吾見紅光數百道俱出闡、截二教之門。今通天教主擺一誅仙陣,陣有四門,非四人不能破。如今有了三位,還少一位。貧道特來請道兄去走一遭,以完善果。」
西方教主曰:「但我自未曾離清淨之鄉,恐不諳紅塵之事,有誤所委,反為不美。」
準提曰:「道兄,我與你俱是自在無為,豈有不能破那有象之陣!道兄不必推辭,須當同往。」
自在無為:一切不在其中。
有象之陣:通天教主(擺的陣)用了四把劍、設了四個門,四個門裡頭還有四個闕。這「有象之陣」是人眼看不著的(所以稱為象,與天象的概念一樣)。這不是在人的層面,但是對於祂們來講,已經就是紅塵了,因為引出來的事情是阻住了姜子牙東征,那就是「紅塵之事」了,所以一般誰都不願意碰的。
接引道人如準提道人之言,同往東土而來。只見足踏祥雲,霎時而至蘆蓬。
到了《西遊記》的時候,說:釋迦牟尼「到東土尋找取經人」,恐怕跟這時候就有關係,就接上了茬,因為東土有很多有緣之人。
廣成子來稟老子與元始,曰:「西方二位尊師至矣。」
老子與元始率領眾門人下蓬來迎接。見一道人,身高丈六。
但見:
大仙赤腳棗梨香,足踏祥雲更異常。
十二蓮臺演法寶,八德池邊現白光。
壽同天地言非謬,福比洪波語豈狂。
修成捨利名胎息,清閒極樂是西方。
這是形容接引道人。形容他的境界、他生命的本身。
話說老子與元始迎接接引、準提上了蘆蓬,打稽首,坐下。老子曰:「今日敢煩,就是三教會盟,共完劫運,非吾等故作此孽障耳!」
老子說的意思:「我們不是非要這麼做,是順應天意而來的。」
也就是說:接引道人心中的某些疑惑,老子自然也清楚。
接引道人曰:「貧道來此,會有緣之客,也是欲了冥數。」
元始曰:「今日四友俱全,當早破此陣,何故在此紅塵中擾攘也!」
老子曰:「你且吩咐眾弟子,明日破陣。」
元始命玉鼎真人、道行天尊、廣成子、赤精子:「你四人伸手過來。」
元始各書了一道符印在手心裡。
「明日你等見陣內雷響,有火光沖起,齊把他四口寶劍摘去,我自有妙用。」
畫上符印,等於元始天尊的生命在保著他們,所以這時候他們四個去拿劍就沒事了,否則他們還沒到劍邊,就完了。
四人領命,站過去了。又命燃燈:「你站在空中,若通天教主往上走,你可把定海珠往下打,他自然著傷。一來也知我闡教道法無邊。」
定海珠(之前)在趙公明手裡,當初應該是趙公明從通天教主手裡得到的。結果現在反過來,燃燈道人用定海珠去打他通天教主。這說明了定海珠的力量跟來處非常高,通天教主超不過。當初為什麼通天教主給了趙公明(定海珠)?很難理解。
元始吩咐畢,各自安息。不言。
只等次日黎明,眾門人排班,擊動金鐘、玉磬。四位教主齊至誅仙陣前,傳令命左右:「報與通天教主,我等來破陣也。」
左右飛報進陣。只見通天教主領眾門人齊出戮仙門來,迎著四位教主。通天教主對接引、準提道人曰:「你二位乃是西方教下清淨之鄉,至此地意欲何為?」
準提道人曰:「俺弟兄二人雖是西方教主,特往此處來遇有緣。道友!你聽我道來:
身出蓮花清淨臺,三乘妙典法門開。
玲瓏捨利超凡俗,瓔珞明珠絕世埃。
八德池中生紫焰,七珍妙樹長金苔。
只因東土多英俊,來遇前綠結聖胎。」
我以為這裡可能就引述到今天:東土出聖人。意思是:現在,我以為「復活節」跟這些東西是有關的。別看《封神演義》是本小說,跟這些是有關的。就是講人類這一圈真正最後的希望在東方。這一圈轉完了,走到這裡了。
話說接引道人說罷,通天教主曰:「你有你西方,我有我東土,如水火不同居,你為何也來惹此煩惱?你說你蓮花化身,清淨無為,其如五行變化,立竿見影。你聽吾道來:
混元正體合先天,萬劫千番只自然。
渺渺無為傳大法,如如不動號初玄。
爐中久煉全非汞,物外長生盡屬乾。
變化無窮還變化,西方佛事屬逃禪。
兩個人在盤道,因為當他們講出這些話的時候,代表他們對生命理解的境界。境界不同,講出的東西完全不同。
話說準提道人曰:「通天道友!不必誇能鬥舌。道如淵海,豈在口言。只今我四位至此,勸化你好好收了此陣,毋使分顏,何如?」
「道如淵海」就是:修行是無止境的,不是嘴上說的。
正的永遠不會先動手,正的永遠是勸善的,永遠會被動的。
通天教主曰:「既是四位至此,畢竟也見個高下。」
所以「見高低」的說法,很多都是「羨慕、妒嫉、恨」。所以老子說通天教主就用了「嗔、癡」的說法。他沒有說他「貪」。
貪,有著陰邪、淫蕩在裡頭;嗔,是「無名之火」,其實就是多寶道人講的「情魔、意魔」;癡,一般講是「傻瓜、愚笨」,我以為就是人間道理當中的「聰明」——聰明的技巧、詭計。就是用人的肉身,使盡一切他的說法,去獲得自己的利益。而他在他的生命境界中毫無「天意」之思考,毫無「道法」之內在東西。
癡迷不悟,其實有著「自我」的東西。
通天教主說罷,逕進陣去了。
元始對西方教主曰:「道兄,如今我四人各進一方,以便一齊攻戰。」
接引道人曰:「吾進離宮。」
老子曰:「吾進兌宮。」
準提曰:「吾進坎地。」
元始曰:「吾進震方。」
這是按照八卦走的。
四位教主各分方位而進。且說元始先進震方,坐四不像逕進誅仙門。八卦臺上通天教主手發雷聲,震動誅仙寶劍,那劍晃動,元始頂上慶雲迎住,有千朵金花、瓔珞垂珠,絡繹不絕,那劍如何下得來?
這些都是展現在另外空間。我們一般在廟裡看到類似的裝飾品也這樣掛著,其實是隱喻,是指元始天尊他身體另外的那部分——完全是光彩的、是生命的、是滾動的。
元始進了誅仙門,立於誅仙闕。
誅仙闕,應該就是指他陣門裡面的那一層,因為它分成兩層,門跟闕之間算是一層。通常是進不了門的,在門跟闕之間就被毀掉了。
只見西方教主進離宮,乃是戮仙門。通天教主也發雷震那寶劍。接引道人頂上現出三顆捨利子,射住了戮仙劍。那劍如釘釘一般,如何下來得?
捨利子,是佛家的。這裡同樣用「三」顆。其實在《封神演義》裡基本按照三——天、地、人——的概念,給今天的人,看待所有事情的時候,類似一種「提示」……
三,是一個「整體」的概念。
我記得跟大家解釋過,每一層面的物質都是金、木、水、火、土組成的。在金、木、水、火、土上,它是一層、一層的。而「天、地、人」是指與人相關的三個層面。封神榜我們已經看到同樣是講述三個層面。
人的層面——輪迴轉世。神的層面——被定位,其實就是講述昴宿星宿相關的這個層面。另外一個層面是修成的,擺脫了輪迴,進入了境界。真正封神榜講的是這麼三個概念。
西方教主進了戮仙門,至戮仙闕立住。
老子進西方陷仙門。通天教主又發雷震那陷仙劍。只見老子頂上現出玲瓏寶塔,萬道光華,射住陷仙劍。老子進了陷仙門,也在陷仙闕立住。
你可以叫「鬥法」……那劍在那兒懸著,通天教主在這邊發力,你可以說是氣功,因為根本沒有實際去拿那把劍殺人,完全用自己的境界跟他的功力。那老子展現出來的同樣是這一面,所以就把那個劍給定住在那兒了。
準提道人進絕仙門,只見通天教主發一聲雷,震動絕仙劍。準提道人手執七寶妙樹,上邊放出千青金蓮,射住了絕仙劍,也進了絕仙門來,到了絕仙闕。
佛家裡講「七寶」,有他的說法。
四位教主齊進闕前。老子曰:「通天教主,吾等齊進了你誅仙陣,你意欲何為?」
通天教主應該是在四個闕中間,等於是進入了他誅仙陣的裡面。本來應該是在進入闕之前就被廢掉了。
老子隨手發雷,震動四野,誅仙陣內一股黃霧騰起,迷住了誅仙陣。
我注意到老子發力出來的東西一般是黃色的。
這就是這一回一開始講述的。
怎見得:
騰騰黃霧,艷艷金光。
騰騰黃霧,誅仙陣內似噴雲。
艷艷金光,八卦臺前如氣罩。
劍戟戈矛,渾如鐵桶。
東西南北,恰似銅牆。
此正是:
截教神仙施法力,通天教主顯神通。
晃眼迷天遮日月,搖風噴火憾江山。
四位聖人齊會此,劫數相遭豈易逢。
等於是在這一個層面裡面的三教:西方、老子、元始天尊,來共會通天教主。在同一個層面,幾乎東、西方會齊了,在這個時間點上,這是個大劫數。
「劫數相遭豈易逢。」一劫,同樣有二十億年吧!千萬劫數才遇到這麼一次至高境界當中與人生命相關的一種善與惡的對壘,說明越高的神仙對壘,這個劫數越大,也就是:受到影響的生命層面就越多。對很多生命來講既是機會——生,也是滅。
現在,我們看到的這種劫數,遠遠超過《封神演義》裡講的誅仙陣。
為什麼說遠遠超過呢?
如果我們講說,是彌勒、彌撒亞再世,東、西方匯總成一個仙、一個神,來到人間,人要透過這種劫難,逐漸去認識、淨化、拋掉自己不該有的東西,這應該是多大劫難?在人類有文字、沒文字的記述中,包括神話記述中,人們都沒有記述過彌勒、彌撒亞。只有這個時候才出現。
我們也看到四位聖人跟通天教主過手,原因是什麼?原因是通天教主設了誅仙陣,擋住了姜子牙東進的路。姜子牙是「人」,擋住了這個「時運」,那四方教主就齊出手。這就是說:為了能夠在「人間」符合天意走完這件事情,驚動了這麼大的神仙之間相互的對壘。我講述的是這麼個含意。
人的珍貴都在其中盡顯:姜子牙要東進,通天教主設了一個關,結果就引來四方教主一齊跟他幹,只為了姜子牙東進。就是:人間的「改朝換代」牽扯的層面太高。
且說四位教主齊進四闕之中,通天教主仗劍來取接引道人。接引道人手無寸鐵,只有一拂塵架來。拂塵上有五色蓮花,朵朵托劍。
這就是功夫跟造化,人的眼睛未必能看到這些東西(五色蓮花),所以他是講述一定的層面。換句話說,如果人在附近,根本都近不了其身的。他會表現出天氣上的不同。
老子舉扁拐紛紛的打來。元始將三寶玉如意架劍亂打。只見準提道人把身子搖動,大呼曰:「道友快來!」半空中又來了孔雀大明王。
孔雀大明王被他(準提)收走了。所以孔雀大明王飛來。
準提現出法身,有二十四首,十八隻手,執定了瓔珞、傘蓋、花貫、魚腸、金弓、銀戟、加持神杵、寶銼、金瓶,把通天教主裹在當中。
為什麼二十四首、十八隻手?我沒有查過,只能講(準提)他的造化。佛家的說法跟道家差距滿大。
老子扁拐夾後心就一扁拐,打的通天教主三昧真火冒出。元始祭三寶玉如意來打通天教主。通天教主方纔招架玉如意,不防被準提一加持杵打中,通天教主翻鞍滾下奎牛,教主就借土遁而起。不知燃燈在空中等侯,纔待上時,被燃燈一定海珠又打下來。
是元始天尊安排燃燈道人拿著二十四顆定海珠在空中等著,說通天教主他會上去,他上去給他打下來。這句話一說,元始天尊(已經)知道他們過手時大致的狀況。其實這麼高的神仙過手,都在定數中。只不過這裡元始天尊能知道,說明他的道行。
他的道行,什麼意思?就是他自己都動手了,老子也動手了,他都能知道動手的過程——身在其中——他都能夠知道大致的狀況。那是不得了的。
一般很多「身在其中者」都不知道——通天教主被多寶道人說動了心,他就身在其中。如果他不身在其中,他就不至於那樣。但他為什麼身在其中?就是他內心中的羨慕、妒嫉、恨。他出這些事情,就是(因為)羨慕、妒嫉、恨。
他們所有的說法就是:「我陣已經擺了,咱們過招吧!比高低吧!」
你看,非要逞強,其實就是「嗔、癡」的概念,就是情,這裡是講「有情有義」。都是三界之內的情。
陣內雷聲且急,外面四仙家各有符印在身,奔入陣中,廣成子摘去誅仙劍,赤精子摘去戮仙劍,玉鼎真人摘去陷仙劍,道行天尊摘去絕仙劍。四劍既摘去,其陣已破。
所以就是燃燈給他通天教主打下來,四位神仙立刻衝過去摘劍。
通天道人獨自逃歸。眾門人各散去了。且說四位教主破了誅仙陣,元始作詩以笑之,
詩曰:
堪笑通天教不明,千年掌教陷群生。
仗伊黨惡污仙教,番聚邪宗枉橫行。
寶劍空懸成底事,元神虛耗竟無名。
不知順逆先遭辱,猶欲鴻鈞說反盈。
詩是在描繪通天教主的問題。
通天教主他自己不修心,光仗持自己的道術,把所有跟他相關的都給耽誤了。因為是你教主「不明」,對吧!那你的徒弟怎麼辦?
這裡面有著「結黨營私」的概念。我能體會:大多在利益上思考——羨慕、妒嫉、恨。這對神仙來講是非常不能接受的。
「番聚邪宗枉橫行」,我以為就是在描繪:截教本身最大問題所在。
「不知順逆先遭辱。」何為天意?何為逆行?他自己都分不清。對吧!
原來有一種說法,就是鴻鈞道人對他的三個徒弟,比較袒護通天教主。不好說啦!我以為詩裡面多少有點意思在裡頭。
話說四位教主上了蘆蓬坐下,元始稱謝。西方教主曰:「為我等門人犯戎,動勞道兄扶持得完此劫數,尚容稱謝!」
老子曰:「通天教主逆天行事,自然有敗而無勝。你我順天行事,天道福善禍淫,毫無差錯,如燈取影耳!今此陣破了,你等劫數將完,各有好處。姜尚!你去取關,吾等且回山去。」
所以老子就講述了這個過程。這是一個大劫數。這種劫數誰也跑不了。這裡最關鍵的問題就是:生命順天行事,而不是「逆天意」。
什麼叫順天意——沒有自私。
逆天意——表現自己。所有表現自己的,無論你做什麼都是逆天意的。所以你做的什麼都是一種外在的形式,就像衣服一樣,而你生命是否聖潔是另外一回事。當人們注重這些外在的東西的時候就完了。
所以誅仙陣就這麼給破了。
通天枉勞空拜六魂旛
眾門人俱別過姜子牙,隨四位教主各回山去了。這裡講的各門人,就是玉鼎真人、廣成子這些人,也都各自走了。所以神仙辦完神仙的事,(接下來)姜子牙得辦人的事。
子牙送別師尊,自回汜水關來會武王。眾將官來接元帥,至帥府參見武王。王曰:「相父遠破惡陣,諒有眾仙,孤不敢差人來問候。」
都是神仙,所以武王自己知道自己的位置。你是人,人家是仙,你不能去打擾,不能跨雷池的。
子牙謝恩畢,對曰:「荷蒙聖恩,仰仗天威,三教聖人親至,共破了誅仙陣,前至界牌關了,請大王明日前行。」
武王傳旨治酒賀功。不表。
又說通天教主被老子打了一扁拐,又被準提道人打了一加持寶杵,吃了一場大虧,又失了四口寶劍,有何面目見諸大弟子!自思:「不若往紫芝崖立一壇,拜一惡旛,名曰:六魂旛。」
此旛有六尾,尾上書接引道人、準提道人、老子、元始、武王、姜尚六人姓名,早晚用符印,俟拜完之日,將此旛搖動,要壞六位的性命。
通天教主太陰邪了,這不是一般人能使的,他要毀掉三方教主,加上武王跟姜尚。他與所有正的、順天意的完全是對立的。這表現出通天教主生命自身的惡。
這裡面就有一個麻煩,但不好說——如果他通天教主這麼惡的話,當初鴻鈞道人為什麼把他收為弟子之一?所以,都有著因果原因在裡頭。
這裡的麻煩就是當時的鴻鈞道人為什麼接受?當然對我們普通人來講,大家對鴻鈞道人根本不了解,而就我個人來講,從修行的角度去理解生命存在的涵義:正、負的生命,在生命的存在當中是相當絕對的,在相互作用一定時間之後就會出現這種故事。
正是:左道兇心今不息,枉勞空拜六魂旛。
姜子牙跟武王是人,另外四位是仙。這裡面主要講的是一個魂魄,可能不像當初姚天君去弄姜子牙的時候去拜三魂七魄,而陸壓去毀了趙公明是前頭一個、後頭一個。所以這裡應該講「通天教主的功夫高」,他有他自己的辦法,所以不用那麼麻煩。
不表通天道人拜旛後在萬仙陣中用。
這裡稱「通天道人」了!在破了誅仙陣之後,把通天教主改稱為通天道人了,在老子給他定性之後出現了這樣的變化。下面都叫「通天道人」。
誅仙陣是通天教主自己設的,殺的是神仙。所以在設陣前被稱為教主,設陣之後,截教就注定被毀掉,因為他們是對神仙直接下手(誅仙、戮仙、絕仙、陷仙陣),這是不應該的。也就是講:通天教主生命的品質不配稱為教主,所以那個教,就會被毀掉,這是相當嚴謹的。
所以我以為《封神演義》裡有很多我們看不明白的,而不可能有「人家寫錯」的。截至現在,我認為不太可能。
且說界牌關徐蓋陞了銀安殿,與眾將商議,曰:「方今周兵取了汜水開,駐兵不發。前日來的那多寶道人擺甚誅仙陣,也不知勝敗?如今且修本差官往朝歌去取救兵來,共守此關。」
「不知勝敗」這句話就對了。多寶道人已經被老子擒走了。結果,作為人並不知道擺完誅仙陣的最後結果是什麼!神仙們都走了,但是人不知道。
大家要明白,《封神演義》不明著寫,但是,其實就是凡是出現這種「改朝換代」的故事的時候,會影響到一定神仙的層面。
只見差官領了本章往朝歌來,一路無詞。渡了黃河,進了朝歌城,至午門下馬,到文書房。那日是箕子看本,見徐蓋的本大驚:姜尚兵進汜水關,取左右青龍關、佳夢關,兵至界牌關,事有燃眉之急,箕子忙抱本來見紂王,往鹿臺來。
當駕官奏知:「箕子侯旨。」
紂王曰:「宣來。」
箕子上臺,拜罷,將徐蓋本進上。紂王覽本,驚問箕子曰:「不道姜尚作反,侵奪孤之關隘,必須點將協守,方可阻其大惡。」
箕子奏曰:「如今四方不寧,姜尚自立武王,其志不小,今率兵六十萬來寇五關,此心腹大患,不得草草而已,願皇上且停飲樂,以國事為本,社稷為重,願皇上察焉!」
紂王曰:「皇伯之言是也!朕與眾卿共議,點官協守。」
箕子下臺。紂王悶悶不悅,無心懽暢。忽妲己、胡喜妹出殿見駕,行禮坐下。妲己曰:「今日聖上雙鎖眉頭,鬱鬱不樂,卻是為何?」
王曰:「御妻不知,今日姜尚興師,侵犯關隘,已占奪三關,實是心腹之大患,況四方刀兵蜂起,使孤心下不安,為宗廟社稷之慮,故此憂心。」
妲己笑而奏曰:「陛下不知下情,此俱是邊庭武將,鑽刺網利,架言周兵六十萬來犯關庭,用金賄賂大臣,誣奏陛下,陛下必發錢糧支應,故此守關將官冒破支消,空費朝廷錢糧,實為有私,何常有兵侵關?正為裡外欺君,情實可恨!」
因為妲己壞,她是妖怪,她一切的思考都是在陰謀詭計上,她說:「大王你真傻,這都是邊關武將們為騙朝廷錢糧瞎編的故事,他奏本上來騙了你的大臣。你當然擔心,所以你一定會發出糧草支持邊關,結果邊關將官把糧草、錢財都獨吞了。這是人家掙錢的辦法,哪兒來那麼多事啊!」
紂王聞奏,深信其言有理,因問妲己曰:「倘守關官復有本章,何以批發?」
妲己曰:「不必批發,只將齎本官斬了一員,以警將來。」
紂王大喜,遂傳旨:「將齎本官梟首,號令於朝歌。」
正是:妖言數句江山失,一統華夷盡屬周。
所以,在討伐紂王的罪名中就提出一個罪,說紂王聽女人的話。這裡邊就講述著:當改朝換代之日,你聽人說話,只要這個人的概念都在詭計上、都在技巧上、都在猜疑別人,基本上是惡的。今天在大陸受薰陶成功的人基本都是這樣的,他不這樣,他成功不了,所以沒有什麼信和不信。猜疑、質疑本身就是人中很惡的成分在裡頭。
話說紂王信妲己之言,忙傳旨意:「將界牌關走本官即時斬首號令!」
箕子知之,忙至內庭來見紂王:「皇上為何而殺使命?」
王曰:「皇伯不知,邊庭鑽刺,詐言周兵六十萬,無非為冒支府庫錢糧之計。此乃是內外欺君,理當斬首,以戒將來。」
箕子曰:「姜尚興兵六十萬,自三月十五日金臺拜將,天下盡知,非是今日之奏。皇上若殺界牌關走使,不致緊要,失邊庭將士之心。」
王曰:「料姜尚不過一術士耳!有何大志?況且還有四關之險,黃河之隔,孟津之阻,豈一旦而被小事所惑也!皇伯放心,不必憂慮。」
箕子長吁一聲而出,看著朝歌宮殿,不覺潸然淚下,嗟嘆社稷坵墟。箕子在九間殿作詩以嘆之!
詩曰:
憶昔成湯放桀時,諸侯八百歸盡斯。
誰知六百餘年後,更甚南巢幾倍奇!
南巢,就是當初關夏桀的地方,當時關了夏桀,商朝奪了夏朝的天下。而今天,箕子說紂王所作所為,遠遠超出了當初的夏桀。
話說箕子作罷詩回府,不表。
且說姜元帥在汜水關點人馬進征,來辭武王。
子牙見武王,曰:「老臣先去取了界牌關,差官請駕。」
王曰:「但願相父早會諸侯,孤之幸矣!」
子牙別了武王,一聲砲響,人馬往界牌關進發。只離八十裡,來之甚快。正行間,只見探馬報入中軍:「已至界牌關下。」
子牙傳令安營。點砲吶喊。
話說徐蓋已知關外周兵安營,隨同眾將上城來,看周兵一派盡是紅旗,鹿角森嚴,兵威甚肅。
「一派盡是紅旗」,取的是「火」。原因是前面姜子牙他講過周朝是金(周武王所屬之地在西方,西方屬金),火煉金,所以姜子牙乾脆自己點起火——全是紅旗。
跟大家解釋過:共產黨都用紅色,取的是「血」。因為它靠血(殺人)來維持它的生命。
徐蓋曰:「子牙乃崑崙羽士,用兵自有調度,只營寨大不相同。」
旁有先行官王豹、彭遵答曰:「主將休誇他人本領,看末將等成功,定拿姜尚,解上朝歌,以正國法。」言罷,各自下城,準備廝殺。
只見,次日,子牙問帳下:「那員將官?關下見頭功!」
帳下應聲而出,乃魏賁,曰:「末將願往。」
姜子牙許之。魏賁上馬,提鎗出營,至關下搦戰。有報馬報入關上,曰:「啟主帥:闕下有周將討戰。」
徐蓋曰:「眾將官在此,我等先議後行。紂王聽信讒言,殺了差官,是自取滅亡,非為臣不忠之罪。今天下已歸周武,眼見此關難守,眾將不可不知。」
所以徐蓋已經知道紂王殺了差官了,徐蓋也就知道紂王根本不相信他,說他騙錢財啦!那這個將在外面,他怎麼打這個仗?
彭遵曰:「主將之言差矣!況吾等俱是紂臣,理當盡忠報國,豈可一旦忘君徇私?古雲:食君祿而獻其地,是不忠也!末將寧死不為!願效犬馬,以報君恩。」
其實徐蓋已經講得很明白、很明白了——你再怎麼打,人家紂王已經把你當成是叛賊、是騙子,在騙他紂王。那你為什麼要打?
言罷,隨上馬出關。見魏賁連人帶馬,渾如一塊烏雲。
怎見得:
幞頭純墨染,抹額襯纓紅。
皂袍如黑漆,鐵甲似蒼松。
鋼鞭懸塔影,寶劍插冰鋒。
人如下山虎,馬似出海龍。
子牙門下客,驍將魏賁雄。
話說彭遵見魏賁,大呼曰:「周將!通名來。」
魏賁答曰:「吾乃掃蕩成湯天保大元帥姜麾下左哨先鋒魏賁是也!你乃何人?若是知機,早獻關隘,共扶周室,如不倒戈,城破之日,玉石俱焚,悔之晚矣!」
彭遵大怒,罵曰:「魏賁,你不過馬前一匹夫,敢出大言!」搖鎗催馬直取。
魏賁手中鎗赴面相迎。兩馬相交,雙鎗併舉,一場大戰。
好魏賁!鎗刀勇猛,戰有三十回合,彭遵戰不過魏賁,掩一鎗往南敗走。魏賁見彭遵敗走,縱馬趕來。彭遵回顧,見魏賁趕下陣來,忙掛下鎗,囊中取出一物,往地下撒來。此物名曰「菡萏陣」,按三才八卦方位,布成一陣。
彭遵先進去了。魏賁不知,將馬趕進陣來。彭遵在馬上發手一個雷聲,把菡萏陣震動,只見一陣黑煙迸出,一聲響,魏賁連人帶馬震得粉碎,彭遵掌得勝鼓進關。
報馬報入中軍:「啟元帥:魏賁連人帶馬震為齏粉。」
子牙聽罷,嘆曰:「魏賁忠勇之士,可憐死於非命,情實可憫!」
子牙著實傷悼。
彭遵進關,來見徐蓋,將壞了魏賁得勝事說了一遍。徐蓋權為上了功績。
次日,徐蓋對眾將曰:「關中糧草不足,朝廷又不點將協守,昨日雖則勝了他一陣,恐此關終難守耳!」
正議之間,報:「有周將搦戰。」
王豹曰:「末將願往。」上馬,提戟,開關,見一員周將,連人帶馬純是一片青色。
王豹曰:「周將,何名?」
蘇護曰:「吾乃冀州侯蘇護是也!」
王豹曰:「蘇護,你乃天下至無情無義之夫!你女受椒房之寵,身為國戚,滿門俱受皇家富貴,不思報本,反助武王叛逆,侵故主之關隘,你有何面目立於天地之間!」催開馬,搖戟來取蘇護。
蘇護手中鎗赴面來迎。二馬相交,鎗戟併舉,蘇護正戰王豹,旁有蘇全忠、趙丙、孫子羽三將一齊上來,把王豹圍在垓心。
王豹如何敵得住!自料寡不敵眾,把馬跳出圈子就走。趙丙隨後趕來。正趕之間,被王豹回手一個劈面雷,打在臉上,可憐隨駕東征,未曾受武王封爵之賞,趙丙翻下鞍鞽。
孫子羽急來救時,王豹又是一個雷放出。此劈面雷甚是利害,有雷就有火,孫子羽被雷火傷了面門,跌下馬來,早被王豹一戟一個,皆被刺死。
蘇家父子不敢向前。王豹也知機,掌鼓進關,回見徐蓋。連誅二將,得勝回兵慶喜。不表。
王豹這(劈面雷)其實就叫「特異功能」,他回首能發出來,也就是這麼點事,而蘇護他們再厲害,他們只是人,沒有這些東西。
且說蘇護父子進營來見子牙,備言損了二將。
子牙曰:「你父子久臨戰場,如何不知進退?致損二將!」
蘇全忠曰:「元帥在上:若是馬上征戰,自然好招架,今王豹以幻術發手有雷、有火,打在臉上,就要燒壞面門,怎經得起!故此二將失利。」
子牙曰:「誤喪忠良,實為可恨!」
次日,子牙曰:「眾門人誰去關下走一遭?」
言未畢,有雷震子曰:「弟子願往。」
子牙許之。雷震子出營,至關下搦戰。報馬報入關中。
徐蓋問:「誰去見陣走一遭?」
彭遵領令出關,見雷震子十分兇惡,面如藍靛,巨口,赤髮,獠牙上下橫生,彭遵大呼曰:「來者何人?」
雷震子曰:「吾乃武王之弟雷震子是也!」
彭遵不知雷震子脅有雙翅,搖手中鎗催開馬,來取雷震子。雷震子把風雷翅飛起,使開黃金棍,劈頭打來。彭遵那裡招架得住,撥馬就走。雷震子見他詐敗,忙將翅飛起,趕來甚急,劈頭一棍,彭遵馬遲,急架時,正中肩窩上,打翻馬下,梟了首級,進營來見子牙。
所以彭遵連陣(菡萏陣)都設不了。雷震子在空中飛的,你在底下設陣沒用啊!
子牙上了雷震子功績簿。
且說探馬報入關中:「彭遵陣亡,將首級號令轅門。」
徐蓋曰:「此關終是難守,我知順逆,你們只欲強持。」
王豹聽曰:「主將不必性急,待我明日戰不過時,任憑主將處治。」
徐蓋默然無語。王豹竟回私宅去了。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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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梅
【濤哥侃封神】 第七十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