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對《濤哥侃封神》的捧場,也算是我對修行的一套課程。說實話,我自己挺感觸的!因為,從中,對我個人修煉來講是相當深刻的。沒有任何事情是偶然的。看似偶然的過程,其實背後的因素(牽扯)滿大的。
我很感謝朋友!
上回書說到:殷洪出場之後,跟黃飛虎有這麼個交手。
上次提到土行孫的角色是個非常劃時代的角色。在土行孫出來之後,我們看到圍繞著姜子牙的七死三災,和三十六路人馬討伐西岐。來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人,應在了土行孫之後,也應在了蘇護身上。
應在蘇護身上是應在了他的女兒蘇妲己,而蘇妲己是妖怪,從而對應出來了一些人。後面會出來一些古怪的人,需要時間慢慢揣摩,就像跟大家分享土行孫一樣,一開始只能說出那麼多,但是隨著故事前後走過去,後面三四期節目中都會提到他。
土行孫現在來講就比較完美了,無論對修煉人的借鑑而言,和他闡述出來的道理而言——話趕話,講到這兒——後面,(我們提前說)土行孫他死的時候,他死在張奎手裡。
張奎一個人收拾了很多人,包括「三山五嶽」的這些神。而最先被張奎殺掉的就是土行孫。土行孫是死在懼留孫的洞府門口,而當時懼留孫在家,他知道,但他沒有攔,這是一個很殘酷的現實……
土行孫一開始犯了大忌,他去殺武王、姜子牙。武王是被他師尊更高的神認定的人間的王,當他去殺武王的時候就註定他修不成了,而且註定他會死掉。而殺姜子牙,暗含的罪過就更大了!
姜子牙是他師爺欽定的,殺姜子牙就等於殺師父。是他師爺親自授予了姜子牙杏黃旗也好、包括封神榜也好,你敢殺姜子牙,就等於是傷元始天尊了。所以他是欺師滅祖的。
我說的意思就是:土行孫必死無疑(緣由在一開始)。無論他中間做了什麼。中間做的一切是為了圓他的場——說天地之間出現了大變化,仙界本身也打亂了,但是他跟鄧嬋玉有這麼一段婚姻,這件事情得了,所以也就變成了懼留孫說服姜子牙留下了土行孫,為了完成天地間的那件事情。
這就是我跟大家解釋的,無論姜子牙多麼不喜歡土行孫,無論姜子牙覺得他多惡,但是他得留下。
這樣的體悟對很多有修行想法的人,或者探討這些功夫也好、氣功也好、特異功能也好,我覺得都是一個借鑑。因為太多的人鬥狠;太多的人妒嫉;太多的人在其中過分表達自己的東西——認為我這麼看是對的;我這麼理解就是對了——既傷害了對方,也傷害了自己。我覺得從「修為」的角度來講,傷害自己就顯得更加的絕對。
為什麼傷害不了別人?你左右不了天意;左右不了命運,而當你出手的時候,與其說是傷害別人,不如說他是命中所定;與其說你要爭強跋扈,不如說是你自己使自己墜入深淵,無法超越自己命運的劫數。
就像第五十九回提到的,不是申公豹嘴有多厲害,說服了殷洪,而是因為不能給紂王留下任何子嗣,不能給他留下任何接班的人(他的血脈)。原因是在那裡。可是在他們的層面,表現出來的是「申公豹說服了殷洪」。
提醒大家:所有申公豹他的師兄弟,包括姜子牙,都不會到元始天尊那兒埋怨一句有關申公豹的事情。這是值得今天很多人借鑑的。就像我們說的相互溝通,那是胡說!生命只有境界,沒有溝通,人才有溝通,生命不需要溝通……這是我以為土行孫很具有特別的涵義。
第六十回「馬元下山助殷洪」。
圍繞著蘇護,仙界下來了很多人,馬元就是另外一個稀奇古怪的人。
詩曰:
玄門久煉紫真宮,暴虐無端性更殘。
五厭貪痴成惡孽,三花善果屬欺謾。
紂王帝業桑林晚,周武軍威瑞雪寒。
堪歎馬元成佛去,西岐猶自怯心剜。
前四句,大概寫的是馬元。他修煉很久了,他的行為極其殘暴凶殘,毫無底線,讓人非常的驚駭,不能接受……後四句,說明紂王完了;馬元被西方極樂世界給帶走了,成佛了;但是西岐人被他嚇壞了,膽怯的令人難以承受。
整首詩形容的是馬元。馬元有些來處,有人說他影射的是藏傳佛教,可能有些道理,因為裡面包含「男女雙修的隱喻」。
所以《封神演義》這段故事……觸及到今天現實環境中傳統的東方人、中國人所能夠接觸到的「各門各派」修行的一些東西,只不過以這樣非常誇張的手法,隱喻著背後的真實。有點像周星馳的電影。
周星馳拍的那些影片都是用稀奇古怪的手法表現故事內涵。我以為是一種障眼法。從另一面說,也可以說是為了不讓中共審查機構如何(我覺得那太表面了);也有著一種「天機不能外洩」的感覺。
他多少能理解一些(天機),甚至理解得有相當深度,但是他是透過電影(普世概念)表達,(識得天機)要憑藉觀眾的悟性!觀眾沒有悟性,那就是看熱鬧。
因為(天機)不能隨便去定性。我以為:帶著肉身的人,都不能隨便去定性(天機)。你理解得再對的道理,當這件事情不是更大救贖生命的需要,包藏太多自我欣賞、自我表述的成分在裡頭,那會招致懲罰的。我以為是這樣。
話說黃飛虎大戰殷洪,二騎交鋒,鎗戟上下,來往相交,約有二十回合。黃飛虎鎗法如風馳電掣,往來如飛,搶入懷中,殷洪招架不住。只見龐弘走馬來助。
這壁廂黃天祿縱馬搖鎗,敵住龐弘。劉甫舞刀飛來,黃天爵也來接住廝殺。苟章見眾將助戰,也衝殺過來。
黃天祥年方十四歲,大呼曰:「少待!吾來!」鎗馬搶出,大戰苟章。
畢環走馬,使鐧殺來,黃天化舉雙鎚接殺。
且說殷洪敵不住黃飛虎,把戟一掩就走,黃飛虎趕來,殷洪取出陰陽鏡,把白光一晃,黃飛虎滾下騎來,早被鄭倫殺出陣前,把黃飛虎搶將過去了。
黃天化見父親墜騎,棄了畢環,趕來救父。殷洪見黃天化坐的是玉麒麟,知是道德之士,恐被他所算,忙取出鏡子,如前一晃,黃天化跌下鞍鞽,也被擒了。
苟章欺黃天祥太幼,不以為意,竟被天祥一鎗正中左腿,敗回行營。
殷洪一陣擒二將,掌得勝鼓回營。
且說黃家父子五人出城,倒擒了兩個去,只剩三子回來,進相府泣報子牙。子牙大驚,問其原故,天爵等將「鏡子一晃,即便拿人」訴了一遍。子牙十分不悅。
只見殷洪回至營中,令:「把擒來二將抬來。」
殷洪明明賣弄他的道術,把鏡子取出來,用紅的半邊一晃。
這就是殷洪必敗之處——「殷洪明明賣弄他的道術」——其實在告誡今天一些有本事的人。有本事的人很願意賣弄他的道術,就出來表演,會招惹沒必要的麻煩。背後的因素是跟他個人的生命定位有關。
殷洪就這麼被定位了,所以沒有什麼對,沒有什麼錯。他同樣也有機會改變,但是他沒有。就像我們說赤精子同樣把他看走了眼,那是赤精子的劫難……
黃家父子睜開二目,見身上已被繩索綑住,及推至帳前,黃天化只氣得三屍神暴跳,七竅內生煙。
這就是黃天化很大的問題,他修不成的原因跟這些是有關的。他非常暴虐!黃天化幾次被抓,幾乎都形容他「三屍神暴跳,七竅內生煙」。
你永遠不會看到形容楊戩(二郎神)的時候是這麼形容的。
這就定格了黃天化他的境界在三界之內——他作為修行人,沒有「超越」人本身的卑劣成分。道德真君當初給他弄走的時候,就說他「殺氣太重」,而道德真君也沒有使得他的殺氣泯滅。
黃飛虎曰:「你不是二殿下!」
殷洪喝曰:「你怎見得我不是?」
黃飛虎曰:「你既是二殿下,你豈不認得我武成王黃飛虎?當年,你可記得我在十裡亭前放你、午門前救你?」
殷洪聽罷,「呀」的一聲:「你原來就是大恩人黃將軍!」
殷洪忙下帳,親解其索,又令放了黃天化。
殷洪曰:「你為何降周?」
飛虎欠身打躬,曰:「殿下在上:臣愧不可言。紂王無道,因欺臣妻,故棄暗投明,歸投周主。況今三分天下,有二歸周,天下八百諸侯無不臣服。紂王有十大罪,得罪天下,醢戮大臣,炮烙正士,剖賢之心,殺妻戮子,荒淫不道,沉湎酒色,峻宇雕梁,廣興土木,天愁民怨,天下皆不願與之俱生,此殿下所知者也!今蒙殿下釋吾父子,乃莫大之恩。」
鄭倫在旁,急止之曰:「殿下不可輕釋黃家父子,恐此一回,夫又助惡為釁,乞殿下察之。」
殷洪笑曰:「黃將軍昔日救吾兄弟二命,今日理當報之。今放過一番,二次擒之,當正國法。」叫左右:「取衣甲還他。」
這是很有趣的概念:黃飛虎陳述了紂王的罪惡,殷洪一點不發怒,他完全接受對他父親的描述。也就是說:殷洪貪念的問題在於他個人,而不是他對父親紂王如何,而是他自己貪圖未來。我以為有這個成分。
他跟父親之間應該不是情感的問題,他跟父親沒有太多的情感,而他要保住的是商朝的社稷跟天下,因為他是殿下。
所以這裡面的細節滿有趣的:通常這麼去罵他父親的話,比如在黃天化面前罵黃飛虎,那黃天化肯定暴怒。殷洪沒有!殷洪也知道當初是他父親追殺他,黃飛虎救了他。這很有趣:人可以透過各自認定的理由(往往跟自己的利益相關),從而逆天意而行!所以不是我們通常簡單看到的人情世故。
殷洪曰:「黃將軍,昔日之恩吾已報過了,以後併無他說。再有相逢,幸為留意,毋得自遺伊戚!」
黃飛虎感謝出營。
正是:
昔日施恩今報德,從來萬載不生塵。
這裡講述的是「恩怨相報」的意思。「不生塵」的意思是說:(恩怨相報)永遠在兌現中——上萬年都是因果對應的,從來沒有停過一分一秒,一點點塵埃都沒有。所以佛家的「空」;道家的「無」,就是斷去恩怨相報的因果。
我一再跟大家解釋,老子、元始天尊他們出場,往那兒一打坐,一句話都不說,因為因果太可怕了。因果其實就是陰、陽,就是正、負對應。所以真正厲害的是在「無形」中。反過來:彰顯的人就更麻煩!
且說殷洪放回黃家父子,回至城下,放進城來,到相府謁見子牙。子牙大悅,問其故:「將軍被獲,怎能得復脫此厄?」
黃飛虎把上件事說了一遍。子牙大喜:「正所謂:天相吉人。」
話說鄭倫見放了黃家父子,心中不悅,對殷洪曰:「殿下,這番再擒來,切不可輕易處治。他前番被臣擒來,彼又私自逃回。這次切宜斟酌。」
殿下曰:「他救我,我理當報他。料他也走不出吾之手。」
他一再重複這一段,是講述了殷洪在人的層面是講道理的,有著「因果對應」的說法:人家放他一馬,他放人一馬。但反過來,當他背叛師父的時候,在他強調人中的道理(這種相互對應,一還一報的理)的時候,同時對應了他欺師滅祖;背叛師父、背叛師門之後所帶來的報應。
就是說,用他對黃飛虎的恩戴、恩遇來對應他最後遭到殺身之禍的理由。所以《封神演義》其實很高。後面,一定還有我沒有講出來的故事(我自己能感受到),那需要時間……
次日,殷洪領眾將來城下,坐名請子牙答話。探馬報入相府。子牙對諸門人曰:「今日會殷洪,須是看他怎樣個鏡子。」傳令:「排隊伍。」
炮聲響亮,旗旛招展出城,對子馬各分左右,諸門人雁翅排開。殷洪在馬上把畫戟指定,言曰:「姜尚為何造反?你也曾為商臣,一旦辜恩,情殊可恨!」
殷洪非常傲慢!他是這個門派裡的人,姜子牙是他的師叔,他又何嘗不知呢!他怎麼能拿著方天畫戟去指著姜子牙?
當他自己意識到自己(紂王之子)是「紅二代」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不得了了!所以麻煩都在這兒,都是人情世故之理,把生命的真實毀了。
子牙欠身,曰:「殿下此言差矣!為君者上行而下效,其身正,不令而從;其身不正,雖令不從。其所令反其所好,民孰肯信之!紂王無道,民愁天怨,天下皆與為讎,天下共叛之,豈西周故逆王命哉!今天下歸周,天下共信之,殿下又何必逆天強為,恐有後悔!」
殷洪大喝,曰:「誰與我把姜尚擒了?」
左隊內龐弘大叱一聲,走馬滾臨陣前,用兩條銀裝鐧衝殺過來,哪吒登風火輪,搖鎗戰住。劉甫出馬來戰,又有黃天化接住廝殺。畢環助戰,又有楊戩攔住廝殺。
且說蘇侯同子蘇全忠在轅門,看殷洪走馬來戰姜子牙,子牙仗劍來迎。
怎見得這場惡戰:
撲咚咚陳皮鼓響,血瀝瀝旗磨硃砂。
檳榔馬上叫活拿,便把人參捉下。
暗裡防風鬼箭,烏頭便撞飛抓。
好殺!
只殺得附子染黃沙,都為那地黃天子駕。
地黃:開天闢地的初期——都想做皇帝,都想如何如何。
話說兩家鑼鳴鼓響,驚天動地,喊殺之聲,地沸天翻。且說子牙同殷洪未及三四合,祭打神鞭來打殷洪,不知殷洪內襯紫綬仙衣,此鞭打在身上,只當不知。子牙忙收了打神鞭。
哪吒戰龐弘,忙祭起乾坤圈,一圈將龐弘打下馬去,復脅下一鎗刺死。
殷洪見刺殺龐弘,大叫曰:「好匹夫!傷吾大將!」棄了子牙,忙來戰哪吒。戟鎗並舉,殺在虎穴。
卻說楊戩戰畢環,未及數合,楊戩放出哮天犬,將畢環咬了一口,畢環負疼,把頭一縮,湊手不及,被楊戩復上一刀,可憐死於非命。
二人俱進封神臺去了。
龐弘、畢環都是有來頭的。
殷洪戰住哪吒,忙取陰陽鏡照著哪吒一晃。哪吒不知那裡帳?見殷洪拿鏡子照他晃!不知哪吒乃蓮花化身,不係精血之體,怎晃得他死?殷洪連晃數晃,全無應驗。殷洪著忙,只得又戰。
陰就是死;陽就是生,「陰陽鏡」其實衝著人的三魂七魄。精為男;血為女。哪吒不是肉身來著。那「陰陽鏡」只對人有用,它只向肉身的人去。
所以很多寶貝都有它巨大的局限性,跟它的主人所修煉成功的最終結果相仿。寶貝都成為自己的一份特點,有它的針對性。而任何的針對性,都是它的局限。所以「相生相剋」的理就在這裡。
彼時,楊戩看見殷洪拿著陰陽鏡,慌忙對子牙曰:「師叔快退後!殷洪拿的是陰陽鏡。方纔弟子見打神鞭雖打殷洪,不曾著重,此必有暗寶護身。如今又將此寶來晃哪吒,幸哪吒非血肉之軀,自是無恙。」
這是楊戩的厲害之處,任何東西他一看就知道。他為什麼讓師叔趕快退回去?姜子牙是血肉之軀,陰陽鏡給他照死了,還得用這鏡子才能照回來。我以為照死了就是把他的魂魄收走了,就死了,再反過來一照就把他的魂魄還給他,他就活了。其實我以為有點像攝魂那東西,所以它是針對血肉之軀的這些人——三界裡面的人。
子牙聽說,忙會鄧嬋玉暗助哪吒一石,以襄成功。嬋玉聽說,把馬一縱,將五光石掌在手上,望殷洪打來。
正是:
發手石來真可羨,殷洪怎免麵皮青。
殷洪與哪吒大戰局中不防鄧嬋玉一石打來及至著傷,打得頭青眼腫,「哎」的一聲,撥騎就走。哪吒刺斜裡一鎗,劈胸刺來,虧殺了紫綬仙衣,鎗尖也不曾刺入分毫。哪吒大驚,不敢追襲。子牙掌得勝鼓進城。
殷洪敗回大營,面上青腫,切齒深恨姜尚:「若不報今日之恥,非大丈夫之所為也!」
且說楊戩在銀安殿啟子牙,曰:「方纔弟子臨陣,見殷洪所掌,實是陰陽鏡。今日若不是哪吒,定然壞了幾人。弟子往太華山去走一遭,見赤精子師伯,看他如何說。」
這確實是楊戩過人之處。土行孫當時拿捆仙繩的時候也是楊戩看出來,扭臉他就去找懼留孫。
子牙沉吟半晌,方許前去。
赤精子是姜子牙的師兄。
如果姜子牙下一輩的人逕直去問他,凡是遇到這種情況,姜子牙都會沉吟半晌,他要斟酌。這裡的道理就像元始天尊來破「黃河陣」,等看完陣之後,回來,他不破,他要等著老子來。這就是在輩份當中的相互敬重。
所以,正的人知進、退;知左、右。無論他是誰。
惡的人一定是趨前的;唯利益、唯自我。
楊戩離了西岐,借土遁到太華山來,隨風而至。來到高山,收了遁術,逕進雲霄洞來。赤精子見楊戩進洞,問曰:「楊戩,你到此有何說話?」
楊戩行禮,口稱:「師伯,弟子來見,求借陰陽鏡與姜師叔,暫破成湯大將,隨即奉上。」
楊戩也不清楚是不是師伯有什麼歹意?有什麼二心?這裡面包括姜子牙的「沉吟半晌」。因為各自都在劫難中!在現實的利益衝突中,人與人之間,連師兄弟之間都會產生疑惑之心,平常不會有的,當看見寶物出臺的時候,他就遲疑了。因為他要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了。所以個個都在難中。
很大的一個難就是兄、弟彼此之間的不信任,這是生命中很大的難。失去信任是生命最大的悲劇。所以正常人遇到任何人騙你,那你就讓他騙吧!某種程度上,不用揭穿!揭穿就造成更大的磨難。
他騙你,你就釋然!無所謂,就走。既然你知道他在騙你,不必揭穿他,不被他騙而已。因為當他敢去騙你的時候,就是你的劫數,當你去揭穿他的時候,實際是自己的劫數沒過。所以我以為在某種悟性的角度來講,是應該這麼處理的。
赤精子曰:「前日殷洪帶下山去,我使他助子牙伐紂,難道他不說有此寶在身?」
楊戩曰:「弟子單為殷洪而來!現殷洪不曾歸周,如今反伐西岐!」
道人聽罷,頓足嘆曰:「吾錯用其人!將一洞珍寶盡付殷洪。豈知這畜生反生禍亂!」
赤精子命楊戩:「你且先回,我隨後就至。」
楊戩辭了赤精子,借土遁回西岐,進相府來見子牙。子牙問曰:「你往太華山見你師伯,如何說?」
楊戩曰:「果是師伯的徒弟殷洪。師伯隨後就來。」
子牙心下焦悶。過了三日,門官報入殿前:「赤精子老爺到了。」
我也沒明白為什麼赤精子要等三天才來。我看到這兒也覺得滿奇怪的,為什麼當時不來?要等三天!他沒有解釋。
子牙忙迎出府前。二人攜手上殿。
赤精子曰:「子牙公,貧道得罪!吾使殷洪下山助你同進五關,使這畜生得歸故土。豈知負我之言,反生禍亂。」
這是赤精子的劫數。在當初赤精子救殷洪的時候,他受困於自己的境界,看到的是:殷洪會隨姜子牙破五關。但實際狀況改變了。我以為這不是他對;也不是他錯。
如果從另一個角度講,世局、天象出現大變的時候,每個具體的生命有著自己選擇的餘地;也有著命運在其中的一種規範。所以任何的預言都有它的局限性,既有它的對;也有它的錯。
在類似的故事中,就講到了燃燈道人身上。燃燈道人破了「十絕陣」,是個最好的範例。
(一開始)燃燈道人明白會怎樣,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在改變。中間第五陣,打死他他也沒想過是陸壓出來破陣,那是火陣,他根本想不到。等到第十陣,他料到了,所以他讓武王去。可是,讓武王去陣裡,並沒有提前死任何人。
解第十陣,卻是南極仙翁!
南極仙翁是元始天尊身邊的人,他燃燈道人沒資格去要,卻是元始天尊把南極仙翁留下來(破陣)。
也就是說:燃燈道人做了一,結果二是元始天尊做——「十絕陣」破了。但細節的動向卻改變了。赤精子類似,他能看見那一點,他的主觀願望、他的認為;以他的境界,路是這麼走的,但是,這件事情有著更高的因素在背後——殷洪反了。
在第五十九回說的,不是申公豹多會說,而是天意中不讓紂王有子嗣,這一點赤精子沒看到。所以赤精子說了:希望這個畜生能「得歸故土」。這不就是留下紂王的後代了嗎?反過來講:赤精子沒看到那麼高。你可以講他是出自一份慈悲之心,但是這一份慈悲之心卻錯了。
也不叫錯啦!就是:赤精子「他的劫難受制於他的境界」——當他出手的時候,對與錯,同時在他身上出現。
子牙曰:「道兄如何把陰陽鏡也付與他?」
赤精子曰:「貧道將一洞珍寶盡付與殷洪。恐防東進有礙,又把紫綬仙衣與他護身,可避刀兵水火之災。這孽障不知聽何人唆使,中途改了念頭。也罷!此時還未至大決裂,我明日使他進西岐贖罪便了。」
一宿不表。次日,赤精子出城至營大呼,曰:「轅門將士傳進去,著殷洪出來見我。」
話說殷洪自敗在營調養傷痕,切齒痛恨,欲報一石之讎。忽軍士報:「有一道人,坐名請千歲答話。」
殷洪不知是師父前來,隨即上馬,帶劉甫、苟章,一聲炮響,齊出轅門。殷洪看見是師父,便自寸身無地,欠背打躬,口稱:「老師,弟子殷洪甲冑在身,不能全禮。」
赤精子曰:「殷洪,你在洞中怎樣對我講?你如今反伐西岐,是何道理?徒弟!開口有願,出語受之!仔細四肢成為飛灰也!好好下馬,隨吾進城,以贖前日之罪,庶免飛灰之禍。如不從我之言,那時大難臨身,悔無及矣!」
為什麼叫「智者無語」?
麻煩都是嘴上生的。大家要知道,赤精子相信殷洪他四肢將成為飛灰,被燒盡,但赤精子不知道怎麼燒他。因為,「被燒死」是殷洪發的願,這是天意,如何燒死他?卻不在赤精子的掌控,也不在殷洪能逃避的說法。
什麼意思呢?
舉個例子,比如說「武漢肺炎」(SARS 3.0)一定會回來!怎麼回來?不知道!
類似的——赤精子他完全相信「開口有願,出語受之」,這是天上的法規。具體形式,是另外一回事。
而申公豹在說服殷洪的時候,殷洪也說了:「我已經發了願了。」結果申公豹就說了一個道理:「這晌晴白日的怎麼能把你四肢燒成灰呢?拿什麼東西燒?」
所以申公豹用了現代精英者的「因為」、「所以」的道理,物質化了。滿有意思的!這樣的道理跨越了時空,超越時間!所以你會看到:三千多年前的申公豹講的道理,卻是今天那些聰明人的謬論。
殷洪曰:「老師在上,容弟子一言告稟:殷洪乃紂王之子,怎的反助武王?古雲:子不言父過。況敢從反叛而弒父哉?即人、神、仙、佛,不過先完綱常彝倫,方可言其沖舉。又雲:未修仙道,先修人道;人道未完,仙道遠矣!且老師之教弟子,且不論證佛成仙,亦無有教人逆倫弒父之子。即以此奉告老師,老師當何以教我?」
「彝倫」就是人之常倫。所以:你要照顧了人的這一面「因為」、「所以」、人之常理,才可言其沖舉(修道,白日飛昇之道)——你得先做好人,才能再修神!?
他用修煉的概念去維護他人中的道理。今天很多宗教中的人是這樣的,所以就麻煩!就是邪了——那欺師滅祖的殷洪不就是邪嗎——你反著走,就是邪的!與神對立的;與天意對立的,就是惡的、邪的。
赤精子笑曰:「畜生!紂王逆倫滅紀,慘酷不道,殺忠害良,淫酗無忌。天之絕商久矣!故生武周,繼天立極。天心效順,百姓樂從。你之助周,尚可延商家一脈,你若不聽吾言,這是大數已定:紂惡貫盈,而遺疚於子孫也!可速速下馬,懺悔往愆。吾當與你解釋此罪尤也!」
赤精子講的「定數」和「你必遭報」,這是正理。殷洪講述的都是「眼前」的對、錯、道理。跟現在我們看到的故事完全一樣。
殷洪在馬上正色言曰:「老師請回。未有師尊教人以不忠、不孝之事者。弟子實難從命!俟弟子破了西岐逆孽,再來與老師請罪。」
赤精子大怒:「畜生不聽師言,敢肆行如此!」仗手中劍飛來直取。
殷洪將戟架住,告曰:「老師何苦深為子牙,自害門弟!」
你看,人一壞,必出挑撥之意!這些話完全傷了赤精子的心,因為殷洪是他的門徒,有著情感在其中。
赤精子曰:「武王乃是應運聖君,子牙是佐周名世,子何得逆天而行橫暴乎!」又把寶劍直砍來。
殷洪又架劍,口稱:「老師,我與你有師生之情,你如今自失骨肉而動聲色,你我師生之情何在?若老師必執一偏之見,致動聲色,那時不便,可惜前情教弟子一場,成為畫餅耳!」
道人大罵:「負義匹天!尚敢巧言!」又一劍砍來。
殷洪面紅火起:「老師,你偏執己見,我讓你三次,吾盡師禮,這一劍吾不讓你了!」
赤精子大怒,又一劍砍來。殷洪發手,赴面交還。
正是:
師徒共戰掄劍戟,悔卻當初救上山。
話說殷洪回手與師父交兵,已是逆命於天。
這是大逆不道!這裡有「相生相剋」的道理:紂王殺子,子去伐紂王(這是順天意)。師徒如父、子,「師父」是讓你能回歸自己「靈魂之根本」的—— 縱向的,完全超越於人的層面,一直回歸到你生命的本來。但人的肉身,只局限在人這個層面。
所以,「殷洪回手與師父交兵」:逆命於天!他的惡,遠遠超過人的層面。
戰未及數合,殷洪把陰陽鏡拿出來,欲晃赤精子。赤精子見了,恐有差訛,借縱地金光法走了。進西岐城,來至相府。子牙接住,問其詳細。赤精子從前說了一遍。
眾門人不服,俱說:「赤老師,你太弱了。豈有徒弟與師尊對峙之理!」
赤精子無言可對,納悶廳堂。
且說殷洪見師父也逃遁了,其志自高,正在中軍與蘇侯共議破西岐之策。忽轅門軍士來報:「有一道人求見。」
殷洪傳令:「請來。」
只見營外來一道人,身不滿八尺,面如瓜皮,獠牙巨口,身穿大紅,項上帶一串念珠,乃是人之項骨;又掛一金鑲瓢,是人半個腦袋;眼、耳、鼻中冒出火焰,如頑蛇吐信一般。殷殿下同諸將觀之駭然。那道人上帳,稽首而言曰:「那一位是殷殿下?」
殷洪答曰:「吾是殷洪。不知老師那座名山?何處洞府?今到小營,有何事吩咐?」
道人曰:「吾乃骷髏山白骨洞『一氣仙』馬元是也。遇申公豹請吾下山助你一臂之力。」
殷洪大喜,請馬元上帳坐下。「請問老師吃齋?吃葷?」
道人曰:「吾教吃葷。」
殷洪傳令,軍中治酒,款待馬元。當晚已過。次日,馬元對殷洪曰:「貧道既來相助,今日吾當會姜尚一會。」
殷洪感謝。道人出營,至城下,只請姜子牙答話。報馬報入府中:「啟丞相:城外有一道人請丞相答話。」
子牙曰:「吾有三十六路征伐之厄,理當會他。」傳令:「排隊伍出城。」
馬元兇殘不解意 腦後怪手專撕人
《封神演義》後面涉及到修煉界不同門派的東西,我不碰這些宗教、門派,只是講《封神演義》背後衍生出來的隱喻,跟現在的宗教沒有關係,你千萬不要往宗教裡跨。馬元,就牽扯到這個問題。他是個很奇怪的;前、後沒有聯繫的……但你往細追下去,查到一些資料,是有這個問題。所以,我提前跟朋友打聲招呼。
子牙隨帶眾將、諸門人出得城來。只見對面來一道人,甚是醜惡。
怎見得?有詩為證,詩曰:
髮似硃砂臉似瓜,金睛凸暴冒紅霞。
竅中吐出頑蛇信,上下斜生利刃牙。
大紅袍上雲光長,金葉冠拴紫玉花。
腰束麻絛太極扣,太阿寶劍手中拿。
封神榜上無名姓,他與西方是一家。
他馬元是佛家的。我剛才跟大家解釋了,當他挎著骷髏這些東西的時候,跟藏傳的佛教有一些關係。裡面表現出來的概念也是類似的。
話說子牙至軍前,問曰:「道者何名?」
馬元答曰:「吾乃『一氣仙』馬元是也。申公豹請吾下山來助殷洪,共破逆天大惡。姜尚!休言你闡教高妙,吾特來擒汝,與截教吐氣。」
「一氣化三清」這是在後面「萬仙陣」裡面老子在跟通天教主過招的時候出現的。有人說那「三清」是道家東西(太上老君的三個法身)。說什麼的都有,我們不在節目中這麼拚命去解釋。我們看到什麼,是什麼。因為這些都牽扯到很多正神來的,所以不便解釋。我覺得沒有修煉背景的話,他可以隨便說。如果我們有這種修行背景的話,就不能隨便說。
所以,「吾乃一氣仙馬元是也」,他口氣非常大。我還沒有品出:他為什麼口氣這麼大?為什麼他長得稀奇古怪呢?可能就是我們通常以為的「人頭馬面金剛像」。我們看到佛教的一些廟宇裡面,有畫成這樣的東西。
西藏我沒有去過。如果西藏去過的話可能會說得更明白一點。但是在中原地區的一些廟宇裡面,也看到過這些「牛頭馬面金剛像」,是那樣的。對吧!
那「牛頭馬面金剛像」是講他的變化身,講他的造化,講他修行的另外一面。修的好與不好是另外一回事,但他馬元長成這樣:個兒很大,差一點八尺。也正是這樣的人,他敢稱「一氣仙」。
其實他應該很低!正是因為低,所以他自己反過來說得高,而且,在表面人的層面上,他非常殘暴,令人感到非常可怕。應該有著另外一面。
馬元他承認自己是截教。後面就會看到「截教」什麼樣的生命都有、都在修煉——日精月華——就是以這樣的方式來修煉。在《封神演義》裡面,能夠對應出來類似的東西(不好具體比較)。但是,馬元他長成這樣,與他的來處相對應。
……在馬元來的時候,他跟殷洪報出了來處:「骷髏山白骨洞」——那地方是石磯娘娘的地方。在第十三回的時候,哪吒用箭射死了石磯娘娘的弟子,最後太乙真人祭出「九龍神火罩」把石磯娘娘給燒死了——「把娘娘真形煉出,乃是一塊頑石」——那石磯娘娘是個石頭,千萬年的日精月華煉成的!最後得到那樣的報應。
這裡面就出了個問題,馬元跟石磯娘娘在一個洞府裡頭,這啥意思?
沒有人能解釋為什麼馬元跟石磯娘娘是一個來處……最一開始,馬元的來處是什麼?沒說。有人去嘗試解釋這一段,都是人的話,就瞎說、胡說!
我們剛才講了,馬元與西藏的藏傳佛教相關;石磯娘娘是個石頭。那在中國的民間稱一些女人為「石女」(生不了孩子之女),我以為這裡面有一個暗語:「男女雙修」。
藏傳佛教有「男女雙修」,而馬元展現出來的概念是「人頭馬面金剛像」——他到了一定的層面,就跟普通人不一樣——這是在他修行的過程中出現的。在「男女雙修」的過程中,馬元就成了這樣。
而「骷髏山白骨洞」也跟藏傳佛教有一些說法是類似的,包括頭蓋骨做成的碗,其實它裡面講究的就是「否定人的肉身」……
為什麼在藏傳佛教中用「天葬」?中原人會認為太落後、太原始。但是,所有到過西藏的人都被藏胞的那種至上、純樸、真誠所感動……所以,藏民所虔誠的是那靈童轉世的真正靈魂——他那個真實的生命跟肉身在人間的顯現,就像聖母一樣。而藏傳佛教裡說的天葬,它具有一種普世的概念——讓藏民看到人的肉身、貧富、貴賤,當人死了之後就是一塊肉!
天葬,就是教化整個藏民不沉溺於人的貪婪、色慾和幸福的生活上,而是完全走向於全民修行、昇華的概念。我沒去過西藏,但共產黨的洗腦宣傳我是經歷過的,說那些喇嘛們生活得怎麼怎麼樣奢侈……
如果,有這麼一個人被其他人確認是轉世的神的話,那所有的普通人又何嘗不會把更好的東西獻給神呢?中共在陷害跟虐殺的時候,完全是在利益的角度:「你看,他拿了金碗,你沒有吧!你吃虧了吧!」它都是這麼來評價。所以從利益的角度看,必然是邪惡的。
這是我跟大家解釋馬元的來處,應該是這樣。否則的話,後面就很難去解釋他出現的一些故事——最後他折在女人身上,都是在女人身上出的事情。其實就跟「男女雙修」有關。
子牙曰:「申公豹與吾有隙,殷洪誤聽彼言,有背師教,逆天行事,助極惡貫盈之主,反伐有道之君。道者既是高名,何得不順天從人?而反其所事哉!」
馬元笑曰:「殷洪乃紂王親子,反說他逆天行事,終不然轉助爾等叛逆其君父,方是順天應人?姜尚!還虧你是玉虛門下,自稱道德之士,據此看來,真滿口胡言,無父無君之輩!我不誅你,更待何人?」
馬元相當能狡辯,用人的正、反道理去狡辯。這就是「在利益上」還是「在生命」的角度上看待?
仗劍躍步砍來,子牙手中劍赴面交還,未及數合,子牙祭打神鞭打將來。馬元不是封神榜上人,被馬元看見,伸手接住鞭,收在豹皮囊裡。子牙大驚。
馬元是個修行的人,而「馬元不是封神榜上人」,所以打神鞭不管用,因為打神鞭是去收那些封神榜上的人。同時,就像我剛才說的:馬元的位置、境界低。
正戰之間,忽一人走馬軍前,鳳翅盔,金鎖甲,大紅袍,白玉帶,紫驊騮,大喝一聲:「丞相,吾來也!」
子牙看時,乃秦州運糧官「猛虎大將軍」武榮,因催糧至此,見城外廝殺,故來助戰,一馬衝至軍前,展刀大戰。馬元抵武榮這口刀不住,真若山崩地裂,漸漸筋力難支,馬元默念神咒,道聲「疾」!
他得念咒,所以我說他低,他沒那麼大本事。我不知道朋友能理解我說的意思?
忽腦袋後伸出一隻手來,五個指頭好似五個大冬瓜,把武榮抓在空中,望下一摔,一腳躍住大腿,兩隻手端定一隻腿,一撕兩塊,血滴滴取出心來,對定子牙、眾周將、門人,「嘓喳嘓喳」嚼在肚裡,大呼曰:「姜尚,捉住你也是這樣為例!」把眾將嚇得魂不附體。
這是啥意思?他吃人心、吃人肉,其實就是「否定人心」(吃了、去了)。這是我能理解的。
佛家有八萬四千法門,各法門的修法不一樣。他為什麼把人給撕了、扯了?就是既讓觀看者懼怕,同時,展現人執著肉身的一切,都是虛無的,一點用處都沒有。
但是提醒大家,如果從修煉的角度來講,他否定人、否定肉身,把人給撕了,他的做法相當「有為」,他固守在那種形式上、行為上,令人感到恐懼的這種做法上,他的境界就不高。
馬元仗劍,又來搦戰。土行孫大呼曰:「馬元少待行惡,吾來也!」掄開大棍,就打馬元一棍。
馬元及至看時,是一個矮子。馬元笑而問曰:「你來做什麼?」
土行孫曰:「特來拿你。」又是一棍打來。
馬元大怒:「好孽障!」綽步撩衣,把劍往下就劈。土行孫身子伶俐,展動棍就勢已鑽在馬元身後,拎著鐵棍把馬元的大腿連腰,打了七八棍,把馬元打得骨軟筋酥,招架著實費力。怎禁得土行孫在穴道上打。
馬元急了,念動真言,伸出那一隻神手,抓著土行孫,望下一摔。馬元不知土行孫有地行道術,摔在地下,就不見了。馬元曰:「想是摔狠了,怎麼這廝連影兒也不見了?」
土行孫的道行遠遠超過馬元。馬元很凶,對吧!他要長出這隻手,他得先念咒,念完,那手才出來……如果他道行高的話,他不用用嘴念。他念出聲來,就已經差了!
正是:
馬元不識地行妙,尚將雙眼使模糊。
所以,馬元他還得用眼睛看……
只不過在一般的人當中,普通民間當中,很少見有這樣的人。
且說鄧嬋玉在馬上見馬元將土行孫摔不見了只管在地上瞧,鄧嬋玉忙取五光石發手打來。馬元未曾隄防,臉上被一石頭只打的金光亂冒,「哎呀」一聲,把臉一抹,大罵:「是何人暗算?打我!」
只見楊戩縱馬舞刀,直取馬元。馬元仗劍來戰楊戩。楊戩刀勢疾如飛電,馬元架不住三尖刀,只得又念真言,復現那一隻神手,將楊戩抓在空中,往下一摔,也像撕武榮一般,把楊戩心肺取將出來,血滴滴吃了。
馬元指子牙,曰:「今日且饒你多活一夜,明日再來會你。」
馬元回營。殷洪見馬元道術神奇,食人心肺,這等凶猛,心中甚是大悅。掌鼓回營,治酒,與大小將校只飲至初更時候。不表。
且說子牙進城至府,自思:「今日見馬元這等凶惡,把人心活活的吃了,從來未曾見此等異人。楊戩雖是如此,不知凶吉。」
正是放心不下。卻說馬元同殷殿下飲酒,至二更時分,只見馬元雙眉緊皺,汗流鼻尖。殷洪曰:「老師為何如此?」
馬元曰:「腹中有點痛疼。」
鄭倫答曰:「想必吃了生人心,故此腹中作痛,吃些熱酒沖一沖,自然無事。」
馬元命取熱酒來吃了,越吃越疼。
因為他修得低,跟人近。那神仙能熱酒往肚子燙燙?——這裡面包含了不同的涵義。
馬元忽的大叫一聲,跌倒在地下亂滾,只叫:「疼殺我也!」腹中嗗嚕嚕的響。
鄭倫曰:「老師腹中有響聲,請往後營方便方便,或然無事也不見得。」
馬元只得往後邊去了。豈知是楊戩用八九元功,變化騰挪之妙,將一粒奇丹,使馬元瀉了三日,瀉的馬元瘦了一半。
且說楊戩回西岐來見子牙,備言前事。子牙大喜。楊戩對子牙曰:「弟子權將一粒丹使馬元失其形神,喪其元氣,然後再做處治,諒他有六七日不得出來會戰。」
這話啥意思?
馬元,是個人!因為:「好漢經不住三泡稀」、「一粒丹使馬元失其形神,喪其元氣」。所以二郎神厲害!楊戩看出馬元就是個人。
但是,馬元他的手法太兇殘,所以一般人就受不了!
一般人受不了,是因為心理的障礙。哪有把人劈了,把心給掏出來吃?!
正言之間,忽哪吒來報:「文殊廣法天尊駕至。」
子牙忙迎至銀安殿,行禮畢,又見赤精子,稽首坐下。文殊廣法天尊曰:「恭喜子牙公,金臺拜將,吉期甚近!」
子牙曰:「今殷洪背師言而助蘇護征伐西岐,黎庶不安,又有馬元凶頑濟虐,不肖如坐針氈。」
文殊廣法天尊曰:「子牙公,貧道因聞馬元來伐西岐,恐誤你三月十五日拜將之辰,故此來收馬元。子牙公可以放心。」
文殊廣法天尊,就是後來的文殊菩薩。
馬元他不在封神榜上,他是歸為佛家的,跟西方有緣分。這就是最後回歸。這都是人中的緣分,生命真正的緣分。
遵循緣分,你就不會有任何麻煩。人因為貪念(包括七情六慾),自己非要幹嘛,就給自己生命真正的未來帶來麻煩。當自己被七情六慾所左右,一定要幹嘛的時候,即使是一些有著宗教信仰背景的人,他會找出什麼理由來詮釋他的貪念,而不是消去自己的貪念。這就是逆天意。
子牙大喜:「若得道兄相為,姜尚幸甚,國家幸甚!但不知用何策治之?」
天尊附子牙耳,曰:「如要伏馬元,須是如此如此,自然成功。」
子牙忙令楊戩領法旨。楊戩得令,自去策應。
正是:
馬元今入牢籠計,可見西方有聖人。
所以,馬元歸佛家的。
話說子牙當日申牌時分,騎四不像,單人獨騎在成湯轅門外,若探望樣子,用劍指東畫西。只見巡哨探馬報入中軍,曰:「稟殿下:有姜子牙獨自一個在營前探聽消息。」
殷洪問馬元,曰:「老師,此人今日如此模樣探我行營,有何奸計?」
馬元曰:「前日誤被楊戩這廝中其奸計,使貧道有失形之累,待吾前去擒來,方消吾恨。」
馬元也知道是楊戩惹的。
馬元出營,見子牙怒起,大叫:「姜尚不要走!吾來了!」綽步上前,仗劍來取。
子牙手中劍急架相還。步獸相交,未及數合,子牙撥騎就走。馬元只要拿姜子牙的心重,怎肯輕放,隨後趕來。不知馬元勝負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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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