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赫:“无预警泄洪”已成中共一大特色

2021年10月13日时政评论
中共庆祝建政72周年之际,除了对台湾大秀肌肉之外,另一件突出之事就是山西洪灾禁声。10月2日到7日,山西省平均降水量超过正常年份同期降水量的3倍以上,汾河溃堤,千年古城平遥内墙坍塌,山体滑坡、铁路塌方、受灾人数以百万计。但是,官媒冷眼,热搜被压(喧嚣的是电影《长津湖》),稍后,也仅有个别陆媒,小心翼翼问声:暴雨连下60小时却“无人问晋”,山西水灾为何显得信息滞后? 说声:“心疼一下山西人吧。”
中共官方的迟来表态,以及陆媒有限的报导,都把山西洪灾责任推给了上天。可受灾老百姓却不是这样说。据《大纪元》报导,多个村的村民表示,灾情与连日降雨及无预警泄洪有关。
例如,7日,祁县古县镇涧法村一村民接受采访时多次强调,当地无预警泄洪,导致他的父亲被洪水冲走(链接)。10日,正遭洪灾的稷山县稷峰镇荆平村村民接受采访时说:连续半个多月的降雨,上游又有好几个水库泄洪,而这次泄洪,村民并没有提前接到通知,县里没让大家做撤离准备;泄洪的流量达到了1000立方米每秒,他们村的河坝只能承受600立方米每秒,大水一小时就突破最后防线;7日深夜河坝被冲垮,可到现在县领导也不让堵决口(链接)。
事实上,无预警泄洪在山西洪灾中,绝非个别现象;不仅不是个别现象,而且就拿2021年——中共百年党庆之年——来说,这已在全国多地反覆上演,最为世人关注的当属郑州悲剧。
7月20日,郑州遭遇特大暴雨。根据官方公布的文件,郑州城外的常庄水库无预警泄洪长达14小时,直到20日深夜才发出通告,此时郑州已被淹,酿成重大伤亡(链接)。其中二个地方最惨烈:一是地铁5号线,当天下午,洪水倒灌入郑州地铁,但地铁5号线仍未关停,导致沿线多路段、多车站、多车厢淹水,数百名乘客被困在车厢里。网上传出的视频显示,洪水已经淹到人的胸口,许多人感到要窒息;一是郑州市区长达4公里的京广路隧道,也被洪水淹没,数百辆车被堵住隧道里,不知有几人能幸运逃生。事后,官方通报,地铁5号线至少14人死亡,京广路隧道6人死亡,数据遭外界强烈质疑。
郑州之事未了,8月7日至8日,四川达州渠县、大竹县等地多个乡镇(链接);8月9日凌晨,四川泸州古蔺县丹桂镇及相邻的乡镇(链接);9月24日—25日,河南南阳南召县、平顶山市叶县(链接)等等,遭遇洪水袭击,当地民众怒斥,水库无预警泄洪,损失惨重。
无预警泄洪,并非只有2021年才频发,而是早已有之。2015年,陆媒“网易另一面”特别推出一期(1241期)文章(链接),指大陆水坝在非汛期放水往往不预警,在汛期放水预警常常不及时,不拿人命当回事。
作为比较,文章介绍发达国家水坝泄洪,会千方百计提醒你别被水淹:美国水坝会在官网上发布日常放水计划时间表,精确到立方尺/每秒;临时开闸放水,带有放水预警系统的美国水坝会开启警报器、频闪灯,以及先进的电子泄洪屏;澳大利亚大多数公司还提供电话、短信、邮件的免费日常放水提醒服务;即使在汛期,澳大利亚水坝也会全方位“骚扰”当地居民确保每个人都能收到预警信息。
今年7月28日,台湾中央大学土木工程系教授王仲宇录制自由亚洲电台“亚洲很想聊”节目时说,“在台湾泄洪必须提前公告,并沿路广播,提醒在沿岸的居民。我就很好奇居然有无预警泄洪,一般国家没有听过。”
的确,无预警泄洪,在任何一个正常社会里,都是难以想像的,也是不可接受的,必然追责。举例而言,2020年9月13日,台湾南投县武界坝无预警泄洪近20万吨水,造成四死惨剧,值班员工被以过失致死罪提起公诉。
而无预警泄洪事件之在大陆频繁出现,表明已是中共的潜规则,一个体制性行为,一大特色了。这可以从两个角度来看。
其一,水库无预警泄洪,已经成为中共免责的一种手段了。如果预警,老百姓就可因政府泄洪行为而遭受的洪涝灾害,寻求补偿和救济。中共制定的《防洪法》、《防汛条例》等等,虽然规定有关政府部门负有补偿和救济义务,但都不给出具体补偿办法;国务院2000年发布的《蓄滞洪区运用补偿暂行办法》,又有严格适用范围,大部分洪灾情况都不符合其条件。在实际操作中,泄洪补偿,事情麻烦、又出钱又费力,搞不好还会被上级骂,所以地方当局往往都是流氓做法,能压就压、能推就推、能拖就拖,许多时候呢,索性就流氓耍到底,无预警泄洪,要老百姓喊天去。这个事情,中共从上到下心知肚明,官官相护、层层相护。
其二,如果无预警泄洪后果严重,迫于民众压力,中共即使搞“追责”,也是装个样子。就拿这次郑州洪灾来说,死了那么多人,民情激愤,中共当局被迫搞了个国务院调查组。调查组8月2日宣布成立,20日才来郑州(一般情况是成立就去);调查组公布举报电话,却打不通;宣布调查以来,消息全无;9月28日,对郑州洪灾负有责任的郑州市委书记徐立毅、市长侯红依然在中共郑州市代表大会上再次“连任”。
如果进一步追问:中共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敢这么做?我们不能说中共体制内就没好人,但是,中共逆向淘汰的机制、与天地人斗的意识形态和唯权为大的官场风气,使从水利学家黄万里到党魁胡耀邦、赵紫阳等等这些持有良知的人,往往被淘汰出局,“黄钟毁弃、瓦釜雷鸣”,整个政权正邪颠倒,什么坏事干不出来呢?终极来讲,这不能不归结为中共的“邪教本质”和“流氓本性”了(《九评共产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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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大纪元/责任编辑:刘明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