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子情懷掩不住——《陳毅是個好同志嗎》讀後

2010年08月22日評論
【新唐人2010年8月23日訊】武宜三先生是一位勤奮的筆耕者,經常在網上看到他的大作。我十分欣賞他真氣沛然、撼動山嶽的文風。但要在浩如煙海的網路上集中閱讀,畢竟費時費力。

前段時間,看到武宜三先生在skype簽名欄上打出:“《陳毅是個好同志嗎》出版了”的字樣。我感到很興奮,遂跟他索要這本新作。

過了不久,武宜三先生就將這本新作寄來了。這本文集用紙考究。雖是簡裝本,卻用頁線裝訂,展讀方便。這種樸實無華而又方便讀者的出版風格,令我喜歡。

收到武宜三先生寄來的大作後,我沒有一口氣讀完,而是故意地細嚼慢嚥,堅持每天讀幾篇。因為醇酒需要細品,好書需要精讀。我用了二十天,才把這本書讀完。

讀完這本大作,我百感交集。我這個不擅詩的人,也忍不住在末頁胡謅幾句:“漂泊流離數十載,心系華夏志不衰。赤子情懷掩不住,怒向暴君索命來。”

這首題“詩”,說的是武宜三先生在血色大陸期間,飽受挫折和屈辱,然後流落香港。但他沒有消沉,而是積極振作。以自己的筆為投槍,向獨裁暴政戰鬥不息,發出驚天泣鬼之怒吼。

讀完這本大作之後,心有所感,總想寫點文字,來談談自己的讀後感慨。但因為百感交集,感到無從下筆。加上春節期間迎來送往,所以一直拖到今天。

第一感歎者,自己身處血色大陸,由於異常嚴厲的“輿論導向”和資訊封禁,許多發生在身邊的事情,往往需要突破網路封鎖,才能在海外媒體上獲得一些消息。在這種異常嚴酷的“思想警察、言論特務、出版管制”制度下,正義良知受到了壓制,歪風邪氣受到了慫恿。遂使我中華民族的思想文化、靈魂骨氣、才智學術、正義良知受到了嚴重的窒息。以致今天的華夏大陸,墮落到貪腐遍地、率獸食人的地步。

在這種異常嚴酷的“思想警察、言論特務、出版管制”制度下,遂使血色大陸思想禁區如林,言論雷池遍佈。只能討論似是而非的偽命題,只能搬弄黨八股假大空,只能諛詞滔滔、馬屁滾滾,只能裝腔作勢、故弄玄虛,只能虛偽下作、無聊空洞,只能遮遮掩掩、欲言又止,只能賣乖討好、獻媚權勢……出盡了國人的洋相,丟盡了知識份子的醜。從而使得大陸知識界的學術水準,與海外相差十萬八千裡。

閱讀武宜三先生的大作,披露了很多發生在自己身邊而一直不知道的史實,讓我有耳目一新、醍醐灌頂之快感。如《牛屄列傳》一文披露:新華社的工作人員孫振軍,以調研為名,到港旅游。因不滿中聯辦的接待規格,把他的“霸氣”怒灑在接待他的導游小姐身上,對導游小姐百般折磨和羞辱,口出狂言:我一條底褲就值兩千元……一副惡霸無賴的醜陋嘴臉,躍然紙上。而孫振軍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在這本文集中,有對民主先烈的泣血謳歌,有對陰謀政治的震天怒吼,有對苦難歷史的斷腸歎息,有對民主自由的不懈吶喊,有對“回歸”後香港前途命運的無盡擔憂……

第二感歎者,武宜三先生眼觀四面,耳聽八方,閱讀面很寬,為文引證翔實。大大有別於我這種大陸人的“耳聾眼瞎”。文集中收錄了不少序言和書評性篇章。讀完這本書,等於獲得了一份好書的索引。作為讀書之人,常常感歎自己在俗穢充棟的書海中掏書,需要花費很多精力和時間。讀了這本文集,也分享了武宜三先生的閱讀經歷,縮短了找書的時間。

第三感歎者,是由於武宜三先生沒有看到最新的解密資料,仍然屢屢在書中採用55萬右派的資料。但據郭道暉先生根據最新解密檔案披露:全國實劃右派是3,178,470人,還有1,437,562人被打成中右分子,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批判和處罰(見《炎黃春秋》2009年第二期,郭道暉《毛澤東發動整風的初衷》一文)。兩項合計,右派總數是4,616,032人。可以說,一個反右運動,幾乎把中國大陸的知識份子一網打盡。

一個反右運動,製造了多少人間慘劇,碾碎了多少美滿的家庭。我於反右50周年受約寫作《一場以扼殺民族靈魂為目的的現代坑儒運動——陽謀五十年祭》一文時,列舉了反右運動的種種荒唐現象,唯獨“忽略”了因美色被打成右派的例證。當時雖然心有所感,但因為手頭沒有可靠的資料,只好“忽略”。

看了武宜三先生這本大作之後,看到了不少這樣的史料。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新鳳霞對吳祖光的摯愛:

美若天仙的評劇皇後新鳳霞,嫁給了才子劇作家吳祖光。但文化部副部長劉芝明心讒眼紅。於是借反右運動之“東風”,遂把吳祖光打成右派,以便他橫刀奪愛。

吳祖光被打成右派後,連周恩來、鄧穎超都加入勸說的行列,力勸新鳳霞與吳祖光“劃清界限”……但新鳳霞卻不能領會黨媽媽的“極大關懷”,仍斬釘截鐵地回答:她只愛吳祖光,生是吳祖光的人,死是吳祖光的鬼……這樣一來,遂使劉芝明橫刀奪愛的“陽謀”變成了竹籃打水。

於是,黨媽媽更加惱羞成怒,就把新鳳霞也打成右派。使她受盡了百般屈辱和折磨,使一代評劇皇後過早隕落……

當然,在反右運動中,新鳳霞是一個令人敬仰也令人心碎的例外。全國有大量的共產黨官僚,紛紛借反右之“東風”,實現了他們的卑鄙目的。

第四感歎者,武宜三先生竟以大陸黨棍文人杜哲批判他的文章《評武宜三其人》代序言。可見作者的匠心獨運和充分自信。

至於文集篇名所提到的問題——陳毅是個好同志嗎?只好在此順便提上一筆。

陳毅擔任上海市長期間,在血腥的“社會主義改造”過程中,逼得上海的工商業主紛紛自殺。但又不敢跳江或跳海。因為跳江跳海後,有可能找不到屍體。共產黨就會以“資本家”攜資外逃的罪名,更加強對他們家人的殘酷迫害。可憐這些被逼得走投無路的工商業主,只好選擇以跳樓的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而此時的陳毅,每天到辦公室的第一句話就是:今天又有多少“空降部隊?”至於他出賣朋友、出賣師長、甚至出賣救命恩人的“光輝事蹟”,就請各位從文集的相應篇章中去查閱吧。

中共武力奪得社稷江山後,中共這幫靠月黑殺人、風高放火、打家劫捨的泥腿子,坐進了金鑾殿。於是也想附庸風雅。

一次,陳毅要吳祖光帶他去齊白石先生處慕名索畫。齊白石當即揮毫畫了一副活靈活現的“螃蟹圖”,遞給了陳毅。臨走時,陳毅取走畫,卻沒有任何付酬的意思。吳祖光實在感到過意不去,遂代陳毅付酬30元。

他們告辭齊白石出門後,陳毅不但不將代其付酬的錢還給吳,反而驚訝不已——還要給錢?

我不知道,齊白石先生是否是用螃蟹圖來隱喻共產黨官僚的橫行霸道。我想,縱然齊白石先生有此暗喻,附庸風雅的陳毅,也未必能懂。

陳毅會寫幾句打油詩,算是中共高官稍有“文化”的人了。其官僚思想之濃郁,其不懂尊重藝術家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其他官僚之不堪,實在難以用筆墨來描述了。

如李先念,針對當年長期迫害得九死一生、風雨凋零的右派,當他們提出經濟補償要求時,李先念一聽,勃然變色曰:“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他的言外之意乃是:黨媽媽給爾等改正了,這已是天大的皇恩浩蕩了。爾等竟然不識好歹!

讀武宜三先生這本大作,讓我時時感受到他文字之外透露出來赤子情懷。正因為真誠真摯,才使他的作品大氣磅薄,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

寫於中華民國99年3月6日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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