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6日,广东中山大学附属第一医院(中山一院)召开新闻发布会,正式宣布“世界首例无缺血心脏移植”手术获得成功。
据相关报导,医院方面介绍称,本例手术接受移植的是一名67岁的男性患者。5月24日,他在中山一院被确诊为扩张型心肌病。6月26日,等来合适供体,中山一院副院长何晓顺主持召开了术前筹备会,手术历时4.5小时,将捐献者心脏在全程“不中断血流”、“不停跳”的情况下移植给受者。供体心脏来自一名脑死亡的器官捐献者。
从上述主要信息中,也透露出了这三大疑问。
疑问一,极短器官等待时间。本例从配对、获取器官进行手术,仅仅一个月。
如果对照美国──有庞大且悠久的器官捐献系统、发达且完善的全国捐献网络,以及世界第一的器官捐献率,根据美国卫生部数据,心脏移植平均等待时间约为0.6年。如这个着名案例、甚至让环球时报网刊文质疑享有特权的美国前副总统切尼(Richard Cheney),在2012年心脏移植手术前,其实已经在移植名单上排队等候近2年(20多个月)的时间,换言之,切尼从六十七八岁等到七十一岁,这同时说明,美国的器官捐赠已经有非常制度化且公平的系统,并且被严格监管,即便贵为国家领导人,都没有办法插队或享受特殊对待。
器官移植等待时间多寡,同时还涉及另一个数据,即每百万人口捐献率。据中共卫健委和红十字总会宣称,在2016年实现了“每百万人口捐献率为2.98”。但是,2019年3月5日中共两会人代会开幕日,官媒记者在对全国人大代表、“中国肺移植第一人”陈静瑜的采访报导中,披露的数据却是:“虽经多年努力,我国每百万人捐献率达到0.03,但在美国达到26.5,欧盟也有17.8。”类似新闻还有不少,这也再度提醒外界一个常识,不要轻信中共官方有关中国器官捐献的数据。
疑问二,供体心脏来自一名脑死亡的器官捐献者。问题的关键在于,中国尚未有立法承认脑死亡,脑死亡器官捐赠行为根本无法实施。
截至目前,中国司法实践中认定死亡的标准是:心脏、脉搏停止跳动,呼吸停止。尽管2010年开始的人体器官捐献试点工作、2011年原卫生部下发的《通知》等提出心死亡和脑死亡两套标准并行,但是子法不能大于母法,部门通知更不能凌驾正式法律。
中国没有脑死亡立法,因而当前移植手术临床上实施的“脑死亡”,以及患者生前签署的器官捐献协议,或者是家属同意并签字的捐献书,不仅是无法可依,而且还涉及犯法。
也由于中国脑死亡立法空白,脑死亡判定由谁判定,判定的标准、规范、流程莫衷一是。2014年就有陆媒报导披露,“90%医生不清楚鉴定标准”。还有报导不讳言,支持脑死亡立法的大多是医学界尤其是器官移植人士,他们鼓吹脑死亡是否是为了追求器官移植的功利目的?这就衍生出一个严重的伦理问题,为了救一个病人而牺牲另一个生命。如“中国肺移植第一人”陈静瑜连续几年在中共两会上提议:“加快脑死亡立法,激活器官捐献”。
官方首席代言人黄洁夫亦曾说过:“如果强求先有脑死亡立法再做公民器官捐献,可能再过二十年还不能做。”这句话若从另外一边来说,即“脑死亡”一天不立法,脑死亡器官捐献就是不合法;因为临床“脑死亡”捐器官者,从法律上讲,他还是活人,在其人体上摘取器官就是“切除活人器官”,属于刑事犯罪行为。
疑问三,也是最后最大的一个疑问,来自于所谓“无缺血”热移植技术的带头人、中山一院副院长何晓顺。
何谓“无缺血”、“热移植”?据何晓顺曾经介绍,器官移植技术出现63年来都是“冷移植”,无缺血开启热移植,全程不中断血流,器官“热腾腾”新鲜植入受体。何晓顺团队分别于2017年实施无缺血肝移植手术、2018年实施无缺血肾移植手术。这次手术是首次应用于心脏移植,实现了所谓供体心脏不停跳。
值得注意,2018年期间,追查国际调查员以“四川省政法委官员”身分两度与何晓顺通电话,在第二次调查时间2018年11月16日的录音当中,何晓顺就显得非常热心推荐无缺血肝移植,并称“这个技术国际上只有我们在做,我们最先做的,现在只有我们在做”。除了技术方面,还有供体来源问题。而在这2分多钟的对话当中,调查员三度询问关于“你们现在用的这器官,那都是法轮功的这种健康的器官”时,何晓顺的回答都是非常肯定。何晓顺是否应该出面说明,在他经手的器官移植手术中,包括“持续探索无缺血”的热移植技术,有多少供体器官来自于无辜的法轮功学员?
总而言之,广东中山一院这起无缺血心脏移植的这三大疑问,其实也是中共统治下的中国移植医疗长久以来的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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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大纪元/责任编辑:李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