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1年05月07日訊】「這已經超出了當你說了點流言蜚語就開始在社交媒體上掀起熱潮,然後被訓斥幾天的範疇。如今(取消文化是)你被取消了參與社會的資格。這是列寧主義,這是毛主義!不幸的是,在美國東西兩岸,Z世代正在領導這一潮流。」摩根·澤格斯說。
本次訪談的嘉賓是摩根·澤格斯(Morgan Zegers),無黨派和非營利組織「美國青年抵制社會主義」(Young Americans Against Socialism)的發起人。她最近還推出了一個叫「一些理性想法」(Some Sanity)的播客。
我們討論了取消文化的興起,以及今天美國的年輕人是如何從根本上誤解了社會主義到底是什麼。
取消文化的興起及現象
楊傑凱:我們正在2021年「保守派政治行動大會」(CPAC)上採訪摩根·澤格斯。這是(本節目與她的)第二次交談,上一次是在2020年,記得我們進行了一次非常非常精采的交談,談到了Z世代(指1995~2009年間出生的人)如何理解社會主義,其觀點似乎並不同於人們所預期的那種常見觀點。
澤格斯:絕對的。我們這代人正以令人不安的速度擁抱社會主義,我將儘我所能與之鬥爭。這是一個非常艱難的處境,當文字被扭曲了原意,語言扭曲了,而左派這樣做是為了控制話語權。所以我們正在反擊,試圖揭穿左派在這方面的眾多謊言。
楊傑凱:所以今年的(CPAC大會)主題是「未被取消的美國」(America Uncanceled)。這對你意味著什麽?
澤格斯:對我來說,當我們談論社會主義時,我總是努力幫我們這代人分清,社會主義不等於北歐,因為那裡是資本主義經濟。(雖然)他們有龐大的社會福利項目,也有很高的稅收,但歸根結底,他們有私營工業和私營企業,尊重資本主義制度。
另一方面,社會主義是一種經濟制度,從控制私營企業和私營商業開始。這是我想讓他們明白的基本事實。但是當我們從討論正在實施的社會主義經濟政策到採用一種激進、威權式的取消文化時——我們在歷史上社會主義暴動中看到這種取消文化,它最終演變成一個共産主義、激進、壓迫性的政體——這時我開始擔心了。
馬克·萊文(Mark Levin,律師、作家和美國保守派電台主持人)很擅長談論取消文化。這已經超出了當你說了點流言蜚語就開始在社交媒體上掀起熱潮,然後被訓斥幾天的範疇。如今(取消文化是)你被取消了參與社會的資格。這是列寧主義,這是毛主義!不幸的是,在美國東西兩岸,Z世代正在領導這一潮流。
楊傑凱:請跟我再詳細說一說,因為這並不明顯。人們會說,「且慢,每個人都是要為自己的錯誤行為承擔後果的啊。」你可以在推特上說些蠢話,我猜通常是在推特上,但也可以是任何社交媒體。我聽(組織心理學者)卡林·博裡森科(Karlyn Borysenko)說過,(歷史上女性組織的社交性)針織社團也做過這種事。怎麽成了列寧主義?這似乎是一個非常極端的立場,不是嗎?
澤格斯:我喜歡回顧過去。縱觀歷史,社會主義者和共産主義者都利用孩子來對抗他們的父母和家庭成員,如果父母和家庭成員在背地裡說政府的壞話,孩子就會舉報。
這事在中國和蘇聯發生過,但在美國我看到的是,這已經不再只是政治領域裡的取消文化,不只是在推特上政客們互相攻擊。
相反,我在看(美國ABC電視真人秀約會遊戲節目)《單身漢》(The Bachelor),我看到一個年輕女生的照片,她上小學的時候在萬聖節戴過印第安人的頭飾或者穿著印第安人的服裝,美國土著人的服裝。你知道嗎?她被取消了,但是顯然她在節目中贏了。
傳言是這麽説的。她在節目中勝出了。當這張照片被曝光後,公衆的反應非常強烈,以至於她和那個單身漢最終分手了。現在她公開道歉,說「請不要為我辯護,我得承認這個錯誤。」
另一個例子是名為Solly Baby的嬰兒襁褓品牌,我一直在關注她。這是一家生産嬰兒繈褓的公司。(其產品是)當你穿著正裝的時候,你可以把你的嬰兒貼身繫在身上,而且非常時尚,他們推出了一種叫做Loop的新款式。
不幸的是,有人不開心,因為歷史上的女性、有色人種和某些部落成員用過類似的風格,而他們覺得Loop剽竊了(其它文化)抱孩子的方式,而這種方式自人類存在以來就一直存在。
他們說她偷竊了那種風格,試圖將其推向市場,通過有色人種女性使用的風格來賺錢。整個過程都很瘋狂。
她道歉了,說「我很抱歉你們被冒犯了。這不是我的本意。」她再次被取消了,因為她的道歉是「為她自己」,為一個白人女性、一個「享有特權的白人女性」,她應該向那些被冒犯和受到影響的女性道歉。現在她正在道歉,說她真的沒有意識到,而且她還必須道歉十次。
現在她已經是第三次道歉了,總之,故事梗概是,評論中終於有人對她感到滿意了,因為她基本上是跪下來說,「我對我做的一切可能冒犯了你們的事表示道歉,請原諒我,請允許我向你們學習,我很抱歉浪費了你們的時間,讓你們證明我錯得有多麽離譜。」
很惡心。這是一家嬰兒襁褓公司,我們看到它卻變成了(暴民辯論)的公共場所。你必須道歉並且挨抽,直到你滿足了暴徒。實質就是這樣。
楊傑凱:在這個具體的場景中,據我所知,這個女士非常有影響力,在很多女性的生活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教育啊,育兒啊,等等,是這樣嗎?
澤格斯:是的,每個人都喜歡她。令我驚訝的是,第一次道歉得到了很多贊揚。人們都說,「你能 說『我做的事讓一些人不高興了,我很抱歉』,你真的顯示出了對人的尊重。」但在憤怒的左翼「覺醒」群體中有一小部分人,他們只看到身分認同,只聚焦在文化馬克思主義層面,因此才不滿意。
所以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道歉。最後,第三次道歉時,我看到了社交媒體上的評論,那些活動人士評論說,「我知道這才是配的上你身分的道歉。」這種措辭非常令人擔心,因為他們會繼續攻擊你,直到你滿足他們的要求,讓他們高興,說他們想讓你說的話。
教育系統中的短板:未教授極權政權的歷史
楊傑凱:和我一起工作的一些人實際上來自中國,經歷過文化大革命,他們告訴我這種行為讓人想起了文化大革命期間發生的事情,雖然不完全相同,但是整個取消、做出極端補救的想法是一樣的。這背後的意識形態是什麽?在你看來,為什麽「取消」對其如此重要?
澤格斯:就是(害怕)有一種對立的政治理念,可以挑戰你。這就是為什麽在中國,人們無法獲得基本的網絡資源,因為如果他們有這種資源——我最喜歡的一句話來自(從黑奴成為廢奴運動代表人物的)弗雷德裡克·道格拉斯(Frederick Douglass),他說,「教育讓你無法成為奴隸」,我是轉述的啦,但基本上是說:教育讓你無法成為一個奴隸,因為你知道什麽是真實的,知道什麽是正確的,你會捍衛自己,挺身反抗壓迫者——這就是為什麽(中共)政府試圖掩蓋真相,壓制真相。
人們說,「這就是《1984》(喬治·奧威爾的小說)。」不幸的是,我們可能正在經歷這種情況。不過,我擔心的是——當我們想到我們在教育系統中學東西時,當我正在上高中的時候——我沒有學到這些(極權)政權的歷史,沒了解到,他們帶著進步的承諾而來,帶著變革和為工人階級、為人民奮鬥的承諾而來,這就是這些可怕的極權主義獨裁政權的發端。我們這代人真的需要把這些事實貫穿起來。
組織活動 消除年輕人對社會主義的根本誤解
楊傑凱:你在領導一場反對共産主義和社會主義的青年運動。從我們在去年上次談話到現在,發展形勢如何?
澤格斯:謝謝!這是漫長的一年。中共肺炎(新冠肺炎)是一次非常非常瘋狂的經歷。我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們的組織剛成立六個月。我們最初的目標是講述(社會主義國家)倖存者的故事,因為我們這一代人中有70%的人說他們會投票支持社會主義者。
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他們實際上並不想實行社會主義。他們可能從來沒有聽說過社會主義的定義,比如沒收生産資料,或者把主要工業進行國有化。
但是他們仍然說他們想支持社會主義,所以我集中力量讓他們明白這一點。不幸的是,我們還沒有感受到社會主義的直接威脅。
我們這一代人從未感受到這種威脅。這就是為什麽我們(世代)現在更願意聽左派的聲音,接受了他們的説辭。簡而言之,向他們生動描繪社會主義是什麽樣子、解釋社會主義的威脅有多大的最佳方法就是講述倖存者的故事。
我們以此為基礎建立了這個組織,我們發布的內容頭幾個月就獲得了數百萬的點擊量。我們最多點閱的視頻在2020年有2500萬的流量。它講述了一個男子用衝浪板從古巴橫渡海洋到佛羅裡達礁島群、到達美國的故事。
最終,他完成了移民手續,並加入了美國軍隊。他在阿富汗服役,他這麽做是為了向這個給了他自由的國家表示感謝。
這是一個很感人的故事,它給你上了很好的一課,讓你明白為什麽美國這麽好。即使我們有我們的問題,我們並不完美,但我們很幸運能生活在這裡。我們就是這樣開始的。
然後我們想向前推進,自問「我們知道教育體系已經潰爛,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流行文化也通過這種左派宣傳滲透進來了,我們的大學教授基本上都是馬克思主義者,他們試圖培養新一代的左派。
除了在社交媒體上瘋傳的視頻,我們現在還要做什麽,才能讓我們的事業成為我們這一代人的並長久存在下去?」
我發現了密歇根州立大學的一項研究,很吸引人。其目標基本上是收集如何能確保年輕人不會只是為了考試而記住一些信息,在考試中把它們寫在紙上,然後忘掉的資料。
你如何讓他們深刻理解某個問題,特別是要理解為什麽要接觸相反的觀點並理解它非常重要?事實證明,最有效的方法是依靠朋友,而不是父母或教授。這就是所謂的朋友原理,朋友與朋友的溝通。
很明顯,以朋友的身分與年輕人交談正是如何讓他們敞開心扉、並可能改變他們的想法的途徑。我們已經把握了這一點並在積極運用。我們現在在德克薩斯州有一個工作室,在聖安東尼奧地區。
我們製作了關於歷史、經濟、政策、金融、文化的視頻,都是教育系統缺乏的好東西,這種缺乏導致年輕人隨著年齡的增長對社會主義思想産生更大的興趣。
楊傑凱:誰能想到像這樣的面對面交談會發揮很大的作用呢?我想這就是它發揮作用的方式。你 最後還有什麽想法?
澤格斯:對我來說,我很興奮的是,很多人問我他們能做什麽。我要說的最重要的一點是,守住你所在的社區。如果你不確定該做什麽,但是你想參與其中,並且非常憂心,那就去參加學校董事會會議,確保「1619項目」沒有在你的社區、你的學校實施。
這些年輕人將在未來領導你們的社區,所以必須確保你了解他們被教授的內容,確保校董會裡沒有瘋狂的激進分子。如果你願意,可以競選校董事會成員。對我們地區的許多年輕人來說,這是未來的趨勢。我們會去做這件事。
楊傑凱:摩根·澤格斯,很高興再次採訪你!
澤格斯:謝謝你的邀請!
(責任編輯:李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