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點互動直播:談法輪功的社會現象

2006年02月10日法輪功人權
【新唐人2006年2月10日訊】熱點互動直播(42)談法輪功的社會現象:法輪功也越來越受到當地主流的關注和支持。

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歡迎收看新唐人電視台《熱點互動》—熱線直播節目,我是主持人安娜。最近著名的政評家胡平先生出版了一本新書《法輪功現象》。

 

在中國大陸著名的維權律師高智晟律師以及楊在新律師,也是因為為法輪功進行辯護和呼吁而遭到吊銷律師執照的處罰。在這種情況下,我相信很多在大陸的朋友們都收到過法輪功學員所發的真相資料,比如像真相光盤還有小報等等。

 

在海外,法輪功也越來越受到當地主流的關注和支持,而且法輪功學員也在很多地方起訴迫害法輪功學員的中共高官。不管您是不是煉法輪功,您對法輪功是個什麼樣的看法,法輪功這個群體已經是個越來越不能被忽視的群體,那麼法輪功現象也是個不可回避的社會現實。

 

今天我們請了幾位嘉賓和我們一起來討論這個話題,我先介紹一下在我們現場的兩位,這位是楊景端醫師是著名的美國精神科醫師;這一位是胡平先生,著名的政論家。

 

另外我們在電話線上還有從大陸接上來的高智晟律師和楊在新律師。我們今天是熱線直播的節目,歡迎您打我們的熱線電話:646-519-2879,提出您的問題或者發表您的見解。首先我們想請高律師上線。高律師您好!

 

高智晟:您好,觀眾朋友好!

 

安娜:首先祝您新春快樂!

 

高智晟:同樣的祝福給您,也給其他的觀眾朋友。

 

安娜:您為法輪功仗義直言在海內外都受到很多人的欽佩和贊賞,尤其您在其中表現出的大智大勇更讓很多人佩服。我想問您一下,在法輪功在中國被鎮壓了六年之後,您站出來為法輪功辯護,而且還以公開信的方式給胡錦濤和溫家寶上書,來表達對法輪功的支持,您能不能夠探討一下,這是為什麼呢?

 

高智晟:我必須要先強調的就是我們開始關注法輪功問題,並沒有考慮到法輪功的身分。最初我們是把關注給了受害群體,也就是說因為他們是受害者才引起我的關注。我們認識法輪功也開始關注他們被迫害經歷的時候,才對他們開始有所了解。

 

最近幾年,我們每一年全國各地的來信、來電、來函是非常多的。我每一年都要從其中挑出受迫害最嚴重的群體給他們一些相應的幫助、可能的幫助。

 

現在我們可以肯定前幾年包括這些法輪功被迫害者,他們對能不能在法律程序當中保護他們的權益,或者說能不能在法律程序當中討論他們的權益問題,實際上在頭三年裡他們是比較絶望的。

 

因為有一個現象是可以肯定,整個前三年裡,沒有任何法輪功學員給我們來過信,也沒有以其他方式找我做法律方面的諮詢。在2003年之後,陸陸續續開始有法輪功學員給我來信、來函,這也是我開始關注他們被迫害或者說他們生存狀態的直接導因吧!

 

主持人:請問一下胡平先生,法輪功是從1992年時候在中國傳出來的,在1999年開始受到中共政權的打壓。您是基於什麼原因,在六年之後,在最近出了一本《法輪功現象》這本書呢?

 

胡平:《法輪功現象》這本書是在一個月前出版的。其中收錄的文章從最早的2000年,也就是法輪功遭到鎮壓之後不到一年的時間,最晚是去年12月寫的一些東西。

 

我認為法輪功是當代中國最重要的社會現象之一。大家想一想,從1992年問世以來,在短短七年的時間內,就發展到至少有上千萬修煉者的這麼龐大的規模,這本身就令人驚嘆!

 

更令人驚嘆的是,自從1999年中共政權對法輪功進行非法的系統性的殘酷打壓,可是法輪功居然打不倒、壓不垮。面對世界上最強大的暴虐政權,法輪功表現那種英勇、悲壯、抗爭,真是可歌可泣。

 

可以說法輪功已經成為當今世界上最大的人權運動之一。法輪功采取這種非暴力的抗爭也為人類的非暴力抗爭史,寫下了非常重要的一頁。

 

我想法輪功這個事情之所以值得研究,大家可以看一看,您從照片上看、從報章上看,很多法輪功學員都是很普普通通的人,非常普通的人,不全都是社會上的精英;很多還是中年人、婦女,就是這麼樣一個群體,居然可以表現出這麼一幕、這麼頑強的精神,這件事情本身就值得我們每個人去深思、去理解。

 

尤其要考慮到在今後,在未來的中國,法輪功能夠發揮什麼作用、扮演什麼樣的角色,這些問題我覺得是每一個關心中國的人,都應該認真去理解的。

 

我這本書就是以一個非法輪功學員的身分,試圖對法輪功現象做一種分析、解釋、說明,我想對廣大的讀者,非法輪功學員的人們了解法輪功現象會有很大的幫助。總而言之因為法輪功的重要性,我覺得是值得我們每一個去關注、去理解的。

 

主持人:楊景端醫師您是位精神科醫師,也很有建樹。您對這個法輪功自己也有親身體驗。以您的理解和認識,您認為法輪功到底是什麼樣的功法?什麼樣的人在煉?他們為什麼要煉法輪功呢?

 

楊景端:您如果看看現在的醫學書包括很傳統、很正統的西方醫學書,它都認識到現在生命的健康是有四個層面的。很早時我們認為生病是生物學因素,其實現在認識到還有社會學因素,就是你的社會行為;還有心理因素也非常重要。到現在為止它又認識到信仰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換句話說,現在醫學裡,已經認為一個人的健康,生命的健康,它是生物的、社會學的、心理學的再加上心靈學的或叫信仰系統的健康。

 

實際上這每一個層次醫生能做的都不是很多,因此對每個人來說,他都要尋找一個系統,這個系統能夠通過他自身的努力就能在每個層面帶來健康。我個人的體會、所認識到,法輪功恰恰就是這樣一個系統。

 

你煉功,從中醫來講,通經活血、舒展筋骨、消除疲勞,在生物學上,他就很有意義。在社會行為上面,煉法輪功的人要去執著,像抽菸、喝酒。我本人過去抽菸抽得很厲害,煉了法輪功一、兩個星期以後就不抽菸了。

 

所有修煉法輪功的人,你要鑒別他是不是,就看他抽不抽菸,胡先生抽菸肯定不是煉法輪功的。這是第二個,所以人的社會行為習慣,對健康影響非常大。第三個就是精神因素,人都知道有精神壓力,精神壓力實際上是導致各種各樣慢性病的一個首要因素。

 

主持人:尤其現在社會好像普遍人的精神壓力都非常大。

 

楊景端:煉法輪功,特別是理解他的去執著。所謂去執著,我個人理解,任何讓你情緒不穩定的,心裡面一定有放不下的東西,你修煉人你就是認識那個東西,然後把他放下。所以他那個精神壓力就非常小,心裡就比較平和。

 

信仰就更為重要了,其實我覺得每一個人,不管你信什麼或者不信什麼,都在追求一種信仰,因為我們生活要有意義、有目的。對中國人來說肯定是更為重要,中國幾千年來,過去的道家的、佛家的、儒家的,有些對我們現代人來說,有點過於古老和復雜,有點難懂。而對共產主義的信仰,當然早就不存在了。

 

在這種情況下,法輪功提供一個讓現代人能夠理解的、又非常容易明白、可以適用的一個信仰系統,像“真、善、忍”的原則,像去執著這樣非常簡單適用的方法,這對中國人來說它太重要了。所以我想煉法輪功的人的確是發現了他在這四個層面上都得到了健康,他一旦體會到了,你讓他不煉是非常困難的。

 

那麼有什麼人煉呢?這是我見識到的,因為我自己是在海外學的,所以海外的都是知識份子多一些。我們作了一個很小的調查,大概有幾百個人,當中百分之十六以上是有博士學位的,百分之三十幾是有碩士學位的,百分之七八十都是大學專科以上的學位的,男女老少都有。

 

我知道在大陸,是各行各業什麼人都有,所以我個人感覺這也是法輪功奇妙的地方,因為他是為每一個人提供的方法,而不是為某個特殊的人群。我對法輪功大概是這樣一個看法。

 

安娜:我們再問一下高律師,高律師您最近曾經去東北地區,暗訪了一些法輪功學員並調查他們受迫害的案例,我們知道您也把這些案例寫在了一封致給胡錦濤和溫家寶的第三封公開信裡面,在您和這些法輪功學員接觸中,您對他們是個什麼樣的印象呢?

 

高智晟:謝謝,剛才胡平先生和楊景端醫師他們談到的觀點我非常的贊同。就法輪功現象反映了我們,尤其是在中國社會接觸了法輪功現象的時候,你得考慮到另一個現象,就是中共本身的存在。

 

像我最近在我老家,我老家很多人沒有接觸過法輪功,但中共告訴他們法輪功是什麼,在這種情況下,他對法輪功的印象是從中共宣傳的角度去理解,這是一個方面的問題。

 

另外一個方面是,作為我們法律人士來講,我們關心法輪功現象更多的是從法律的角度,也就是說,法輪功本身能給修煉者帶來什麼,和他有多少科學性以及玄妙的地方,這最初不在我們關注之列。

 

我們更關注的是他們的行為本身是否是中國法律允許的?是中國憲法允許的?這是在法律層面必須考慮到的。

 

第三個問題就是,通過我和他們的接觸,讓我確實認識到了信仰本身的力量。我在一點言論當中,我可以講,我對中國目前整個社會信仰的空虛和整個社會的道德頽廢,我感到非常的沮喪。

 

因為我的心目中,未來自由、民主、法治中國的社會一直是我追求的目標,但是對整個中國人在道德方面令人沮喪和頽廢的一種現狀,非常令人憂慮。

 

但是這一次我在長春,我和這些法輪功學員,實際上四、五天,我吃住都跟他們在一起,這也是我有意想對他們作深層次了解所做的安排。像我提到的張致奎,他四五天來每天都跟我睡在一張鋪上,我們每天晚上都交談很長的時間。

 

我也和不同角色的法輪功學員進行接觸,過去我們感到要改變中國人的這種精神狀態和道德狀態以及他們的修養狀態,這可能是一個漫無邊際的龐大工程,甚至是一個看不到盡頭的龐大工程。

 

但我感覺到就像胡平先生剛才談到的那樣,法輪功存在僅僅只有十幾年的時間,但十幾年裡,他速速的改變了一個整體。

 

而這個群體他們目前的心裡狀況、精神狀況,以及他們目前行為所表現出來的道德和與之有關的狀況,使我們感覺到要整個改變國人的道德和精神頽廢現狀的途徑,就應當是通過信仰來解決。一種虔誠的信仰可以快速的達到這個目標,謝謝!

 

安娜:謝謝高律師。

 

安娜:現在有一位曼哈頓的觀眾朋友在線上,我們先接一下曼哈頓李先生的電話,李先生您請講。

 

李先生:主持人好,來賓你們好,我想向楊景端醫生提個問題,修煉法輪功的最大收獲是什麼?法輪功與一般流傳的氣功或者是和太極拳相同嗎?請解答一下,謝謝!

 

楊景端:謝謝李先生提問,對法輪功的認識,每一個修煉人也是一步一步、逐步認識的,有的人一開始是做為氣功的方式在練,當他感受到袪病健身的作用以後,他就希望了解更多,當他希望了解更多時,他就開始看書,看書的時候才發現煉功只是修煉的一部份,而更重要的是要“修心”。

 

而修心的方法在傳統的很多的氣功也好,太極也好,這些方法都失傳了,或沒有傳下來。像我打太極打了三年,更多的都是動作,但他的心法就沒有傳下來。因為修心在各家各門中都是一個祕技,而法輪功把修心的方法教出來了,而且用一種非常簡單的方法,就是“真、善、忍”這三個字。

 

然後在這過程中,《轉法輪》裡頭有一句話,我記得非常清楚:“整個人的修煉過程就是不斷的去人的執着心的過程。”這樣一個非簡潔、非常明了的方法,他是通過這樣一個修心的方法,當修心的方法找到以後,袪病健身的作用就非常強。

 

因為剛才我講過,人的健康有四個層面是互相影響的:一個人的信仰會決定他感受外界事物和事件的心態,他這個心態又會決定他社會的行為、他做事的方法和生活的習慣,這些東西都對我們的身體的健康會有影響。

 

所以我覺得煉法輪功對很多人來講,他感到最大的好處就是讓人有一種平和、健康、生命有希望的感覺,很人跟我講過這樣的感受。謝謝!

 

安娜:下面我想問一下胡平先生,法輪功的和平和非暴力是舉世聞名的,但是也有人說他是跟共產黨對着干,所以說他不溫和,您怎麼看呢?

 

胡平:我覺得這個說法不對,不應說法輪功和共產黨對着干,而是說共產黨和法輪功對着干。只不過是有壓迫就有反抗;有作用力就有反作用力。你站着,我去擊你,你不動,我也會感受到一種反作用力,怎麼能說你在擊我呢?明明是我在擊你嘛,對不對?

 

我覺得這個情況是完全把事情說反了,明明是共產黨在迫害法輪功,法輪功不屈服,為維護他自身的權益來進行抗爭。

 

安娜:我們看到從中共內部的保密文件也好,還有從它對交部門的指令、政策也好,它從政治上、經濟上、外交上,甚至在輿論上、在互聯網上,或文藝方面等等,用所有它能利用的國家資源來對付法輪功,有人就說共產黨現在把法輪功當作頭號敵人來對待,您覺得這為什麼呢?

 

胡平:這裡頭有好幾層原因,最先它有一定的偶然性,那是和江澤民個人有關系的。99年4﹒25有一些法輪功學員去集體請願、集體上訪,這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

 

我們都知道,法輪功學員那麼多,包括很多中共的官員,或那些高級官員和他們的家屬也在修煉法輪功。在4﹒25事件中,朱鎔基是采取比較溫和的態度,當初事情已經說好散了的。

 

但是江澤民個人在當中起了相當的作用,他采取了鎮壓的措施。那接下來情況就會有變化,因為共產黨制度的特點就是它犯了錯它不能自己改。它只好用另外一個錯誤去掩蓋第一個錯誤,它就愈犯愈大,它的毛病就在這兒。

 

所以最初我想江澤民也沒有想到鎮壓法輪功會搞到這麼大的規模,他本來以為我殺雞用牛刀,一開始就擺出很凶狠的架勢,讓你們這種人兩三下就完了,他開始是這麼想的。

 

想不到法輪功居然不屈服,這麼一來它只好加大鎮壓的力度。而且你想它這麼不斷鎮壓,在黨內、在上層想必也有不同意見,有人一開始就不贊成這麼干。你這麼干下去了又遇到這麼大的問題,別人就更有理由責備你。那麼他為了維護他的權威,他就必須得采取更殘酷的手段去鎮壓。

 

以致到了後來江澤民雖然已經下台,胡錦濤上台了,照說這個事情不是你胡錦濤干的,你也可以糾正。但是呢,正因為江澤民前面已經把這件事情做得壞到家了,弄到後來的人就會覺得這個錯還改不改得起?他就面臨這麼一個問題。

 

所以這就使得共產黨鎮壓愈來愈深、愈來愈深,造成這麼一種情況,到後來它就無所不用其極。正因為它面臨的這種抵抗太強大,所以中共就不得不加重打擊的力度,那麼這也再一次證明中共制度本身的問題。

 

本來只是個別領導人犯的一個偶然的錯誤,就像“大躍進”一樣,如果不是毛澤東不至於犯下的。但一旦犯下了,它為了掩飾第一個錯誤,就要犯第二個錯誤,犯第二個更大的錯誤,以致於到後來就不可收拾。實際情況是這麼一個過程。

 

安娜:99年法輪功被打壓之後,尤其是中國大陸的法輪功學員壓力是非常大的。輕則給你辦學習班,讓你說別煉了,要煉的話你就下崗,就不能在單位工作了;重的話可能就被判刑啊、勞教啊、家破人亡,有人就被迫害致死。

 

我們看了很多真實的圖片,有名、有單位、有家庭住址,這都是沒辦法否認的。那麼在這種情況下,請問一下楊醫生,法輪功學員在這六年中為什麼還要堅持不懈的去講真相,比如說給人家發光盤啊、發報紙啊,為什麼要去做這個事情呢?

 

楊景端:你必須真正了解法輪功,因為法輪功他不是一個普通的社會團體,或者是追求一個生活幸福、健康的組織。他是一個修煉的團體,他的人生目標跟我們不修煉的人是不一樣的,他追求的不是世間的東西,他認為“真、善、忍”是他的追求目標,一種精神上的覺醒、覺悟,這是他追求的目標。

 

所以在這個過程當中,你想來想去,不管你說法輪功搞政治也好、不搞政治也好等等,其實他做的事情就在實踐他的信仰,他的信仰就是“真、善、忍”。在政府說假話的時候,他要說“真話”;政府不讓他說真話的時候,他還得要說真話。

 

那就很簡單,這“善”字非常重要,很多人不明白,說你真要煉法輪功你在家待着不行嗎?偷偷煉好不好?我說我以前不修煉的時候,我得點好處我實在不願意跟別人分享,是吧?我就偷偷的自己留着。

 

但是修煉以後,有個“善”在,好東西你一定要給別人個機會啊!所以他非得要孜孜不倦的去跟別人講真相,別人都嫌煩,不理解他的心,他實際上是一個善心。

 

這個“忍”就更不用說了,他自己的犧牲是非常大,包括犧牲生命。所以他的忍不是忍氣吞聲,很多人說你不說要忍嗎?他不是忍氣吞聲,他是能夠對個人的利益,甚至生命做出犧牲,這是他的忍。

 

所以這樣一個情況下,你就能夠理解為什麼在這個過程當中,他們不屈不撓的在做這樣一件事情。所以對他們來講,你無論給他戴什麼帽子,實際上都不合適。對他們來講他們就在實踐這三個字“真、善、忍”。

 

安娜:我看到海外也是,經常看到各個國家地區中領館前面有很多的法輪功學員,大部分都是一些老阿姨這樣歲數比較大的人,不論是夏天酷暑還是冬天下雪,坐在冰上打坐。有人就覺得,這些人要不給錢他能這麼坐着嗎?但是他們都是沒人給錢,都還要自己拿錢去做資料什麼的。

 

楊景端:我碰到這樣的人我就問他:我給你錢,你來坐看舒不舒服?他根本就不坐,是吧?我給他錢,他坐不坐?我說我是當醫生的,那麼你給我多少錢我會到這兒來坐?是不是這樣的?

 

胡平:去年一月趙紫陽逝世周年,我們一些民運人士在中領館前舉行紀念,那天特別冷,我們去的雖然都是男的年紀也不大,講完話之後趕快找個地方去躲着,去取暖或避點風寒。我們剛走就發現,在我們剛剛集會的地方就坐了一排法輪功學員在那兒煉功了,而且都是婦女,年紀都比我們還大,我們一看真服了!這是我們都做不到的事。

 

楊景端:所以從反面上來講,也證明了法輪功的作用,他煉功以後身體有抵抗力,能做到那個事情。

 

剛才高律師提到一個,中國很多人他對法輪功的認識是從共產黨的宣傳來的,所以這就是為什麼真正受害的是不煉法輪功的人,因為他們永遠沒有機會去體驗法輪功的美好,所以這就是為什麼法輪功學員要千方百計的讓大家知道真相。

 

安娜:讓大家也有一個好的機會。那我們現在又有一位波士頓的張先生在電話上,張先生您請講。

 

張先生:我聽了胡平先生的話,我覺得他的大作還要加上一句,就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我的廣東國語不是很流利,請別介意。

 

安娜:聽得懂。

 

張先生:我覺得要是這個社會現象發展下去啊,其實像郝鳳軍先生的情形,這可以學基督教聖徒保羅的方法,用他壓迫其他人的現象變成宣傳、弘揚法輪功的一個動力,以後他就是一個聖徒保羅了。

 

十多、二十年前,我曾經因為朋友的介紹跟胡平先生通過電話、通過信的。我對你們都非常尊敬,非常欣賞,特別是楊醫師的研究跟發現,我都很佩服。我覺得今天晚上能夠利用電話向高律師、楊律師致敬!因為他們是在一個很危險的情形下,他們還要努力的保衛人權。都向你們致敬!

 

安娜:謝謝張先生。那下面我們再請問一下高律師,在中國大陸很多人都接到過法輪功學員發的真相材料,像光盤、材料等等,這樣很多人就能聽到和中共政權所宣傳不一樣的聲音,可以使他們有機會進行獨立思考。

 

那也有的人說,唉呀,這東西可別看!看了以後給自己找麻煩,我又不煉法輪功,管他干嘛,這又跟我沒有關系!那您怎麼看這種說法呢?

 

高智晟:中國現在和平轉型是許多人的願望,也更是我一直致力追求的這麼一個結果。中國和平轉型應該說在人的思想和他的價值認識方面,法輪功學員這方面做出最強勁的、持續的、堅忍的一些准備,這是我們非常感激的。

 

我有時候晚上加班做點工作,夫人就勸我休息。我有時候談到一些案件時,禁不住的告訴她,我說當我們坐在非常溫暖的房間裡面寫點東西的時候,有許許多多我們的同胞,具體的說他們是法輪功學員。

 

他們在寒冷的夜晚在中國的東北、華北、西北,就是最寒冷的夜晚,他們白天是為了生計奔波,晚上持續的在講真相,用他們的方式去散發真相材料。這個是我們感覺到非常佩服和感激的一點。

 

這是我們感覺到非常佩服和感激的一點,目前中國人來講,你想我回到我老家之後,許許多多的人對中共本質、邪惡的本質認識,他們已無多少障礙,你無須跟他講中共如何如何的壞,中共如何對國家、對民族沒有責任。

 

最近我回到老家之後,他們反覆的勸說我,因為他們是我的親人,他們勸說我不要揭露中共,不要和它所謂的作對,不是說他們信任共產黨,百分之百所有的人都告訴我,共產黨的邪惡是你想像不到的,它什麼壞事都能做出來,它什麼壞事都敢做,他們是從這個角度來勸說你。

 

所以說現在很多人,我看不願意接受法輪功人員散發的材料,或者不敢看他們的材料的,都是針對中共邪惡的恐懼和認識、深刻的認識,而不是說不相信它的真相。

 

事實上不是這樣,我給很多人在講,為什麼中共建政以來,就是有中共以來,它對國內各階層的打壓,最終都能打的干淨徹底,至少在表面上使你萬馬齊鞍。但是唯獨有一個群體,中共是徹底失敗了,為什麼?我說人民應該給多一些比較性的思考,那就是因為他們有個信仰。

 

主持人:很多人認為持這種想法的人,是因為對中共的恐懼,剛剛您也提到了。那您在這一點上是沒有恐懼,而且是大智大勇,能不能跟我們中國的同胞和朋友分享,您是如何沒有恐懼的呢?

 

高智晟:您說我大智大勇的贊譽我是不敢當。我的想法就是,由於中共做的事都是見不得人的,包括最近我給郭飛熊打電話,鼓勵他,第一是“不怕”,任何情況下要排除“怕”的可能,你只要有怕,你就有可能有所保留,你只要有怕,你就要暴露你的弱點,所以第一是不怕。

 

第二是“揭露”,而這些東西恰恰是法輪功信仰者,一直在持有的、而且堅持的東西。今天咱們在空中的這種交流,我們心裡也顧慮時間問題。

 

事實上法輪功現象應該引起我們許許多多的思考,首先我們更多的深入的思考,就是對中共本身現象的思考。

 

就說人類已經發展到今天這個時代,中共政權對法輪功鎮壓的野蠻和殘酷的這種表現,讓你看到好像人類的時代發展,與這個臭名昭著的群體沒有任何關系一樣,也就是說任何時代的發展,任何時代特有的東西,都和這個惡名昭著的龐大群體,對它們任何影響都沒有。

 

你今天看到這些人穿着西裝做的事,和穿着長袍那些人做的事沒有任何區別,還比那些人更加凶殘、更加殘暴。這是我們想通過法輪功讓人思考的一個現象。

 

另一個現象就是,外部世界對中共對法輪功整個的鎮壓,確確實實,直接了當的可以說就是“反人類”的行為,徹底反人類文明的行為、反道德的行為,但是外部世界對這個是麻木的,至少也是沉默的。

 

前陣子我和《美國之音》和《BBC》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告訴他們:當年納粹德國對猶太人的撲殺,應該說罪惡的直接責任者是納粹德國,但是當時外部世界的沉默,是其罪惡成就的一部份。

 

今天中共對法輪功信仰者殘暴的打壓,它的罪惡絕不亞於當年納粹的罪行,但是外部世界仍然保持它可恥的沉默,你說他不清楚?他非常清楚,包括美國社會,他們一直在中國民間做一些努力,就是把遭到殘酷殺害的法輪功學員的小孩,帶到國外去進行撫養。

 

也就是說美國政府、美國社會對中國發生了什麼?他非常清楚。但是他們目前選擇的仍然是保持沉默,這難道不是對整個人類文明的一種犯罪嗎?或者對整個人類文明遭到傷害狀態當中的一種麻木嗎?

 

主持人:中共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對法輪功學員進行大規模搜捕,從您的調查情況來看,中共現在對法輪功是怎樣的政策?是越演越烈?還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能不能跟我們觀眾朋友介紹一下?

 

高智晟:您知道,我在第二封信裡談到了殘酷的打壓,野蠻殘酷的打壓,以致伴生的是堅忍綿延的抗爭力量,我在第二封信揭露,中共鎮壓法輪功已經徹底的失敗。

 

如果說它現在對法輪功的打壓是越加殘暴,頻率越加高漲的話,不現實。嚴格的講,中共整體現在對法輪功群體的心態是極其復雜,極其復雜,它的打,能夠激起眾怒;它不打,中共又是一個死要面子不要臉的這麼一個群體,它不願意認輸。

 

但是現在它所必須面臨的恰恰是它徹底失敗的這麼一個狀態。所以它實際上在這個問題上,中共政權已經進入一種瘋狂的狀態,也就是常人難以理解的這麼一種狀態。

 

比方說,哈爾濱市在去年九月份抓捕了幾百人,但是黑龍江的抓捕沒有使法輪功修煉者的抗爭有絲毫的減弱,反而更加的反彈。

 

所以我們現在感覺到就是說,如果中共尚有一絲人的認識,那就應該盡快的低頭謝罪,結束這種凶殘的行為,因為每一回合對法輪功凶殘的行為都是對中共自己的一種重度的自殘,但是它們歷來的這種行為價值,使它們很難朝着這個方向去努力,所以它們始終處於這種絕望和瘋狂的精神狀態當中。

 

主持人:好,謝謝高律師。我想請問一下胡平先生,我聽到有人說,我過去還挺同情法輪功的,覺得共產黨又整人了,可是最近法輪功又再傳播《九評共產黨》這本書,然後又再提“解體共產黨”、“天滅中共”。

 

那麼法輪功是不是在搞政治呢?這樣做是不是給中國人丟臉?中國人講“家丑不可外揚”,不要在外國說啊!你覺得怎麼樣?你覺得法輪功是搞政治嗎?

 

胡平:我想關於法輪功搞政治這個問題,當然第一搞政治本身並不是壞事,搞政治本身也是很正常的,那法輪功有沒有權利搞政治?當然有權利搞政治。

 

我們說現在社會不應該是政教合一的社會,那所謂政教合一是什麼意思?那是說你這個國家不能確立國教,不能把某一宗教、某一種信仰確立是國教,強迫大家遵行,另外要保護每一種信仰的自由。

 

那麼法輪功根本沒有這個意圖,所以我們支持法輪功參與政治,那絕不意味中國未來會變成政教合一,這個實際上在中國也不可能,這個不是問題。到目前為止,法輪功也沒有搞政治。

 

你說《九評》,《九評》它是議政,議政不是從政,對不對?你說號召退黨,叫人加入政黨,那可能是搞政治,叫人退出政黨怎麼是搞政治?那不叫搞政治嘛!那什麼是政治,政治有很嚴格定義,一般是指涉及到政府權力的這種活動才叫政治。

 

拿我來說,我在美國生活十幾年了,我還沒有加入美國國籍,我就不是美國公民,我就沒有選舉權沒有被選舉權,我就不能出任美國政府的公職,這就是說我想搞美國政治都搞不成。

 

但是我能不能發表文章,對美國政府發表評論呢?我當然可以,對不對?我甚至可以組織一個團體,是不是?上街游行,針對美國政府這樣事情、那樣事情表示我的態度,那個當然都沒有問題。

 

所以搞政治,嚴格意義上的政治,那我們中國人也應該知道啊,有人抓起來判刑,判多少多少年徒刑,然後剝奪政治權利多少多少年。那“剝奪政治權利”的嚴格意義是什麼呢?就是你在這段時間內,沒有選舉權、沒有被選舉權,就是這個意思。

 

所以一個人被剝奪政治權利,他就沒法搞政治了,對不對?那你現在看看現在法輪功他們所作所為,並沒有存在着要組織政黨,要去競選公職;尤其不是作為一個群體來這麼做,他沒有這個問題。

 

我強調的是,法輪功到目前所做的事情是“維護基本人權”;另外,他是“反對暴政”。我要強調的是維護人權、反對暴政,人人有責。

 

這是每一個人都該做的,不管你一個人你可以不關心政治,可以不參加政黨,可以不出任公職;甚至選舉的時候,你可以不投票。但是當你看到有人侵犯基本人權的時候,你必須挺身而出;當你面臨暴政壓迫的時候,你必須出來反對。

 

所以就是這句話就是“維護人權、反抗暴政是人人有責”。所以我覺得這也是我們對法輪功,他一直到目前所作所為的基本概括。

 

至於到了中國民主化之後,一些法輪功學員他們要組織政黨,要參與政治;如果他們願意,我覺得這是完全正常的,這是他們應有的權利。

 

在西方國家,這種情況是司空見慣。像德國,有些黨就叫基督教什麼民主聯盟,有些黨的黨綱明確規定,以基督教的倫理原則,作為他們的基本的一個道德原則。

 

你可以想像在未來的民主中國,恐怕會有什麼儒家黨啦、道家黨啦、基督教黨啦,如果將來出現個法輪功的什麼民主聯盟,這個一點兒也不奇怪。

 

但是到現在為止,法輪功的所作所為,他就是一個反抗暴政和維護人權的一個活動,這一點我們應該是非常清楚的。

 

楊景端∶這個我想談談這個事情,因為剛剛講過法輪功,他信仰的就是“真、善、忍”。那麼當大量的造假的東西,阻礙了人們對法輪功的了解之後呢,法輪功就要去講真相,這是他們實踐“真、善、忍”的一部份。

 

在這個過程當中,後來就發現了共產黨它是造成迫害,造成社會危害的根本因素。他就想通過這個講《九評》,呼吁人“退黨”。實際上他也是一個講真相的過程,就是說你不要跟着共產黨去害人。

 

作為一個共產黨員,你要搞清楚,首先你是個人嘛,你不要跟共產黨做壞事。所以曾經我在一個朋友家,他跟我開玩笑說∶哎,你們法輪功最近有沒有什麼“反共計劃”。我說∶我們從來就沒有反共計劃,我們只有“救人計劃”,他整個過程實際上就是救人計劃。

 

過去講法輪功的真相,是為了讓人了解法輪功,希望停止迫害,讓更多的人修煉法輪功受益;那麼現在傳《九評》,那是希望更多的人認識共產黨的本質,不要跟共產黨一起干壞事。因為共產黨是不用別人搞垮它的,誰也搞垮不了它,因為它比誰都邪;但是正因為如此,它把自己搞垮啦!

 

所以從我個人來講,共產黨,它的垮台是它自身的;對於這個《九評》和“退黨”,是希望共產黨員,作為中國人,自己有個清醒的認識,不要跟着共產黨一起倒楣。

 

主持人∶那我們現在再接一位觀眾朋友的電話,這位是曼哈頓的黃先生。黃先生請講。

 

黃先生∶你好,我是從紐約打來的。我想問一下,高律師剛才在電視上講了很多以前法輪功的一些情況,我不知道高律師現在在什麼地方,是在中國嗎?還是在什麼國家?

 

主持人∶在中國,他就在中國。

 

黃先生∶能夠批評共產黨,我覺得他勇氣很大。在國內的律師很多都是為了賺錢,為了營利的;像高律師這樣,能夠為法輪功這樣出來講話,我覺得是很少的。因為我想知道一些他的情況,希望能介紹介紹。

 

主持人∶我們還有其他的節目會有,您可以看我們有關於高律師的專輯,裡面有比較清楚的情況。今天我們的話題是“評法輪功現象”。那我們還有一位觀眾朋友,是洛杉磯的,您請講。

 

觀眾∶好的。主持人、兩位來賓,還有中國大陸的兩位律師,大家新年健康平安!談到法輪功現象,我因為在洛杉磯,來了大概有25年了。我注意到這法輪功現象,我是站在一個人權的立場,我非常支持也非常同情。

 

這個現象是因為當初大陸開放以後,有些從中國大陸來的朋友,我們感覺到他們的表現是比較負面的。那時候我覺得中國可能,如果說是這種水平的話,是沒有希望了。

 

但是直到法輪功傳出以後,慢慢的我也接觸到一些,尤其是這兩年碰到一些煉法輪功的朋友,從大陸出來的這些朋友。我發現這個現象很奇妙,就是說這個現象正如你們幾位說的,他是中國大陸在這個道德破壞到極點以後,一個反思的現象。

 

尤其是我覺得他們有時辦些活動,我常去觀察。我覺得他們的素質非常高,他們的義工精神非常強。雖然從報章看到,他們被中共那麼殘酷的打壓;但他們表現出來的,好像並不是很氣餒,每個人的那種精神面貌是滿積極的、滿平和的。

 

我敢說在目前來講,法輪功是中國未來的一個希望。那中共的話,那麼獨裁、那麼邪惡的一個政權,碰到法輪功,我想就是說它碰到一個最頭痛的問題。所以我覺得這個法輪功現象,他的影響力是非常深非常遠的。

 

尤其是最近那個《九評》出來,以前我很困惑,就是說中共做那麼多很殘酷的事情,很不人道的事情,為什麼中國老百姓還把它當祖國還支持它。那現在這個現象,我覺得有真正正義的人士出來否定中共,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裡程碑。

 

主持人∶好,謝謝您。那麼我想再問一下楊景端醫師,剛才這位洛杉磯的朋友,他也提到了法輪功給他的印象,他一路看着法輪功是怎麼走過來的。

 

那我們知道尤其在海外,法輪功受到了當地主流的接受和支持。像在美國國會就通過了188號和304號決議案,譴責中共對法輪功的這種鎮壓還有迫害。

 

另外,我們知道法輪功學員也在海外起訴了像江澤民、羅干、劉京,這些迫害法輪功的一些中共頭目。還有一些比如在當地跟隨他們的這些僑領,僑團的這些頭頭們,也是被起訴。您能不能跟我們很簡要的介紹一下,您們這條路是怎麼走過來的?

 

楊景端∶其實我想分兩層講,一個就是說法輪功的抗爭,因為他是一個普通老百姓群體,沒權沒勢也沒錢,他又信仰這種和平的、非暴力的這種行為。所以他的抗爭當中,就要用各種各樣的手段,包括法律的手段;各種各樣的手段來做講真相的事情,這是一個。

 

第二個我個人認為,他們做這些所有的起訴也好,當然從社會一個層面講,是伸張正義、懲惡揚善;但是從真正的意義上講,我個人認為他最大的意義,還是通過這個方式,讓社會更多的人,各個階層的人,了解法輪功的真相。

 

主持人∶我們今天的節目時間到了,那感謝二位參與我們的直播節目;也感謝高律師和楊律師上線;也感謝觀眾朋友們的關心和您的收看,我們下次節目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