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1年07月08日訊】距離北京5,300英裡的溫哥華,已經變成犯罪活動的溫床。而這些犯罪活動都和中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我注意到溫哥華的房地產業有怪異現象,由此開始發現事情的真相。賺錢並不難,難的是如何把錢轉移。」庫柏說。
這些現金來自哪裡?來自像芬太尼這樣的致命毒品。「我其實花了約十年時間進行個人報導,發現北京當局——即中共——如何籠絡並與他們(犯罪集團)勾結,並(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這些令人震驚的發現都被調查記者山姆‧庫柏詳細撰寫在他的新書中,書名是「有意無視:毒梟、大亨和中共特工的犯罪網絡如何滲透西方」(Wilful Blindness: How a Criminal Network of Narcos, Tycoons and CCP Agents Infiltrated the West)。
這本書是庫柏花了十多年調查和報導的成果。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究竟如何?這對美國和其它西方國家意味著什麼?
這是本期的《美國思想領袖》節目,我是主持人楊傑凱(Jan Jekielek)。
Jan Jekielek:山姆‧庫柏(Sam Cooper),非常歡迎您來到《美國思想領袖》節目。
Sam Cooper:感謝您的邀請。這是我的榮幸。
難以置信 中共與海外犯罪頭目勾結
Mr. Jekielek:山姆,您的這本書《有意無視》,據我所知是絕無僅有的。我沒有讀過其它寫這個問題的書。您這本書帶讀者經歷了您花了近二十年的調查和報導歷程,讓讀者目睹了腐敗和毒品、性販賣與中共之間的交集,以及這些犯罪行為如何在加拿大滋長和蔓延。受到影響的不僅是加拿大的溫哥華,也是整個世界。
這本書揭露的內容令人難以置信。我想告訴各位觀眾,這是我讀完它的感覺。有組織犯罪和中共之間有何交集?請您談一談。
Mr. Cooper:是的,我其實花了約十年時間進行個人報導,發現北京當局——即中共——如何籠絡並與他們勾結,並(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多年前我就知道,西方高層情報透露中共方面有國家行為者——即站在世界權力頂峰的一群人,他們竟然和犯罪頭目之間有勾結——不可思議。對於加拿大人來說,這難以令人相信。這些消息來自洩露出的情報,然而加拿大的很多人仍然難以相信。
我由於注意到溫哥華的房地產業有怪異現象,由此開始發現事情的真相。我經過調查,最終發現了這個地下錢莊模式——澳門賭場模式。人們注意到中共在香港十分活躍,人們也注意到種種跡象,即中共利用暴徒恐嚇香港的民主抗議者們。
溫哥華市成中共滲透民主社會的國際集結點
但是我在加拿大也發現了類似的跡象。我的發現是與加拿大有關,特別是溫哥華市。溫哥華市變成了中共滲透民主社會的一個國際集結點——中共透過購買房地產、打入西方國家的科技公司、利用大亨和實業家們到世界各地玩百家樂。這些人在賭場玩百家樂的時候,不僅是在享樂,其實也是在出口資本。
但是這裡面還有一個層面。我發現這裡面有邪惡的活動在發生著。情報界稱這種行為叫「恐怖融資」(Threat Financing)(註:為實施恐怖活動犯罪占有、使用以及募集資金或者其它形式財產)。這可能意味著,在賭場裡流通的金錢,看起來是高利貸者把錢借給那些豪賭者們,讓他們在溫哥華的賭場用,但是這裡面其實牽涉到毒品贓款的交易。
另外,這裡面的勾當還包括把金錢提供給那些在加拿大有政治影響力的人,或者是那些在政治圈可以撒錢的人。因此中共通過各種複雜手段,以多種方式在攻擊加拿大,而這些手段往往與賭場有關,而且令人吃驚的是,往往發生在溫哥華。
作為加拿大人,我們很難相信一個人可以拎著裝滿百萬美元現金的冰球袋,到賭場用這些錢購買籌碼。這聽上去就像是毒品贓款交易行為。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加拿大,倒未必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進行,有時候是午夜在賭場進行。但是它確實在發生著。除此之外,我還發現與賭場交易有關的很多其它犯罪行為。
Mr. Jekielek:我們談一談賭場交易的情況。這些人拿著裝滿一沓沓20美金的冰球袋,從事一系列的犯罪行為。袋子裡的錢雖然是小面額,但是總數很大。這些人通過現金交易,把小面額換成大面額。坦白說,這是令人震驚的洗錢行為,不是嗎?
Mr. Cooper:令人震驚。容我細說。全世界的販毒走私集團都面臨一個問題。他們要賺錢並不難,難的是怎麼轉移賺來的錢。
他們在街上賣芬太尼、可卡因、METH冰毒、搖頭丸等毒品,拿到以20美元為單位的紙幣。這種紙幣往往髒兮兮的,我們看看溫哥華那些嗑毒致死的案例就可以想像。但是這些20美元紙幣加在一起的數量實在太多了,簡直就是滿倉滿庫的錢。
販毒走私集團通過賭場轉移賺來的錢
除非他們能把這些紙幣換成體積小金額大的形式,否則對販毒集團毫無用處。
那麼他們是怎麼辦到的呢?其中一種最簡單、最顯而易見的辦法是,販毒集團僱放高利貸者,或「毒販」(runner),這是他們的叫法,讓他們去溫哥華的賭場。他們會找出那些豪賭者,然後把這些用橡皮筋捆著的由20美金組成的10,000美元一沓的現金借給他們。這和街頭的毒品交易方式相似。
這些豪賭的貴賓們到賭場的現金兌換處,兌換成籌碼,這些籌碼最高可達5,000美元。他們去賭,然後,如果他們走運賭贏了,他們可以拿到賭場的支票。洗錢就是這樣進行著。如果你有張500,000美元的支票要買房,你就知道要湊齊首付是很容易的。或者,簡單地,把20美元的紙幣直接兌換成乾淨的符合加拿大銀行標準的100面值的紙幣。
這是把大量20美元現金換成可在銀行使用的百元面額的最簡單明瞭的方法。在此基礎上還會衍生出各種複雜形式的交易。我的書中闡明了如何直接把20美元面鈔換成百元可用面鈔並存入銀行的簡單直接的洗錢辦法。
Mr. Jekielek:這太不可思議了。但是還有一個問題,這些行為顯然是非常可疑的。應該有很多雙眼睛在看著這樣的事情在發生。賭場難道沒有規章制度嗎?
Mr. Cooper:賭場有規章制度。這些賭場屬於不列顛哥倫比亞省(卑詩省)的政府。他們有賭博政策執行單位,也有卑詩省彩票公司——這些都有。加拿大政府跟賭場之間有協議。合法賭場是可以開的。順道一提,大部分人知道賭場在過去就是和犯罪活動之間有一些牽連的。
你可以開賭場讓加拿大民眾去賭博。如果賭場是合法的,你可以把收來的稅拿去開醫院辦學校。也就是説,如果(賭場)發現可疑的交易,不僅要報告當局,而且從道德和法律角度,應該採取行動制止。但是卑詩省卻沒有這麼做。
溫哥華模式——源自中共與毒梟犯罪集團多年勾結
我並非唯一調查這個事情的記者。但是我通過調查,從洩露的保密文件中,我獲得了大量的證據,證明真正的醜聞恰恰是(卑詩省的問題)。
卑詩省政府對這些非法交易是知情的。他們知道這些放高利貸者是毒品販子。他們知道這裡面牽涉的所有犯罪勾當,包括人口走私、嫖娼、謀殺、勒索。但是他們並沒有制止這些犯罪行為。這才是醜聞。
旁白:當我們聯繫卑詩省的總檢察長時,一位司法部發言人告訴《大紀元時報》,在2017年(省)政府換屆之後,他們「立刻採取行動打擊金融犯罪」。他們表示,「經獨立審核調查,發現卑詩省賭場有大規模跨國洗錢活動,卑詩省政府貫徹了一系列改革措施,解決賭場內外的髒錢問題。」更進一步,「我們正在彌補房地產業的漏洞,強化賭博場所的政策與程序,改善法律確保觸犯法律者受到應得懲處。」
Mr. Jekielek:這就是,您稱作的「溫哥華模式」的一部分。稍後我會請您再進行說明。事實上,您說過,根據您在多倫多北部看到的情況,這其實是整個加拿大的模式。這令我感到不寒而慄。
因為您之前說,我們加拿大人想不到我們會成為這種犯罪活動的溫床。
Mr. Cooper:一點也沒錯。我們可以進一步說一說。這種洗錢模式其實應該叫「澳門洗錢模式」。這樣的事情在澳門已經進行了幾十年。那裡的賭場老闆都是香港的大亨。他們可以說壟斷了很多年。我們知道中國現在極其有錢。當然,它是個共產黨統治的國家。老百姓每年的換匯額度是50,000美元。
那麽那些與中共高層關係密切的富翁們、毒梟們、可能還包括一些合法的實業家們,他們要怎麽把錢弄出中國呢?
他們會到澳門賭場與黑社會談妥條件。比如:我會把錢存在一家中國的銀行,然後我會到澳門去(豪賭)爽一爽。你們要把那筆錢用現金支付給我。我可以賭博。然後賭場可以付給我支票。這樣,我的錢就可以離開中國了。他們直接把這種模式嫁接到溫哥華來了,當然還有多倫多。地下錢莊允許這類的金錢交易。
我書中舉了個例子。有個人是放高利貸的,獲利極豐,是卑詩省列治文市一個犯罪集團成員。
這個人他會去澳門、會去中國、會去香港,他到那裡去籠絡那些賭百家樂的巨富,告訴他們可以到另外一個地方去賭。可以到卑詩省列治文市,「把你們的錢放在一間中國的銀行,我會用現金支付給你們。不會有問題的。你們可以購買那裡賭場的籌碼。我們的條件很劃算。還不止如此,我們列治文市的一些豪宅裡有地下賭場,你們可以到那裡去賭博。來加拿大吧。」
這就是溫哥華模式。這樣的事情在安大略萬錦市、在多倫多北部都在發生。所以說這是加拿大模式,而它的根源其實來自澳門、香港,來自中共與毒梟犯罪集團多年的勾結。
賈世寳案:中國犯罪集團與政客實業家們勾結
Mr. Jekielek:我們談一談您報導的賈世寳(Paul King Jin)。他是您書中一位核心人物。大概在六個多月前,或更早之前,他是不是牽涉進一起關注度很高的槍擊案?此外,在整個、您稱之為個人防護裝備(PPE)回購陰謀中,他也是一位重要人物。
大約2020年1月中,情報機構注意到,中共在全世界各地——包括加拿大、美國等等,大肆回購個人防護裝備。這是這些不同的事情如何聯繫在一起的關鍵。讓我們推理一番,深究一下這個。
Mr. Cooper:好的。這裡面的事情非常複雜。我因寫書而在調查和報導過程中發現一個簡單的法則。只要你跟著大宗金錢的流向——這是當個好記者的根本法則,即跟著大宗金錢和主要玩家,這些人相當活躍,他們會摻和各種犯罪活動。
我們發現這些中國的犯罪集團更是如此。犯罪網裡面這些主要頭目們會肆意和那些合法的專業界人士有交集。一旦發生這樣的交集,我們不得不問:「這些專業界的人,包括高級律師、政客、實業家們,如果他們直接和像賈世寳這樣的人打交道,他們還能算合法的人嗎?」
中共利用華人社區建統一戰線網
那麽,我們來談談個人防護裝備回購行動。大家都知道,當西方開始真正意識到這次疫情多麼致命時,人們開始購買安全口罩。但是無論是零售店還是大型連鎖商場,口罩都消失了。我和其他一些調查人員發現,中共是利用它的統一戰線網做的這件事。
我們知道,統一戰線部門直接由中國內部指揮。不幸的是,他們會籠絡和利用世界各地的優秀基層社區組織,這些組織原本是幫助華人社區取得成功、融入社會、並互相支援的。
但不幸的是,中共卻從上而下控制了這些組織。他們表面上是普通的社區組織,但是卻由中共領事館控制著。
那麼長話短說。在這次疫情危機當中,溫哥華和多倫多的領事館下了命令,要求當地統一戰線組織的頭目們搜購他們能找到的所有個人防護裝備,把這些裝備送至溫哥華和多倫多的倉庫,然後海運回中國大陸。
我們可以猜測,好吧,不只是猜測:北京當局知道這次疫情有多嚴重,他們掩蓋了實情。在全世界仍然被蒙在鼓裡的時候,北京當局開始搜刮全世界的個人防護裝備。
我花了很長時間調查,最終我發現這些統一戰線組織的頭目們,和我掌握的加拿大騎警提供的材料中的某些人有關聯——這些人是溫哥華賭場洗錢犯罪圈的重要高級別嫌疑犯。
賈世寳收入來源:放高利貸和大規模洗錢
在這本書的最後一部分內容中,我發現賈世寳本人被指也發送了價值20,000美金的口罩去中國大陸。
我們是如何獲知這則信息的?是從中國國內的統一戰線部門網站找到的這則信息。該網站上公布了賈世寳發送口罩的信息。讓我們想一想這個問題。
賈先生的收入來源據說是來自放高利貸和大規模洗錢行為。對他的指控包括與警方所謂的「芬太尼毒品頭目」有勾結。這是性質嚴重的有組織犯罪。那麼,賈先生用於購買加拿大口罩並發送回中國的錢來自哪裡呢?我們可以合理地假設,他的錢來自犯罪所得;我們也可以合理地假設,與他有瓜葛的人也是使用犯罪贓款購買個人防護設備運回中國。
Mr. Jekielek:他和一起槍擊案有牽扯,當時他旁邊坐著的那個人(註:賈44嵗的同事朱建軍)被暗殺了。這起槍擊案發生在一間日本居酒屋。您對案件描述的方式也說明了這些團伙真正的性質。
Mr. Cooper:是這樣的。在書中的後記部分,我揭露了一些令人震驚的事。我揭露出他們的犯罪網絡,有些表面看似合法的生意,其實屬於地下錢莊的一部分,這些錢莊可以與香港、深圳、澳門(的錢莊)匹敵,只不過它們是在加拿大,在西海岸。
所以我以鳥瞰的方式,給讀者呈現這些與集團犯罪幕後人有密切關係的餐館,附近一些銷售槍枝的商店也和賭場洗錢嫌疑犯有瓜葛。我的書中還揭露了走私芬太尼的製毒工廠。
上星期,我們剛剛得到消息,列治文市近郊有一間製毒工廠,據說每星期可製造1,300萬劑致命的芬太尼。如果這些毒品散播出去,一星期就可以致死1/3加拿大人口。芬太尼這種毒品的毒性是致命的。
我在書中揭露了這些芬太尼製毒工廠就位於一些大宅子裡。列治文市已經成為芬太尼運往世界各地的轉運點,特別是運往澳大利亞和日本等國。芬太尼的前體化學品的來源是中國,製毒的工廠在列治文市,然後再運往世界各地售賣。
中共統一戰線實質:管治民主社會
Mr. Jekielek:在繼續往下談之前,請先簡單告訴我什麼是「統一戰線」?它的目的是什麼?它與黑社會、中國的有組織犯罪有什麼聯繫?
Mr. Cooper:簡單地說,統一戰線是共產黨的一個工具,其目的是儘可能爭取更多人的支持,使他們為了黨的目的而服務。我們知道,統一戰線由北京當局、中共最高層直接指揮。他們在世界各地做的事情很黑暗。
再重申一下,中共相信,只要你的族裔是中國人,無論你在其它國家生活了多少年,中共認為你仍然受黨的統治。我和其他一些專家,比如喬納森‧曼福德(Jonathan Manford),都指出,這是一種種族歧視。中共的意思是,你可能以為你生活在一個民主社會,但是你仍然被黨統治。所以這是統一戰線的意識形態基礎。
統一戰線的另外一個目的是籠絡精英。通過世界各地的這些組織,他們企圖影響民主社會的政客和商界領袖。他們通過送禮撒錢來展現習近平的「中國夢」可以和美國的自由夢抗衡。他們想要展現自己財大氣粗,企圖擴大影響力。
至於他們和有組織犯罪之間的關係,我書中也寫了有些專家的觀點,如前駐華大使馬大維(David Mulroney),他說中共在崛起的早期,權力就一直和一代代的犯罪頭目的興衰互相關聯。至於中共如何利用這種關係,用最簡單的話,我們看看香港這個例子就明白。
在香港的統治權從英國移交回北京之前,北京方面曾派特使到香港對那些權貴說:「你是業界大亨。我們知道你和海洛因團伙之間有生意往來。你可以繼續做你的生意,只要你在政治上與我們合作,你幫助我們做事,幫助我們控制香港民眾。」
這是如何表現出來的呢?再次用香港為例,我們看到在過去幾年,(在反送中運動中)穿著白衣服的暴徒毆打民主活動人士。即便無鐵證,但我們仍強烈懷疑這些暴徒是黑社會成員,中共籠絡並利用他們達到其政治目的。這是個簡單的例子。
抗議中共 加拿大籍維族女士遭威脅
Mr. Jekielek:這件事令我十分震驚。您之前提到有一位加拿大籍的維族女士,她遭到一些與中共傳媒有關的人的威脅。
Mr. Cooper:是的。通過我們了解到的網絡,我們發現這些人參加了溫哥華藝術館的某個中國文化節慶祝活動。根據我們的消息,這個活動是加拿大西海岸的統一戰線工作部統管層組織的。中共領事館領導也出席了活動。
現場這位維吾爾女士舉著一面旗子抗議「種族滅絕」罪行。她認為她被要求離開現場。她認為她的表達權遭到了壓制。照片顯示,現場有一個女人自稱是記者,她嫁的是一名前《中國日報》記者,這兩人在溫哥華的統一戰線組織裡都十分活躍。就是這些人威脅了那位維族女士,她抗議是因為,她的親戚不僅在新疆遭到威脅,而且有些人還被拘留。
Mr. Jekielek:您的書所展現的是中共為達目的而無所不用其極。為了籠絡、顛覆、恐嚇,中共的手段幾乎百無禁忌。您怎麼看?這是我讀了您的書之後的感想。
Mr. Cooper:您說得不錯。加拿大也發生了跟香港類似的事情,我們看到穿著白衣服的暴徒用棍子毆打民主活動人士。我不確定我們已經走到了那一步,但根據我們的消息,溫哥華那所教堂裡的人和多倫多抗議人群都稱他們遭到了攻擊。
人們在微信平台也看到了這類威脅,有人說「要不要帶槍枝?要不要帶上棍棒去對抗抗議者們?」人們說他們遭受到直接的威脅。
那位到溫哥華藝術館文化活動上抗議並被要求離開的維族女士,她說在活動的一星期後,她接到一個帶著濃重普通話口音的男子的電話,男子說:「停止你的抗議,否則你在新疆的親戚就會有危險。」
中共領事館聯繫犯罪集團 監視民主人士
所以您說得對。我的書中揭露了這些與溫哥華和多倫多領事館官員和據稱是集團犯罪分子有關的人,他們參與了監視、騷擾、恐嚇那些為香港民主與和平抗議的人們。
Mr. Jekielek:您發現了與中共和毒品走私之間的關聯。那麼現在有個我們都想知道、卻難以回答的問題,我想聽聽您的看法。中共是否控制著流入加拿大的芬太尼毒品?以此類推,它是否也控制著流入全世界的毒品?如果是,它是如何做的?
Mr. Cooper:那麼接下來講的就屬於間接證據的範疇了。我在書中的後記部分透露了加拿大警方的說法。他們說,他們知道而且意識到,只要中方願意制止芬太尼的前體化學品的生產,他們就可以做到。只要幾天時間,中共就可以關閉工廠和化學品的流入,因為中共有絕對管控能力。只要他們想,他們就可以做到。但是他們不做。
為什麼呢?加拿大警方透露:北京和加拿大曾經有過談判,北京想安插一些警方人員在加拿大,執行所謂的「獵狐行動」或追蹤外逃經濟犯的「天網」行動。談判進行到一定階段,渥太華的官員和加拿大騎警表示無法同意這一警方合作方案,因為他們認為這與中共的情報活動有關。所以他們不能同意。
那麼結果是什麼?北京當局說:「你們想讓我們幫忙,阻止進入你們國家的芬太尼?我們不能幫忙,因為你們不配合我們。」
根據我的信息來源,我們可以證明的是,這裡有(刻意的)疏忽問題。中共領導人手持籌碼表示,「我們不會阻止芬太尼進入你們國家,除非你們按照我們的意思辦。」就這麼簡單。
至於他們是否在控制?我書中舉了一些例子,揭露中方一些國家行為者被發現在溫哥華負責管理毒品走私組織並干涉不同幫派之間的矛盾問題。這就證明北京有位高權重者確實在控制著幫派。
有證據:中共對於高層次跨國幫派有影響力
中共的控制達到什麼程度?有多大程度是有意為之的?我仍然在調查不同程度的證據。但是我可以毫無疑問地說,中共對於高層次的跨國幫派確實是有影響力的。
Mr. Jekielek:不可思議。在書中,馬大維大使把它形容成顯而易見的小集團模式的關係。我認為是準確的。其實最荒唐的是,我們在20年前就知道這些事情了。那份「響尾蛇行動報告」(Sidewinder Report),就記錄了這樣的事,您的書證實了那份報告的調查結果,因為這是非常重要的一則情報。您在書中提到也許此事並不是100%的準確。
(註:「響尾蛇行動」是加拿大騎警和情報局的聯合行動,「響尾蛇」行動的那份報告名為「中共情報部門和黑社會在加拿大的金融關聯」(Chinese Intelligence Services and Triads Financial Links in Canada),報告稱發現中共利用合法及非法方式,試圖達到控制加拿大的目的,其中包括利用黑社會組織。報告警告:加拿大經濟集中在三四個大都市區,因為金融法律存在漏洞,和其它國家相比,加拿大更易被滲透。)
這件事被擱置了——被「束之高閣」了,我不知道這麼說對不對。總之20年前,正如您描述的,這些犯罪網開始被建立起來。請跟我簡單講一講「響尾蛇報告」,以及為什麼此事這麼多年無人知曉?
Mr. Cooper:「束之高閣」是準確的形容。我在書中帶讀者回顧了1990年代初期的加拿大高級公署,當時一批兢兢業業的調查員——就是後來的「響尾蛇報告」的作者,他們提交給渥太華當局的多則情報中透露,高層大亨之間與中國情報機構之間、與中共之間、與澳門賭場老闆之間有勾結——後者想要移民加拿大,儘管西方情報界都知道他們與黑社會之間有關連。
有時候他們本人正是黑社會的龍頭老大。這些調查人員認為他們的報告被忽視了。他們認為,對移民程序腐敗的指控被嚴重忽視,以至於加拿大騎警不得不介入進行調查。結果後來,加拿大騎警的調查也擱淺了。似乎調查越涉及渥太華高層,就越遇到阻礙。
他們的調查報告最終的結果就是那份具有突破意義的「響尾蛇報告」。這份報告使加拿大情報工作引領著世界同行,揭露了有組織犯罪和中共的關係,以及中共如何滲透西方。
由於報告震撼性之大 被束之高閣
由於這份報告的震撼性之大,它被束之高閣,被掩埋了。我書中提到一位深度參與撰寫這份報告的人揭露的事情,他表示事實上加拿大政府一位高級別官員銷毀了這份報告並禁止進一步傳播它。
那麼現在的問題是,如果加拿大政府有人銷毀了這份報告,我們現在回顧20年前的情況,當時他們這些人是否要對今天死於芬太尼的人負責任?是不是他們允許地下錢莊的滋長?是不是他們允許黑社會頭目購買了很多加拿大的房地產?
這份報告當然稱不上完美。撰寫它的人會說有些案子還需要投入更多努力。事實上,他們希望能夠花更多時間調查這些材料。但是此刻回顧當時,他們調查出的很多事情都是對的。
當我調查中親眼看到這些指控被證實時,看到卑詩省發生的這些事之間的聯繫時,我知道這些情況是我可以為加拿大執法和情報部門所做的貢獻。我可以幫助讀者看到並理解,這些情況在20年前已經被了不起又有遠見的調查人員們發現了。
奧蒂斯案:加國最嚴重的情報洩露案
Mr. Jekielek:(書中)其中一個讓我印象深刻的事是卡梅倫‧奧蒂斯(Cameron Ortis)案件,他是有史以來加拿大騎警級別最高的文官之一,負責情報分析等工作,他可以接觸到幾乎所有最機密信息。我認為這是性質最嚴重的反情報洩密事件。您能不能簡要地講一講?這個案件簡直令我感到無法相信。
Mr. Cooper:這案子確實令人難以置信,也耐人尋味,也可以說是加拿大性質最嚴重的情報洩露案。您說得不錯,這案子牽涉最頂層的少數人。奧蒂斯先生正在等待審判。加拿大政府和辯護方之間在進行多輪回合的法律程序角逐,對被告的指控尚未被證實。但是就我所知,指控也未被撤銷。證據堆積如山。
我們說一說此人的背景。奧蒂斯被廣範認可,是位從卑詩大學畢業的傑出學者。這裡不妨提一下,奧蒂斯在卑詩大學的人際網裡,有一些教授是非常親中的。或許這值得今後進一步詳查。
説到他在加拿大騎警的職業生涯,他於2007年左右被招募,隨後他的官運亨通,幾年之內平步青雲,據說他得到了警監鮑伯‧鮑爾森(Bob Paulson)的賞識,到後來他甚至可以接觸到西方國家最敏感的一些情報消息。
其中有些屬於政治敏感消息——比如位於中國、伊朗、俄國的精心安插的線人的情況,還有有組織犯罪者和國家行為者之間如何利用網際網絡作為第一線工具進行勾結的情報。
那麼他犯了什麼罪呢?再次重申,對他的指控令西方人感到震驚。他被指控出於個人利益,為世界上一些最大的洗錢者、地下錢莊巨頭、網絡犯罪分子提供保護,而這些犯罪者是屬於五眼情報聯盟執法人員正在調查的目標。
企圖把五眼聯盟執法計劃賣給超級罪犯
根據指控,他企圖把五眼聯盟的執法計劃賣給這些超級罪犯,使他們可以躲避追蹤。歸根結底而言,這屬於什麼行為?他這種保護犯罪分子的行為與書中提到的中國發生的腐敗情形類似,也就是高官保護犯罪分子,縱容他們去犯罪。即不同的利益方之間通過交換利益建立起某種「關係」。
奧蒂斯的案子可以從很多角度去進一步詳查。其中一個尚未查實的角度是,他把加拿大騎警的計劃賣給高層級的有組織犯罪者,不僅是從中獲益,他是否也刻意誤導了加拿大騎警,讓某些組織、某些國家、某些施加影響力的網絡、某些間諜避開加拿大騎警的調查?
這才是奧蒂斯案子的首要關鍵。恐怕我是沒有信心加拿大的司法體系能把這個案子查清楚。你可以說我持懷疑態度。我們知道這個案件有很多情況尚未水落石出,根據我的消息來源告訴我的對被告的指控,洩密情節之嚴重,簡直無法想像。
旁白:目前,對奧蒂斯的指控是,洩密給一位未透露姓名的人士、以及企圖將保密情報交給未指名的外國實體或恐怖組織。奧蒂斯的律師尚未立刻給予回應。
「電子海盜」大案:加國史上最大洗錢和賭場洗錢
Mr. Jekielek:您還深度報導了這個叫做「電子海盜」(E-pirate)的大案,而據我所知,這個案件被擱置了。我不知道它目前是什麼情況,但是此案深度揭露了一間名為銀通國際投資公司(Silver International)運作的洗錢系統。所以此案是什麼情況?
Mr. Cooper:這確實是最關鍵、公眾最想知道卻難以回答的問題。此案被「反洗錢金融行動特別工作組」(FATF,註:西方七國為專門研究洗錢的危害、預防洗錢並協調反洗錢國際行動而於1989年在巴黎成立的政府間國際組織)報導過,這是一個國際跨政府工作組。涉案人員每年在溫哥華給那些中國、墨西哥和哥倫比亞、中東的毒梟洗錢,金額高達十多億美元。
(銀通國際)是位於列治文市一座辦公樓裡從事貨幣兌換業務的公司,而他們實際上把販毒所得贓款——10億美金,在全世界範圍內進行轉移,他們實際上為可卡因、芬太尼、海洛因、搖頭丸在世界範圍的流通提供便利。
「電子海盜」調查本來已經掌握了很多情況。這可能是加拿大史上規模最大的洗錢和賭場洗錢調查案。事實上,他們獲得了堆積如山的證據,包括電話簿、多少萬GB的數據等。這個案子引起了震驚。
我們現在知道的情況是,有一位幫助加拿大騎警破獲此案的集團犯罪臥底線人,由於警方和辯護方之間在處理證據時出錯,他的身分被洩露給了辯護律師。所以這是此案被擱置的已知理由之一。但是是否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呢?
有跡象顯示,至少還有一位線人的身分可能被洩露了。但是其實有辦法可以繞開這樣的問題,比如可以採行目擊者保護計劃。所以,此案是否還存在更深層的內幕?我認為這還有待調查確認。
卑詩人望重擊「溫哥華模式」犯罪網 但調查失敗
但是我們知道,卑詩省的人民原本充滿希望。他們對這次調查寄予厚望,如果「電子海盜」調查取得成功,這應該會給「溫哥華模式」的犯罪網以重擊。但是調查以失敗告終。所以我們現在仍然在尋找答案。
Mr. Jekielek:是的。難以置信。您書中對另外一個問題闡述得十分清楚。那就是由於這些活動的滋長由來已久,或許您書中採訪的一些人也持相同觀點,它們已經和政治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您是這麼說的。
有照片拍到這些高層的有組織犯罪頭目在一些籌款見面會(pay-for-access,註:捐款達一定數額,可面見政要)上高調與一些加拿大高官接觸。您書中甚至還描寫了在微信上發生的一件事。
這件事上了國際頭版頭條,因為一位加拿大政客的帳號被用於攻擊他人和異見人士。
那麼您認為,加拿大政治圈被籠絡的程度有多深?這意味著什麼?我們很多觀眾來自美國等其它國家,那麼加拿大的情況是否也能讓我們猜想到其它國家的情況?
Mr. Cooper:對於美國、澳大利亞、英國而言,我認為加拿大的這種犯罪模式,顯然類似情況也正在這些國家發生。澳洲有位優秀的研究員周安瀾(Alex Joske),他專門研究統一戰線,他說我的書體現了這些犯罪模式是多麼耐人尋味、以及對加拿大構成多大的危險。他說相同的犯罪模式也在美國、澳洲、菲律賓、英國發生著。
我這麼說吧,有時候給我提供消息的人,他們與五眼聯盟關係非常緊密並能接觸到相關情報。他們說,從遭受侵害和籠絡精英的角度而言,加拿大可能只是個外圍國家。
我知道前駐華大使馬大維認為:「中共通過統一戰線滲透、間諜活動、以及有組織犯罪去針對加拿大政客、科技公司、地產行業——在這些事情面前,加拿大是一個深度昏睡並天真的目標。」
加拿大遭危害有多深?渥太華一直充耳不聞
加拿大遭到危害的程度有多深?這麼說吧,當一名集團犯罪人員和中共官員捐了約一百萬美元給我們總理賈斯汀‧特魯多家族的基金會——特魯多基金會,人們能說這不是不法行為的憑證嗎?那些政客可以說、也確實說過:「你們看,這筆錢並不等於他們能施加什麼影響力。」行吧,我們姑且接受這說法。
但是對方(即中方)卻顯然對此大做文章,他們說這就證明他們成功推廣了「中國故事」並影響了諸如聯合國大會前主席約翰‧阿什(John Ashe)這樣的人,他被指牽涉FBI一起重大腐敗案件,此案涉及——聽好了——一個澳門賭場大亨、賭場的祕密資金交易、地產洗錢指控、及在聯合國內進行權力叫賣。
我認為這是同一個犯罪網、同一批人,他們本人也曾炫耀與加拿大政客相熟。如果現在我受訪時旁邊有作為信息來源的、來自加拿大安全情報局(CSIS)的人員,他們會說:加拿大陷入大麻煩了。
(政治圈)遭到損害的程度很深,而牽涉的政客倒未必是我書中提到的那些接受捐款或在籌款見面會中與加拿大騎警確定的嫌疑犯會面的那些人。但是毫無疑問,加拿大政治圈有人已經受到牽連了。我們只需回顧2010年,前加拿大安全情報局(CSIS)局長法登先生曾警告過卑詩省被滲透的嚴重程度,結果他被渥太華政府嚴厲批評。
這讓我想起20年前寫「響尾蛇報告」的人遭遇的事。渥太華政府對這些事情似乎一直充耳不聞。或許我們可以形容這是「有意無視」。我希望我這本書能讓更多人展開調查,深度挖掘出事實和證據。
本人成為攻擊目標 遭威脅被訴訟
Mr. Jekielek:是的,我也希望如此。我在想的是,您基本上發現了統一戰線和有組織犯罪人員相互勾結的確鑿證據,所以您本人也成為了統一戰線攻擊的目標。當然,我們《大紀元時報》一直是統一戰線最「青睞」的攻擊目標,所以我們也熟悉這一套是如何運作的。
我想請您談一談這方面的經歷。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採用了哪些辦法企圖讓您沉默?
Mr. Cooper:好的。首先我想說,如您所知,記者本人從來不想成為他們報導的故事的一部分。但是我書中確實有一章講的是,由於我揭露了個人防護設備回購計劃,他們對我展開了攻擊。事實上,被牽涉進此事的不僅是我個人。
我到執法部門和情報部門去找了給我提供信息的有關人員,因為他們了解統一戰線和有組織犯罪的運作方式。經他們確認後,我才知道,正是我所揭露的這些參與個人防護設備回購行動的人,對我展開了散布假信息的攻擊。
我在書中按照時間順序詳細記錄了對方如何提出一系列的請願。溫哥華一位很有影響力也很親北京的記者在Zoom召開了一系列會議,這名記者在會議上提議——我們有會議的記錄,所以消息絕對屬實——應該對我提出法律訴訟。
此人表示中共應該對我進行強力反擊,因為具我們掌握的消息,這份報告讓北京很震怒,它揭露了有組織犯罪與統一戰線之間的關係,還有北京如何直接插手個人防護裝備回購行動。
依靠著其他記者同儕和普通話社群裡人們的幫忙,我得以監聽微信和Zoom平台上的討論,其中這些與統一戰線有關係的人計劃了如何針對我的報導進行攻擊。
有人建議要對我提出多個小訴訟,讓我知難而退、壓垮我。
《多倫多星報》對此事進行了報導。
有人甚至提議要調查我的報稅記錄,試圖讓我難堪等等。我把這些歸為我們所説的「敵情研究」(oppo),即對手研究。簡單地說,他們想要「懲罰曝光了信息的人」。
我不得不向那些為我提供消息的人尋求幫助。在加拿大的普通話社群和香港社區都給我提供了大力支持。其實微信是把雙刃劍。在那些謀劃如何打擊加拿大記者的微信會議現場,其實為我提供消息的人也在場。
事實上,我的同事鮑伯‧麥金(Bob Mackin)揭露了一件事,溫哥華有一位自由黨的國會議員,她的辦公室有一個微信群,有人在這個群通過「眾籌」方式計劃對我提出毫無根據的訴訟。
旁白:國會議員梅麗喬(Joyce Murray)是否知道她辦公室的微信群發生了什麼事?她的辦公室告訴《大紀元時報》:「攻擊辛勤工作的記者的誠信,這是我們不能接受的。」辦公室發言人表示,該群組中某個人發的這個帖子「無法被接受,絕對不反映部長的觀點」。「發這個帖的人已經不在群裡」。
Mr. Cooper:我再稍微提示一下我在該章節裡揭露的內容。在這本書中,以及在我報導的過程中,很多涉及的情況都如同宿命般的安排。我發現,不僅是那些給統一戰線做事的人,還包括我多年前揭露的「電子海盜」調查中涉及到的賭場犯罪人員,根據微信記錄,都參與到「眾籌」當中要控訴我。
所以這恰恰説明,當你揭露很黑暗的勾當時,中共、統一戰線、還有有組織犯罪人員就會開始散布虛假信息攻擊你。
中共慣用伎倆 加政客辦公室竟也散布假信息
Mr. Jekielek:不可思義。坦率地說,《大紀元時報》在2020年4月報導新冠病毒來源時,這些人也做了類似的事情。他們說《大紀元時報》在搞種族歧視。
Mr. Cooper:很不幸,這是中共慣用的伎倆,就像他們在許多領域所做的那樣,企圖把一個原本合理的事情進行歪曲。那些揭露新疆(種族滅絕)的事情的調查人員、那些呼籲深度調查武漢疫情源頭的研究人員、那些呼籲我們不能只接受中共對武漢疫情的說法,而需要進行科學的研究和進一步調查的研究人員——這些調查人員、學者、記者均會遭到攻擊,這並不令人感到驚訝。
我覺得我的書確實有其價值,其價值並不在於我把自己描繪成遭到攻擊的受害者,而在於剖析了統一戰線的運作方式。回到意識形態上,正如華盛頓、渥太華、澳大利亞那些為我提供消息的人所說:「統一戰線這個工具是利用中共的朋友對抗中共的敵人,讓中間的人保持中立,並儘可能爭取更多人站在中共那邊。」
所以令我感到震驚的是,加拿大政客的辦公室竟然用微信散布虛假信息,用來攻擊追求真相的加拿大記者。
Mr. Jekielek:是的。不可思議。看到記者群體團結起來支持您,這讓人感到欣慰。這是支援優秀報導的好例子。這是我願意看到的一個極好例子。
山姆,我可以跟您聊很久您寫的這本了不起的書。我們可以談好幾個小時。您這本書是絕無僅有的。我會推薦每個看這期節目的人都去讀它。這本書的名字叫「Wilful Blindness」(有意無視),作者是山姆‧庫柏(Sam Cooper)。它是第一人稱視角,它讓我深有感觸,十分引人入勝。
我在讀的時候常常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這個調查人員會發現什麼?他會找到什麼?」「又有哪些呼之欲出的腐敗情形?」
那麼山姆,在採訪結束前,您還有什麼補充的嗎?
Mr. Cooper:謝謝您的評價。我花了很多努力,以第一人稱視角來寫。我在此要感謝加拿大最優秀的記者之一,特裡‧格拉文(Terry Glavin)。是他幫助我從這個視角來發聲。從一開始,我的想法就是要藉助調查人員的眼睛來寫,是他們努力成為吹哨人。其中有些人的職業生涯被毀了,因為他們要阻止黑錢。
我相信他們對此充滿熱忱。他們有一個故事要講出來,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就是他們的載體。再次重申,我認為通過我本人和我發現真相之旅,有助於讀者從普通人的角度去理解這些事情,因為他們沒有機會去讀中情局(CIA)或加拿大安全情報局(CSIS)的文件。
Mr. Jekielek:山姆‧庫柏,很榮幸您接受我們的採訪。
Mr. Cooper:非常感謝。這也是我的榮幸。
(責任編輯:李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