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3年09月03日訊】近日,大陸一高校教授體驗了做一個月外賣員後,發文揭示中國大陸外賣行業的艱辛與內卷、中共治下民眾勞動權益毫無保障。文章指出,外賣行業就是中國『大系統』的縮影——剝削民眾,讓其維持最基本生存,而不是最低體面水準的生活。
山東臨沂大學文學院教授邢斌以《2022年冬,我在臨沂城送外賣》為題發文,講述了自己整整一個月的送外賣經歷。他通過自己的親身經歷和觀察,揭示了中國大陸底層民眾的生存現狀,同時分享自己的思考,揭示了造成這種狀況的原因。
首先,文章介紹了自己做美團騎手送外賣的經歷和收入。文章說, 一個月他送了2000多單,接觸了幾百個商家,敲響了2000多個房門。平均下來每天騎摩托210公裡、步行32000步、爬110層樓。這個月綜合算下來,每小時收入10元是常態,每小時收入20元是極限。
文章介紹,美團的外賣員分為專送和業餘騎手。在臨沂城,專送每天必須幹12~14小時,一個月必須幹26~28天,平均能掙6000元。特別拚命的能掙8000多元,都是市區逆行闖紅燈拿命換的。業餘送外賣的騎手更苦,每天幹十五六個小時,一個月一天不歇能掙7000 元。
其次,文章介紹了中國大陸的外賣公司與國外同類公司的差異。
文章說,在中國大陸幾家外賣公司中,美團最狠,市場占有率最高, 蜂鳥眾包次之,閃送和順豐相對溫和,但生意不多。
這幾家外賣公司的隱形控制結構是一樣的:外賣公司總部把所有城市都分包給每個城區的運營商,然後運營商再次分包。
文章稱,這是一種非常特殊的結構,很多國家是不允許這樣操作。肯德基、麥當勞都有自己的外賣隊伍:無論專職還是業餘,外賣員都是和公司正式簽約,有五險一金,受傷有公司保險,從不設置送餐倒計時和虧款、罰款,催促快遞員飛速趕到。
但是中國大陸的這幾家公司實際情況是,騎手出車禍了,每天扣3元保險(公司扣了60%,只把1.2元交給保險公司),提供最高6000塊錢的傷亡保險。不夠了,縣區運營商承擔;還不夠治病,縣區運營商直接跑路,起訴都找不到人。起訴城市的運營商都起訴不了,外賣公司總部根本起訴不著,因為都是「勞動外包」,它把自己早隔離出去了。
文章介紹,這種重大傷亡事故,據了解城區每個月都有。
還有就是,如果外賣員猝死,按照外賣公司這種特殊的結構,外賣公司總部所有階層的管理都不會理睬,因為按照條款,這與外賣公司總部毫無關係,起訴都是白花錢。全國起訴外賣公司的案例都沒一個贏的。
再次,文章介紹了外賣公司的罰款機制,對於外賣員來說,簡直是毫無任何保障可言。一般規定,顧客只要投訴,就會重罰。但是,即使順利完成送單任務,也會遭遇軟件莫名其妙的提示「沒有點擊送達」 ,只好停下點擊,但第二天就會被罰款。三次申訴都無效,申訴程序一點作用也沒有。
文章對比了國外的情況,介紹,在日本送一單起價是32元人民幣,北美送一單起價是6美元。而且,國外的通例是,雙方都可以差評投訴:騎手被差評五次,要暫停工作重新培訓。顧客被騎手差評五次,會被系統封號一年,不能再點外賣,必須自己去取。雙方如果投訴,系統會提供電話錄音調解。調解不了,騎手和顧客都可以拿著證據去法院起訴,也可以起訴公司。國外還有工會進行幫助。
文章還介紹,在送外賣的一個月裡,他見到了3個女性外賣員和幾位年齡很大的外賣騎手,最大66歲,他們承擔不了每天14小時、全年無休這麼大強度的勞動,估計他們每個月能賺個三四千塊錢。最近幾個月,他看到了越來越多的女性和老人騎手。
文章說,「可能再危險再苦再累,他們也離不開這三四千塊錢的收入。家裡的孩子、病床上的老人、銀行發來的房貸還款短信······都在提醒著他們:跑起來,快些跑!」
文章還介紹,和幾個美團騎手聊天,美團騎手說,送外賣掙錢最苦,還有快遞中心搞分揀也苦,搬家搬貨也苦,扛地板磚上樓也苦,回農村種地清閒,「又不來錢」,幹建築錢多一些,但是拿不到錢,半年有活,半年沒活,幹到年底工頭跑了。
文章哀嘆,「我們這種極度內卷源自哪裡,誰能告訴 ?」
(網絡截圖)
文章觀察,中國大陸的這些外賣總部的管理系統,與國外那些人性化的公司比較,內核完全不同 。這些公司很特殊,就是這個(中共國)「大系統」的縮影,基因完全一樣。「它的一切設計,在大數據和人工智能的加持下,變得更精密、更準確,『恰好』能獲取適量的勞動者,『恰好』能讓騎手們維持最基本的生活,讓他們積累不下休養生息、以錢養錢的些微資本,像驢一樣,被牢牢拴在這台磨上」。
文章最後發問,「究竟是誰在阻礙我們過上有最低體面水準的生活?」
(責任編輯:李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