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1年12月02日訊】2021年感恩節的第二天一大早,家住維吉尼亞州的華人弗利特(Xi Van Fleet,中國人稱「西姐」)就趕緊打開電腦,發了一則推文,紀念她拿到美國簽證35周年,還配上了得到簽證那天在天安門廣場拍的一張照片。
「我深懷感激之情」,西姐寫道,「35年前的今天,我的夢想成真,我拿到了來美的學生簽證。但我感到現在的美國已經不是我抵達的那個國家了,她受到了我以為我逃離了的馬克思主義/共產主義的攻擊。這是我為她而戰的原因。」
推文發表後兩天之內,後台顯示的推特總瀏覽量超過了100萬人次。西姐的粉絲數從1000多人暴增到8,500人。
西姐說,自從半年前她在勞登縣的學區委員會上發言之後(見《登上美國電視的西姐(上)),她的命運如35年的感恩節一樣發生了巨變,用她的話說,「我從nobody變成一個全國都在聽我講話的人。」
她沒有想到,美國人再一次給予了她無限的愛與力量,也讓她再一次感受到美國的偉大。
*「美國為什麼偉大」——對美國的認識過程
多年前,西姐第一次把美國的一些現象和文革相比是從一件小事開始的。她看到一個國會議員因為一句話被扣上「種族主義」的帽子而被迫辭職。「這讓我回想起了文革:一句話說錯就徹底完蛋了。不過我也只是想了一下:哦,這有點像文革,想了一下也就算了。」
在後來的歲月中,特別從十年前開始,西姐覺得美國越來越不對勁,「政治正確」變得越來越極端。
西姐第一次接觸到「政治正確」,是在佛州上學的時候。她的教授告訴她,對用詞要敏感。比如,不能把腿有殘疾的人說成「瘸子」(crippled),要說「有殘障的」(handicapped)等。
因為在中國,有很多人對殘疾人使用歧視性用語,因此,見美國人如此注意用詞,西姐覺得美國人「真好」、「這麼有愛心」。
「但是後來handicapped也不能說了,要說disability······後來不斷地變化,變得你也搞不清怎麼說。每說一句話,每一個詞你都要想想是不是『政治正確』的——這個過程變化的速度很快,最後變成『這也不能說,那也不能說』——我就覺得和文革很相似了。」
但西姐還是不關心政治的,她搞不清哪邊是民主黨,哪邊是共和黨,她覺的雙方說的都挺有道理的。2012年的一天,她在幹家務,她的丈夫在看電視,她聽見德州議員保羅(Ron Paul,現國會共和黨參議員Rand Paul的父親)正在講他的政見。西姐聽了,心說:「他說的真有道理。」
從那一刻開始,西姐開始對政治感興趣了。她尋找各種各樣的信息來源,從中學習和研究美國政治和歷史。
2013年的時候,西姐赫然發現,怎麼美國的學生們都在講美國如何如何「邪惡」。什麼「土地是從印地安人那裡搶來的」啊,「美國是因為剝削奴隸而富裕起來的啊」等等說法;等到2016年川普(特朗普)參加總統選舉時,所有這些對美國的批評就變得白熱化了,一切都被指控為「種族主義」,而「批評川普」成了最大、最保險的「政治正確」。
在一次公司的行業會議上,一群不認識、不了解的陌生人第一次見面就不約而同地、舒適地批評起川普來。「他們連想都不想,毫不在意別人是否同意他們的觀點,就覺得自己是真理在握的人,別人卻不敢發言——這不就是文革嘛。」西姐說。
這期間還發生了一件事。西姐因為是少數族裔的緣故,被邀請加入了公司員工的一個「平等和多元化」組織。進去沒過多久她就發現不對勁。「組織者有她自己的議程,裡面有黑人、東方人和西語裔人,顯示是『多元化』的,其實就是搞文革那一套——我說的是對的,跟我觀點不一樣的人都是『種族主義』」。
在某個槍擊案過後,「多元化理事會」開會討論,認為該案件的實質就是「警察以少數族裔為目標」的結果,美國是「白人至上的社會」。
西姐反駁了這個論點。她舉了一個他們家親歷的一件事情。她和她先生曾經前後在同一個路段超速被罰款,警察看西姐是少數族裔而把罰款從400美元降級到了100美元;而她的白人丈夫被整整罰滿了400塊。
「我說,不,我不認為警察故意對少數族裔找碴。我的經歷證明,他們不給白人男性方便,但是卻給我這樣的少數族裔放行。」雖然西姐只是說了一個事實,可公司的人都認為她「真敢說」。西姐後來受訪時說,這種連說一句話都害怕的氛圍其實就很像共產黨的文革時代了。
所以,早在幾年前西姐就把美國的「種族主義」帽子和文革時候的「階級鬥爭」掛上鉤了:你現在說一句錯話被貼上「種族主義」的標籤,相當於文革時候的「反革命」;你是白人就意味著你出生時就「有罪」了,這個相當於文革時候的「你父母要是反革命,你也就是反革命、狗崽子」等做法。
在現在的美國和中國的文革之間的比較上,西姐還能舉出好多例子。
「最大的共同之處就是,美國文革和中國文革都是『群眾鬥群眾』。還有很多細節都可做對比,比如維州有幾個很好的學校都取消考試了,這不是中國文革的學習白卷張鐵生嗎?中國有『破四舊』,美國也有『四舊』——傳統的基督教價值觀;而在武鬥方面,美國的『紅衛兵』和中國的紅衛兵可有一比了,中國『打砸搶燒』有老毛支持,美國的『打砸搶燒』也有人在背後支持。如果我們不制止,就只有升級了;還有中國文革要砸爛『公檢法』,美國要撤資警察······簡直一模一樣。」
要說「美國的文革」和中國的文革有哪些不同的話,西姐認為,就是「程度上的不同」。
「美國的法治還在,還沒有被摧垮,這正是我們現在要保護的」,她說,「但已經在懸崖邊上了,下一步就掉下去了。」
到了2020年6月,明州黑人弗洛伊德在被捕時遭警察壓脖死亡,引發美國各地抗議,其中出現打砸搶燒暴亂時,西姐告訴自己:「我必須有所行動了。」
她去參加縣共和黨委員會的會議;出去做選區的選舉隊長工作;但她覺得還不夠,她要向「批判種族理論」開戰。她關注勞登縣學區的動態,與大家交流、分享她關於文革的思考。今年6月8日,她走到學區委員會的會議上去發了言。
西姐說,她之所以能夠清晰地認識到共產主義對美國的侵害,除了身為中國人經歷過毛澤東發動的文化大革命之外,還來自於她對美國歷史的深入研究和思考。
從十年前開始,西姐就有計劃地閱讀了美國國父們的個人傳記,比如喬治‧華盛頓、托馬斯‧傑弗遜、詹姆斯‧麥迪遜、約翰‧亞當斯、本傑明‧富蘭克林等人的故事,而且有計劃地拜訪了維州內所有的國父故居和歷史遺跡,包括參觀蘇格蘭裔美國人派屈克‧亨利發表著名的「不自由,毋寧死」演講的教堂······
通過了解國父們的生平以及美國歷史,西姐徹底明白了她以前從沒弄明白的問題,那就是:「美國為什麼偉大?」
「以前我沒有對美國的自由好好想想。現在我才知道:『美國的自由是上帝給的』,這句話簡直太重要了——理解了這句話才讓我對美國的自由有了深刻的認識。」
西姐說,「『美國為什麼偉大?』——是因為她是世界上、人類歷史上第一個把『人人平等的權力』定義為『上帝賦予的』地方,人人平等的權力不是政府給的,是上帝給的,而政府的職能就是保證上帝給予公民的權利不被侵犯。」
西姐不同意現在很多人所說的,每一種文明都是有起有落,盛極必衰的規律都是逃不過去的,所以現在是「美國的末日」了。
「我說不!你只要認識了美國為什麼偉大,為什麼是一個給整個人類的禮物,你就會認識到,美國的精神,即『自由』——這個『神賜的自由』,是普世的、是永恆的。所以,我們是在捍衛美國的精神。
「而這個『自由』不是『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首先你要知道『自由』是誰給的:不是政府,而是上帝,所以,這個『自由』裡面是和『責任』、和『道德』聯繫在一起的。正如國父所說,我們的憲法只為有道德、有宗教信仰的人們而制定,她完全不適應於對其他任何人的治理。」
「每一個真正嚮往自由的人都要維護美國這種精神。」西姐說,這正是她從一個為私的「小我」走向為他人利益衝破中國人的恐懼心理、不惜拋頭露面勇敢發聲的「大我」的動機,也就是,她已經成了一個真正追求自由的、真正的美國人。
2021年7月29日,美國傳統行動組織在特拉華州喬治敦舉辦了一場關於批判種族論(CRT)的研討會。西姐在發言。(肖捷/大紀元)
*「你為什麼來美國?」——對美國華人的話
西姐認為,美國之所以變成這樣,是極左共產主義者用漂亮的話語迷惑人的結果,這和中國的老一輩受共產黨的謊言迷惑跟著共產黨鬧革命是一模一樣的過程。她把這個路線上的人分成五類人。第一種是為了權利在幕後操控的人,就像共產黨;第二種是「真信」的人,就像現在被洗腦的大學生一樣,以及她自己的父母一輩人;第三種是一些標榜自己「道德高尚」的美國人,天天聲明自己「反種族歧視」。
「現在美國支持左派的人跟當年共產黨一模一樣,也喊『反飢餓』、『反獨裁』、『反種族歧視』、反什麼······聽著好聽得狠,這些誰不反對啊?他們用的這些漂亮口號是沒人不同意的東西。」
西姐說,「這第三種人不見得是真信,但是他們參加的目的是給自己頭上戴個光環,這些人如果自己有生意,在大門上都寫上『我支持BLM』,說到底他們還是因為『怕』,因為只要參加進來別人就不管他們了,他們看上去還好看。」
第四種是隨大流的人,「這些人是沒有思考的人,哪邊聲音大就跟著誰走」;第五類人就是想要占便宜的人,就像在「打土豪分田地」中想分杯羹的那些人。
「但是你看看這些人的結果?從中國就能看出來了:第一類人,老毛和共產黨他們是勝利者;真信的人最後發現反對什麼都沒有發生,這一部分人那時就對掌權的人造成威脅了,最後全要被清洗掉;隨大流的人還是隨大流;那些想占便宜的都受苦了,你『打土豪分天地』,你分吧,分兩天又全部收回,搞大躍進,一村一村的人餓死,這些人都是支持老毛和共產黨的······這是在中國的情況,在美國也一樣——所有人都是失敗者,只有掌權的人除外。
「而在美的華人,大多數是為了美國的物質繁榮而來的人。但是這些繁榮到底是怎麼來的,他們卻不去想。他們不去想他們在美國的生活、工作為什麼這麼好,大家占的這些『便宜』是怎麼來的——他們受共產黨教育的影響,『只掃自己門前雪,不管別人瓦上霜』——這是在專制制度下自私的順民心態,還沒有跳出共產黨的約束,這種思想上的洗腦是最深的東西。
「所以,我們一定要拋棄這個心理。把自己當作主人,有公民感,要意識到『這是我的國家』,不要當『客人』,不要總覺得『這是人家的事情』——這是中國人最缺的東西。
「華人們,你是因為你喜歡美國才來這裡的,如果你現在還不發聲的話,你想一想,你喜歡的東西還會存在嗎?不會的。你以為你埋頭苦幹你的子女就會上大學嗎?No!
「他們會用種族配額限制住你;你以後的工作,比如IT行業,人家也會說中國人太多了;還有,你辛辛苦苦把你的子女送入大學了,等他們回來之後,他們的價值觀會和你完全相反······你生活的每一部分都會受到影響——這就是那句話所說的:『不關心政治的人,政治會來關心你』。
「還有更大一部分華人是『害怕』。我要跟這些人講:在七八年前,你如果說一句『政治不正確』的話,別人最多就是給你扣一個『種族主義』的帽子;但你現在說同樣的話,你可能就要失去你的工作;你如果還不發聲,下一步你就會失去你的自由;再往下,你就會失去你的生命——這不是我危言聳聽,這是我們看見過的事情,就是這麼一步一步走過來的。
「所以你現在只是因『害怕』而不抵制的話,下一步等待你的就是『恐怖』了——最後就是完全專制,你一句話沒說對就槍斃······難道我們華人要被整治到這麼疼的時候才能覺醒嗎?!」
*結語:「我們正在贏得勝利」
雖然很多美國人希望西姐參政,但是她自己並沒有這個計劃。她認為她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用我的親身經歷教育美國人:現在美國發生的一切就是共產主義」。「美國整個是個大戰場,最前沿的陣地就是K-12級(幼兒園到高中)」,西姐說,「我們贏了這個陣地,我們就贏了這場戰爭——這是一場文化戰,這關係到美國的下一代,也就是美國的未來。從現在的情況看來,我們正在贏得勝利。」
勞登縣的家長在學區會議上對學校政策的抗議行為,被「全國學校董事會協會」(the National School Boards Association, NSBA)說成「國內恐怖主義」,向聯邦求助整治家長。
之後,司法部(DOJ)部長加蘭(Merrick Garland)指示FBI解決所謂的針對校董官員的「騷擾、恐嚇和暴力威脅激增」問題。目前家長們正在狀告司法部,指控DOJ侵犯家長的言論自由權利,西姐也是原告之一。
另外,維州家長們的勇敢發聲,讓教育問題成為維州共和黨州長候選人最終勝利的關鍵砝碼。
今年11月18日西姐與勞登縣共和黨婦女俱樂部主席Patti Menders(左)以及「Fight for Schools」組織執行董事Ian Prior在一個活動上。(受訪者提供)
目前,維州的一些華人家長正在收集意見,爭取在學校的歷史教科書中不僅要加入共產主義的罪惡這部分內容,還要加入有關中國文革的教材,因為中國的文革和現在的美國息息相關。
「我明確地知道我現在在做什麼」,西姐說,「其實我已經不只是為美國而戰了。因為美國一垮,黑暗就會統治世界。所以救美國就是救世界——拯救一切嚮往自由的人的世界。」
(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李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