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裡滕豪斯(Kyle Rittenhouse)案的判決令我感到興奮。事實上,當法庭宣讀判決書時,我的情緒高漲。與我平常堅忍的性格相反,我甚至差點流淚。我的激動在某種程度上是因為,裡滕豪斯,一個年僅18歲的人,他的生命得到了挽救,但也因為整個欺騙性的左翼敘事被推翻了。即使面對恐嚇,這個案件的陪審團也做了正確的事情,它的一致決定將對我們的文化產生持久的影響。
我承認,CNN、MSNBC和《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的記者和專家的痛苦和尷尬的反應令我感到很有趣,甚至有一絲幸災樂禍。這些人不停地編造虛假的故事:裡滕豪斯沒有正當的理由前往基諾沙,他是一個糊塗的遊客,他攜帶非法武器跨越州界,他對抗「安提法」(Antifa)抗議者,從而挑起衝突,等等。每一個謊言都在審判中被揭穿,並最終被陪審團駁回。
我意識到,指望虛假的媒體認識到他們已經敗壞了,承認他們計劃已經失敗,表達懺悔,並發誓下次做得更好,那就太過分了。這就像要求彌爾頓(Milton)的悖逆魔鬼與上帝和好。正是這些騙子宣揚了「通俄門」騙局、彈劾騙局、1月6日的國會騷亂騙局和「史上最安全的選舉」騙局。他們從未表現出一絲正派,現在他們也不會這樣做。(註:在彌爾頓的詩作《失樂園》中,叛逆之神撒旦,因為反抗上帝的權威被打入地獄,為復仇尋至伊甸園,最終遭譴變成蛇。)
因此,左翼正在編造一種新的關於裡滕豪斯的說法,甚至右翼的某些人也在這麼說。根據這種修改後的說法,裡滕豪斯是一個自發組織的治安團體的成員(vigilante),在那個特定情況下,他可能採取了自衛行動。因此,從這個角度來看,裡滕豪斯給社會的教訓是,雖然裡滕豪斯沒有被懲罰,但我們的社會並不需要義務警察(義警,vigilantism)。義警,而不是「安提法」搶劫者,暴徒和縱火犯,是我國面臨的真正威脅。這是喬‧拜登總統、媒體大亨,甚至一些右傾專家現在發出的信息。
這種關於義警的說法的問題在於,它基於事實的錯誤和理解的錯誤,對於一個論點來說,這是相當致命的。事實的錯誤是,裡滕豪斯不是自發治安隊隊員。他在基諾沙有父母和其他家庭成員,所以他是在保護自己的社區。在任何情況下,他的行為都不像查爾斯‧布朗森(Charles Bronson)在《死亡願望》(Death Wish)等老版義警電影中的表現。在這些電影中,布朗森追蹤罪犯,追上之後就槍殺他們。相比之下,裡滕豪斯只在受到約瑟夫‧羅森鮑姆(Joseph Rosenbaum)、安東尼‧胡貝爾(Anthony Huber)和蓋奇‧格羅斯克魯茨(Gaige Grosskreutz)的直接攻擊時才開槍。
但是,讓我們來談談更廣泛的義務警員問題,因為在這裡,左派的說法揭示了他們在理解上的更深的失敗。我討論這個問題的不是通過分析《死亡願望》,而是通過分析1960年代初的經典西部片之一,約翰‧福特(John Ford)的《槍殺「自由帷幔」的人》(The Man Who Shot Liberty Valance)。這部電影以19世紀中葉為背景,描繪了從狂野西部(一個由槍手和不法分子主導的無法無天的社會)到由治安官、律師和法院定義的合法社會的過渡,以執行秩序和正義。
在電影中,約翰‧韋恩(John Wayne)飾演的槍手槍殺了不法之徒「自由帷幔」。這個功勞——整個Shinbone鎮都在慶祝——被錯誤地歸功於吉米‧斯圖爾特(Jimmy Stewart)飾演的律師。在新美國,在法律之上的槍手沒有生存空間,也不應該有像「自由帷幔」這樣法律之外的暴徒,只有圓滑的律師型人物才能發展。所以,毫不奇怪,在電影中吉米‧斯圖爾特後來成為一名有影響力的參議員。因此,這部電影最終慶祝了打敗義警的勝利。
即便如此,這部電影的邏輯本身就提出了一個挑釁性的問題。如果社會從無法無天到守法,隨後又倒退到無法無天,我們該怎麼辦?畢竟,這就是裡滕豪斯與「安提法」亡命之徒對峙的那天晚上基諾沙的情況。如果「安提法」暴徒外出搶劫、騷亂和焚燒,而警察卻毫無蹤影——當局已經默許混亂——甚至基諾沙的男性公民也在家中畏縮,害怕「安提法」和「黑命貴」(Black Lives Matter)掠奪者,我們該怎麼辦?
在這種情況下,我認為,我們別無選擇。事實上,社會對像裡滕豪斯這樣的人有著深刻的需求。我們可以考慮一個假設的電影中的Shinbone鎮來看到這一點。在這個城鎮中,統治當局允許一種新型的非法者去搶劫、騷亂和燒毀農場、商店和民宅。在這樣的世界裡,治安官和副手是存在的,但他們被指示遠離騷亂,讓掠奪繼續下去。在這種情況下,Shinbone的居民難道不會再次需要約翰‧韋恩(電影中的義警)的服務嗎?
當然需要。因此,我的結論是,正是缺乏法律和秩序造成了對義警的需求。義警正義是粗糙和不完美的,但它仍然比沒有正義要好。它仍然比無政府狀態或猖獗的犯罪活動要好。如果我是裡滕豪斯的父母,我不會允許我的孩子去基諾沙。但是,如果基諾沙的成年公民一起出現,武裝起來,以防止混亂,我會完全不同地看待這個問題。
你可以稱他們為自發治安隊員。隨便你叫。在沒有警察和官方機構的情況下,他們是具有警惕性的人,是保護社區免受野蠻行徑之害的細藍線。野蠻行徑不僅摧毀財產,而且摧毀生命和文明本身。就像裡滕豪斯本人在這種潰亂的情況下一樣,義警是值得我們尊重和感激的英雄。
作者簡介:
迪內什‧德蘇扎(Dinesh D』Souza)是作家、電影製作人和迪內什‧德蘇扎播客主持人。
原文Vigilance and Vigilantism刊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