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三代8歲「反華」與溫家寶80歲逆主流反思

2021年04月22日時政評論
8歲和80歲是人生兩頭真的時光。一頭是童心純真、爛漫少年,一頭是「家有一老、猶如一寶」。應該說這兩個年代的人,或許無法給社會直接創造有形的財富,但對社會的傷害力也是最小。
如果把「反華」的政治大帽子追溯到一個人8歲孩提時,將一位80歲老人的憶母感言噤聲,一個政府連這兩種最不具備攻擊能力的年齡階段人群都容忍不了,都不放心,都要開動國家機器抹黑消音,由這個政府所把持的國家和劫持這個政府的政黨,還好意思說自己強大嗎?還厚著臉皮說引領整個人類命運?它拿什麼去平視世界?
「八歲反華」:侮辱人類智商的文革2.0
4月15日,中共多家官媒熱炒《「深度」國家機關披露:境外反華敵對勢力拉攏內地學生內幕》一文。文中提到1999年出生的河北燕山大學文學和新聞系學生,紅三代田創涉嫌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田創8歲起就開始收聽境外「反華」媒體廣播節目,經常翻牆瀏覽境外大量政治信息。「2019年4月,田某受境外反華媒體人邀請祕密赴西方某國,同境外二十餘個敵對組織接觸,同時接受該國十餘名官員直接問詢和具體指令……」中共還說田創接受境外大量活動經費。
事實真相是什麼呢?據接觸過田創的旅美學者張傑披露,田創具有新聞天賦,只不過是為美國之音供稿而已。所謂的大量活動經費就是很少一點的稿費。
美國之音在大陸有記者站,經過中共審批的,田創本身具有追求民主自由的思想理念,稿件中無非透露出這些思想而已,一個年僅20歲出頭的年輕人,要把其名譽搞臭,就要從人之初給你潑髒水,8歲聽敵台,還要政治帳經濟帳一塊算。
而中共所提到的田創與境外敵對組織接觸等等,其實就是2019年「五一」期間,田創來美國旅遊了半個月,慕名拜訪了朋友,其中很多人是張傑介紹的一些追求民主自由的人士。
在國內中共公安曾多次約談田創,在紐約時對其進行竊聽跟蹤等。回國後,田創被公安拘捕,又放出,後被中共強行安排在北京多維網做記者。張傑還披露了和田創的一段電話錄音。錄音中,田創提到 「說實話純應付事兒,實在不願意給他們寫稿子,感覺太噁心人了。」
中共本想威逼田創為其服務,可能被田創拒絕或消極應對,這可能是導致中共最終對田創下手的直接原因。
問題是,中共對田創下手後又對其污名化,微博這一話題近億閱讀量。中共這樣做的目的顯然是為了殺一儆百,因為國內外的小粉紅近年來反水的特別多,比如身在澳洲的中國傳媒大學畢業生許秀中等,還有很多90後、00後對中共的嘴臉看得越來越清楚,比如清華大學小保安張盼成網絡發布反共視頻,重慶青年王靖渝在海外揭露中共邪惡,還有紅三代伊啟威在海外公開站出來批評中共獨裁。
但中共在田創事件中導演成分極大,黨媒將8歲收聽敵台論拋出好後,造成穿幫嫌疑,讓網民聯想到文革鬧劇,隨即,「8歲 反華」成為高級別的敏感詞。
溫家寶80歲的「逆主流」反思
前中共總理溫家寶今年虛歲80。清明節前溫家寶在《澳門導報》上撰寫四篇文章,悼念去世不到半年的母親,文章在鳳凰網、網易和微信公眾號短暫轉載後,立刻遭到中共審查屏蔽。
溫家寶《我的母親》一文通篇6000多字。如果隱去作者前中共總理的身分,這是一篇非常普通的悼念家母的散文,寫的是人生與親情。作者通過回憶母親對子女的教育與愛護,表達自己對母親的追憶與懷念,同時傳遞了母親傳統的做人標準對自己一生的影響。他的《我的母親》與胡適和老捨的《我的母親》讀起來,並沒有什麼突顯政治性的東西,同樣是非常人性化和抒情化的,因為文中的社會背景與當代的差異,使文章更具備歷史的滄桑感。
但是,就這樣一篇文章,為什麼也被中共視為雜音被毫不客氣的消除了呢? 筆者認為,這篇散文中包含了一些非主流甚至是逆主流性的筆調與反思,而遭到中共嚴禁。
首先,中共講黨性,溫家寶的文章卻將人性和做人的道理進行了常態化的描寫,比如溫家寶在文中寫道:「一天,我在街上撿了一分錢放在衣兜裡,被媽媽發現了。她邊打邊問錢是哪兒來的,竟把一個掃帚打散了。從那時,我就懂得一個道理,不是自己的錢一分不能要。這個道理我記在心裡幾十年,一次都沒違反過。」
有評論稱溫家寶在文中刻意寫家風節儉是用來回應中共黨內極左派對其家族貪腐的造謠。是否如此,這裡不討論,但溫母這樣的教育是不會培養出像薄熙來那樣一腳將父親肋骨踹斷的,要黨性不要人性的不孝子孫來的。
文中很多處描述了母親對自己人生觀潛移默化的影響,比如「媽媽愛讀古書,經常給我講岳飛、文天祥、諸葛亮等歷史人物的故事,也講我熟悉的長輩往事。」 「媽媽常說,人要努力、向上。她總是把做人、志向、責任同刻苦、認真結合起來,使我深切懂得人不僅要有作為,首先要學會做人。媽媽這些話深深觸動了我的心。」
其次,文章對文革的批判踩了中共敏感神經。比如,談到父親,溫家寶寫道:「爸爸一生艱辛、坎坷。他經歷新舊兩個社會,在滄桑世事中,安分守己,只希望活得太平,但終於也沒有逃脫政治的漩渦。」 「『文化大革命』的災難落在我們家中。爸爸被揪斗,關在學校監視居住,停發工資。大字報從家門貼到胡同。」「文革期間,父親被關在學校,經常遭受野蠻的『審訊』和打罵。一天,造反派一拳將父親的臉打腫,眼睛被『封』得看不見東西。父親忍無可忍,指著心口說:『小子,朝這兒打!』」
第三,溫家寶對自己位極人臣的感慨與中共的政治正確風馬六不相干,甚至有點爆料和揭短中共高層亂象的意味。這也是他信中頗引人注目的是一段:「我退休了,在中南海工作了28年,其中擔任總理10年。對我這樣出身的人來說,『做官』本是偶然之事。我奉命唯謹,如履薄冰、如臨深淵,受事之始,即常做歸計。」
短短數語,信息量極大,似有無意做官命運使然之反出身論論調,同時表明官場險峻,志在履行職責,不貪念權位。這種突顯傳統為官做人的理念,和中共官場的「有權不用、過期作廢」的潛規則是大相逕庭的。
第四,親民愛民論調。溫家寶在文章中寫道:「媽媽同情窮人。」「胡同鄰裡許多人家都是媽媽的朋友。他們當中有蹬三輪車的、開拔絲作坊的,開醬園的,還有孤兒寡母。父母與他們交往不深,但彼此相處是熱情真誠的,有時還互相幫助。這裡沒有職業和文化的隔閡,沒有虛情假意。」
文尾,也是最引外界關注與猜測的,溫家寶寫道:「我同情窮人、同情弱者,反對欺侮和壓迫。我心目中的中國應該是一個充滿公平正義的國家,那裡永遠有對人心、人道和人的本質的尊重,永遠有青春、自由、奮鬥的氣質。我為此吶喊過、奮鬥過。這是生活讓我懂得的真理,也是媽媽給予的。」
溫家寶在任期間,經常為百姓的疾苦而落淚,對此,外界褒貶不一,有人說他親民,有人說他是秀親民。但此時,他已經離開權位多年,在習近平忌憚老人干政的嚴厲背景下,用家信的方式秀親民,這樣的盤算最終能得到什麼呢?所以,溫家寶在《我的母親》一文中的親民愛民言辭多為真情實感,特別是在當前中共為續命而不斷割民眾韭菜的環境中,他能如此頂風發聲,在中共體制內高官中並不多見。
或許正因為溫氏家書的逆主流反思踩了中共的痛點,而被迅速消音。
匪夷所思的「平視世界」
從紅三代8歲「反華」到前總理家書被禁,從任志強被祕密判刑到白手套馬雲被罰,從戰狼外交到挑釁台海,中共在極權的道路上越跑越瘋狂。中共的視角與世界總是那麼格格不入,與普世價值針鋒相對,不知它的「平視、俯視、仰視」意欲何為?這樣的平視世界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李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