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群:習近平倡導學黨史 習仲勳的遭遇可鏡鑒

2021年03月24日時政評論
黃曆新年一過,習近平在中共黨史學習教育動員大會上發表講話,號召在全黨學黨史,並提出「學史明理」。
對習號召學中共黨史,「學史明理」,我是贊成的;不過,我認為,學中共黨史的關鍵,是學歷史的真相;明理的關鍵,是明白真相背後的道理。
習的父親習仲勳是中共第一代領導人之一。習仲勳一生三次挨整:第一次是1935年;第二次是1962年至1978年;第三次是1990年。習仲勳一次又一次挨整的經歷,就是一面了解中共歷史的很好的鏡子。
第一次挨整
1935年10月,時任中共陝甘邊蘇維埃政府主席習仲勳,在中共搞的「陝北肅反」中,被當成「反革命頭目」,差點被活埋。當時,中共紅二十六軍營以上幹部、西北軍委機關、陝甘邊縣委書記和縣蘇維埃主席以上的幹部幾乎全部被捕,230多人被殺。
習仲勳被誘捕後,最初關在王家坪,後被押往瓦窯堡。押解途中,他的頭上被套了一個只露兩隻眼睛的黑帽子,肩扛兩桿長槍。習仲勳後來回憶說:「晚上睡覺時仍將人捆著,腳上、脖子上也加了繩子。『左』傾機會主義路線的執行者搞法西斯審訊方式,天氣很冷,不給我們被子蓋,晚上睡覺捆綁著手腳,繩子上都長滿虱子;一天只放兩次風,有人拿著鞭子、大刀,看誰不順眼就用鞭子抽,用刀背砍」。在黑監獄外,已挖好了準備活埋他們的坑。
1917年列寧領導的俄國十月革命「勝利」後,成立了一個「用非常手段同一切反革命分子作鬥爭的機構」——全俄肅反委員會,俄文縮寫叫「契卡」。其權力非常大,可以逮捕一切被認為是反革命的敵對分子,甚至有權槍斃「反革命分子」。到上世紀30年代蘇共大清洗時,「契卡」成為蘇共的「絞肉機」。按蘇共模式建立的中共,也成立了類似機構,名字叫「政治保衛局」。
當時,抓捕習仲勳並殺害230多人的「陝北肅反」,就是在中共中央北方局的領導下,由中共「西北革命軍事委員會政治保衛局」具體負責實施的。
第二次挨整
1962年9月召開的中共八屆十中全會上,毛澤東指出:「階級鬥爭必須年年講、月月講、天天講。」時任中共政治局候補委員康生給毛遞了一張條子,上面寫著:「利用小說搞反黨活動,是一大發明。」毛馬上在會上念了這張條子。
然後,毛說:「凡是要推翻一個政權,總要先造成輿論,總要先做意識形態方面的工作,革命的階級是這樣,反革命的階級也是這樣。」在這次中央全會上,習仲勳被指責為小說《劉志丹》的幕後策劃者,受到嚴厲批判。會議決定成立由20人組成的清查習仲勳等人反黨活動的專案審查委員會。從此,習被打成「反黨集團」頭目。
《劉志丹》是劉志丹的弟媳李建彤應工人出版社之約寫的一本小說。劉志丹、高崗、習仲勳等都是中共陝北根據地的創立者。高崗後來官至中央政府副主席、軍委副主席、國家計委主席。但在1954年,高崗突然被打成「反黨聯盟」頭目。1954年8月17日,高崗自殺身亡。1955年3月,高崗被開除黨籍,撤銷黨內外一切職務。李建彤在創作這本小說的過程中,曾徵求過時任國務院副總理習仲勳的意見。
以康生為首的專案組「認定」:寫《劉志丹》是習仲勳「反黨集團」蓄謀已久的,習是第一作者,劉志丹的弟弟劉景范是第二作者,李建彤是執筆者。小說「把劉志丹寫的比毛主席還英明」,小說中的人物羅炎、許鍾寫的就是高崗、習仲勳,因而,這部小說是「為高崗翻案」,是習仲勳這個「野心家」、「陰謀家」、「反革命分子」「篡黨篡國」的綱領。
《劉志丹》被認為是習仲勳向黨發動猖狂進攻射出的一支「大毒箭」。「習仲勳反黨集團」,後被升級為「彭德懷、高崗、習仲勳反黨集團」、「西北反黨集團」,由此株連了一大批在西北工作過的中共官員。時任國家經委副主任賈拓夫被迫害致死。時任地質部副部長劉景范被關押七年。李建彤到陝北採訪時為她帶過路的老百姓也被打死好幾個。該事件株連迫害達六萬人,連早已死去的劉志丹也不能倖免,被打成「叛徒」。
「這真是晴天霹靂,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習仲勳後來寫道。這場從天而降的大災難,使他陷入極端苦惱中。習被勒令停職審查三年多。1965年12月,習被下放到河南省洛陽礦山機器廠擔任副廠長,參加車間生產勞動。文革爆發後,1967年1月,西安的一批紅衛兵,從康生那裡得知習的下落後,立即驅車趕到洛陽,將習劫持到陝西,在西安、閻良、富平等地,批鬥、遊街示眾。
1967年9月的一天,習被押到西北農學院批鬥。在一片「打倒反革命修正主義分子習仲勳」、「三反分子習仲勳不投降就叫他滅亡」的口號聲中,習脖子上掛著「反黨分子習仲勳」的牌子,被一幫造反派反扭著胳膊,揪著頭髮,推搡到台上。在造反派聲嘶力竭的批鬥過程中,習被後面的造反派一次又一次把頭按下去,他還是慢慢往上抬,抬起來一點又被粗魯的按下去,時不時還被拳頭狠捶幾下……。
1968年1月,習被押回北京,關在一個七八平米的小屋裡,由北京衛戍區「監管」起來。這一關,就是8年。直到1971年9月13日,中共第二號人物、被寫進黨章的接班人林彪離奇死亡,中國冷酷的政治環境才略有鬆動。1972年冬,習的妻子齊心獲准帶孩子去看望他。習遠平回憶說:「父親與全家人相互打量著,見到我時,他問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你是近平還是遠平?』聽到他這樣問我,大家都哭了,父親的淚水也奪眶而出。」
1975年5月,習被「解除監管」,下放到洛陽耐火材料廠。據習的一位忘年交楊屏回憶,1976年6月15日晚,被迫害15年之久的習老爺子,回顧自己蒙冤落難以來,兒子習近平受牽連遭受的種種苦難,心中無限悲涼,禁不住淚流滿面。緩了好長時間,才泣不成聲地說:「今天是你近平哥哥的生日,你來陪我喝點酒,給他過個生日。」說話間,淚珠順著臉頰滴落在桌子上。然後,抬眼看著楊屏說:「你爸爸比我好哇,把你照顧得這麼好。我也是當爸爸的,因為我,你近平哥哥可是九死一生啊。」那天晚上,習老爺子一邊哭著,一邊不斷地重複說:對不起孩子們,對不起家裡所有的人。
第三次挨整
文革結束後,習仲勳復出工作,曾任中共廣東省委第一書記、中央書記處書記、中共政治局委員、第五屆全國人大副委員長、第七屆全國人大副委員長。
據原全國人大法工委研究室主任高鍇回憶,1990年10月30日,是習仲勳最後一次出席全國人大常委會會議。這一天,習精神很好,講了很多話。但是,第二天人大常委會繼續開會時,大會副祕書長通知說:習副委員長因病,中央批准他去南方休養。高鍇寫道:習「從這天起再也沒有來人大常委會,儘管他的任期應該到1993年3月」。也就是說,習被提前兩年零五個月「下課」。
從1999年10月一直到1999年,習一直在深圳「養病」。習被提前「下課」並被「流放」深圳,肯定是當時中共真正的「核心」鄧小平決定的。原因可能有三:
第一,與胡耀邦一起要求鄧小平退休。據曾在胡耀邦身邊工作過的林牧回憶,在1986年的一次政治局會議上,討論政治體制改革問題時,時任中共中央總書記胡耀邦提出:他贊成鄧小平「帶頭退下來」。習仲勳也表示贊成。這件事讓鄧很不高興。
第二,反對鄧小平等中共元老把胡耀邦趕下台。1986年底,中國大陸出現學生遊行示威活動。鄧小平認為,這是胡耀邦放任「資產階級自由化」的錯,與一些元老密謀讓胡下台。在一次有中共元老參加的「民主生活會」上,習仲勳說:「你們這是幹什麼?這不是重演《逼宮》這場戲嗎?」「這不正常。生活會上不能討論黨的總書記的去留問題……你們開了這樣的頭,只會給將來黨和國家的安定團結埋下禍根。我堅決反對你們這種干法。」
第三,主張保護不同意見。據高鍇回憶,習多次跟大家講要保護和尊重不同意見。在一次討論會上,習說:「我長久以來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就是怎樣保護不同意見。從黨的歷史看,不同意見惹起的災禍太大了。『反黨聯盟』、『反革命集團』、『右傾投降』、『左傾投機』等,我經歷過的總有幾十起、上百起,但最後查清楚,絕大多數是提了一些不同意見,屬於思想問題,有不少意見還是正確的……因此,我想,是否可以制定一個《不同意見保護法》,規定什麼情況下允許提出不同意見,即使提的意見是錯誤的,也不應該受處罰。」
1990年10月30日,習被「下課」前一天,還在人大常委會上講,不要把不同意見者看成「反對派」,更不要打成「反動派」,要保護不同意見,要重視和研究不同意見。」
當時,正值1989年「六四」天安門屠殺後的肅殺氣氛中。「六四」之後,鄧小平斷了中共政治體制改革的路。習仍「不識時務」,還在講「民主」、「自由」那一套。鄧自然非常不爽。鄧一聲令下,習不僅靠邊站,而且站得遠遠的,直到鄧小平去世,一直沒有回北京。
習仲勳三次挨整的根源是什麼?
簡言之,中共從根上就是邪的。
中共不是中國土生土長的黨,而是1921年在蘇聯共產黨的操控下建立的。當時,中共是蘇共領導下的共產國際的一個支部,必須服蘇共的命令。蘇共成立中共的直接目的,是顛覆中國的合法政權——中華民國。也就是說,中共從成立的第一天起,就是「國外敵對勢力」領導的企圖顛覆中國合法政權的非法組織。
中國人常講「認祖歸宗」。中共的老祖宗不是中華民族的列祖列宗,而是西方的馬克思。中共領導人常說:「死後去見馬克思。」
中共的理論源頭不是中華五千年傳統文化,而是馬克思1848年發表的《共產黨宣言》。馬克思認為,一部人類社會的歷史,就是一部階級鬥爭的歷史。馬克思的哲學可以概括為鬥爭哲學。
深得馬克思真傳的中共獨裁者毛澤東,將馬克思的鬥爭哲學概括為:「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一部國際共運史,一部中共黨史,就是一部鬥爭史。
中華民族的列祖列宗都信神敬神。中共不信神,不相信前生後世,不相信因果報應,不相信天堂地獄,天不怕,地不怕,什麼喪天害理的事都敢幹。
2004年11月,大紀元發表系列社論《九評共產黨》,有史以來第一次將中共反天、反地、反人類、反神佛的本質昭告天下。習仲勳一次又一次挨整,中共沒完沒了的內鬥,皆源於此。
值此習近平大力倡導學習黨史之際,建議9100萬中共黨員都來看一看《九評共產黨》。http://cn.epochtimes.com/b5/nf3541.htm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劉明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