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然:微博是真相的挖掘机

2011年12月23日评论
【新唐人2011年12月23日讯】有人说微博是制谣造谣传谣的地方,事实正好相反,微博是挖掘真相的地方,是让真相还原的地方,是让谎言难以立足的地方。不靠谎言统治,那就得通过真言来统治,那就得通过事实来说话,通过微民的辩论来说话,绝大多数网民,是负责任的网民。在微博上,我们看到了中国的希望,看到了中国的道德原来并没有那么坏,中国公民社会的建立,在于网民的日渐成熟,日渐理性。

微博是历史真相的挖掘机。专制国家伪造历史,捏造谎言,以谎言代替历史,在列宁时期就开始了,在斯大林时期达到登峰造极,历史变成了斯大林个人的历史,变成了斯大林个人崇拜的历史,一切对斯大林不利的历史,都是一个无,一切对斯有利的历史,都是无中生有,联共党史简明教程就是一个把历史的真相写成无,把无写成有的记录,其间只有对斯大林评功摆好。中国的体制是从苏联照抄照搬过来的,中国的历史也是模仿着苏联历史写出来的,中国历史的很多内容也是由谎言构成,远的不说,就说建国之后的历史,有很多内容是没有公布的,很多历史内容是刻意掩盖的。在毛泽东时代,一部丰富的中共党史,也几乎成了毛泽东的个人历史,个人丰功伟绩的历史。反右、大跃进、“文化大革命”这样的错误也被说成毛泽东正确思想指导下的功绩。很多真相,意识形态挖掘不了,因为意识形态就是谎言的制造者,真相的掩盖者。不过,谎言统治得具备几个条件:第一,这个社会是封闭的,只有单一的信息源。第二,这个社会是专制的,铲除异己是他生存的本能。第三,这个社会是群众社会,权力支配群氓。第四,这个社会是没有互联网的,人们的沟通与交流有着技术上的障碍。互联网使上述三个条件都发生了重大变化,谎言统治逐渐成为不可能。谎言历史也不例外,有了互联网,谎言历史逐渐被历史的真实所取代。

微博对于历史真相的挖掘有着不可磨灭的功绩。本来,挖历史的真相是微博的短板,因为历史尤以长篇大论为多,但是微博把长篇大论里的精华,精论以140字的方式展示出来,宏大的历史变成了微历史,宏大的叙述变成了微叙述,历史以细节的方式展示给世人,展示给网民,人们终于发现,历史的真相,也可能通过微博来表达,也可以通过微博来挖掘,微博改变了历史的传播方式,并给历史的传播提供了新的平台。微博以一个一个事件,展示了大历史的侧面,使大历史的谎言在微博面前失去了藏身之所。微博打的是历史的真相点,传的是历史的真相点,历史的真相点把宏大历史的谎点各个击破。同时,各个网站都具有微博的传递功能,比如中国选举与治理网、共识网把那些历史内容通过微博提供链接的方式,把那些历史人物、历史事件以更简捷的方式传递出去,使得人们看到了真相的历史。因为本人不是学历史的,对历史研究专家的引介难免挂一漏万,这里仅做列举式的引证,沈志华先生对中苏关系史的重新梳理,杨继绳先生的《墓碑》,高华教授的《红太阳升起的地方》,张鸣教授的《摇晃的中国》,崔永元对口述史的记录,袁伟时先生对辛亥革命的历史评论,杨奎松先生对历史重新梳理视角等都传到了微博。微博成了重温历史的集散地,成了历史谎言的屠宰场。历史原来有如此众多的谎言,微博有如此众多的网民担任起了反谎言,挖真相的重要场地。

微博是现实真相的挖掘机。事件一出,当地官员的本能反应就是掩盖真相,微博的本能反应恰恰与官员的反应相反,网民以为,官员又在说谎。官员的群体再大,与网民比也是小群体,网民有五亿,官员没达到五亿。官员的智慧再多,也没有网民的智慧多,官员的智慧再高,也没有网民的集体智慧高。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何况官员们很少有诸葛亮的水平。而且,官员们在掩盖真相的时候,总有蛛丝马迹会露出,官员们在说谎的时候,总有谎言撒得不完美,总有部分真相难以掩蔽,若为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政府的公信力一再下降,不用说是谎言,就是真话都会有网民发出强烈的质疑。只要有一个网民关注,就会有一大批网民跟进,只要有一个官员撒谎,就会有一大批网民质疑,谎言在质疑中失去了抵抗能力,真相在质疑声中浮出水面,官员在质疑声中露出了权力的狰狞面目,或倒台,或吃官司,或辞职,或自杀,或逃匿,或失踪,或双规。尤其是那些网络意见领袖对事件的质疑,瞬间让官员的谎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韩寒微博的一个双引号,什么内容都没有,也会引来千百万粉丝的点击率,一个官员的谎言,甚至一个群体官员的谎言对于如此众多网民的质疑,恐怕连招架之功都没有。

2011年岁尾,乌坎事件应该是一个最具标志性的案例,乌坎事件发生后,官员们为了自保,为了绑架上级政府,为了使绝对权力畅通无阻,把案件定性为敌对势力操纵,试图转移所有人的视线,这就等于把事件真相掩盖起来,把内部矛盾转移成外部矛盾,使解决问题没了方向,因为外国是一个不好把握的概念,其内容也不得要领,外国是哪国,外国是什么人?就是明确指的是外国,那么大的外国,那么多的外国,如何解决得了,能解决美国吗?不能。能解决法国吗?不能。能解决香港吗?那可是中国的土地。把矛盾推向外国的最大的好处就是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什么事也解决不了,同时也暴露了当地政府的无能、无赖、无耻。天天讲与时俱进,官员们恰恰是最难与时俱进的一个团体,与时俱进就要学习新观念,学习民主、法治、人权,不但要把经济发展看做是第一要务,而且要把提升新观念作为第一要务之上的第一要务,否则就是死路一条。与时俱进就要与互联网俱进,就要与博客、微博、推特、脸书等现代化工具与时俱进,在互联网时代,那么多人,那么多事都靠断电、断网是不可能的。在乌坎事件中,人们都看到了80后、90后的年轻人,在充分保持克制的情况下,利用现代通信工具,利用微博,推特、脸书,迅速把事件真相传播到世界各地,从而引起全世界的关注,也使事件还原成原来的真相,老年人可以退出历史舞台,年轻人已经走上前台。80后、90后的年轻人已经走上历史的舞台,他们是网上的一代,他们利用网上的微博,把真相通过语言、视频、通过图片,把乌坎的事件真相告诉了大家,才使全世界知道了乌坎的真相。

乌坎的真相,获得了汪洋的认同:“乌坎事件的发生有其偶然性,也有必然性,这是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长期忽视经济社会发展中发生的矛盾积累的结果,是我们工作‘一手硬一手软’的必然结果。作为负责任的政府,必须直面和解决好这些矛盾和问题。”最后把敌我矛盾定性为人民内部矛盾,定性为“村内利益纷争”“陆丰市的上级单位——汕尾市剥夺了这个属下城市市委市政府的处理权,以罕见的越权处理的方式,宣布这起事件只是一起“村内利益纷争”。而村民们的抵抗行动也是‘维护合法权益’的正义行动。同时,汕尾市委宣布将乌坎村当了30年村长村书记的两名干部实行双规。”事情的解决晚了一些,甚至还会有复发的可能,为了防止同样的事情发生,应该通过乌坎事件搞一个共同的模式,只要以后还有类似的事件发生,就按着这个模式来搞,动不动就有敌对势力,那是官员扯蛋的游戏,是根本站不住的谎言。如果没有互联网,没有现代的传播工具,没有微博,乌坎的真相就难以还原,事件的性质就难以改变,谎言就难以揭露,官员的嘴就可以指鹿为马。

微博是真理的挖掘机。有的时候,真理就是真相,但真相并不一定是真理。真理是真相的还原,又是真相的超越,是形而上的道理,追求真理,必须有自由的环境,没有自由的环境,真理也会被污染、被掩埋、被污辱。传统媒体是不自由的,真理也就没有了生存的空间,也没有挖掘的可能性,只有僵死的教条试图宰制人们的头脑,就是真理也变成了僵尸。与传统媒体不同,微博是有限度的自由的,在这个有限度自由的空间里,不同的主义在交锋,不同的价值观在碰撞,不同的政治信念在沟通。各种不同的主义、价值观、信念在互动的过程中各就其位,各守其职。言论自由使人们认识到没有一个一元的真理可以雄霸天下,一统江湖,纵横四海。言论是自由的,追求真理的通道可以不同的,条条道路通罗马。每一个人可能都有部分真理,可能都有部分谬误,部分半真半谬。网民通过交流,会深刻理解罗素的那句话,即你有一个蘋果,我有一个蘋果,两个人相交换,仍然是一个蘋果,而你有一个观点,我有一个观点,两个人交流之后都会有两个观点。微博的言论自由挖掘出无尽的真理,并使真理大放光芒。其中的一个真正的真理,就是言论自由,通过微博,思想者的思想获得了尊严。

微博是常识的挖掘机。小说家王小波在其杂文中曾经讲了这样一个故事,故事里面说,王小波的姥姥在大跃进的时候曾经说了一句既真理又常识的话,就是当时很多人在宣传亩产万斤粮的时候,他姥姥坚决不信,因为他姥姥从来没有见过,他姥姥通过她在农村生活的常识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姥姥以常识战胜了钱学森那样的科学家,战胜了毛泽东那样的政治家,常识战胜了伪科学、伪道学、伪政治。在微博里,很多的谣言为什么不攻自破?为什么传播范围小?就是网民用他们的生活常识,通过传播他们的生活常识战胜了谣言,通过辨识谣言,也使常识展示在网民的眼前。尤其是官员们背离常识的语言在网民那里得到及时的化解。微博是谣言的粉碎机。一些主义,喊了几十年,信的人为什么越来越少?就是因为它不符合常识。人们在网上维权,在现实中维权,为什么信的人越来越多?就是因为它符合常识。农民没土地,就没有办法生存,工人没工作,就没有办法活下去,人们没有房子,就会被冻死,这都是生活的常识,人们为常识而战,微博也为常识而战。官员们无论用什么样的语言说是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为了社会发展而强征土地,强制拆迁,都是试图在蔑视普通人的生活常识,都是在严重地侵犯普通人的生活权利,而微博为了回归常识,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总之,说微博是真相的挖掘机并不为过。请珍视微博,珍视微博就是捍卫我们的尊严,放弃微博就是放弃了我们做人的权利。哈维尔最着名的信念却是“生活在真实中”(livingintruth),是要人们打破幻觉,重建个人的意义与责任。微博就起到了这样的作用,挖掘真相,生活在真实中。

文章来源:《共识网》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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