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2年04月14日訊】《有冇搞錯》。4月14日。
過去一個多月的俄烏戰爭,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力。大部分人,包括我自己在內,都被這場戰爭的臨時結果震驚了。因為我們以為,作為世界第二軍事大國的俄羅斯,無論在軍事裝備,軍隊數量上都大大超越了烏克蘭,在兩國的人力物力經濟資源比較上,烏克蘭更是根本無法比較。
但戰爭的結果,起碼是目前暫時的結果,都讓大家出乎意料。
這不僅僅是我們這些老百姓的外行判斷,大多數國家的政府,在他們的軍事戰略專業人員的協助下,大概率地也做出和我們相同的誤判。比如美國,戰爭一開始,就曾提議協助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出逃,在國外領導一個「流亡政府」。因此,西方世界,包括美國和北約,大規模對烏克蘭進行武器裝備援助,是在戰爭爆發大約一個星期之後才大規模展開的。
這種大範圍的錯誤判斷,說明了什麼?
俄羅斯軍隊現役人數101萬人,烏克蘭戰前6萬,俄羅斯有1萬2000輛坦克,烏克蘭不到1000,俄羅斯有戰機4000架,有近百架所謂四代半的蘇-35,還有據稱是第五代的蘇-57,烏克蘭戰機總數200,能飛的其實不到100架。導彈方面更不用說,核武器不說,俄羅斯全球最多,烏克蘭根本沒有,其他戰術導彈,俄羅斯型號齊全,總數一兩萬,烏克蘭連遠程火砲都沒多少。
這樣的軍力對比,烏克蘭居然能夠讓俄羅斯軍隊一個多月時間裹足不前,不得寸進。
顯然,我們錯估了一些什麼東西。而純就軍事角度看,我們錯估的那些東西,大概率的是些看不太見的東西。以事後諸葛亮的觀點看,這些,應該就是決定未來戰爭的因素。
2014年,烏克蘭大選,親俄羅斯政治派別失敗,親西方的現政府上台,俄羅斯感到危機,策劃了克裡米亞獨立並加入俄羅斯,策劃了頓巴斯兩個州獨立。當時烏克蘭的軍隊幾乎毫無戰力,整個管理混亂,軍備失修。面對俄羅斯的威脅,烏克蘭開始重整軍隊。美國綠扁帽(美國陸軍特種部隊),英國的SAS(特種空勤團),都獲邀派員去烏克蘭協助。可以說,美英在2014年之後,協助重建了烏克蘭的軍隊。
人類的武器和戰爭模式,以我自己的劃分,至今有三代:冷兵器時代,熱兵器時代,和信息化兵器時代。到現在,大概只有美國已經基本進入第三代,而其他國家,大約都是剛剛起步,最多是二點五代。說是二點五代,是因為雖然武器裝備升級到信息化武器,但整個戰術運用和戰爭模式,卻仍然是第二代的。
在烏克蘭戰爭中,全球觀眾看得到的,是坦克飛機大砲,但真正起決定因素的,確是我們看不到的情報偵搜傳遞整合,以及AI計算等等。而這些看不到的其關鍵作用的因素,大家都知道並不是烏克蘭本身在執行,而是北約,尤其是美國在背後的全力支持。
現代化的戰爭,已經不存在戰線,甚至沒有狹義的戰場概念,戰鬥單位也大大縮小,而且不同兵種之間的協調配合,是隨時進行的,而不是由高階指揮官下令指揮的。這個需要高素質的基層軍事人員。
這一點,卻恰好是烏克蘭的優勢。在前蘇聯,烏克蘭是教育普及程度最高的加盟共和國。我們現在看到的烏克蘭戰爭結果,當然是很多因素構成的,政治、經濟、文化、歷史和軍事武器等等,但決定性的因素,是美國信息化軍事裝備的主導,加上過去八年烏軍重建的配合,使得烏克蘭可以用最新的第三代戰爭模式去作戰。
現代戰爭的新模式,大概在九十年代海灣戰爭結束之後,在美國迅速成型。美國的專家總結出幾個特點,小型、分散、快速機動、指揮體系扁平化,情報分享扁平化。這些,都是對應過去大工業時代金字塔型模式而言的。比如說,第一線的戰士,通過他的平板電腦看到的資訊,和指揮部裡面的將軍看到的是一樣的。他接收到的命令只是一個目標任務,而不是行動指令,在作戰過程中,這名士兵很可能充當臨時的陸海空司令,因為他在第一線,指揮空軍轟炸,指揮海軍導彈發射目標等等。
所以,九十年代美國專家笑稱,新式的武器和新式的戰爭,專制國家沒有辦法學習。因為在專制體制內,權力結構本身就是金字塔型的,它要求不對稱信息,因為不對稱信息才是權力專制權力的來源。
當我們看到俄羅斯士兵不知道進入烏克蘭是作戰,還以為是去演習,這就是典型的專制體系軍隊。
這一點,中國大陸的軍隊也差不多。比如八九年六四事件時,去北京戒嚴的部隊,第一件事是不讓軍人看電視聽廣播。
因此,這次烏克蘭戰爭給我們的啟示,不是軍事裝備,而是戰爭模式,而軍事體制成為了最重要的決定因素。
除了烏克蘭,另一個全球關注的焦點,是上海封城防疫。上海封城防疫之所以造成巨大影響,不是染疫數字,不是死亡人數,而是對經濟和社會後續的衝擊。如果仔細對照一下,我們會發現同樣的問題,就是體制和治理模式的問題。
中共一直強調政府權力最大化,有利於對付疫情這樣的重大事件。中共的專制模式,就是一刀切,封鎖消息,信息以金字塔狀進行分級,所有的治療防疫和物資運轉供應,也都依據專制特徵的金字塔模式運作。
但這個時代,已經進入了信息時代,每個人都可以發送消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智慧型手機。這個和俄羅斯有蘇-57和「口徑」巡航導彈,但卻打不贏戰爭一樣。當然,戰爭是個放大器,一切有利和不利的因素,在戰爭中都會被放大多倍。但在和平時期,這些區別可能沒有那麼顯著,因為很多人察覺不到。
也就是說,中國大陸或許已經進入了信息時代的第一階段,但在整個社會慣例和社會治理體系方面,中共治下的社會,卻仍然停留在大工業大農業的專制制度時代。
比如說民眾的不滿聲音,武漢的方方女士曾被政府主導的大音量痛批,認為她在武漢封城期間寫日記,是無病呻吟,是給境外勢力「遞刀子」。如今上海,我們這些在境外的人,仍然看到了大量的「刀子」,他們不是方方那樣的作家遞出來的,其中不少是「粉紅幫」遞出來的。當然,這些都被一律地打成「負能量」,好的被警察來電話打招呼,不好的直接拘留。
負能量這個詞,最近兩年在中文圈子中大肆蔓延。我曾經很奇怪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到網上去查,結果發現了一個英文的描述,看了半天才搞明白,這個本身原來是科學用語,而且用在好幾個地方。比如說,物理學中,動能是正能量,勢能是負能量。也就是說,兩者相加,應該等於零,否則能量守恆定律就不存在了。
所以,負能量在這裡是徹頭徹尾的積極力量。比如水電站,就是依靠負能量,也就是水的勢能來運作的。如果杜絕負能量,也就沒有水電站了。
但在社會學的意義上,負能量到底是什麼東西?我還是不太清楚。在許多類宗教的運動中,有正能量和負能量的說法,比如説瑜珈練習,聲稱幫你擺脫負能量。但負能量到底是什麼?如何擺脫?這個還是很模糊。
網上曾經有一篇文章,把人的情緒分成能量級別,最低的是怨恨、妒忌、仇恨等等,最高的是平和、喜樂,對這個分類,大家還是稍微能夠接受的。
所以,負能量,我理解應該是一種負面情緒。如果說某個上海市民,發聲說沒有吃的,快餓死了,恐怕就不是負能量了。
提到負能量,聯想到系統論中有個反饋理論,也存在正反饋和負反饋。在系統論中,負反饋才是系統正常運作的最重要因素,正反饋反而往往是負面因素。比如說汽車是一個系統,汽車機件出問題了,指示燈亮起來,這是典型的負反饋,油箱快沒油了,指示燈亮了,這也是負反饋。如果要汽車運行良好,對司機來說,這都是最重要的。正反饋的例子,在汽車中也有,比如時速表就是正反饋。也就是説,當系統故障或者可能偏差時發出信號的,就是負反饋。
正反饋,就是系統正常時表達的信號。正反饋有時會有嚴重反效果。比如音響系統,聲音通過擴音器回到麥克風,再被放大播放出來,循環的結果,就是系統發出尖銳的噪音,那個就是正反饋造成系統崩潰了。
但正反饋也不是沒有用的。比如我們去醫院看望病人,通常會說「你看起來好多了」,而不會說「你怎麼臉越來越黑」。教育孩子也是一樣,很多時候要正面鼓勵。也就是在社會生活中,正反饋往往用在弱者身上,而負反饋則要用在強者身上。
因此,當中共治下的社會,大力要求正能量,而全力撲滅負能量,其實有些像是病入膏肓的人,心裡虛弱,需要大量讚揚鼓舞,而根本不能聽任何建議建言了。
我們回到俄烏克戰爭,軍隊數量,武器數量和先進程度,遠遠抵不上先進的模式重要。在現實社會中也類似,專制體制就算是科技再先進,出口再多,賺錢再多,卻仍然解決不了制度的問題,因此仍然是一個落後的體制。正反饋累加起來,最後逃不掉系統崩潰的結局。
這是魏京生四十年前寫「第五個現代化」的核心思想,沒有制度和觀念的現代化,硬件再發達最後都是枉費心機。
(石山角度)
(責任編輯:李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