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華:范跑跑先生最需要補的一課

2009年01月12日評論
提起范美忠先生,很多人也許不知道是誰,但一提范跑跑那就家喻戶曉了。最近這個5-12地震中不顧學生先行逃命、事後又大肆渲染「除了3歲女兒,連母親都不管」的范老師,又被輿論「翻」了出來:這位97年北大歷史系的畢業生剛要在北京一所私立學校找到工作,因為「民望」太強,被用人單位無限期的推遲了他的「文科教研室主任和潛能開發研究院研究員」聘書。

這位四川農村孩子能鯉魚躍「農門」考上一流學府,面對的衝擊必然很大。不幸的是,四年大學生活留給他的不是北大校訓所提倡的「愛國、進步、民主、科學」,而是極端「自由主義者」的強詞奪理。他曾因課堂言論辭職,輾轉深圳、廣州、重慶、北京、杭州、成都等從事教育或媒體工作,其文章包括《追尋有意義的教育》、《〈過客〉:行走反抗虛無》、《〈風箏〉:靈魂的罪感與懺悔意識》、《用觀念打敗觀念》等。

范美忠話題引發的是關於道德、師德、誠實、倫理、法律等一系列討論,然而其言論有很強的兩面性:一方面他挑戰了捨身救人的道德理念和教師保護未成年學生的職責,另一方面是他對中國現行教育體制有力的抨擊。在官方引導下人們往往忽視了後者,中共教育體製成了沒人願揭的膿包。

范美忠很反感中共歹毒的潛意識灌輸,比如學生必須服從教師的威權管制,從小就得牢記「紅領巾是紅旗的一角,是烈士們用鮮血染成的」,要發毒誓「為某某主義奮鬥終生」等,從這個角度看,極權中國需要更多的「范老師」來啟蒙民主自由理念,人們應該更多的支持他幫助他。

然而遺憾的是,在他否定中共洗腦教育的惡劣之後,卻沒能確立一種更好的價值觀來構建自己的精神。不少自由主義者面臨同樣的困惑:自由民主應建立在怎樣的道德基石上?拋開道德倫理,極端自私、毫無約束的自由還是我們提倡的自由嗎?自由之兔有在荒野吃草的自由,卻沒有到人家菜園吃菜的權利。道德是人與野獸的分辨器,人不講道德,那就是披著人皮的野獸。

從這點看,大陸不少自由精英最缺道德這一課。中共對國人的最大殺戮也在於對中華傳統道德的滅絕。恢復傳統,重建道德,是中國人的當務之急,而「真、善、忍」作為傳統道德的最精華概括,自然也就成為人們最需要的生命之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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