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人,可能有的人覺得自己很有本事,無論你是誰,絕大多數的人,可能你都得受到現在這種環境的某種局限性。而佛家裡「空」,道家裡「無」的精髓所在,就是盡你最大可能沒有任何思想、沒有任何概念、沒有任何你自己要幹嘛!這樣,就更加確定於天意——因為你境界本身與天意,其實是能夠相互溝通的。
燃燈道人當時破「十絕陣」的時候,祂就先講「有祂自己的因由」在其中;有十二金門開殺戒,等等(大概講了三條理由),但在最後一陣,當祂讓武王、哪吒、雷震子去破陣的時候,祂已經改變了——跟祂原來設定的已經不同了。
也就是:燃燈隨著破十絕陣的過程中,隨著更多人出現(包括陸壓),他自己的境界在改變!祂每破完一陣就回來打坐,祂的境界在隨著破陣的過程中在改變、淨化;在更接近於祂自己生命的本來。所以等到了「紅沙陣」的時候,祂沒解釋,祂說得武王去……
武王去了,本來「誰去,誰解」,結果元始天尊跟老子先破「黃河陣」,當「黃河陣」破完之後,元始天尊要南極仙翁留下,南極仙翁拿著祂的玉如意破了「紅沙陣」。在書中沒有介紹任何燃燈道人在其中幹嘛——師父來了,就沒祂什麼事了。
我想說的意思是,燃燈破「紅沙陣」,跟剛開始(破十絕陣)的時候,已經出現根本性的改變。
如果你把燃燈道人最開始破十絕陣的時候當成是一種預言(因為事情沒發生),等最後十絕陣破完之後,預言兌現了——十絕陣都被破了。但是,預言又沒兌現!因為燃燈道人一開始預言的某些東西改變了。
因為有更高級的生命出現了。燃燈道人想不出最後連元始天尊跟老子都出馬!祂要想到這一步,祂不會(按照預言)說我們得如何如何!所以這對現在的人有著極大的借鑑之意。
我們現在看到任何預言、任何東西,要提醒自己:它會隨著環境改變的!會隨著我們不知道的更高級生命的顯現,改變了。當彌賽亞(彌勒)出現的時候,預言全都不準了。
如果「天滅中共」的本身就是彌賽亞現身的過程,或者是彌勒被人認識的過程,那麼之前的那些預言會出現改變。這沒有什麼對、錯,這是一個動態。因為預言可能能預言祂的出現,但無法預言祂將是怎麼出現,及後面的事情。如果都能預言的話,預言者跟彌賽亞(彌勒)是什麼關係呢?預言者是誰?
燃燈道人也是。當時(破十絕陣),祂覺得不靈了,去找元始天尊,到了元始天尊那兒,白鶴童子說你趕快回去吧!老爺馬上就去。祂趕快往回跑。所以,大家要懂得這前、後的故事。
詩曰:
離宮原是火之精,配合干支在丙丁。
烈石焚山情更惡,流金爍海勢偏橫。
在天列曜人君畏,入地藏形萬姓驚。
不是羅宣能作難,只因西土降仙卿。
火燒得上天、陸地都害怕了,但並不是羅宣如何如何。所有《封神演義》裡講的一切,都是講究著「天意」,這是最關鍵的。羅宣穿得滿身都是紅,因為他是火,他是吃齋的(這是我們上回講過的)。
話說探馬報入中軍:「啟千歲:有一道人請千歲答話。」
殷郊暗想:「莫不是吾師來此?」隨即出營,果然是廣成子。
殷郊在馬上欠身,言曰:「老師,弟子甲冑在身,不敢叩見。」
廣成子見殷郊身穿王服,大喝,曰:「畜生!不記得山前是怎樣話?你今日為何改了念頭?」
殷郊泣訴,曰:「老師在上,聽弟子所陳:弟子領命下山,又收了溫良、馬善,中途遇著申公豹,說弟子保紂伐周。弟子豈肯有負師言。弟子知吾父殘虐不仁,肆行無道,固得罪於天下,弟子不敢有違天命,只吾幼弟又得何罪?竟將太極圖把他化作飛灰!他與你何讎?遭此慘死!此豈有仁心者所為?此豈以德行仁之主!言之痛心刺骨!老師反欲我事讎,是誠何心?」
殷郊言罷,放聲大哭。
這是難,這是劫數,有的時候很難把話講清楚。我相信朋友在現實的生活中遇到很多類似的,你會發覺:你能解釋,你都不想多說。這就是命,每個人都有過類似的。
廣成子曰:「殷郊,你不知申公豹與子牙有隙,他是誆你之言,不可深信。此事乃汝弟自取,實是天數。」
廣成子的意思是:表面是你兄弟自己弄成這樣的,但實際這是天數已定。這廣成子就很怪了,你既然知道殷洪是天數,就不知道殷郊是天數?我覺得這個給朋友一定有借鑑。什麼意思?
很多朋友都會講一句話:自己是自己最大的敵人,「戰勝自我」是最了不得的。這話對!也是不對!你自己怎麼戰勝自己?
不在其中,才能真正戰勝自己,凡事「在其中的」都不靈。什麼叫「在其中」?
念頭——我要這個,我要那個。只要有念頭,你就「在自己的念頭中」,你就被自己的念頭、慾望所左右。自己戰勝不了自己,就像一個人如何用自己的雙手搬起自己的雙腿,在沒有任何輔助下這麼做。但有人使了技巧做到了,卻缺少了真實,道理是一樣的。
當你使了技巧、使了詭計、使了一種「鑽空子」,這種人是不可教的,表面看起來是聰明,實際上是為人奸詐。這就是「一層講著一層的理」。
殷郊曰:「申公豹之言固不可信!吾弟之死,又是天數?終不然是吾弟自走入太極圖中去尋此慘酷極刑?老師說得好笑!今兄存弟亡,實為可慘。老師請回,俟弟子殺了姜尚以報弟讎,再議東征。」
殷郊就為報這私仇。很多人,所有都能過去,就「一點」過不去。所以殷郊說:老師!我可沒違背誓約。我沒說要去保紂王,就是我弟弟,你不能這樣殺他,這事我過不去。
修行中很多朋友都是因為個人的事情——誰把你錢騙了,等等……類似的。那些東西是劫數。有些人跟你稱兄道弟,卻騙了你。我跟大家解釋過:他騙你,是一份真實,是他生命的真實,也是你的劫難的一種過程。這麼看就沒問題了。如果這個問題你看不過去,就跟殷郊是一樣的。
廣成子曰:「你可記得發下的誓言?」
殷郊曰:「弟子知道。就受此厄,死也甘心,決不願獨自偷生!」
廣成子大怒,喝一聲,仗劍來取。殷郊用戟架住:「老師,沒來由你為姜尚與弟子變顏,實係偏心!倘一時失體,不好看相。」
廣成子又一劍劈來。殷郊曰:「老師何苦為他人不顧自己天性,則老師所謂天道、人道俱是矯強!」
廣成子曰:「此是天數,你自不悔悟,違背師言,必有殺身之禍!」復又一劍砍來。
殷郊急得滿面通紅,曰:「你既無情,偏執己見,自壞手足,弟子也顧不得了!」乃發手還一戟來。
師徒二人戰未及四五合,殷郊祭番天印打來,廣成子著慌,借縱地金光法逃回西岐,至相府。
正是:番天印傳殷殿下,豈知今日打師尊。
殷郊師父也破不了番天印。這些都是一種悲劇,這些悲劇都壞在一個「情」字上(這是表面的說法),都壞在這些人「有一番解釋」上。我見過很多朋友去解釋——解釋自己的一番道理。
就我個人來講,當我一聽到那「一番解釋」,我扭臉就走。因為那就沒招兒了。
話說廣成子回相府,子牙迎著,見廣成子面色不似平日,忙問今日會殷郊詳細。
廣成子曰:「彼被申公豹說反,吾再三苦勸,彼竟不從。是吾怒起,與他交戰,那孽障反祭番天印來打我!吾故此回來,再做商議。」
子牙不知番天印的利害,正說之間,門官報:「燃燈老爺來至。」二人忙出府迎接。至殿前,燃燈對子牙曰:「連吾的琉璃燈也來尋你一番,俱是天數。」
在這一波天數裡面,都是他們自己人,從土行孫開始(土行孫是懼留孫的弟子),到了殷洪、殷郊,到了馬善,都是姜子牙自己的師兄;與他師兄相關的徒弟;與他師兄相關的東西,找他麻煩。
找你麻煩的,一定是跟你至親、生命上有關聯的。生命上、門派中沒關聯的,根本動不了你。自己的師尊有過類似的教誨,我個人感觸很深。
就像申公豹前後修煉幾千年,等了姜子牙四十年。姜子牙才四十年,申公豹等了幾千年。但當下元始天尊不能毀他,南極仙翁罵他是孽障,就不能殺他,可是姜子牙能殺他,因為他是為姜子牙而來的。
南極仙翁讓白鶴童子把申公豹他腦袋叼走,叼到南海去,但是南極仙翁自己不做主(殺死申公豹),問姜子牙殺他不殺他?姜子牙只要一答應,那申公豹腦袋一時三刻不回來,他自己血崩而死。姜子牙跟南極仙翁說:「咱們得慈悲。」姜子牙瞎用慈悲,這就是境界的難處。
所以我剛跟大家解釋,圍繞著姜子牙的麻煩,全是他身邊的人,全是他同門同派的師弟、師兄親手調教出來的小輩們。所以燃燈道人說這番話很在位:「連我的琉璃燈都找你麻煩,俱是天數。」
凡是出現彼此之間瓜葛,都是這樣,我個人感觸很深刻。所以不明白的人就爭持究竟,爭持道理,就麻煩了。
子牙曰:「尚該如此,理當受之。」
這裡面雖是有姜子牙個人的原因,卻同時又有著整個天、地間神仙重新擺位、被修整的因素。
天上方一日,地下已千年,如果沒有馬善這件事情的話,燃燈道人自己不知道祂的琉璃燈滅了!這盞燈,在燃燈道人那兒一天沒打,底下馬上一千年了,就說這個意思。所以在人間經歷了這麼一次大劫難,可能在一定的仙界只是「出門打個醋」——就這麼點事。
燃燈曰:「殷郊的事大,馬善的事小。待吾先收了馬善,再做道理。」乃謂子牙曰:「你須得如此如此,方可收服。」子牙俱依此計。
次日,子牙單人獨騎出城,坐名「只要馬善來見我」。左右報馬報入中軍:「啟千歲爺:姜子牙獨騎出城,只要馬善出戰。」
殷郊自思:「昨日吾師出城見我,未曾取勝,今日令子牙單騎出城要馬善,必有緣故。且令馬善出戰,看是何如?」
馬善得令,拎鎗上馬,出轅門,也不答話,直取子牙。子牙手中劍赴面相迎。未及數合,子牙也不歸營,望東南上逃走。馬善不知他的本主等他,隨後趕來。未及數射之地,只見柳陰之下立著一個道人,讓過子牙,當中阻住,大喝,曰:「馬善!你可認得我?」
馬善只推不知,就一鎗來刺。燃燈袖內取出琉璃望空中祭起,那琉璃望下掉來。馬善抬頭看見,及待躲時,燃燈忙令黃巾力士:「可將燈焰帶回靈鷲山去。」
正是:仙燈得道現人形,反本還元歸正位。
話說燃燈收了馬善,令力士帶上靈鷲山去了。不提。
且說探馬來報入中軍:「啟千歲:馬善追趕姜尚,只見一陣光華,止有戰馬,不見了馬善。未敢擅專,請令定奪。」
殷郊聞報,心下疑惑,隨傳令:「點砲出營,定與子牙立決雌雄。」
只見燃燈收了馬善,方回來與廣成子共議:「殷郊被申公豹說反,如之奈何?」
正說之間,探馬報入相府:「有殷殿下請丞相答話。」
燃燈曰:「子牙公,你去得。你有杏黃旗,可保其身。」
子牙忙傳令,同眾門人出城。砲聲響亮,西岐門開,子牙一騎當先,對殷郊言曰:「殷郊,你負師命,難免犁鋤之厄。及早投戈,免得自侮。」
殷郊大怒,見了讎人,切齒咬牙,大罵:「匹夫把吾弟化為飛灰,我與你誓不兩立!」縱馬搖戟,直取子牙。子牙仗劍迎之。戟劍交加,大戰龍潭虎穴。
且說溫良走馬來助,這壁廂哪吒登開風火輪接住交兵。兩下裡只殺得:
黑靄靄雲迷白日,鬧嚷嚷殺氣遮天。
鎗刀劍戟冒征煙,闊斧猶如閃電。
好勇的成功建業,恃強的努力當先。
為明君不怕就死,報國恩欲把身捐。
只殺得一團白骨見青天,那時節方纔收軍罷戰。
且說溫良祭起白玉環來打哪吒,不知哪吒也有乾坤圈,也祭起來。不知金打玉,打得紛紛粉碎。溫良大叫一聲:「傷吾之寶,怎肯干休!」又戰哪吒,被哪吒一金磚正中後心,打得往前一晃,未曾閃下馬來,方欲逃回,不意被楊戩一彈子,穿了肩頭,跌下馬去,死於非命。
殷郊見溫良死於馬下,忙祭番天印打子牙。子牙展開杏黃旗,便有萬道金光,祥雲籠罩,又現有千朵白蓮,謹護其身,把番天印區得在空中,只是不得下來。子牙隨祭打神鞭,正中殷郊後背,翻觔斗落下馬去。
楊戩及上前欲斬首級,有張山、李錦二騎搶出,不知殷郊已借土遁去了。子牙竟獲全勝進城。
燃燈與廣成子共議,曰:「番天印難治。且子牙拜將已近,恐誤吉辰,罪歸於你。」
廣成子告曰:「老師為我設一謀,如何除得此惡?」
燃燈曰:「無籌可治,奈何!奈何!」
且說殷郊著傷逃回,進營,納悶鬱鬱不喜。且說轅門外來一道人,戴魚尾冠,面如重棗,海下赤髯,紅髮,三目,穿大紅八卦服,騎赤煙駒。道人下騎,叫:「報與殷殿下,吾要見他。」
軍政官報入中軍:「啟千歲:外邊有一道者求見。」
殷郊傳令:「請來。」
少時,道人行至帳前。殷郊看見,忙降階迎接,見道人紅面英雄,其形甚惡。彼此各打稽首,殷殿下忙欠身答曰:「老師可請上坐。」
道人亦不謙讓,隨即坐下。殷郊曰:「老師高姓?大名?何處名山洞府?」
道人答曰:「貧道乃火龍島焰中仙羅宣是也!因申公豹相邀,特來助你一臂之力。」
殷郊大悅,治酒款待。道人曰:「吾乃是齋,不用葷。」
殷郊命治素酒相待。不提。一連在軍中過了三四日,也不出去會子牙。
殷郊問曰:「老師既為我而來,為何數日不會子牙一陣?」
道人曰:「我有一道友,他不曾來,若要來時,我與你定然成功,不用殿下費心。」
且說那日正坐,轅門官軍來報:「有一道者來訪。」
羅宣與殷郊傳令:「請來。」
少時,見一道者,黃臉,虯鬚,身穿皂服,徐步而來。殷郊乃出帳迎接。進帳,行禮,尊於上坐。道人坐下。羅宣問曰:「賢弟為何來遲?」
道人曰:「因攻戰之物未完,故此來遲。」
殷郊對道人曰:「請問道長高姓?大名?」
道人曰:「吾乃九龍島煉氣士劉環是也!」
這麼說著,另外一個人來了——劉環。兩個人出城去跟姜子牙對壘。
殷郊傳令治酒款待。次早,二位道者出營,來至城下,請子牙答話。探馬忙報入相府:「啟丞相:有二位道人請丞相爺答話。」
子牙隨即同眾門人出城,排開隊伍。只見催陣鼓響,對陣中有一道者,生得甚是兇惡,怎見得:
魚尾冠,純然烈焰。
大紅袍,片片雲生。
絲絛懸赤色,麻履長紅雲。
劍帶星星火,馬如赤爪龍。
面如血潑紫,鋼牙暴出唇。
三目光輝觀宇宙,火龍島內有聲名。
話說子牙對諸門人曰:「此人一身赤色,連馬也是紅的!」
眾弟子曰:「截教門下,古怪者甚多。」
話未畢,羅宣一騎馬當先,大呼,曰:「來者可就是姜子牙?」
子牙答曰:「道兄,不才便是。不知道友是何處名山?那裡洞府?」
羅宣曰:「吾乃火龍島焰中仙羅宣是也!吾今來會你,只因你倚仗玉虛門下,把吾輩背後甚是恥辱,吾故到此與你見一個雌雄,方知二教自有高低,非在於口舌爭也。你那左右門人不必向前,料你等不過毫末道行,不足為能。只我與你比個高下。」
羅宣說得非常明白。這裡面就出現了一個問題:
很多截教的人來打姜子牙,都是為自己的門派爭光的,不是為了私慾,但這同樣是逆天意為之!錯誤在這裡,他們所展現的一切,內在東西都是妒嫉,因妒嫉而產生各種道理,以道理來使自己逆天意。
咱們原來講過,凡是說出道理的,其實都是有麻煩的,像這種穿著一身紅的,非常古怪的,有他極其兇惡的一面,同樣就有他致命的一面,這都是相生相剋的。
所以,真正厲害的,跟萬眾一樣,你看不出他與別人任何不同,那是最厲害的。凡是注重外表的,都有他很大的局限性。
道罷,把赤煙駒催開,使兩口飛煙劍,來取子牙。子牙手中劍急架相迎。二獸盤旋,未及數合,哪吒登開風火輪,搖鎗來刺。羅宣旁有劉環躍步而出,抵住哪吒。
大抵子牙的門人多,不由分說,楊戩舞三尖刀衝殺過來;黃天化使開雙鎚,也來助戰;雷震子展開二翅,飛起空中,將金棍刷來;土行孫使動賓鐵棍,往下三路也自殺來;韋護綽步,使降魔杵劈頭就打。四面八方,圍裹上來。
羅宣見子牙眾門人不分好歹,一湧而上,抵攩不住,忙把三百六十骨節搖動,現出三首六臂,一手執照天印;一手執五龍輪;一手執萬鴉壺;一手執「萬裡起雲煙」;雙手使飛煙劍。好利害!
這就是厲害的:羅宣他平常不顯現(三頭六臂)。你看殷郊平常就是露著三頭六臂。羅宣不是!
你看!跟殷郊碰在一起的幾乎都是三頭六臂、三隻眼——跟他最後被封的神相關(跟他最後的去向有關)。當封神之後,由他(殷郊)所管轄的這批神,他的這一圈裡的都長這個樣,所以湊數了。在人間的時候他們各居所地,有著自己生活、修行的一面,但是,當劫數來的時候,他們從地球上五湖四海匯集到這地方。
他們在人中有著各種理由,但最後實際是這一群生命要匯集到在這一次修正過程(封神)之後他們所歸屬的位置。
怎見得?有讚為證,讚曰:
赤寶丹天降異人,渾身上下烈煙燻。
離宮煉就非凡品,南極熬成迥出群。
火龍島內修真性,焰氧聲高氣似雲。
純陽自是三昧寶,烈石焚金惡殺神。
話說羅宣現了三首六臂,將五龍輪一輪,把黃天化打下玉麒麟,早有金、木二吒救回去了。楊戩正欲暗放哮天犬來傷羅宣,不意子牙早祭起打神鞭望空中打來,把羅宣打得幾乎翻下赤煙駒來。
哪吒戰住了劉環,把乾坤圈打來,只打得劉環三昧火冒出,俱大敗回營。
張山在轅門觀看,見岐周多少門人,祭無窮法寶,一個勝如一個,心中自思:「久後滅紂者必是子牙一輩。」心中甚是不悅。
這樣正的生命聚集在一起所形成的氛圍,那個場,其實明白人一看就知道是這麼回事。就像我們說「天滅中共」,人的這邊有人的表現,那是人應該做的,但是,從另外一面,明顯地就知道有些人做出來的事情,完全是逆天意、逆天理的,而且蠻做。
只見羅宣失利回營,張山接住慰勞。羅宣曰:「今日不防姜尚打我一鞭,吾險些兒墜下騎來。」忙取葫蘆中藥餌,吞而治之。
羅宣對劉環曰:「這也是西岐一群眾生該當如此,非我定用此狠毒也。」
道人咬牙切齒。
正是:山紅土赤須臾了,殿閣樓臺化作灰。
話說羅宣在帳內與劉環議曰:「今夜把西岐打發他乾乾淨淨,免得費我清心。」
劉環道:「他既無情,理當如此。」
正是子牙災難至矣!
子牙只知得勝回兵,那知有此一節。不意時至二更,羅宣同劉環借著火遁,乘著赤煙駒,把「萬裡起雲煙」射進西岐城內。
他們身上的寶貝,各自幹的活是不一樣的——各幹各的活。
我以為「三頭六臂」,就代表著一方神仙所具有的特徵。在人的這一邊就叫「三頭六臂」,在另外一面,比如雷神、火神、瘟神(一方神仙,祂占據金、木、水、火、土也好,或者東、南、西、北也好,或者地、水、火、風),都有祂生命的特點,而這種正神(代表了與人間直接相關的)會表現在「全方位」上,在書中演繹出來的就是「三頭六臂」。
此「萬裡起雲煙」乃是火箭,及至射進西岐城內,可憐東、西、南、北,各處火起,相府、皇城,到處生煙。
北京城曾經到處起火,對不對!就是羅宣幹的?
「萬裡起雲煙」,找不到源頭。這是一種天火!
子牙在府內只聽的百姓吶喊之聲,震動華嶽。燃燈已知道了,與廣成子出靜室看火。不提。
怎見得好火:
黑煙漠漠,紅焰騰騰。
黑煙漠漠,長空不見半分毫。
紅焰騰騰,大地有光千裡赤。
初起時,灼灼金蛇,
次後來,千千火塊。
羅宣切齒逞雄威,惱了劉環施法力。
燥乾柴燒烈火性,說什麼燧人鑽木?
熱油門上飄絲,勝似那老子開爐。
正是那無情火發,怎禁這有意行兇。
不去弭災,返行助虐。
風隨火勢,焰飛有千丈餘高。
火逞風威,灰迸上九霄雲外。
乒乒乓乓,如同陣前砲響。
轟轟烈烈,卻似鑼鼓齊鳴。
只燒得男啼女哭叫皇天,抱女攜兒無處躲。
姜子牙總有玅法不能施,周武王德政天齊難逃避。
門人雖有,各自保守其軀。
大將英雄,盡是獐跑鼠竄。
正是:災來難道無情火,慌壞青鸞斗闕仙。
話說武王聽得各處火起,連宮內生煙,武王跪在丹墀,告祈後土、皇天,曰:「姬發不道,獲罪於天,降此大厄,何累於民?只願上天將姬發盡戶滅絕,不忍萬民遭此災厄。」俯伏在地,放聲大哭。
這是羅宣起的火。武王是人中的王,這種天火出來之後是與王有關。正與邪,武王不管,對武王來講,起天火的,都是神,所以武王要去祈禱。人就是人,在人的環境中要有人的表達。
且說羅宣將萬鴉壺開了,萬隻火鴉飛騰入城,口內噴火,翅上生煙,又用數條火龍,把五龍輪架在當中,只見赤煙駒四蹄生烈焰,飛煙寶劍長紅光,那有石牆、石壁燒不進去,又有劉環接火,頃刻齊休,畫閣雕梁,即時崩倒。
正是:武王有福逢此厄,自有高人滅火時。
話說羅宣正燒西岐,來了鳳凰山青鸞斗闕的龍吉公主──乃是昊天上帝親生,瑤池金母之女,只因有念思凡,貶在鳳凰山青鸞斗闕,今見子牙伐紂,也來助一臂之功。
從天上「滑下來」的,在中國民間故事中,女的多(七仙女也好、龍吉公主也好);男的,可能就一個:豬八戒。我以為在告誡著今天的人,今天托生是男,托生是女,也有其因由的。當你明白生命有其背景的時候,無論男、女,你超越自己是男!是女!你就懂得真正上、下的關聯。
都講「有念思凡」,都是內心情思所起,他不一定行為上做什麼,但是他有念頭,所以很多東西都是壞在念頭上。真正的問題是在念頭上,等落到行為上,已經在劫難逃了。
正值羅宣來燒西岐,娘娘就假此好見子牙。遂跨青鸞來至。遠遠的只見火內有千萬火鴉,忙叫:「碧雲童兒,將霧露乾坤網撒開,往西岐火內一罩。」
此寶有相生相剋之妙,霧露者,乃是真水,水能剋火,故此隨即息滅,即時將萬隻火鴉盡行收去。
羅宣起的火是純陽之火。龍吉公主灑的是純陰之水。所以,都是對著來的。
羅宣正放火亂燒,忽不見火鴉。往前一看,見一道姑,戴魚尾冠,穿大紅絳綃衣。羅宣大呼:「乘鸞者乃是何人,敢滅吾之火?」
公主笑曰:「吾乃龍吉公主是也!你有何能?敢動惡意,有逆天心,來害明君,吾特來助陣。你可速回,毋取滅亡之禍。」
羅宣大怒,將五龍輪劈面打來。公主笑曰:「我知道你只有這些伎倆。你可盡力發來!」乃忙取四海瓶持在手中,對著五龍輪,只見一輪竟打在瓶裡去了。
火龍進入於海內,焉能濟事?
龍吉公主來,就是水。沒有誰對;沒有誰錯!不能說水一定是對,火一定是錯!是跟生命的本來有關。
羅宣大叫一聲,把「萬裡起雲煙」射來。公主又將四海瓶收住去了。劉環大怒,腳踏紅焰,仗劍來取。公主把臉一紅,將二龍劍望空中一丟。劉環那裡經得起,隨將劉環斬於火內。
「四海瓶」,四海之水,都在龍吉公主的瓶子裡面,你多大的火,也禁不住他。
「二龍劍」,一陰、一陽。
把「劉環斬於火內」,劉環本來是火。
所以是一陰、一陽對著出來。
羅宣忙現三首六臂,祭照天印打龍吉公主。公主把劍一指,此印落於火內,又將劍丟起去。羅宣情知難拒,撥赤煙駒就走。公主再把二龍劍丟起,正中赤煙駒後臀。赤煙駒自倒,將羅宣撞下火來,借火遁而逃。公主忙施雨露,且救了西岐火焰,好見子牙。
怎見得好雨?有讚為證。讚曰:
瀟瀟灑灑,密密沉沉。
瀟瀟灑灑,如天邊墜落明珠。
密密沉沉,似海口倒懸滾浪。
初起時,如拳大小。
次後來,甕潑盆傾。
溝壑水飛千丈玉,澗泉波浪萬條銀。
西岐城內看看滿,低凹池塘漸漸平。
真是武王有福高明助,倒瀉天河往下傾。
話說龍吉公主施雨救滅西岐火焰,滿城民人齊聲大叫曰:「武王洪福齊天,普施恩澤,吾等皆有命也!」合城大小,歡聲震地。一夜天翻地沸,百姓皆不得安生。
在人間,就是武王跪在丹墀,禱告自己有罪,願把自己一家作為灰燼,來救得一郡老小。這是遇到災,作為人應該表達的。而龍吉公主是來見子牙助一臂之力,所以她看見那邊有火,就來了。
龍吉公主有自己的理由,她並沒有在乎武王是否在那裡祈禱。更高的神也沒有說武王祈禱了:龍吉公主你去救吧!沒有!
這是生命上、下之間的玄妙;這是人中的「因為」、「所以」所不能夠解答的生命真諦,和真正精隨的地方。每個人、每一個境界的生命,做好自己在這個境界中應具有的那一份品質所展現出來的該做的事情,就行了。不帶有目的。
武王沒有帶目的,武王只說我願我全家去死,願意這天火滅了。他哪裡知道什麼龍吉公主?他哪裡知道陰陽相剋?他也搆不著。他不知道。我覺得這是現代人看待這樣的故事,也同樣能夠秉持這種認識的話,最終你看到的會是真的。
過程,只是過程。武王看到什麼過程?武王磕頭了,然後下雨了,最後沒事了,這是武王看到的過程。而龍吉公主看到的過程,是把對方幹了,給姜子牙送個見面禮。你看!兩回事!
武王在殿內祈禱,百官帶雨問安。
所以,這就是在強調:遇到難,作為人,你應該怎麼做?
子牙在相府,神魂俱不附體。只見燃燈曰:「子牙憂中得吉,就有異人至也。貧道非是不知,吾若是來治此火,異人必不能至。」
燃燈更高,他知道這個火必須燒,火燒,龍吉公主才來,火要不燒,龍吉不來。如果燃燈道人出手,從而造成龍吉公主來不了的話,他就逆天意了。
這裡面牽扯到一個問題:你說燃燈道人是慈悲,還是不慈悲?
很多人在講慈悲的時候,都是在人的利益上去講,太低了。我以為真正慈悲的概念是生命的境界展現:在更大的背景之下,他都能照顧得到。
在順天意的背景之下,通過他的手,能夠照顧下的生命,一定是最好的。如果他不能順天意,他伸手去做什麼的話,他非但救不了,反而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麻煩。如果生命真的被他救了,有什麼生命在當時逃脫了,搞不好後面的麻煩比前面的麻煩還大。
南極仙翁看申公豹自己把腦袋拿起來了,他讓白鶴童子把申公豹腦袋叼走了,他問子牙只要你答應,一時三刻就可以憋死申公豹,姜子牙說修行人得慈悲呀!有朋友說:「那不是慈悲,那是人情世故。」是!沒錯!問題在於當時的他不懂得那叫人情世故,當時的他就是認為那是真的慈悲。可不能輕易傷人……
話言未了,有楊戩報入府來:「啟師叔:有龍吉公主來至。」
子牙忙降階迎迓上殿。公主見燃燈、廣成子在殿上,公主打稽首,口稱:「道兄請了!」
子牙忙問燃燈曰:「此位何人?」
公主忙答曰:「貧道乃龍吉公主,有罪於天,方纔羅宣用火焚燒西岐,貧道今特來此間,用些許小法術,救滅此火,特佐子牙東征,會了諸侯,有功於社稷,可免罪愆,得再回瑤池耳!真不負貧道下山一場。」
子牙大喜,忙吩咐侍兒,打點焚香淨室與公主居住。西岐城內這一場嚷鬧,大是利害,乃收拾公闕府第。不表。
且說羅宣敗走下山,喘息不定,倚松靠石,默然自思:「今日把這些寶貝一旦失與龍吉公主,此恨怎消?」正愁恨時,只聽得腦後有人作歌而至。
歌曰:
曾做菜羹寒士,不去奔波朝市。
宦情收起,打點林泉事。
高山採紫芝,溪邊理釣絲。
洞中戲耍,閒寫黃庭字。
把酒醺然,長歌腹內詩。
識時,扶王立帝基。
知機,羅宣今日危。
話說羅宣聽罷,回頭一看,見個大漢,戴扇雲盔,穿道服,持戟而至。羅宣問曰:「汝是何人,敢出大言?」
其人答曰:「吾乃李靖是也!今日往西岐見姜子牙,東進五關,吾無有進見之功,今日拏你,權敵一功。」
李靖被燃燈道人收走了,他拜燃燈道人為師,然後就隱遁了,這時候他出來了。
羅宣大怒,躍身而起,將寶劍來取。二人交鋒。不知性命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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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