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12月中旬,有一天我被叫到国保办公室后,有两个陌生人进来找我谈话。国保介绍他们是广东省公安厅的。
他们先跟我随便聊了几句,就开始问我王炳章跟我的关系。我觉得很奇怪,进入警惕状态。我的直觉告诉我,要么是我面临新的危险,要么王炳章遇到麻烦。
2011年底,我从广东劳教队出狱后,只接到过王炳章一次问候电话,然后再也没有任何联系。我当时不知道任何王炳章的消息。因为我上次入狱后,他几乎没有救援,让我心里很悲凉。
我想尽办法回避广东国保的提问,不想给他们提供任何线索。我并不能确认王炳章的状况,担心当局也许正在搜捕他。所以我不能提供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只能敷衍应付。
我一再告诉广东国保,在广东劳教队被关押三年后,我已经严重失忆。实际上我1998年到美国前,记忆力已经丧失90%,整天糊里糊涂的。
我还一直要求去看病,因为当时我正在发烧,原打算跟国保谈一会儿话,就去医院看病的,没想到半路杀出来程咬金,纠缠我不放。
但是他们则告诉我,除非我的回答让他们满意,否则就不会让我离开去看病。我们就这样对峙了几个钟头。
后来他们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后凶相毕露,说他们已经请示上级,如果我再不老实回答问题,就把我带到广东去,放到看守所慢慢等我准备好回到问题。
而且他们也不再拒绝回答我的关于王炳章究竟什么情况的问题,直截了当告诉我,他们就是公安部王炳章专案组成员!
我心里一凉,心想这回老王栽了。但是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提供什么能够助纣为虐的信息,让他们重判王炳章。于是我说随便他们好了,我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双方唇枪舌剑斗了一会儿,他们最后拿出一张拷贝的审讯笔录,是王炳章供词,与我有关的部分。
他们说好吧,你已经被劳教三年,我们不想进一步关押你,甚至也不想把王炳章怎么样。我们只想你旁证一下王炳章的供词属实,也不指望你能配合我们检举揭发王炳章的罪行。
这个要求不过分吧?如果你还不愿回答这个问题,那就只有带你去广东了。我当然知道广东国保的凶恶,我离开虎口才一年,经常还处在梦魇状态。
我又仔细看了王炳章的供词拷贝,就是说他曾经派遣我偷渡潜入中国进行民运活动,这段说辞,甚至在我还没潜回中国前,王炳章就已经在网上说过,只是没有明确说出我的名字。
当时我还在纽约,对此很不满,就责备王炳章透露绝密消息,会引起共特警惕。他说发布虚虚实实的消息是为了恐吓共军。共军不会知道我们已经决心冒险潜入中国,要为中国民运人士开辟一条自由通道。
我反覆盘算了一下,当前的僵局必须打破。复述旁证这份王炳章供词,既不会对王炳章不利,也不会对我不利。
等我后来赶到医院,一量体温,已经摄氏41度。吊了好几天药水,才抑制住病势。那时我的免疫功能基本丧失,随便一个感冒,都会引起一系列并发症:扁桃体炎、气管炎、鼻炎、鼻窦炎、咽炎,痛苦不堪。
——转自《大纪元》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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